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阳光明媚,正是叶文清的休息日,此时她正在书房里看着一本杂书。
小静轻轻的推开房门,笑容满面的走到叶文清的身边,“小姐,今日是你休息日,你要不要出去逛街?”
叶文清给了小静一个淡淡的微笑,“下午去吧。”
只见小静表情似有异样,叶文清便合上手中的书,“小静,你有事直说吧。”
小静俏皮的笑道:“小姐总是能看穿小静,其实是李公子来了,他说有些事想问小姐,但又怕打搅到小姐休息。”
只因叶文清曾说过休息日不谈公事,所以每当她休息时,都不曾有公事上的事情来找她。听到小静的言语,她顿时猜测的想着:明宇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她。
她即刻放下书,站了起来,“那就叫他到书房等我吧,我即刻更衣过去。”
叶文清曾经擅长的是经济法,所以她对财务方面的知识,懂得不少,故而她用现代的记账方法帮君枫林打理财务。让她略感诧异的是,遍满各国帝都的逍遥坊和逍遥阁幕后的老板竟是君枫林。虽然君枫林没有告诉她,关于逍遥门具体的事件,但她已猜测到逍遥门实则是个情报站,只是借经商为名而已。
李明宇略有失神的看着一身朴素着装的叶文清,气质清冷,但却清新淡雅,心中苦笑的想着:我是越发的思念她了,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算是切身体会到了。更甚的是,我心中对她的那种想念,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和表达的,这会是她口中所说的那个‘爱情’一词的含义吗?
李明宇收回了目光,面上是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心中则是充满无限叹息的想着:如今回想起曾经对蓉儿的情感,好似是年少时的朦胧和冲动而已。而她虽然跟自己接触频繁,但对自己似乎并无丝毫的特别之处,她的眼神,告诉自己,她只是把自己看作共事伙伴,以及朋友吧。
想到这些,李明宇的心中有着说不出的痛苦、无奈和遗憾。
“明宇,听说你去外地出差了,事情都还顺利吧。”叶文清面带微笑的看着李明宇。
李明宇也已习惯了叶文清的语调及一些新颖词语,温和的笑应道:“嗯,都还好。”
“你找我什么事?”叶文清直截了当的问道。
“有点急事,需要大笔资金。”
叶文清在心中笑叹道:想不到曾是律师的我,重生到这古代先是当夫子,现在倒成了个财务总监。不过我这个财务总监,在很多时候对于大的资金流通并不太过问,只是按照手续把钱给君枫林或李明宇。
在叶文清心里,很清楚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定是会涉及到载民国的朝政,同时她内心对于君枫林对她的信任,表示由衷的赞赏和安心。
下午,南庆城热闹的街道上,人们看到一个外表清冷,容貌清秀的女子,身旁却跟着一个活泼开朗,五官精致的美貌丫环,他们在不解的同时,也总是忍不住回头多看一眼这一对反差较大的组合。
不久之后,街上的好些人们都赶集似的朝着一个方向奔去,叶文清心想:前方好像是顺天府的衙门吧,难道发生了什么奇案大案吗?“小静,我们也去看看吧。”
小静愣了愣,“小姐,你对审案也感兴趣吗?”
