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一顿,但依旧倔强地抬起头,看着自己尊敬的二哥,第一次说出违逆他的话,“可是连爹爹都答应了,你为什么还非要去找爷爷呢?”
“贺兰洛雪!”贺兰宫顿时大声斥责道。
“二哥,我知道你不喜欢不喜欢无名,可他究竟哪里不好?”
白胡老头听得有些迷糊起来,推了推千离,“这是怎么了?”
千离便说起了自己知道的,将自己碰到贺兰宫威胁无名的事也说了出来,当然是竭力表扬无名,然后狠狠鄙视了贺兰宫的势利目光短浅和可恶。
白胡老头似乎对贺兰宫也无什么好感,“听起来就像是他做出来的事!”
听罢,他便不管不顾地跳下了屋檐,“贺兰宫!你又欺负洛雪了!”
洛雪一见白胡老头,一直压抑的泪水便立刻滑落,嘤咛一声投入他身边,含着万分委屈道,“师叔祖爷爷”
贺兰宫眉头微皱,“师叔祖,您怎么来了?”
听到他们的称呼,千离差点咬到舌头,师——师叔祖?
白胡老头冲她调皮地眨眨眼,做口型道:“师弟!”
千离开始掰手指算,老庄主的师弟也就是庄主的师叔,自然也就是贺兰洛雪他们的师叔祖!她怎么就本来斗志昂扬的她立刻挫败地垂起了头,她什么时候这么迟钝了?是跟景戈在一起久了吗?看来跟闻动还是要多沟通下感情的
在场的人自然也都在思虑,只是不像千离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贺兰宫一见到千离出现,脸上顿时又多了几分不悦,却依旧恭敬地对白胡老头道,“不知师叔祖大驾光临,父亲现在杂事缠身,师叔祖可是来看望爷爷的?”
白胡老头安慰地拍了拍洛雪肩膀,眼珠子咕噜转一圈,“我刚见过你爷爷来的,你爷爷要我跟你说,无名那小娃不错,配上洛雪正好是英雄佳人,天赐良缘!”
千离便闷笑捂着肚子,非常暗爽地看着贺兰宫脸上的大惊失色,“怎么可能!”
“真的真的,你爷爷说本来也觉得不妥,但一想到这是洛雪的终生大事,怎么样也问过她自己的意思才是。”白胡老头认真地问贺兰洛雪,“洛雪啊,你爷爷问你愿不愿意嫁给那个无名啊?”
洛雪别过头去咬着下唇,娇羞得早说不出一句话,眼波流转,脸上却早升起同样娇艳的嫣红。
千离嘻嘻一笑,缠住了洛雪的另一边胳膊,“洛雪小姐,这时候可不能不好意思哦,你要是不说,就代表你不愿意咯?”
白胡老头笑得更阴险,“原来洛雪不喜欢无名那样的啊?那算了,那就听你爷爷的,我就不cha一脚了!让你嫁给那苏慕白算了!”
贺兰宫立刻接口道,“师叔祖,既然洛雪”
“不,我愿意的!”洛雪拖口而出,立刻又娇羞了脸,伏在了千离的肩上,不愿意再多说。
“那这事我做主了!贺兰宫,去把你父亲叫来,立刻把无名和洛雪丫头的婚事给定了!”白胡老头咧嘴一笑,见贺兰宫一动不动,立刻竖起了白眉,“怎么,要做天山的掌门了,胆子就越来越大了,你爷爷的话也不听,师叔祖的话就不是话了?”
贺兰宫若有若无地瞟了一眼千离,这位师叔祖一向不问世事,最近一次见他也是多年前的事了,想必天山掌门一类的话必定出自她口了,当下十分不快,却也只是掩去了,便假作答应了,却一心想着继续找寻爷爷,匆匆离开。
千离扁扁嘴,“他肯定不会乖乖听话的,师叔祖爷爷,你前脚走,估计他后脚又要拆散他们了!”
白胡老头看了看洛雪,又看了看千离,“行行行,老头子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不能眼睁睁再看着一对小鸳鸯被拆散,洛雪,你放心,我这就去看你父亲,今天就把事先办了,省的夜长梦多!”
贺兰洛雪先看了看千离,抿着唇,一脸娇羞地道了声谢,立刻捂着发烫的脸跑开了。
眼见洛雪离开,白胡老头立刻不高兴道:“小离,你为什么要改口叫我师叔祖爷爷?”
