“那这些人呢？”
清羽扫了一眼倒下地上的尸体，“他们该不是意外吧？”
“那是他们咎由自取！”江喻远冷冷地说道。
“你这个人就是丧心病狂！”留下这句话，清羽便往前走去。（未完待续。）
第93章 快崩溃的世界
“我丧心病狂？”江喻远几步追上清羽，“你敢说你就没有害死过人？”
“我没有。”
“没有，那么何天瑞是不是你害死的？”江喻远哼了一声，说道：“我早就说了，叫你不要跟过来，如果你不跟过来，那她会死？如果说她的死我要负责，那么你也要负一半的责任！”
清羽沉默了，过了好半晌才才缓缓道：“我知道。所以，我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万云渊下，三年有余，神魂受损，还差点死了。虽然我很恨那些让我自生自灭的人，可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应该受的。我那几年的苦楚和天瑞的死相比，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江喻远没听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就是我回去之后，天瑞的父亲给我施了搜魂术，你明白吗？差一点，差一点我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可是我活下来了，我觉得上天对我很仁慈，但是又很残忍，它让我一次次地看清，一次次地明白，我这个人注定就是没有朋友的，谁跟我在一起，谁就会倒霉。”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清羽看了看前方浓浓的迷雾，“我的路就像这浓雾，根本就看不到方向。”
江喻远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思索，突然开口道：“你相信命数吗？”
清羽疑惑：“命数？”
“三百年前，神机子曾预言，三百年后，开启通天大路之人将会临世，届时八方神器将会齐聚，化为通天路引，由此开启通天大道。”江喻远定定地说道：“我想成为那个可以通天的人。”
清羽思索了一下，说道：“那这三百年间就没有人找到过通天之途吗？”
江喻远说：“我曾潜入各派，包括九圣宫，翻阅了无数典籍，找到过一丝证据，三百年间，似乎曾有人从上界下来过，好像就在二十几年前，某日天衡的上空出现了异象，但是并不能确定那就是通天之途被打开的迹象。至于通天之途，我还在寻找。”
花灵说父亲在上界，然而自己又是二十几年前才降生的，那么，那个打开通天之途，来到这里的人会是父亲吗？
“你为什么要找通天之途？”她问。
江喻远看了她一眼，没有隐瞒，徐徐说道：“你还是筑基，所以不能感受到这宇宙乾坤之中存在的问题，元婴已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存在，但是元婴之上，从未有人突破。你知道为什么每一百年，所有的宗派都要派人到华陵洞天来，甚至就算是损失惨重也不能让他们放弃？”
她似乎隐隐有些明白，“我听师兄说起过，华陵洞天是元婴之上的修士留下来的秘境，难道他们是想从这里找到些什么？”
“没错。”江喻远点点头，“华陵洞天是元婴之上的修士留下来的秘境，那么在这里就有可能存在有突破元婴的秘密，可是，这数千年来，天衡修士几番前来，除了找到一些寻常的宝物，就再也没有别的收获了。”
“渐渐地，华陵洞天似乎就更像是一个历练场，但是我知道，每派前来的弟子中定然会有人被给予这个任务。他们是不会放弃的，元婴之上，想想吧，只要突破了，就算去不了上界，那么也会是整个天衡最强大的存在，恐怕没有人不动心的，而且，叫他们卡在元婴，就这么等待着身死那一天，我想不会有人心甘情愿的吧。”
清羽点点头，说：“这倒是。如果我此生不能精进，就这么等着去死，那我的这辈子又有什么意义？对于修士来说，修炼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事。”
“而且，”江喻远笑道：“听说你的那个祝师祖打算收你为徒？”
清羽犹豫了一下，最后到：“他是有说过，只是，他那么忙，说不定都已经忘记了。”
“不。”江喻远摇头，“据我所知，祝长宁一直都是一个人言而守信的人，他既然答应收你为徒，那么此事便是板上钉钉了，只是，我要提醒你。”
“什么？”
“祝长宁等不了太久了。”江喻远一字一句地说道。
