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相视一笑,彼此心领神会。
叶文清和李明宇二人性子相似,又共事共处过,算得上是知根知底,有种难得的默契感,彼此都有人生难得一遇知己的感觉。当然,于李明宇而言,叶文清在他心中不仅是知心知己,更是挚爱心仪之人。
叶文清忽然露出了一个真诚又真切的笑容,“明宇,我的同事,我的朋友。真的谢谢你!”
李明宇的心有痛,有悲,也有喜,有安,他淡然的笑了笑,认真的道:“文清,你既知自己是女子,为何要去战场?”
“因为我也算是载民国子民,更何况皇帝曾经还是我的学生,我这个做老师的自然要尽点微薄之力。”叶文清淡淡的道。
“文清,战争是很残酷的,会有许多死人,你不怕吗?”李明宇充满担扰的道。
“这些我都有想到,所以我想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早点结束战争,尽量少死人。”叶文清叹了口气,“人生在世,我想最可贵的应该就是生命吧。”
李明宇知道叶文清的固执劲,无奈的微笑道:“那么文清都准备好了吗?”
“我现在就可以随你出发了。”叶文清微笑着点了点头,“对了,明宇可否帮我准备一匹好马。”
“文清学会了骑马?”李明宇诧异的道。
“我现在可是名男子汉,自然是可以骑马的。”叶文清一本正经的看着李明宇。
李明宇愣了愣,不由得把叶文清打量了一番,淡笑道:“文清的男子装扮如不是熟识之人,当真是看不出女儿身,如此装扮确是个难得的清秀俊才。”
叶文清心中不解的想着:是呀,自己一向不喜欢在脸上涂脂抹粉,只是重生到古代后,虽然自己的身手比现代好很多,但身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好像到了北胡国后开始越来越瘦了。胸部包裹起来穿两三件衣服,根本感觉不到有女性特有的柔软特征。自己的声音倒还是女声。然而,自古以来也有少许男子声似女的,加上自己无拘无束的姿态,稳健的步伐,确实像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小静早已收拾好行礼站在晋王府大门口等着叶文清。
“小静,你拿着行礼做什么,莫不是要跟我们一起去?”叶文清眉头微皱的看着小静。
小静嘻嘻笑道:“公子去哪,小静自然就去哪。”
“胡闹,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能上战场,那里可都是男子。”叶文清严肃的道。
“公子还不是一样可以去。”小静嘟着嘴,低下头小声嘀咕道。
叶文清打量了一下小静,静静的道:“小静,你看半年没见,你已经是邻家有女初长成了。你这么个美人,去战场太不适合了。听话,留在府里吧。”
小静摇了摇头,眼眶红润的道:“公子,小静就想跟着你。”
“小静,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所以你还是留在府里吧。待战争结束后,我会来看你的。”叶文清冷声说。
扑通一声,小静重重的跪下了,哽咽道:“公子,就让小静随你去吧。公子跟小静分开了太长的时间,小静真怕公子又会不要小静了。”
叶文清冰冷的拉起小静,“小静,你这是干什么,忘了我以前是怎么跟你说的吗。”
“文清,不如让小静一起去吧。”李明宇出声道。
“绝对不行。”叶文清坚定的道。“小静,我保证回来后会来找你,绝不失言。”
小静见叶文清如此决绝,只得无奈的恳求道:“公子,小静听你的话,但公子一定不要失言。”
叶文清郑重的点了下头。
四天后,李明宇和叶文清风尘仆仆地赶到了载民国驻军扎地。刚到的他们,就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昨日西洋国和南蛮国的战军,共计二十万人马,联合起来与君枫林的十五万人马大战了两天。而君枫林虽然与他们勉强打了个平手,但士兵伤亡惨重,死伤人数将近两三万人,且君枫林自己也病倒了。
叶文清看着眼前如此多的尸体,强忍住了呕吐,径直朝着前方议事帐篷方向走去。
载民国大将军秦刚奉命站在帐门口迎接特使,待他看到来人是瘦小的叶文清时,眉头紧锁,暗自叹息:本以为皇上派来了个了不起的特使,却不料是个一脸书生气,身形清瘦的秀气小公子,皇上让这样的人来战场干什么?不过她身后之人似是江湖中的‘玉面公子’。但皇命难违,他心中虽百思不得其解,也很是失望不满,面上仍恭敬礼貌的道:“臣秦刚恭迎清先生。”
叶文清扫了眼秦刚,直截了当的道:“秦将军不必客气,请问王爷现在何处?”