叶文清微笑了下,心道:想自己曾经可谓是时常出入法院。
小静开始充满敬仰的讲道:“小姐,你可能还不知道吧,顺天府的李大人是个人人敬重的大清官,断案如神,听人说他在位三十年从未有过冤案,所以每当他审案时,这城中的人们总是既敬仰又好奇的赶去府衙观赏。”
叶文清心想:大清官,断案如神,那我还真要去看看这古代的法官是怎么审案断案的。
站在人群正中央的叶文清,从人们的谈论中了解到,此次审案是复审,案情大概是一个员外之子与一个秀才之女的婚事问题。
公堂之上,李大人虽神情严肃,但似乎也略有无奈的道:“徐秀才,经本官查实范公子提供的物证婚约书,确实是你自己亲笔所为。而你自己也承认了,加上又有徐小姐的丫环为证,因此本官宣判范公子与令千金的婚约为有效。
”
跪在公堂之下的徐秀才之女,听到李大人的话后,向身旁的徐秀才哭泣道:“爹爹,女儿死也不嫁给他。”
徐秀才心疼的看着爱女,喊冤道:“大人,秀才冤枉,那婚约上的字迹虽是秀才的。但秀才的确不曾与范员外写过婚约书,小女也不曾与范家之子私下约会过,那丫环是在说谎。大人,街坊邻居皆知小女与秀才好友之子从小青梅竹马。日前,秀才与好友已在本月前商定,待小女三个月之后满十四周岁就与其子完婚。还望大人明察。”
叶文清听到人群中的人们交头接耳,纷纷议论,意指:那个范公子家财万贯,是个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几乎天天光顾花街柳巷,爱好饮酒,脾气极坏,经常欧打下人,哪家的女子要是嫁给他,那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叶文清眉头微皱,不由得动了动身子,挤到了最前方,她那双冰冷的眼眸,认真的打量着公堂跪下的几人。暗自揣测:从种种迹象表明,那个徐秀才不像是在说谎,跪在徐小姐身后的小丫环,从其神情来看,极有可能是做了伪证,还有那个信,一定是有问题。
猛然间,叶文清想起了她曾在看古装剧时,说是古人可以把字拼凑在一起,并且极为逼真,一般情况下都看不出来。她在心中分析道:被告是个秀才,自然喜欢写字,莫非那个范公子用了此种计谋。
叶文清稍作沉思,一双眼睛直盯着公堂上徐秀才父女俩,见其那般的心疼,护着他的女儿,心中好生羡慕,也备受感动。
于是,如此父女情深,动人场面,令叶文清这个本不太爱管闲事之人,果断的做出了一个决定。只见她步伐沉稳,从容镇定的走上公堂,她的声音似她的气质般清冷,“大人,民女想为徐秀才辩护。”
坐在上堂中的李大人,自问阅人无数,但他此望的眼神,似是从未见过叶文清这般冷静沉着,气质清冷之女,不由得顿生好奇,“哦,不知姑娘与徐秀才是何关系。”
叶文清不紧不慢的应道:“民女叶文清,只是路过之人而已。”
李大人稍愣了一下,“那么姑娘对此案可有了解?”
叶文清心道:这个人人称敬重的李大人确实是个不错的官员,他既没有性别歧视,也没有说她扰乱公堂,应该是个听得进去公理的人。
“大概了解了,民女认为此案的关键在于那张婚约。至于徐小姐的丫环嘛,或许因某种利益关系很有可能做了伪证,大人不妨再去核查一下。”她认真从容,开门见山的回应道。
李大人心中叹想:虽无证据,但本官心中也知晓那个丫环是在说谎,且关键物这张婚约,“这婚约上的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叶姑娘既然知道这些,又当如何辩护?”他认真的看着叶文清。
叶文清不急不躁的上前一步,“不知李大人,可否把那张纸给民女一看。”
李大人摆了摆手,“师爷,把物证给叶姑娘看看。”
叶文清接过纸张后,她那双纤细白嫩的手,明显的感觉到这张纸似乎比一般的纸都要略厚,于是她用手指仔细的摸了又摸,沉思道:这张纸有种凹凸不平的感觉。
跪在一旁的范公子见状,面上佯装平静,内心却是急躁的很,一双凶杀般的眼神紧盯着叶文清,叶文清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冰冷的看了他一眼。
“大人,民女想要一盆水。”叶文清冷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报复
自叶文清站在公堂之上时,堂上堂下都是一片寂静,充满好奇,疑惑不解,又为她感到担扰的想着:不知道这个容貌清秀,气质不凡的清冷女子要干什么?
