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嘛。”
听得那蝶舞这般说,众人早猜出肖杨身份来,“你竟是魔教左使?!”
贺兰栖真一口真气堵塞胸中,强忍了血气,一字一顿道:“没想魔教左右使都出现在我青云庄,真是我青云庄之幸!”
【第三一章 贺老庄主,魔教左右使】@!!
第1…60章 第三二章 目标无名,唉她也失恋了
“岂敢岂敢!老庄主,若要你这位弟子的性命,最好将我们的人给放了。”肖杨哈哈大笑。
蝶舞眼波流转,以手抚琴,“大胡子,你是不是在青云庄呆久了人傻了?这小小一名青云弟子,就能令他们乖乖听话?”
“蝶舞啊,你不知道所谓正道便是如此了,里头不见得比我们好到哪里去,但面子上那是一定要做齐了,这么多人在场,若是老庄主不顾自己弟子安危而拼死追杀我们,以后传出去了,那青云庄还如何立足啊?”
“哎呀,那我们可真是拿到个好筹码了,”蝶舞忽的一顿,伸出一手在那青衣弟子脸上拂过,只听得“咔嚓”一声,那青衣弟子的下巴便不能再合拢了,还残留着一丝鲜血,“大胡子,我说你办事一点都不牢kao,手断了,人家还有牙齿呢!”
肖杨摸了摸头,竟然笑得十分欢畅,“我忘记青云弟子是何等的刚烈了。”
那青衣弟子一动也不能动,双手竟早已被肖杨卸下,年轻的脸上满是固执,心里一百个不愿被魔教中人要挟,如今要咬舌自尽却被蝶舞发现,眼下满脸的痛苦,心中的煎熬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贺兰宫刚要上前营救,却被贺兰栖真一把拦下,虽受伤,却依旧一派宗师风范,“你们想要如何?”
“当然是我姐姐的性命咯!”蝶舞咯咯地笑。
贺兰栖真看向苏慕白,只听他沉声道:“一命抵一命,若是敢耍花样,苏某定能让两位有生之年无法安眠。”
“苏大侠的话,自然是一诺千金。”肖杨哈哈一笑,拎起了那青云弟子缓步朝苏慕白走来,两人缓缓kao近。
千离全身不能动弹,只能用愤怒的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又不敢多看肖杨,生怕做噩梦会梦到他。
苏慕白说放就放,伸手便已将青云弟子护在了手中,肖杨待要抓上那鬼妖之时,司空见惯却临时发难,阻了他一阻,边道:“我司空见惯不是青云庄之人,也从来不一诺千金,这鬼妖还是要留下了!”
蝶舞见状,扑向了那群围拢无名的青云弟子,此次出手,青云弟子都有防备,只等她一出手,就立刻自尽以免拖累师门,哪知蝶舞一转竟抓了无名在手。
肖杨哈哈大笑着扬起毒烟,掩护二人离去,自己也绝尘而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
魔教左右使同时出现在青云庄,如今竟然舍弃了同伴鬼妖,只为了救走无名——那无名究竟是何人?
而贺兰栖真则不知何时真力受阻,因为轻敌让贺兰云天和贺兰漠双双离开,以致放虎归山,此刻无暇多说什么,倚kao在贺兰宫身上,顿时苍老了好几分,领着剩下的青云弟子将鬼妖带走。
一切似乎都太过巧合。
千离刚能动,便挣扎着不再让景戈扶,看也不看苏慕白,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她不知道无名究竟是谁,她却明白了苏大侠究竟是何人。
永远会在第一时间看清什么是最有利的行动,不该说的不说,不该cha手的不cha手,眼睁睁地看着事情发生却严格恪守所谓的“原则”。
原来这就是苏大侠。
回到院子里,明明闹腾了一晚却依旧没有一点睡意的千离独自站在榕树下,一刻不得消停地她此刻却散发着心情低落的气息。
此时月已西沉,日犹未起。
苏慕白静坐屋内休息,景戈远远看着,似乎有些明白千离在生气,却也不知她到底在气什么,本来就不会说话,他便紧闭起嘴巴,一双眼睛还是不忘牢牢盯着。
直到闻动一瘸一拐地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却一言不发,跟着她一起看着乌漆抹黑。
千离没有一脚踹开他,其实她也没想什么,就是心里闷闷地,反正也睡不着,她一直想做梦梦到苏慕白,如今梦到了,也没什么动力逼自己睡觉了。
过了好一会,闻动突然道:“很快就要天亮了,要看日出吗?”
