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上心,让自己闹心。
春桃自己都表态了,桃花也不好再装天真无邪不谙世事,她默默的拉住了春桃的手,让此时无声胜有声吧。
春桃摇头轻轻的笑了,点点桃花的鼻头,“思想这么早熟,难怪女娃子十二、三就嫁人了。”
当即几条黑线就滑下春桃的脑后,大姐,您怎么扯到这上头来了,思绪也忒跳跃了。
尽管如此,对于桃花看到的那一幕,春桃仍是半字不提,大概是顾忌到百里,没兴致打开自己的话匣子,统统倒豆子似的告诉桃花。
反正只要不影响烤鱼片的生意,桃花对春桃爹会不会娶小三的可能性没有半点兴趣。也就顺着春桃的话头,说了一些有的没有的,如此一行三人就回到了张家渔船。
春桃还借故在船上待了一会,才回了家。
桃花没有兴趣探听,并不代表村里那些三姑六婆不想知道。
在坏事传千里的千年诅咒下,春桃爹要娶平妻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全村,搞得家喻户晓,人尽皆知。
不管传到有多凶,闹的有多沸腾,对老杜家有多指责和闲言碎语,那都是老杜家的事,桃花根本没放在心上,可随着事情越演越烈的情况下,她万万没想到会间接的影响到了烤鱼片的生意。
因为在村民指指点点过多的关注下,烤鱼片的烤制进展缓慢,甚至还被发现了烤鱼片的存在,尤其是有人看到春桃口中的那家大户真寻来购买烤鱼片,并听见叮叮当当的铜钱声时,往老杜家贼头贼脑探头的人就更多了。
从来都是纸包不住火,桃花没奢望能瞒天过海,却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她还以为起码能坚持到让张家赚回为十里交的束脩。
而噩耗还远远不仅如此
第81章 番外十里:我愿赌一回
在我记事时;亲眼目睹了弟弟变傻的过程;从那一刻;母亲每日以泪洗面;父亲成日的唉声叹气。
要问为何我现在说话文绉绉的,一切皆因桃花起;现在想想,当年若没有桃花在中作梗;我也不会去学那几年,呵呵,这个小桃花,我还要谢谢她才对。
我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忘记,在六岁那一年那一天的深夜;父亲抱着襁褓中的桃花回到家中;我忍不住好奇,凑过去,更忍不住去捅那粉嫩的那张正好和我的手掌一把大的小脸蛋,爹说,这是我的妹妹。娘说这是我的妹妹。可娘口中的妹妹一词却加重的音量,那时,我不懂,现在逼着自己懂。
日子一天天过去,逗桃花生气,看着她撅嘴赌气的样子,快成了我童年的一个乐趣。当我第一次为了弟弟打的浑身泥泞的溜回来时,看见了春桃和桃花船板上说着什么,他们还以为我什么都没有听见,其实我故意装的。可是至今我仍对春桃说的话,一知半解。不知道当年倾听的桃花,会不会也同我一样迷惑呢
桃花渐渐长大了,我看遍整个村子里的小丫头,都没有一个桃花长的那般好看,尤其在她笑眯眯的时候,我总会忍不住想去掐她两下,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填的满满的,很幸福。
娘原先是不管的,有一天,娘把我叫到跟前,不许我以后再跟妹妹动手动脚,我听了,心里十分不愿,却没有反驳她,为什么百里跟桃花动手动脚,你不说他。
我很想问娘为什么这个答案,我没想到会这么突然降临。
娘单独的把我叫到屋子里,表情是从没有过的严肃,我心里就有种不祥的感觉,果然,娘说,桃花是百里的媳妇,是你的弟妹,你不能对桃花有一丁点的想法。
媳妇代表了什么,如果我连这个都不懂,那几年的学,我是白念了。
娘要我答应她,更要我发誓。我心中苦涩,脸上尽是苦笑,如果那时我能看见自己的模样,一定会大笑不止。
十里啊十里,你差点沦为了大家眼中的笑柄。
自那天起,我辗转反侧,一夜一夜睡不着,一闭上眼,全是桃花的影子。我开始学着躲着她,不和她说话,甚至连视线都不敢过多的停留在她的身上。
直到家里发生变故的那一天,我隐忍的情绪,在双亲面前差点破碎,我很想对他们大吼,大声咆哮,我来娶桃花,责任我来扛。
可是,我终究是鼓不起这种大逆不道的勇气,我沉默了,看着桃花在我的面前慢慢淡漠,慢慢陌生。
看向她投去百里那抹感动的眼神,我的心里仿佛都在滴血,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我对桃花的情,竟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深。
我疯狂的跑到里正家,想求他去我家,阻止那些恶人,但里正避而不见,以各种理由搪塞我,拒我于门外。我心急如焚的想一头撞开那道阻隔了我的大门。
我没有用,请不回里正,只能得到桃花还是被带走了的结果。
我站在百里床前,看着五花大绑的他拼命挣扎,一句句声嘶力竭的喊着桃花,我的心仿佛也在他一声声的嘶喊中一片片剥落。
看着百里一瘸一拐的背影,我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可是哪怕只是非常渺茫的希望,我也要鲁莽一次,赌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字数是少了一点!可能还不够打牙祭的呢!
