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 by南枝(穿越,宫廷,父子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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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 by南枝(穿越,宫廷,父子年上)-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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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汶熙站在曲廊下看了好一阵,也听了好一阵。
  还在守孝的魏颐一直只穿素服,还戒酒戒肉,每日吃斋,不过,比起刚进宫那会儿瘦得几乎皮包骨头外,现在还稍微好些了,至少气色好了很多,脸上有了些血色。
  容汶熙远远看着他优美的侧脸,还年少的他并没有长大后那样的定力,魏颐每一次拨弦,那纤长白皙的手指拨弄琴弦,都让他觉得像是拨在了他心上,让他心也一跳。
  容汶熙下意识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
  上次他勾搭上父皇的妃子,虽然最后他没事,却害死了人家女子。宋嫔死后,他也是伤心过很长时间的。现在他对悠然弄琴的魏颐心跳加速,他马上就意识到要是这事让皇帝知道,他肯定不会如上次那般只被皇帝禁足。这世上漂亮的人太多,他现在是太子,是未来的帝王,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呢,为这个人哪怕动一点心都根本不值。
  容汶熙转身想走,回头却看到了正朝他走过来的皇帝。
  作者有话要说:回复按钮还是不可用,继续在这里回复大家的评论。关于质疑魏颐别扭和一直认为容琛在玩弄他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魏颐没有安全感,在失去了家庭的依靠,并且不被亲生父亲承认父子关系的现在,他是没有一丝安全感的,在这种情况下,人只会多疑。再说,魏颐自视甚高,又高傲得很,不别扭才不正常,当然,当他别扭的时候,总有一个人哄他,估计这才是更重要的原因。

  第六章 巴掌

  第六章
  被父皇迎面撞上,容汶熙毕竟年岁还小,刚才乱动了心思,害怕容琛看出来,他有一丝慌乱。
  赶紧上前给容琛行礼,道,“父皇,儿臣听这是从未听过的曲子,故而被引过来,想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曲子。”
  容汶熙的那一丝没有掩藏好的慌乱,容琛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又瞥了一眼还沉浸在自己事情里的魏颐,对着容汶熙,眼底沉了沉,道,“若是想知道,朕让几个琴师到东宫里去就是了。乐音,听听即可,沉迷于此,终究不可为。”
  容汶熙赶紧谢了恩,又道多谢父皇的提点。
  容琛甚至站在那里,让容汶熙陪着一起听完了魏颐这一曲,还让将进贡而来的夏日新鲜蔬果给东宫处多送些过去,让容汶熙多注意防暑,不要中暑了。
  容汶熙心中感激父亲,临走还用平常家庭的称呼对容琛道,“爹爹,孩儿宫里新来了一位从南方来的厨子,做菜与宫里别的厨子不同,但极可口,爹爹有时间时,还请到孩儿那里去坐坐,尝尝这厨子的菜。”
  容琛对他点点头,道,“朕会去的,你且先回去吧。”
  魏颐看容琛在曲廊下站着,弹完那一曲,就停下来走过来了,正好听到容汶熙和容琛告别,看人家父慈子孝,本来还好的心情,突然之间就又有些发闷。
  容汶熙走后,容琛就走到站定的魏颐跟前来,露出笑意,道,“这雨后,凉爽了不少。在亭子里坐坐正好。你就不该总是闷在屋子里。”
  魏颐也不回他的话,转身就走下曲廊,沿着小石板路去凉亭里收拾东西。
  容琛完全想不到魏颐这么一下子心情又不好了,刚才看魏颐弹琴时,魏颐还面色柔和略带笑容,这琴才弹完,他就又冷脸了。这孩子怎么心情就能转变地这么快呢。
  容琛一想,以为魏颐是不想见到容汶熙,看到他了就心情不好了。
  刚才容汶熙对魏颐流露出沉迷的神色,容琛心里是有些不爽快的,毕竟魏颐是他的,不允许任何别人觊觎。只是,容琛看了弹琴的魏颐一眼后,一身白衣的清丽少年于雨后的庭院凉亭里抚琴,如同一幅吸人魂魄的画境,别说是年岁还小的容汶熙,即使是他,看后也着迷了,所以他就原谅了自己儿子的定力不足。
  容琛其实挺想魏颐能和容汶熙相处融洽的,毕竟,容琛在心里还是觉得两人是亲兄弟,不要两看相厌才好。
  容琛跟着魏颐往凉亭走,魏颐脚上穿着木屐,白色的袜子包裹住的脚纤瘦漂亮,他走得急,在湿滑的石板路上差点滑倒,被身后的容琛赶紧扶住了,容琛还未说话让他走慢点,他已经伸手推开了容琛,又急急往凉亭走。
  容琛在他身后哄道,“若是这么不喜欢见到熙儿,朕让他以后不要再入这里了,你这么生气,别气坏了身子才好。”
  魏颐听他唤太子的小名儿,心里更烦躁,急急踏上凉亭台阶,开始收拾矮桌上放着的曲谱。
  容琛上前按住他收曲谱的手,半拥着他的身子,柔声道,“朕还是第一次听你刚才弹的曲子呢,那是什么,再弹给朕听一听可好?”