“因为你说洛雪小姐叫你师叔爷爷,但她明明是叫你师叔祖”用眼神代替无奈的千离。
顿时有无数的怨念从那一对白眉毛下面射出来,“可是师叔祖好老”
【第二四章 红娘红爷,撮合小鸳鸯】@!!
第1…60章 第二五章 极速撮合,立刻成亲吖
看到他白胡子一大把还做出一脸很委屈的样子,千离实在忍俊不禁,这事又实在是自己在占便宜,所以她连忙就答应了下来,脆生生道:“师叔爷爷!”
白胡子老头喜不自禁,拉着千离就跑,“走,咱们现在去找洛雪他爹!”
很有良心的千离总算及时记起了屋顶上还有两个木头人,“师叔爷爷,我师兄的穴道——”
“解是没问题。”白胡子老头抬眼看了看,“可他们喜欢捣乱。”
“可他们是我师兄。”千离也眨巴着眼,撒娇道。
“反正我去见洛雪他爹也不方便带着你,他跟他爹一样是个老顽固,我若是带着你,只怕他不会相信我的话,”白胡子老头又想了想,“那好,小离丫头你就等着喝洛雪的喜酒,我这就去把这事搞定!”
话未说完,他人已经不见。
然后便听到闻动一声“哎哟”,差点直接从屋顶上滚下来。
景戈紧接着落在了千离面前,皱着眉,“小离,你这样不好”
“停——先别急!”千离连忙提前阻止景戈开始碎碎念,“景师兄,洛雪成亲是好事啊!你想啊,洛雪小姐早一点成亲,不管老庄主同不同意,他肯定会出现,到时候你不就能见到他了?也省得现在连人都找不着!我这可都是为了你,要不然人家成亲关我什么事啊?”
“这样啊——”景戈一想也是,虽然觉得千离这样不太好,可她都说是为了他了,他便摸了摸头,“那谢谢小离了。”
闻动则一脸的哀怨,“师姐,你太坏了,洛雪小姐嫁人了,你叫我情何以堪”
“挥刀自砍就行,还堪什么堪!”千离白了他一眼。
闻动闻言不禁一寒,这句“挥刀自砍”,怎么听都觉得有点不寒而栗——但千离还那么小,不可能想得出那么毒辣的话吧!
景戈连忙道:“我们先回去吧,老前辈那样说,也不可能今晚就举行仪式。”
“洛雪好漂亮,成亲的样子一定更漂亮啊!”千离大叫一声,“景师兄,我们去看一个人好不好?”
“谁?”
“慕白哥哥啊他今天受了伤,又不能娶洛雪,肯定很伤心”
“苏大侠受伤了,是被无名所伤?”景戈大吃一惊。
“嗯,他们都是这么说,可我发现发现那伤不是无名刺的哦!”千离骄傲道,“不过这可是我跟慕白哥哥的秘密!”
“不是无名刺的?难道是他自己”闻动抱头躲过一击,“干嘛?”
“都说了这是我跟慕白哥哥的秘密!”千离气鼓鼓地负手离开,“回去睡觉!”
走到半路,他们便被请去了大厅——事实上他们和青云庄所有人一样,被请来参加这场始料未及的婚礼,没想到白胡老头效率如此快,说要撮合便立刻见效。
可说到始料未及,任谁都及不上青云庄庄主贺兰云天。
先是看到多年未见的老师叔,又听到师叔转达了老父亲的意愿,说是要他亲自证婚,看着洛雪跟无名成亲。
贺兰云天深知这位师叔做事一向只凭喜好,时不时会来看望老父亲,今日下午又一直未找到老父亲的下落,他便想肯定和师叔逃不拖关系,眼下无视师叔的怪论,只能小心翼翼试探性地问一句,“可父亲之前一直没提过,不知他现在在何处?”
说话说得够小心了,可惜这位白胡子师叔脾气也很随性,立刻发脾气道,“怎么,你觉得我老头子是在撒谎骗你不成?你们这一辈虽说从小叫我师叔,但论辈分,我还是你父亲的师叔,就是你父亲,那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都要对我毕恭毕敬的,你难道还不相信我?”
贺兰云天无奈至极,“那一切都听师叔做主。”
白胡老头狡黠一笑,“这才是我的好师侄,赶紧赶紧的,老头我还想喝了喜酒再走呢!”