静站在一旁的小静,是个聪明机灵又贴心的丫环,几个月的相处,她深知叶文清的与众不同和聪慧学识,所以她只是默默的站在叶文清的身后。
当听到叶文清说要水的时候,范公子顿时感到不安,似是意识到事情即将会败露,本是跪着的他,在看到叶文清要把那张纸放入水中时,忙起身想夺过,却扑了个空,急于辩解道:“大人,在下对徐小姐早已心生爱慕,万不能让这个来路不明的姑娘把婚约书放入水中,她这是想毁灭物证。”
叶文清冷冷的说道:“我看你是心虚了吧。”话音一落,她便毫不犹豫的把纸丢入水中。
很快,水中纸上的字一个一个的呈现在水面上。
“大人,民女的辩护已完,剩下的事情就是大人的了。”叶文清露出了一个浅显的欣慰笑容,望了望徐秀才父女二人,转身准备朝门的方向走去。
堂上的李大人站了起来,心中赞赏道:好一个聪慧的清冷女子!“叶姑娘,请留步。”
叶文清停顿了下,“不知大人还有何事?”
李大人微笑道:“敢问姑娘府上何处?”
叶文清淡淡的答道:“大人,民女之前已说过我只是路过之人。”
李大人感到有些无奈,真诚的言道:“既然姑娘有不便之处,本府不勉强。不过今日本府要多谢姑娘,没让本府乱点鸳鸯谱。”
叶文清淡声回应,“大人客气了,民女告辞。”
小静的表情一脸敬仰,满怀笑意的盯着叶文清,很是疑惑的道:“小姐,你真是太太太聪明了,你怎么知道那封信是拼凑的。”
叶文清眉头微皱,“只是凑巧而已。”
小静对于叶文清的冷淡和平静早已习惯,她笑了笑,“小姐,我们现在去哪里?”
叶文清望了望前方,“去逛逛陶瓷店吧。”
卖陶瓷的这条街道,人不多,相对于繁华的闹市区要安静得多,是叶文清的性子。忽然,她看到前面一个地摊上,有一个非常精美别致的砚台,正准备走上前的时候。刚在顺天府公堂上的范公子,带着三个家丁拦住了她的去路。
小静反应迅速的挡在叶文清面前,冷冷的说:“你们快让开,别挡着我家小姐的路。”
叶文清诧异的看着一直以来在她面前都是个活泼开朗的小静,此刻神情冰冷镇定,且一副誓死保护她的模样,令她心中有股暖流淌过。
叶文清平静的淡声道:“不知范公子找我有何事?”
范公子恶狠狠的盯着叶文清,一副色咪咪的模样,“你坏了本公子的好事,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虽然不算漂亮,但也算清秀,本公子享用起来还不算亏。”
小静极为恼怒的道:“臭流氓,你竟敢污蔑我家小姐。”
“啧啧啧,我怎么忽略了这么个难得一见的小美人,本公子今日可是有艳福了。”流氓相的范公子顿时把目光转向小静,色狼般的上下打量着小静。
叶文清忙把小静拉到身后,冷冷的道:“你想怎样?”
一副色相的范公子,突然神情冰冷“小三,把她捆起来带走。”
小静着急的脱口而出:“你们敢,我家小姐可是未来的晋王妃。”
范公子顿感惊诧,但很快便哈哈大笑,“小丫环你唬谁呢,谁不知道风流倜傥的晋王殿下红颜遍布天下,且个个都貌美如仙。就她这种长相不过清秀,又这般的冰冷,怕是我们的晋王千岁连正眼都不会看她一眼吧。”
叶文清闻言并不生气,她冷静的打量了一下面前几人,静静的道:“范公子,想带我走,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叶文清的话音刚落,君枫林冰冷的声音出现在她身后,“小小员外之子,岂劳爱妃亲自动手。剑,拿下他。”
君枫林站到叶文清的身旁后,便很是自然的拉起了她纤细的小手。
范公子见到来人早已吓得半死,忙跪下一个劲的磕头求饶道:“王爷千岁,是小的该死,有眼无珠,竟不知是王妃。请王爷看在小的并未对王妃如何,就饶恕小的一命吧。小的愿意做牛做马的为您效劳。”
叶文清望了眼地上都把头额磕出血来的范公子,看着面如寒霜的君枫林,“枫林,我们走吧。”
君枫林凝视着叶文清,知道了她不想看到他动怒杀人,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笑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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