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我离你 有多远
睁开眼 却看不见
谁在我身边
撕开痛苦 慢慢发现
你已经走远
哭和笑 都有极限
没了更危险
泪尝多了 反而很甜
死心比欺骗 更简练
是我 爱死了昨天
誓言 割碎你的脸
一切都会不到 那些从前
美好的画面
是我 爱死了昨天
看你 虚伪的吊唁
才知道你离我 有多远
哭和笑 都有极限
没了更危险
泪尝多了 反而更甜
死心比欺骗 更简练
是我 爱死了昨天
誓言 割碎你的脸
一切都会不到那些从前
美好的画面
是我 爱死了昨天
看你 虚伪的吊唁
才知道你离我 有多远
和我死去的爱 说再见
三年之间
我向皇姐请命,要去军营历练时,朝中大臣哗然不已,一些聪明的稍稍想想便明了,不知一声低头静观;一些阿谀奉承的纷纷上前劝阻,说着一些恭维的话;还有些冷眼旁观的,偷偷观察着皇上的神色,而后继续保持沉默。
“身为皇女,母皇留下的规矩不可废,臣妹这个年龄也该好好历练一下了,平日的散漫也该收敛了,还情皇姐准奏。”我站在殿中请命,之前也跟皇姐知会过了,她知自是留不住我,沉默一会儿便准了。“谢主隆恩。”我第一次正式在朝上跪拜皇姐,所有人都惊得噤了声。“臣妹不在的这三年,请皇姐多多保重,不要过于操劳”
“朕知道”皇姐轻叹出声,大殿上一阵沉默。我起身站回原位,皇姐看了众人一眼说道,“退朝。”
“退朝——”成总管在一旁宣唱,看了一眼跪地朝拜的官员们,只有一人独立其中,此人对着成总管淡淡的笑了笑,转身走了。她就像被风吹散的浮云,消散于眼前,成总管心中不禁叹息,祐王终于开始展露她的獠牙了。
“主子,为何这次不带属下去?”无逸跟在我身后一脸焦急,见我没有回应她更急了。“让属下跟您去吧?!”
“不行,这次你不能去,有三年之久呢,你还有父弟在皇城,无人照应。”我止住脚步,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菱花和菱荷都被我派出去了,就连储先生也被我遣去做事,皇城里没什么人了,留你下来也是顾全大局,在皇城的任务可不轻啊。”轻轻叹了口气,“小嗥一个人在皇城我不放心,小初我会带走,虽然有孟喜她们在,可她们毛躁得很。”她们已经够可怜了,我不想再让她们再沦为战乱的士卒。“小嗥会带她们,你留下来帮他吧。”
无逸盯着自己的主子,见她表情平常,没一丝变化,她的表情越来越少了,不只是表面上,好像连内里也变了。面对绝色的狼公子,只留有淡淡的笑意,除了他外,对任何人都是一个样,连身边的亲信也不例外。
那个宁国皇子真是厉害,短短半月就让这位从不轻易对人动心的主子,对他念念不忘,甚至忘记了自己曾经的承诺,她说过要给狼公子独一无二的爱,却食言了。
大雁朝着南边的方向飞去,形成一个‘人’字,秋天在不知不觉中来临,又在不知不觉中结束了,短短的两个月像是过了几年。他在青国一切安好吧?齐静应该不会为难他才是,他现在好不好呢?
我看着青国的方向发呆,那张哭泣的脸浮现在眼前,那种哀怨的眼神,让我愧疚、心痛。常常想起那张让我心碎的脸,叹息总是在我身旁围绕,想甩也甩不掉。
“湖上风来波浩渺,秋已暮、红稀香少。水光山色与人亲,说不尽、无穷好。莲子已成荷叶老,青露洗、苹花汀草。眠沙鸥鹭不回头,似也很、人归早。”
无逸知道自己这位主子深藏不露,有很多她没见识过的本领,却从来都没想到,她不仅医术高超,武功深不可测,文才也是出奇的敏捷,这首词的意思好深,感觉不仅仅是秋天的凄凉,还有些事是而非的东西在里面,她没读过几天书,听不透里面的意思,但总觉得有股埋怨在里面。
“主子,那么在意为何不留住他?”真想不明白主子是怎么想的,真的喜欢何不直接留住他。
“我杀了他的侍卫,故意隐瞒身份和他走了一路,他没有杀我已经很宽大了。”他最后的绝然让我明白,我和他根本就不可能,我们所处的立场不同,地位不同,想法也有差异。他能不顾男子的礼束,甘心情愿的把男子最珍贵的东西给我,思想已经很超前了。
“如果他真的爱你”
“爱?什么是爱?它能持续多久?它能存在多久?那种无形的东西是抓不住的。”当你认为已经得到,却慢慢发现它已经变质,不再是那种单纯的爱。那么人的爱情能够存在多久呢?