秦刚略闻言不由得愣了愣,暗自揣测:这个特使人虽瘦小,但却有着一种独特的架势,无形的威严,且一双冰冷的眼眸,流露出与外表年龄极不相符的冷静和沉着。常言道人不可貌相,莫非是自己看走了眼?他恭敬的如实回应道:“清先生,王爷昨日伤了风寒,目前还未起身。”
叶文清内心顿时有了担心,有了焦虑,有了不安,心想:他病了,会很严重吗?沉默了一会后,“那就有劳将军带我们去看看王爷吧。”她的语气明显带有些急切。
很快,君枫林所落的帐篷就到了。
李明宇看着叶文清的背影,心中苦笑道:冷静的她,刚才听闻秦将军说枫林病了,眼底深处即刻有了让人难以察觉到的焦虑。想来在她心里一直牵挂着枫林,担心他吧。
“清先生,我在帐外等你。”李明宇停下了脚步。
叶文清闻言略微停顿了一下,她知道李明宇的用意,没有言语,径直走进了君枫林的帐篷。
进到帐篷里的叶文清,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君枫林,她的脚步停了下来,双眸静静的望着他,见他面容相比几个月前憔悴了许多,她内心感到有种说不出的痛。然而,她很快见到在他的床沿边,有个女子握着他的手,趴在那里睡着了。她愣了愣,速转身离开了帐篷。
出了帐篷的叶文清,不由得抬头仰望天空,即而她又转身面色冰冷的静站在帐篷门口。
很快,不远处的秦将军和李明宇来到了叶文清的身边。
秦将军心中有些纳闷的想道:这个清先生真是名如其人,神情好是清冷。
叶文清稍稍恢复了常态,语气平淡冷漠的道:“秦将军,看来王爷的确病的不轻,麻烦你先安排我们住下吧。”
“清先生,王爷知道您和李公子今日要来,本为你们分别搭了个帐篷。但昨日王将军的千金突然赶来了营地,所以现只有一个帐篷,恐怕得委屈下清先生和李公子共用一个帐篷。”秦将军表示歉意的解释。
内心本就有些不平静的叶文清听后更甚一筹,不过她的面上仍是平淡无奇,“秦将军客气了,清某虽是皇上派来的人,但这军营之地,条件有限属正常。将军不用对我特别招待,把清某当作是战士中的一员就可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重逢
秦刚闻言心中对叶文清的好感备增,感慨的想着:皇上就是皇上,识人自有过人之处,这位清先生还真是个有胸怀,大气的年轻人,就是神情有些过于冰冷了。
叶文清在进帐前,停顿了下,“秦将军,王爷如醒了,麻烦通知我们一声。”
李明宇察觉到了叶文清的突变,孤独感冷漠度更加明显,他的内心有痛苦,但更多的是心疼。在心里叹息的想道:她应该是在枫林身边看到了王小姐吧,在这世上,也只有枫林才会令清冷淡漠的她有些情绪吧。
李明宇是认识王小姐的,他本想说些什么,但见叶文清很疲劳,便咽了下去,“文清有些累了吧,不如先躺下休息一会,我去外面看看。”
叶文清抬起头看了眼李明宇,她心里似乎有种想法,从李明宇的口中得到关于那个王小姐的情况。但她仅存的理性还是压制了心中那不曾有过的迫切冲动。
“明宇,这个床够大,你也一起休息吧,出门在外就不用在意什么男女之别了。”叶文清话音刚落,便随意大方地躺到床里边去了,骑了几天的马,她身体的确很疲劳,很快就入睡了。
李明宇依言没有走出帐篷,他静静的坐在床沿边,看着已入睡的叶文清,拿起旁边的被褥为她轻轻的盖上,很久,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起身离开了帐篷。
几乎未有过白天睡觉习惯的叶文清,这一觉居然睡了近两个时辰,得知君枫林还未醒后,她同李明宇、秦刚又来到了君枫林的帐篷内。
已经睡了一大觉的叶文清心境似乎平静了很多,淡淡的扫了眼君枫林,“秦将军,军医应该有给王爷诊断过吧,他怎么说?”