清羽不解，“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天衡的灵气日渐消散，已经不足以再支撑一个元婴了，云清羽，你未来的师傅如果不能离开天衡，那么他这辈子做多也就是个结丹圆满罢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清羽心头一颤，“你肯定是在开玩笑的吧？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祝师叔他之前就是元婴，后来受伤所以才会修为跌落，他一定会重新成为元婴修士的！”
江喻远摇头，“你怎么总是不相信我的话呢？上次我说的，你不相信，这次你还是不相信。再说，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我怎么知道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清羽道。
“算了，我也不跟你多说这些了，我还要去找件东西，就先走了。”
“喂。”清羽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
清羽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道：“你为什么不杀我？还跟我说这么多？”
江喻远愣了愣，说道：“我又不是杀人狂魔，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会无聊到杀人玩？至于跟你说这么多，其实只是想要提醒你一下，上界，我们必须去。”
“必须去？为什么必须去，就算不去，就呆在天衡也没什么不好。”尽管她也是想去的，不过，在面对江喻远的时候，她就是不想要说出来。
“就像人有生死，每一个世界都是有寿数的，你知道天衡灵气外散意味着什么吗？”江喻远用一种沉重的语气说道：“再用不了多少年，等到灵气完全消散了的时候，这里将成为一片荒芜，这是一个快崩溃的世界。云清羽，你好自为之吧。”
江喻远飘然而去，清羽想了想，御剑跟了上去，“江喻远，你说的都是真的？”
“自然。”江喻远苦涩地笑笑，“我只是想要为自己寻求一线生机，不想在这里等死罢了。”
“江师兄。”
“嗯？”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条路，加上我好不好？虽然我修为低微，能力有限，可是我知道这条太远，也太孤独。”清羽想了想，终于说到。（未完待续。）
第94章 指引
“你？”江喻远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怎么？我不行吗？”清羽走在迷雾中，看着身前若有若无的影子，说：“既然你说这是一个快要崩溃的世界，那么作为天衡的一员，我怎么能够无动于衷？”
“随便你吧。”江喻远根本就不相信她是信了自己的话，不过他也没有心思去追问。
清羽却不想放过，“江师兄，既然我们已经是同道了，那么你可不可说一说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江喻远单手往前一挥，将重重迷雾，往前推移，两个人的眼前终于清晰了不少，只听他道：“我是什么样的人重要吗？”
清羽道：“棋风……长老，就是天瑞的父亲，他搜过我的记忆了，他已经知道你了。”
“所以他会找我报仇？”江喻远语气淡然，说道：“如果他要报仇，那他尽管过来便是。”
“好吧。”清羽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下去，这个人也不会有多余的话，似乎一切的困难在他的面前都不是问题，不过转念一想，也确实是这样，他既然已经决定通天，那么其他的问题似乎也就真的不是问题了。
“江师兄，刚才那些人好像是苍炎派的人，你怎么惹到他们的？”
江喻远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还不是当初在赤炎国的时候惹下来的，他们知道我手上有他们的东西，特意赶来劫杀我，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清羽恍然大悟，“哦，对，你上次拿了他们的东西，他们自然要来找你。”
“什么叫他们的东西？赤炎梭也不过是他们从别人手上抢的，如今到了我的手上，只能说明他们已经不适合掌管赤炎梭了。再说，赤炎梭已经毁坏。就算是找我也拿不回来了，他们想要的也不过是冰炎之精罢了。”
“就是那次你从赤炎梭那里得来的？”