第82章
桃花捂着眼;不要不要的叫着;心说这个人怎么没一点当飞贼的自觉;千辛万苦甩掉了那些护院,来到这个僻静的不能再偏僻的地方,不赶紧逃命去,怎么会想着当她的面准备摘下面罩。
他是不想放过她的来个杀人灭口还是一点不怕她见了庐山真面目这人别是脑子不好使吧
白衣人见桃花这番动作仰着脖子笑的开怀,遮挡着面部的白色布巾被他扯下收进怀里,没了前头的遮掩;笑声在桃花耳里听来更震荡了。
“你都一点不怕我,还怕看见我的样貌吗”男子的嗓音煞是好听;无不让少女的心为之一荡。可却惊得桃花猛然撤开捂着眼的双手;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小舅
十多年如一日;他竟没有丝毫的变化;一张返老还童似的娃娃脸,和桃花记忆里的人不差分毫的重叠了。
眼眶抑制不住的顿时热了起来,她生硬的转过身,不去看他的脸,不去听他的笑。努力的平复自己被激起千层浪的心湖。
他是前生娘亲的干弟弟,在江湖上颇有名气,人称浪里翻花,真名孟子章,锄强扶弱、行侠仗义从来少不了他一份,却没听说他还*鸣狗盗的事。况且姥娘家和他家不知打哪年开始的结交,一辈辈延续下来也称得上是世交了,未曾做过那等败坏家门的事。
传出去被人不耻是一定的,主要的是师伯定然饶不了他做出有辱家门的事。
桃花尝试着收回思绪,不由的想到如果这个当时比她只大五岁的小舅,那天也在家里,他们一家会不会一直幸福的生活到现在
可是没有如果,便也就没有答案。
男人的笑声嘎然而止,摸摸头,又摸摸脸,从没听说自己的娃娃脸还可以吓到人的吧。再想想逃跑的这一路,自己也没将她怎么地啊!
“喂喂!”男人连叫了两声,见桃花不理,干巴巴的主动靠了过去,“你怎么了是不是饿了呀”
“别过来。”听到脚步声,桃花跺脚急忙大叫,使劲捂了一会眼,强迫眼中的灼热退却,再转过脸面对男人时,已是满目的陌生,客客气气的笑道:“大侠,我可以离开了吗”
男人对桃花的变脸,惊咦了一声,比划了个轻便的手势。
桃花非常有礼貌的点头道谢,挥一挥衣袖,看了眼回家的方向,抬腿迈开步子就走了。
男人瞅着桃花的背影,看着她两步并一步走路的样子,使他的眉角忽地一动。死死的盯着她看似急急忙忙而走的步伐,随着他不由自主的跟踪,浓密的眉也跟着不由的皱紧。
今日不同往日,桃花现在的功夫底子只能算作防身,和前生比起来差的不是一个京城那么远,以男人的轻功加持,桃花根本无法察觉和发现,几次回头去看,没见他的影子,她还松了好大一口气。自以为是的放慢了回程的脚步,脑筋开始滴滴的运转。
桃花走的慢,晃眼便过了两个多时辰,才走进城门,加快的步伐先走去上官别院。
崔嬷嬷心神不宁,不肯回院,直到看见桃花安然无恙的返回,她才松了气,连说没事就好。拉她进院,看着她喝下定惊茶,崔嬷嬷扶着自己的这颗心才算安稳下来。
要不是桃花眼疾手快,替她这把老骨头顶包,说不定她现在不被灭口,身子骨也会被折腾的散架,剩不了半条命。这次是她真正的将对桃花的喜爱,升华到了打心里疼爱的阶段。
桃花乖巧的一句句应着,显出惊魂未定后的苍白脸色,把崔嬷嬷唬得愣是一阵阵心疼。
人平安无事并不代表事情也画上了句号。
那帮没能耐追上毛贼的护院们,逮着桃花问来问去,事关颜面和职责,主子怪罪下来谁也脱不了关系,都得拔层皮。
别说宅院里没少什么,真少了什么,他们脖子上的脑袋恐怕就得时刻拴在裤腰带上。