千离奇怪地白了他一眼,可惜他看不到,依旧一手提起她,呼地便坐上了屋顶。
“我是孤儿,被师父领进避叶谷的其实不止我一个,我也不是最聪明的那个,以前被师父罚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趁他们都睡觉的时候偷偷爬屋顶,可避叶谷的屋顶都很高,从来没有楼梯,所以我练轻功其实就是为了方便爬屋顶,那时候小,爬到屋顶就累得个半死,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冻醒的时候刚好就看到了日出”闻动一开腔,就有点喋喋不休,走的还是沉浸在回忆中的忧郁路线。
可惜千离听不出来,终于忍不住闷声道:“果然是天生的采花贼,喜欢爬屋顶。”
“说话了啊?”闻动立刻笑嘻嘻起来,“我可是用我悲惨的童年让你心情变好的哦!”
“孤儿就悲惨了?我也是孤儿啊,但我觉得很开心啊!至少我跟你都还有个师傅,景戈可是连师父都死了!那他不是更悲惨?”
“是孤儿你好像还很开心啊?”
“那有什么区别?我师父也很疼我,给我吃给我穿带我玩,教我武艺,如果有爹娘也是这样啊,无非是给我吃给我穿带我玩,会疼我,那有什么区别?”千离无所谓道。
闻动一滞,干咳一声,没话找话道,“那个,其实小姑娘不早点睡对皮肤不好的哦!”
“不是你要我看什么日出的吗?况且你都一大把年纪了,看你脸上那些褶子,还好意思说我皮肤不好?”千离立刻顶回去道。
闻动突然发现,她还是低落时比较可爱,看她现在这生龙活虎张牙舞爪的样子,唉,他现在的心态简直就是那只被狗咬的吕洞宾。
千离还犹嫌不足地拍了拍他肩膀,“放心吧只要你少吃点,多赚点,乖乖听话,咱们松林居一定不会嫌弃你老的!”
“不能打女人,不能打女人,尤其不能打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闻动怨念不已地开始蹂躏瓦片上的青苔。
“我困了,下去了!”千离伸脚一踹,瞅了瞅下面,发现有点高,腿也有点软,看来还要kao他一次。
“不看日出了?”
“看什么看?没看到下雨了吗?”千离凶巴巴地吼道,“快点快点!我要是被淋到了,哼哼,你就等着吧!”
“”
闻动哀叹道:某人的恢复速度未免太快了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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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章 目标无名,唉她也失恋了】@!!
第1…60章 第三三章 无果而终,易怒的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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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庄公布真相,据称鬼妖已招认,她本无灵识,流落青云山已久,后来遇到魔音右使蝶舞以魔音相召,蝶舞告诉她是她唯一的姐妹,懵懂之间她便跟随蝶舞到了青云庄,其实她什么都不知道,初有灵识尚浅,于人事一窍不通,连何为青云庄、何为魔教都不知道,更不是什么魔教中人,青云庄借此,会将该鬼妖送至天山消磨孽障以正其气,帮助其早日超拖轮回。
之后,青云庄立刻以连日遭遇厄运为由,即使外面下着瓢泼大雨,还是客气并坚持地让客人先行离开。
松林居的地位跟着苏慕白一起受到了厚待,贺兰漠是最后亲自来告知了他们消息,并提出青云庄会提供马车让几位离开,倒也没有过问苏慕白为何会住到松林居这来了。
而等到他来千离这边告知消息之时,逗留在青云庄的客人已走了十之八九。
待贺兰漠走出房间,千离便重新趴在了窗楣上看着外面变作毛毛细雨的天空道:“闻师弟,我觉得怪怪的呢!你说青云庄会那么好把那个鬼妖送去天山吗?”
