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带来几个侍卫看到皇帝陛下和小情儿含情脉脉,自然赶紧转明为暗自动消失不当电灯泡了,但明鹭那丫头却跑出来了,跟着还有魏归真。
明鹭站在大门口看到魏颐和那个姓容公子在桃树下静静看着对方,感觉怪怪,但保持了沉默。
不过,魏归真可没有这么识时务,他看到小叔和个人在起,虽然他之前见过容琛次,但他显然没记住这个人,蹬蹬蹬朝魏颐跑过去,下子扑进魏颐怀里,把他腰抱住,望着他道,“小叔,小叔,下好了,该了”
魏归真把两人从那种二人世界里拉了出来,魏颐居然下子面色红了,伸手拍拍魏归真背,道,“找明鹭和海棠玩去。”
魏归真不愿意,拉着魏颐袖子,“只要小叔。”
容琛看魏归真这样粘着魏颐,虽面上神色未变,心里却不大畅快起来。不可否认,其实是他吃魏归真醋了。
魏归真这时候缠着魏颐,对容琛身上散发出来气势和极具压迫感气息无感,硬是要拉魏颐和他进院子里去继续下棋。
魏颐无法,让明鹭来把魏归真带进去,说自己要和这位容公子走走说些话。
明鹭对容琛不怒自威气势有些害怕,略微战兢地对容琛福了个礼,要拉着魏归真走。
魏归真虽然呆呆傻傻,其实本能预感是很强,他不想让小叔跟着那个让他打心眼里怕怕男人走,就眼巴巴把魏颐望着。
对着魏归真那小鹿般湿漉漉大眼睛,魏颐虽然心疼他,但是好不容易见到容琛还是让他舍弃了魏归真就了容琛。
魏颐对魏归真说了句,“乖啊,和明鹭进院子里去玩,小叔会儿回来陪。”就把魏归真打发了,让明鹭赶紧拉他进去,并且交代不要再让魏归真出门。
魏颐实在怕魏归真跑出门走丢掉。
魏归真被明鹭拉进院子里去了,魏颐才又对容琛说道,“现在阳光正好,们走走吧。”
容琛伸手握住了魏颐手,牵着他往边走去。
走了几步,魏颐才想起问道,“吃午饭没有?”
容琛笑道,“用过了。”
容琛是路骑快马而来,骑快马从京城到大望山只要个多时辰,时间算不得长。不过,这样来见面,毕竟还是不方便,容琛心想还是让魏颐尽快回京城去才行,而且最好让魏颐那个侄儿不要总是缠着他了。
两人绕过魏家院子往山上走。
山中桃花开得正盛,路上浅草上露珠正好在阳光下被蒸发干,不会染湿裤腿和鞋子,正是在桃树林里穿行时候。
两人最开始都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拉着对方手,步步往前走,直到容琛说了句,“没想这时候桃花开得这么好。”
魏颐道,“是啊,这山这时节全是红。前面有块大石头,正好在那里坐坐,而且从那里看出去,风景非常好。”
那是块很大光秃秃突出来大石,在这里修座凉亭正好,不过,后山没有开发,所以自然也没有像前山样可成景地方总有供人休息凉亭石凳等东西。
魏颐就在大石上坐了下来,并让容琛也坐在他身边。
从这里望出去,下面是片片桃树,红色和粉色夹杂,如副绚丽图画。
还可见山腰上魏家那掩映在桃花里院落,白墙黛瓦。
山风轻柔,带来略微甜腻花香,花瓣也被吹来,在两人身上打转,慢慢落下。
容琛手环过魏颐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道,“段时间没见,甚是想。回京吧!”