青云庄本就准备了要办喜事,眼下似乎是临时决定成亲,可却丝毫不显得慌乱。未到半夜之时,已是宾客满堂。婚宴堂上正挂着喜结同心的对联,艳红的灯笼,随处可见双喜红烛,时间虽然有点不太对,可人人都未显出一丝疲态,反而处处可闻高谈阔论,揣测着突然出现的这位老前辈究竟是无名的什么人。
参加最后比试的,除了闻动,几乎都未到场,苏慕白自然是以身体不适为由,肖杨则是根本没找到人,就连看起来很爱凑热闹的司空见惯也未曾lou面,不过这些很快就被人淡忘了,看着无名,每个人都充满了艳羡。
无名似乎还有些茫然若梦,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如今换上了鲜红的新郎服,身后没有那柄漆黑的剑,显得有些拘束。
待洛雪盛装霞帔出现在众人眼前,所有人都忍不住一窒。
看着洛雪缓缓而来,那微微颤动的宝珠,金色凤冠下那一幕珍珠串成的面纱,每走一步便轻悠地晃动,惹人心痒,一双明眸在那珠帘后若隐若现,眼波流转间流lou的一丝魅惑,如电流一般击穿人的心底。
无名霎时什么都抛在脑后了,他只知道那一端走来的就是他的妻,这个场景莫名地让他觉得有些熟悉,也因此更加觉得亲切,他不自觉地就松下了僵硬,lou出了微笑。
洛雪羞涩地低垂着视线,却又忍不住定定地看向前方的无名,耳边听不见一丝嘈杂,唯有他那炽烈的视线温暖着她的心。
两人相望,那一路,仿若地久天荒。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两人对望,一眼便能望尽对方。
高堂上贺兰云天噙着含蓄的笑,可是怎么也掩不住满脸的满足,白胡子老头则摸着一大把胡须连连点头,一直笑得合不拢嘴。
千离托“师叔爷爷”的福,坐在了贺兰漠的位置上。
贺兰云天果然固执,既然她跟自己是同辈,就非要长子贺兰漠以长辈之礼相待,年纪小小的千离就差点被人叫成老太婆了,跟贺兰云天是同辈啊!就算他看上去年纪不满四十,但好歹也是三个大人的父亲,那一脸的沟壑也是骗不了人的,想象那些沟壑出现在自己脸上,千离立刻一个哆嗦。
眼看着无名和洛雪面对着即将跪拜,她顿时涌生出一种“孩子们都大了”的感觉,然后自我感觉非常悲哀,明明她还那么小,为什么突然间跟老太婆一样了当时她居然还以为这样就可以占了那个冰面人贺兰宫的便宜——原来这就是贪便宜的下场!
正在自怨自艾,贺兰宫绷着张脸突然闯了进来,直直看着坐在高堂上的白胡子老头。
“师叔祖,爷爷在哪?”
【第二五章 极速撮合,立刻成亲吖】@!!
第1…60章 第二六章 冰人闹婚,无不散筵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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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云天立刻低声斥责道:“宫儿,师叔祖也是你能质问的吗?目无尊长,还不过来坐下!”
“父亲,您难道就不想知道爷爷的下落?”贺兰宫背着手,依旧不肯示弱,“还请师叔祖明示,爷爷究竟被您藏到哪里去了?”
“放肆!”贺兰云天站起身来,气的直抖,“漠儿还不快把你弟弟拦下!”
贺兰漠应声挡在贺兰宫身边,“二弟,休得无礼!”
白胡老头被贺兰宫这样质问,居然也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嘻嘻笑着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个劲地示意呆愣的司仪继续,“还有夫妻对拜没拜完呢!快拜快拜,不然直接送入洞房再拜!”
“是,是,是,新人三拜嘶——”司仪蓦地吸了一口凉气,脖子上早多了一抹寒光。
那通体生寒的宽剑正是为贺兰宫所执,清冷的面容顿时掩上一抹张狂,“不许拜堂!”
贺兰云天的脸色已经黑得冒出青烟,贺兰漠拧着眉,早已出手擎住了宽剑一端,带上了愠怒道:“二弟!你这是做什么?!”
青云庄剑法共九层,走的是纯阳路线,与天山派截然不同,贺兰漠性子温吞,本不适合练习刚烈的青云剑法,但偏偏被慢火细工的他给练到了第七层,他这两指夹剑的功力,看起来轻松不已,几乎要令人以为是贺兰漠不敢下狠手。
而贺兰漠这柄天山名剑寒光却谈不上狠不狠,只因寒光一出,必是十成十的功力。寒光的主人贺兰漠自然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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