  容琛这样请求,魏颐平素虽不怎么和他说话,但还是会接受他的要求的。
  不过这次他却不乐意,道,“曲谱就在这里,宫里又不是没有乐师,让他们弹给你听不就是了。”
  容琛却硬是按着他,让他在凳子上坐下,道,“他们哪里能和你一样,朕就要听你的。”
  魏颐不想弹,奈何伺候容琛的宫人们看容琛在亭子里没有椅子坐,就端椅子过来了,只是不敢上前来,在不远处等候皇帝的吩咐。
  皇帝让他们将椅子端过来,还去端瓜果茶水上来,他就在这凉亭里坐下了。
  魏颐在外人面前,是不大削皇帝面子的,于是只好又拨弄琴弦弹起来。
  容琛坐在那里,静静把魏颐看着,似乎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够,只这么看着,心里就无比欢喜,不管魏颐的表情有多么地不情愿。
  容琛心有所动,特别想将魏颐拥在怀里,想要触碰他,亲吻他,占有他,甚至内心有深深的渴望,若是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法子,他甚至想将魏颐的生生世世都占为己有。
  容琛目光热烈,低头弹琴的魏颐也被他看得非常难堪了,直接按了弦停了下来,侧过头来看容琛,蹙眉道,“你不是要听琴?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容琛内心里那种热切的渴望太重了,觉得即使这么不眨眼地看着,看到天荒地老也解不了那种饥渴,他不顾魏颐的反抗,将他从凳子上拉了过来,拉到自己怀里,将他紧紧箍着,猛地啃上魏颐的唇。
  他的袭击来得太突然,让魏颐措手不及。
  容琛的亲吻又猛烈又激动,他灼热的呼吸喷在魏颐的脸颊上耳朵上,一手紧紧箍着他的腰,一手死死托着他的后脑,一点缝隙也不给魏颐,在他的唇上急不可耐地亲吻着,舔弄啃咬,像是要把他吃了,魏颐被他如狂风骤雨的亲吻弄得喘不过气来,非常难受,手推他,动着身子想要逃离,但是却怎么也逃不开,甚至被容琛撬开牙关,容琛的亲吻火热激动,让魏颐面红耳赤,而且疼痛,不知道是谁的唇被咬破了,魏颐甚至尝到了血的味道。
  容琛一直亲着,不想放开,魏颐简直要背过气去,他睁着眼睛死死把容琛瞪着,手大力地推他,而容琛不仅亲他,还在这凉亭里要解他的衣带,夏日的衣衫轻薄无比,魏颐被他炙热又带着茧子的大掌揉搓上腰肢,魏颐气得头脑发晕,被容琛放开发痛发麻的唇舌,就伸手狠狠给了容琛的脸一巴掌。
  这一巴掌极响,在本就具有扩音功能的亭子里显得更响。
  容琛被魏颐打得停下了抚弄他腰肢的手,人愣了一下。
  魏颐还抬着抽了容琛巴掌的手,心里突然升起一丝惶恐。
  这一巴掌,侯在不远处背过身子当不存在的几个宫侍都听见了。
  他们心里估计都是一凛,以为接下来还会有几巴掌跟着下来,没想到等到的却是长久的寂静。静得似乎连园子里时有的一声蝉叫都听不到了。
  容琛紧盯着面色通红的魏颐,魏颐在他身上颤抖的那几下,他是感受到了的。
  虽然魏颐一双眼睛睁得老大,打了皇帝,依然毫不示弱地和他对视,但容琛还是从他身体的那几下颤抖知道,这孩子心里估计还是怕的,怕他生气,惩罚他吧。
  容琛看了魏颐一阵,嘴角带上了一丝不明意味的笑,然后又按下魏颐那高傲到头颅,在他的嘴上咬了一口,魏颐被他咬得生疼,却没敢再打他。
  容琛将魏颐从身上放下来,然后自己也起身了,给魏颐整了整他身上被他揉得几乎散开的衣裳,又把自己的衣摆弹了弹,也没和魏颐再说话,转身走了。
  魏颐孤伶伶地立在那凉亭里,腰背挺得笔直,像是立在那里,任由风吹雨打也不会弯曲一般。
  当晚容琛也没有来和魏颐一起用晚膳,魏颐坐在膳桌前的时候,还朝门口看了看,他身边的侍女采红道,“公子,皇上吩咐过了,说他不过来了,让您自己用膳。”
  魏颐咬了咬牙,低声嗯了一声,开始用饭。
  之前,虽然每晚容琛都没能够和魏颐同睡一床,但他总会在睡前来看看魏颐,即使魏颐冷脸,或者看着自己的书,写着自己的东西不理睬他,但容琛总会来坐会儿看他一会儿才走,但这一晚,容琛却没有来。