魏颐手握着容琛另只手把玩,容琛手很大,温暖干燥,魏颐把自己手掌比上去,整整小了不只两圈,他抚摸着容琛手掌上细茧,又和他十指相扣,抬头望向容琛,道,“估计要等四月殿试完了才能回去。”
容琛神色有瞬间沉了下去,确是他不想要魏颐参加科考入仕,自从他明白自己对魏颐心意。
爱之欲其富,亲之欲其贵。
这是人之常理。
容琛知道自己也敌不过。
自从他对魏颐有了爱意以来,他确是想将切好东西都给他,想要他用最好东西,过最舒适生活,不想要他难过伤心,希望他永远快乐开心。
容琛觉得自己这样心思自然无可厚非,没有哪里有问题。
有问题只是因为他是帝王而已。
他对个人有了这种心思,就是不对。
但是,他并不能因为作为帝王有了这种心思就真舍弃魏颐不喜欢他了。
所以,他选择不要魏颐入仕,他至少可以在最开始时候控制自己和魏颐,让魏颐以后不能太过弄权。
他不想要魏颐接触权利,也不想魏颐将来利用自己对他宠爱从他这里要权利。
他可以给魏颐任何物质上满足,给他自己宠爱和温柔,但是,权利不行。
所以,自从他明白自己对魏颐心意,魏颐注定不能走入官场了。
虽然当官并不是魏颐心底所愿,但是,却是他自出生到现在唯能够选择路途,他切都是在为这条路途做准备,现在却被容琛切断了。
第四十章人面桃花相映红
第四十章
两人在那块大石上坐了很久,直到太阳偏西,山风开始变大变冷。
魏颐靠在容琛的怀里,随意说一些最近的事情,容琛只是神情柔和地听着,不时应两声。
他喜欢听魏颐说话,魏颐声音动听,带着柔和和清朗,不时对他露出笑容,满眼都是爱意,却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因为太过恭敬谨慎而让人觉得隔阂。
容琛是早就想让魏颐跟在他的身边的,现在知道魏颐的确太招蜂引蝶,即使住在这清冷的山上,也能引来男人半夜翻墙,他就觉得必须马上就把魏颐带在身边,这样,就再无人敢觊觎他了。
山风摇曳着桃花枝,枝头的花瓣飘落下来,有两瓣落在魏颐的头发上,容琛伸手给他拿下来,又在他的头发上落下一吻,这才扶着魏颐站起来,道,“风冷了,我们下去吧!”
魏颐看看他,欲言又止,看到容琛目光望着远方,他就弯下腰整理自己身上坐得有些褶皱的衣裳。
容琛也拂了拂衣摆,要牵魏颐的手一起下山去。
魏颐却看着他笑,道,“你背我吧!”
魏颐眉眼弯弯,眸子里含着夕阳的光辉,比桃花还要来得缠绵绮丽,容琛看着,低头在他额头上碰了一下,低沉的声音里满是宠溺温柔,“好。”
魏颐高兴地爬上他的背,被容琛背着从小路往下走。
说是小路,其实根本没什么路,只是在桃林中沿着被人踏出来的有些显眼的痕迹往下走而已。
魏颐整个儿紧紧趴在容琛身上,不时会有桃枝从肩头拂过,带来一片花雨,落在两人身上。
走了一阵,距离魏家的院子不远了,魏颐突然问容琛道,“你晚上会留下来吗?”
容琛向上托了托魏颐的身子,道,“不了,我得赶回去。你早点回京城,我就来找你。”
魏颐很失望地嗯了一声,然后又说道,“只能去问问母亲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去,如果她不回去,我给她说,看能不能让我和归真先回去。”
接近魏家院子的时候,路就很明显了,是用石头修的台阶,虽然不整齐,但是要比刚才好走。
魏颐要从容琛背上下来自己走,容琛只得把他放下来。
魏颐整了整自己的衣裳,也帮容琛整了整,容琛含笑看着他的动作,魏颐看着他的面容,笑着说道,“你头上有桃花瓣,你弯腰下来,我给你摘掉。”
容琛不疑有他,便真的弯下腰来,没想到魏颐并不是要给他摘掉头上的花瓣,而是伸手揽住了他的脖颈,凑过来亲上了他的嘴唇。
魏颐是大胆的,但也是害羞的,容琛感受着他柔软的带着微甜味道的唇舌的挑逗,看到魏颐脸颊红红的,长长的眼睫颤地厉害,然后还把眼睛彻底闭上了。
容琛心中万分柔软,像是注入了一股暖流,温柔的,氤氲着一层朦胧的雾气,让人看不清其中到底是什么,却因此而让人再放不下,想要永远探寻。
容琛将魏颐的身子揽住了,回应他的吻。
山风缠绕着这绚烂如烟霞的桃树林,花瓣如雨般哗啦啦地飘落,如同祭奠虔诚一般地前仆后继,在两人身边飞舞,好久才肯离去。
山鸟归巢的叫声在远处响起,如同这美妙图景里点缀的背景。
魏颐从容琛身上离开,睁开秋水般澄澈深幽的眼眸望着他,然后又不好意思地转开眼笑了。
容琛又将他抱住,抱在怀里,有种悠长又缠绵的感觉在胸中涌动着,缠绕着,久久不能平静。
两人从那驻足之地离开时,魏颐拉着容琛的手,略微遗憾地道,“我该再长高些才好。”
容琛问道,“为何?”