“这属下也不是太懂,但真正喜欢一个人的话,会时常想起他,想知道他很多事情,在意他的目光”她好像想起了谁,一脸的陶醉。
“你想起春桃叔叔了吧?”她只见过春桃叔叔几次,就如此在意了,跟我见到宁儿时一样。“那你更应该留下来,春桃叔叔已经不小了。”无逸没再说话,她既不承认所想之人是不是春桃,也没有再提追随之事。
感觉有人盯着我,一回身发现小嗥站在那里,见我发现便走了过来。
“颜,你还想逃避我吗?”他伸出手拽住我衣角,“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这句话是我以前一直对他说,现在却是他对我说,他低着头看不见此时的表情,轻轻把他揽在怀里,还是像以前一样温暖,带着那种如圣山里树木的清香。
“原谅我”听到我这么说他浑身紧绷起来,“我不想伤害你,却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我想给你独一无二的爱,可是”
“我原谅你,因为我爱你”他搂住我腰的手更紧了,“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他给不了你的,我也能给你。颜”他的泪顺着我的脖颈往下流,一阵湿湿凉凉的。“不要离开我”
他的话让我更加难以面对他,他只爱我一个,除了我别无他人,而我却做出了女尊世界最常见的事。
女儿无情负男儿,男儿忍气吞声为女儿,终将男儿泪始干,不见女儿回头看,初情成恨,情空恨留。
“等我,三年后我要正式迎娶你,给我时间”我会用这三年的时间,把宁儿彻底忘记,我不想失去这片温暖,从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他身上的这片宁静,是我贪恋和向往的,也只有他在我身边,我才能肯定自己不是孤独一人。
这一晚,小嗥搂着我睡的,看着他绝美的脸庞,轻轻画着他的眉眼,能碰见他是我的福气,能得他的青睐是我的运气。
夜深了,我启程的时间也到了,刚出屋就看到露浓守在门口,见我出来后站起身。
“露浓,小嗥就拜托你照顾了。”我蹲在它面前,摸摸它的头,它伸过头舔起我的耳朵来,还轻轻咬着。“再等几年,我就带着你和小嗥游览世界的各大明川,给你找个漂亮的公狼匹配。”听到‘漂亮的公狼’它这双眼睛在夜色中更显澈亮,“呵呵,你这只色狼。”狠狠的揉虐了一阵露浓,看到门口站着的众人,我有些无奈。
“你们怎么来了?”我回头看了一眼屋里,应该没惊动小嗥吧。
“主子,您把我们叫过来当亲兵,却不带着我们一起走,为什么?”孟喜带着冒屯山较大的几人,很是不解的质问,他们是今天中午才知道的,肯定是小初漏的消息。
“你们留下来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小嗥,你们当不了正式的士兵。”他们是我救的,跟我生活过一段时间,那时的我随和亲切,根本不能让他们完全听命于我,这是带兵的最大禁忌。
“我们能!”她们竟异口同声的说道,声音极大,在夜里更显突出。“让我们去吧?!”