  魏颐在卧室里看书,看到二更过了都不睡,侍女劝他睡了,他却说再看一会儿才睡,眼睛却总会不自觉去看看门口。
  他身边的两个贴身侍女采红迎绿还是在魏府时就伺候他的,魏颐和皇帝之间这些纠葛,她们看得最多,哪里不明白魏颐这时候的心思。
  迎绿看魏颐一直不睡,叹口气,就上前劝他道,“公子,您还是睡了吧,这书,明日再看不是一样。这烛光虽然亮堂,但总归伤眼睛呢。”
  魏颐却道,“不看完怎么睡得着,我看完了再睡。”
  迎绿心想半天不见你翻一页,这本书要看完,不知道要到哪年哪月去。
  只好下狠心对魏颐说道,“公子,您就怪奴婢这是多嘴吧。您要掌奴婢嘴巴奴婢也得说了。您说您总是推拒皇上这是为哪般?外人看不到,我们这些贴身伺候您的还看不到吗,皇上他满颗真心在您身上呢。您把他推开,今日,他是不会来了,您等也无用。那杨总管端了牌子来,他早翻牌子到后宫歇息去了。”
  魏颐被迎绿揭穿,脸上一阵青白,听闻容琛在后宫里找女人去了,他以前那么盼着容琛最好找他那些女人去,现在却一点也不好受,比下午看到容琛和容汶熙之间的亲密的父子互动还要难受得多。
  他也不回答迎绿,也不去睡觉,手里就握着那本书,翻了一页,继续看,即使入了眼的字,也没有一个进到心里去了的,但他就是想撑起最后一点面子,证明自己是真的等书看完了才睡,而不是等那个不会来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下午还有一更

  第七章 变数

  第七章
  魏颐最后想到自己在采红迎绿她们面前这样故意硬撑也是无用,徒惹这些什么都看清的人的笑话,把还未看完的书合上,睡觉去了。
  虽是躺在了床上,其实根本睡不着。
  魏颐觉得脑子乱乱的,什么也理不清楚,只要想深想,就头痛欲裂。
  他望着床帐顶,睁着眼睛长久地发呆。
  过去的一切,虽是清楚的,但他也觉得茫然;未来的一切,还在迷雾里,什么也看不明白。
  他想到历史上那一位关在佛楼里几十年不下楼,写了八百多份《千字文》的和尚,突然对这种简单的可预料的生活有了些冲动。
  这一年来,家中的变故总让他对未来变幻莫测的生活有了畏惧感,他感觉人生之无常,而他想要一种固定的,让他安心的东西来寄托接下来的人生,那样,才可减少现在心中的这种茫然惶惑之感,让他能够不要这样头痛。非?凡。言,似!无
  魏颐并没有去想过容琛是这个能够让他寄托接下来的人生的人,毕竟,容琛是帝王,伴君如伴虎,在他身边的人生不仅不会安定,反而会变幻莫测;而且,他即使要留在容琛身边,就如他那太子弟弟所说的,他要以什么身份留下来呢。这样被容琛养在身边,却永远不和他有亲昵关系,似乎并不现实,他的外在身份不是容琛的儿子,容琛也从没有将他看成过儿子,别人也不会认为和容琛在一起的他是清白的,他的身份只能是一个不会有好名声的男宠而已。
  魏颐又不得不想到魏大人临死前对他说的话。
  他身上的血脉是容家的,他必须在乎这个。
  魏颐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天将要亮时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许是采红他们知道他睡得晚,便没有早早地来叫他起床,等魏颐睡醒过来,已经日上三竿了。
  起来洗漱收拾完,又吃了侍女端来的早膳,他便又去书房里抄写《金刚经》了,要写完家里所有过世的人的份,得花他很多时间。
  他这段时间以来,每日上午都在干这个,下午和晚上便在看书做学问。
  看着千百年前前人留下的笔迹,魏颐想,也许什么都会变,会消失掉,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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