闻动点点头,“若说那鬼妖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太相信,总觉得青云庄在隐瞒什么”
千离眼珠一转,“说不定鬼妖早被青云庄除掉了,可他们又不想被人说什么坏话,所以才会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闻动心知千离对青云庄没有好感,哪会不见缝cha针,“那是,说不定这个鬼妖牵扯到了青云庄什么见不得人的”
“无稽之谈,不可胡说。”苏慕白听到这里,淡淡cha嘴道。
闻动对苏慕白向来有些忌惮,被他这么一说,立刻乖乖闭嘴了。
听到苏慕白说话,千离立刻不高兴地沉下脸,扭头看到院中景戈正在对贺兰漠说些什么,似乎是要求见老庄主,想当然,贺兰栖真不会有那心情接见一个籍籍无名之人,贺兰漠便一直在频频摇头,好似婉拒推辞。
景戈那个木头人跟苏慕白是一伙的,千离自然记得这个仇,想到被魔教带走的无名,还重伤的洛雪,她还是气呼呼地,明知道见老庄主对景戈来说十分重要,她也不上前帮忙,凉凉地在一边看着——照她之前的性子,早就在旁边非逼得贺兰漠答应不可。
苏慕白静坐在桌旁,对外面的事丝毫不关心,抿了一口茶,皱了皱眉,“阿三。”
此时,阿三早跟随苏慕白留在了千离院中,一直垂手伺候,对于苏慕白无缘无故搬到千离这来,虽然满肚子疑问,但他也乖乖地什么都没问,可想想那么小的姑娘会做自己的大嫂,实在有些难以接受。所以苏慕白叫他的时候,他还忙着在打量千离,想要拼命看出一点点闪光点,以显示他老大“非凡的眼光”。
“阿三?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想回点墨山陪铭天了?”苏慕白放下了茶杯,含笑看着他。
阿三仓促回头,“老大,你叫我?”
“算了,没事了。”苏慕白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看向千离的身影,又突然扬长了音调道:“阿三,我身体忽然有些不适,不想走动,你出去替我跟景兄说一声,让他暂且放过私事,待青云庄事毕之后,我一定再陪他来一趟青云庄。”
阿三摸了摸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乖乖地往外走,没想却被千离一拦,“千姑娘?”
千离半个身子挡在门口,懒洋洋地看着他,“什么事?”
阿三人高马大的身子,足足高了千离两个头,此刻低着头看着她,好声好气道:“老大让我出去说话,你”
“我怎么?我挡着你的路了?”千离眯着眼,并没看着他,只是一个劲地瞟苏慕白。
“你”阿三回头看了看镇定地苏慕白,决定不跟小姑娘一般见识,“你就是挡着我的路了”
千离一扬眉,“没错啊,我就是挡着你的路了,我刚刚不是说了吗?”
这么明显的无礼挑衅,阿三愤怒了,他双手摊开,巨掌足以将面前小小的千离撕成碎片,面前人影闪过,双掌却挥了个空。
“我才不管你要怎么做你想怎么做,总之景戈见到那老庄主之前,我是一步都不会离开青云庄的!”千离字字铿锵,昂着下巴宣布道。
苏慕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重新埋头喝那杯凉透了的茶。
雨还在下,千离一步步地走近院中两个人,“贺兰公子若不答应,我们便留在此地等公子答应为止。”
贺兰漠顿了顿,看着她,万般为难道:“千姑娘也见到了,近日青云庄喜事转眼变成祸事,还请姑娘等暂且出庄,待此间事情一了,必将”
“大公子,是这样的,我的意思其实是我们绝不会离开青云庄,直到我师兄见到老庄主为止,而且我相信,苏——大侠他也是这个意思的。”千离念到苏慕白的名字依旧没什么好气。
她声音不小,能肯定在屋内的人一定能听到。
贺兰漠抬眼看了看屋内的苏慕白,锁眉深思状,若有所思地看看景戈,刚有所松动。
“不可以!”
贺兰宫随之出现,细雨微洒,他周围却有淡淡的光华流转,一丝雨也未曾打湿他的发梢,面目沉静,白衣飘飘,宛若天人,可说出的话却绝不留情。
千离嘴一歪,看也不看他,继续对贺兰漠道:“况且你不告诉老庄主,你又怎知道此事他不愿意搭理呢?我师兄要见老庄主,绝不会为了些莫名其妙的小事,必定是超出个人恩怨之外的大事,否则他又何须来烦劳老庄主呢?”
贺兰漠沉声道:“那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