“你们是我祐王的亲兵,难道想抗令吗?!以为我的亲兵是那么好当的吗?胡闹!!”我厉色的模样让他们全都闭了嘴。“我不是给你们训练的方法了吗?按上面的训练,小嗥会代替我的位置。以后有用得上你们的地方,练好武艺、阵法,将来我会接你们上战场。”听到我的保证,这才闪开道让我过去。
离开皇城的时候,我只带了青梨、李青和小初三人,皇姐来送行的时候,才发现人已走了半宿。我找了个最为偏僻的军营,最滥最不起眼的地方,重新招纳士兵,从头训练起。
刚开始小兵们都因我的身份而惧怕,久了之后见我不像她们想象中的那样受不得苦,又有一身高明的医术,渐渐的收服了这帮新兵。对于我异于以往训练方式,原本在这个军营的副将很是不服,渐渐的她看出些门道,嘴上是死不开口,心里却早已认同,跟着新兵们一起训练,原来的老兵在她的带动下,也加入了训练。
军营虽苦了点,却让我感觉轻松,没有皇城中的尔虞我诈,这里的军规严谨,每日过得单调,不会有太复杂的事出现。
本来是这样的,却没想到一年后的某天,我接到束堂传来的消息,那上面写着青国宁皇子的一些信息,他回国后的九个半月,生下一名男婴,母不详,青帝大怒下令彻查,被宁皇子的人暗中拦下,这事不了了之。
这个消息让我在这一年里建立的某种东西,瞬间崩塌,那一晚我喝着闷酒直到天亮,想醉却怎么也喝不醉,如果醉了是不是就能睡个好觉,不会去想宁儿和那个没见过面的儿子?不会去想小嗥睡熟时纯净的脸,不会感到这酒是如此的苦涩。
“主子,您这是何苦呢?”小初一早进到主帅寝帐,发现满地酒瓶,满屋酒味,她看过桌子上那份资料后,了然的看向这主帅寝帐的主人。
“这酒是上好的竹叶青,清香醇厚,还有种”小嗥身上的味道,已经一年了,我以为我可以忘记宁儿,这里的一年里我没有再想起他。可是为什么,师傅偏偏在这个时候给我发来这样的消息,她想告诉我什么?
“主子”何必呢?如果真的喜欢那男子,派人接也好,抢也好,掳也罢,总之有很多手段可以把那男子弄到手,为什么她偏偏喜欢这么折磨自己?
“已经早上了吧,开始早操吧。”说完我就站起身,脚下一个踉跄,小初连忙扶住我。“没事,走吧。”
仍穿着昨天便衣,脚步轻浮的走上台,下面的士兵,特别是前面的小兵,隐约闻到一股酒味,她们私下里相视看了看,谁也不敢出声。
“将军?”青梨和李青不禁皱眉,副将武蓝第一次见到祐王如此不羁的样子,有些惊讶,更多的是奇怪。
“昨天家里来了信,有些烦心,多喝了几杯,本以为能借酒消愁,没想到啊”说着很不雅的打了个酒嗝,“借酒消愁愁更愁,一点醉意没有不说,整夜都没睡,早知如此,那些酒进肚还不如让姐妹们乐乐呢。”不好意思的对着武蓝笑笑,“下次不敢了,姐妹们可不要学我呀!”只听下面一片笑声,而后便笑不出来了。
上面的人刚才还是一脸轻松,转眼之间面无表情,和冷颜罗刹差不多,见过这种神情的,都是犯过错的个别士兵,可没见过的今天算是见识了,她们听说的传闻好像被证实了。带领他们的祐王,是个手段狠辣的主,在江湖上时曾经灭了一个门派,在宫里时为当今圣上扫清身边的不安,也是为了当今圣上才到军营里历练的,将来她会是个不可一世的人物。
“如果你们有人喝酒,”我故意停顿了一下,冷冷的扫视众人,“特别是背着我喝的,严惩不待!”我的话一定使她们心里不平衡,只许自己喝,不许她们喝,明摆着以大欺小,‘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想喝可以,叫上我一起喝。”说完,我哈哈大笑起来。“老规矩,然后就能开饭了。”我带着一身酒气,走到她们中间,一起打拳训练。
先打太极拳热身,再练一遍擒拿术,我根据现代擒拿术为原型自编了一套擒拿术,饭后还有一些体能训练,条件反射训练等。战场不长眼,若有了条件反射的躲避感,可以在无意识中闪躲逼近的兵器,那性命就能保住一半了。
夜深人静之时,想到让这些士兵去打仗,去侵略别人的国家,战乱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拿这些士兵的性命去填补国界的虚线,到底应不应该?可除了用武力,还能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一个国家归降?特别对一个富饶强壮的国家来说,尊严比什么都重要。
青国不像罗国,青国的皇帝虽不像皇姐那样明智,但也不是蠢蛋,她有宁儿在旁辅佐,国家也算稳定富强。罗国就不然了,罗国的君主是个暴君,昏淫无道,贪得无厌,储先生和菱荷、菱花,被我派去挑拨罗国皇帝和百姓之间的矛盾,让罗国从内部开始腐化。两个国家同时开始策划,青国我针对用武力,而罗国我用了当年秦国对待赵国的手段。
与宁儿的过往,成了我一大心病,也成了唯一动摇我信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