魏颐故意慢了一步,站到容琛身边,指了指两人的高度差,他比容琛矮了大半个头,每次接吻都累得要死。
容琛笑了,点点头,道,“那你就再长高些吧。”
在夕阳西下时,容琛在漫天晚霞里离开了,魏颐一直送他到了山下,看着容琛带着侍从骑马离开了,他才转身回家。
魏颐决定了要和母亲说他要带着魏归真先回京城里去,但他还没有去说,第二天午时,就从京里来了人,是他家的仆人,急匆匆地来说皇上下了旨,升了大公子的官,调他回京城来任职,是进工部,而且,还赏了大公子一个五品官员的宅邸。
他一说,当场所有人都高兴起来,魏颐搂着魏归真,笑着对他道,“你爹娘就快回来了。”
魏归真只是感染了众人的高兴而已,他自己其实根本不知道这具体是什么事,但看小叔高兴地和他说话,他也就跟着笑起来。
因为魏家长子要回来,魏大人便让魏夫人和魏颐他们都赶紧回去,而且要找人去收拾皇帝赏赐给魏晖的那个宅子。
在京城里,皇亲国戚高官显贵多得是,广厦华屋也多,正五品的官员的宅子其实并不出色,比魏家现在住的宅子还要小而且简陋,里面连个小花园也没有,只是为了风水置了个大水缸在前面,后面垒了个小假山,以达到背山临水的目的。皇帝赏赐下来时,屋子简陋少装饰,而且基本上没有家具,一切都要置办,自然就要家里的女主人魏夫人回去给主持大局了。
魏颐没想自己运气这么好,先不说大哥升官并且调回京这种大幸事,就单说自己刚想回京,没想到就马上能回京了,这难道不是表示老天爷也看好他和容琛的关系,给帮了一把手吗。
魏夫人带着魏颐他们回了京城里魏府。
魏颐发现父亲并不像他想象中那样高兴,微觉诧异,却并不敢问原因。
魏大人也许自从把自己的女儿去换了魏颐出来,便一直活在一种皇上可能会发现的压力之下吧。特别是最近皇帝对他家的关注和关照实在太多,有些不正常,这让他不得不忧虑。
皇帝虽然给魏晖赏赐了一个宅子,但是,要置办齐里面的各种东西,而且还要买仆役,这实在不是一点钱就行的,魏家一向没什么钱,加上现在大肆置办东西,刚刚做了春闱主考官的魏大人正在所有人的目光注意中,便会惹人非议,于是,最后还是决定先将必需品置办一下就行了,等魏晖夫妇回来,他们自己再去置办别的,或者就将就着在魏府住着也没什么。
因魏晖要回来的事情,魏府里忙碌了好一阵,连魏颐都不可避免地也忙了一段时间,主要是帮着魏夫人跑腿,然后给魏晖的宅子布置做参谋。
这期间,又有两个晚上,魏颐有偷偷摸出门去会情郎。
其中一个晚上,因容琛说他第二天有闲,他还在“马府”里留宿了,和容琛睡在一起。
明鹭一直对魏颐有心思,魏颐这个样子,明鹭哪里会看不出些端倪来,她以前一直以为魏颐是出门和哪家小姐幽会,那次看到魏颐和容琛在一起后,她最开始并没有怀疑,但女孩子本就直觉准,加上喜欢想东想西,便有些猜测到了她家公子是不是和那个男人有些暧昧关系。因有这种猜测,便越发关注起来。
到四月殿试完,榜单下来,状元榜眼探花都是而立之年左右,算是年纪轻轻了,现在朝中的大部分官员也都是少壮派,就像这个国家一样,欣欣向荣朝气蓬勃。
听到家里的丫鬟仆役们说起这次科考中的各种事情,魏颐心里一点也不好受,又把自己关在了书房几天。
所幸,他的这种压抑情绪没有太久,因为他大哥魏晖回来了。
魏颐和他大哥并没有太深厚的感情,魏晖大了魏颐十二岁,魏颐还很小的时候,他就外出做官了,几乎没怎么回来,两人实在算不上亲密。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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