桃花不厌其烦的耐心着一遍遍重复,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一路都蒙着面,何况是背对着她,她能看见的只有一个后脑勺,总不能让她描述个后脑勺让画匠画了,再去逮人吧。不实际嘛。
纵有再心不甘情不愿,护院们只好垂头丧气的认命了,等着主子得知消息后的惩罚。
找不到人,更不知道那人的样貌,这事桃花以为应该是告一段落,撇开其他的杂念,专心致志的继续亲近讨好崔嬷嬷。
等桃花回到铺子时,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孟子章竟然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她的铺子里,不但吃着她铺子里的零嘴,还喝着小酒,有滋有味的自饮自啄好不快活。
桃花瞪了谢天宝一眼,铺子什么时候改成酒馆,她不知道
谢天宝没知没觉,捏着一锭银元宝在她面前晃了晃,也不管桃花看没看清,直接收回匣子锁好,意思是你看到了,有钱的是大爷。
桃花说过,顾客是祖宗,有钱的大爷,每位进来的人都要让其感到宾至如归的亲切感,换句说,除了杀人放火,买卖皮肉,能满足的一定满足。
谢天宝这是明目张胆的拿她的店规堵她的话呢。
好,很好,她这是养了一头白眼狼呢!桃花磨了磨牙,拿了本柜台上的账簿挥舞着赶人,熟路的语气好似两人相识了很久,一点不拿他当外人。“我这儿不是酒馆,要喝上别地儿喝去。”
孟子章呼出一口酒气,笑眼弯弯,一张披着年轻外壳的脸上,露出不赞同的啧啧声。
“我们不过才分开几个时辰,小丫头,不会这么没记□□”
孟子章穿的依旧是潜入上官别院的那身棉质白衣,一尘不染,好似来回的奔波在他的身上找不出一丝痕迹。
桃花并不是讨厌男人喝酒,江湖儿女,哪个不会喝酒,哪个又没些酒量,不说别人,本身她自己也爱喝上几盅。但孟子章给她的记忆太深了,前生那会儿,第一次沾酒腥就是孟子章带着她喝的。她可能是娘胎里就带着酒量,喝了几杯,光脸蛋红晕了些,没什么事。再看孟子章,已经醉的双眼迷离,没等她开口说话,他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张牙舞爪起来,又叫又闹甚至还哭嚎几嗓子。
以为他嘴上闹腾一会就能歇菜,哪知第二轮酒劲才刚上演,抓头发,撕衣服,上窜下跳,嘴上的胡言乱语一变再变,竟唱出南腔北调,惊得桃花是目瞪口呆,发誓再也不和他一起喝酒了,就这股疯劲,谁能制止得了啊。
后来还是母亲闻风赶来,一指头把他给撮晕了,耳根瞬间清静了。
第83章
桃花眨巴着无辜的大眼;迷惑不解,纯净的眼睛里看不出丁点个翻脸不认人遗留下的颜色;矢口否认见过他。
孟子章嘴里咬的花生嘎嘣作响;对桃花抵赖,仿佛一早就料到一般。他轻啄了一口清酒;发出啧啧声;他站了起来,拎起矮桌上的酒壶;大度的笑道:“可能真是我认错人了,小姑娘莫怪我唐突啊。”
“哪里哪里,小店没有酒牌,若被心存不轨的人发现,小店这买卖也做不下去了。还请公子不要怪小女先前的失礼才是。”孟子章的性子,桃花岂会不知,只是过了这么多年,他身上那点无赖的影子瞅着有点陌生罢了。
况且,这人她想认却不能认,还不如干脆赶走,省的自己心里惦记闹心。要知道灵异事件不是谁都能接受和摆正心态,她不能还没报仇就先把自己给交代进去了,所以这个险她不能冒。
她心里是这么盘算,嘴上便也照着思路来说,好言好语将孟子章送出门外,面上挂着笑,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