秦刚似是有些不解的应道:“军医说王爷并无大碍,只是受了风寒,军中战士伤亡很大,王爷醒时让军医们都去照料战士们。”
叶文清闻言走近床边,见君枫林面容红涧,嘴唇干裂。她犹豫了一下,看了看紧紧地守护在一旁的王问玉,淡声礼貌道:“王小姐,麻烦你让一下好吗?清某想看看王爷的病情。”
王问玉似是感到有些羞涩,脸微红,把手从君枫林的手上拿开,站了起来,“清先生,请。”
叶文清冷静的用手摸了摸君枫林的额头,然后与自己的对比,眉头微皱的道:“秦将军,我想王爷应该是感冒引起的发烧,如果高烧不退后果恐怕会很严重。军医没有给王爷开治感冒的药吗?”
“感冒的药?”秦刚不解的看着叶文清。
“清先生的意思是医治伤寒的药。”一旁的李明宇替叶文清解释道。
秦刚这才明了的应道:“已经给王爷服下了,王爷喝后不久很快就入睡了,只是不知为何都过了五个时辰,还未醒来。”
叶文清低眉略作沉思了一会,“秦将军,麻烦叫人送来两盘热水,以及几条洗脸巾到这。”
秦刚有些不明所以,但依言行事。
叶文清看着眼前两盘冒烟的热水,静静的挽起衣袖,她先是打湿洗脸巾给君枫林清洗面庞,之后便是不停的给君枫林的额头上更换毛巾。她的此举,令众人都不解的看着她。
而李明宇和王问玉二人,对于叶文清的温柔,细心,耐心,不断重复的动作,内心有着不同的想法。
李明宇幻想道:不知自己如果病了,是否也能得到她这般地温柔体贴,用心耐心的对待,他似是露出了一个苦笑。
人们都说女人有着独特的第六感,更何况心系于君枫林的王问玉。她看着叶文清轻柔、耐心的照顾着君枫林,心中顿生醋意,有种很不舒服的莫名感。于是,她不由得打量起叶文清来,很快她叹息地想着:王问玉呀王问玉,你居然连一个男人和枫林哥有亲昵举动,都会吃醋的吗?你也太不争气了。
约莫个把时辰后,叶文清见君枫林的烧似是退了许多,便放下洗脸巾望向李明宇,“明宇,端杯茶水来,我们试着让他喝下去。”
做完这些后,叶文清似是重重要松了口气,她的脸上有一抹欣慰笑容一闪而过,叮嘱有些傻愣看着她的秦刚,“秦将军,王爷这个病定会没有胃口,所以麻烦你吩咐灶房准备些清淡的食物,特别是稀饭。待王爷醒后定要让他食用,不要给他吃油腻食品,让他多喝水。如此,他再多躺下休息一晚,估计感冒就会好了。”
秦将军感到甚是欣慰,且看着叶文清的眼神明显带有敬佩之意,“原来清先生还懂医术。”
叶文清否认道:“让秦将军见笑了,清某只是略知些生活常识罢了。”
回到自己帐篷的叶文清,感到有些疲劳地躺到了床上,她两眼直直地看着顶篷,神情有些发呆,内心祈祷道:上帝,请保佑他尽快好起来吧。
李明宇看着叶文清两眼发愣,神情却是冰冷,叹想:明明是个至情至性之人,情意根深蒂固,却偏要表现出满不在乎,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来,他出声安慰道:“文清不用担心,枫林是习武之人,伤寒乃小事,会很快好起来的。”
叶文清沉默了。
果然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君枫林便醒了,王问玉惊喜的笑道:“枫林哥,你醒了。”
君枫林有气无力的给了王问玉一个微笑,“小玉儿,谢谢你。”他话音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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