“嗯。”江喻远再一使力，眼前的迷雾，统统朝着四方飞散。留出一条极细的通道，他抓过清羽，低喝一声，“走！”
清羽只觉得眼前一片凌乱，然后视线就变得开阔起来。两个人落在地上，她回头看身后的浓雾，“江师兄，刚才那些雾？”
“华陵洞天中到处都是这种雾，百年前我尚能打开一半，如今，想来是灵气削弱的缘故。这雾，又为屏障，陷入其中，会令人迷失方向。想来应该是那位前辈道君随手设下的隐匿之所。我曾经将许多从这里出去的人的消息汇成地图，结果表明，从未有人从这里经过。”
“为什么他们不走这里？”
“因为耗费时间。”
“可是你为什么要走这里？”
“曾经有人在一处地方发现了传送阵，但是上去之后并无反应，但是你知道传送阵往往要匹配的两个建立联系才能够起作用，而且，有的是传送阵是单向的，有的则是双向的。你明白吗？”
“就是说两个传送阵，单向的只能从这边去往那边，而不能回来。双向的就可以随意回来。”
“是的。”江喻远点点头，“他发现的那个传送阵应该只是终点，而不是起点，所以没有作用。而那个传送阵在据此数千里之外。千里之前，没有任何传送阵的痕迹，我推测，这里应该藏着一个。”
“数千里之外了，再加上路途上有很多危险，这半年过去。那应该是到达的最远的地方了。”清羽喃喃说道。
江喻远道：“好好找找。说不定就在脚下。”
两个人搜寻了一圈，没有找到，然后走到了一处竹林外面。
“可能在里面。”清羽推测着说道。
“嗯。这竹林里有阵法，要小心。”
清羽点点头，两个人一同往里走去，“江师兄，其实我一直想不明白，这单程的传送阵是做什么的，既然要建立两处，又不能回来，那么人都已经到了，为什么还要做呢？”
“这一般不是给自己用的，而是给后来的人用的。”江喻远道：“双向传送阵还要回来再施一次法，那么如果设阵的人如果不回来，那么就是单向传送阵。”
清羽点点头，看向前面，“江师兄，这里有两条路……咦，江师兄，你怎么了？怎么好像很费力的样子？”
“刚才打通迷雾的时候使用灵力太多，已经超出这里的禁制。”江喻远喘着气道：“看来，我就要被赶出这里了。”
“为什么？”清羽疑惑。
“因为我的实力是压制到了筑基圆满，所以才能骗过这里的禁制，但是现在它发现我了，我很快就要被它赶出这里。云清羽，如果你能找到那座传送阵，你就可以去到中心地方，找到那样东西。”
清羽忙问：“什么东西？”
“不知道。也许是突破元婴的法门，不过已经没用，也许是打开另一个世界的钥匙。”江喻远说完，就消失了。
“看来他真的被赶出去了。”清羽懊恼道：“难怪他能轻轻松松杀了那么多人，竟然不是筑基！那岂不是师叔？我才不要叫他师叔，他又不是凌霄派的，叫师叔也太给他面子了。”
这个竹林里面有阵法？
清羽打量着面前的竹林，心说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
此时，在一处密室之中，一个人端坐在地，正紧紧地闭着眼睛，他忽然若有所感，豁然睁开眼睛。
他的面前渐渐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形，正是江喻远，看到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只是轻轻摇头，“你还是去了？”
“对，我去了。”江喻远道：“而且，我找到了她，我已经帮她指引道路，那件东西，除了她，恐怕再没有人能够拿到了，她会成为我们开启无上大道的钥匙。”
“你忘记当初的诺言了吗？”
“我没忘，可是那个人始终没有再来，我要是再不做点什么，难道就一直等死不成？文庆，你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你应该明白我的。”
“是，我只是你的第二化身，我做不了主，可是我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
江喻远轻哼一声，“这世上哪有对错？文庆，你就是这样，不知道人世的险恶。”他说着，眼前的江文庆慢慢地消散，汇入他的身体。
“化身不应该有太多自己的思想。我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了。”（未完待续。）
PS： 前文有bug；已经修正。
第95章 过阵
PS： 卡文了，今明两天都要休息，只有一更了，这也算是很重要的事吧。
清羽站在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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