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而一片混乱中不及相争,我却是被金羽王一把扯回身后,如今我屡遭百越族长侮辱,一时间竟不觉执起金羽王之手,连声辩解道,“金羽兄,你莫要听他浑说,当初莽川,明明是他借水兽一事百般为难,若非如此我又怎会多事与他治水?至于禁地,那禁地异闻,我前时也曾与你提起过,我,我根本是稀里糊涂!”
我匆匆解释,金羽王却是张开双臂拢过我肩头,“好了好了,别着急,本王都明白,你眼睛不好,怎还动不动出手与人相争?至于百越族长一事,待本王与他说。”
金羽王劝慰,尚不及我安心,怎料百越族长当即火大,端的是大吼道,“龙衍,当初莽川,若非是你先勾搭我妹妹,本座如何会寻你麻烦?就算不提禁地,单论你骗了公主令牌这一桩,你也必须与本座回去领罪!”
百越族长暴喝还没完,而一旁小白又将我从金羽王怀中愤愤扯开,小白好似是憋了多大怒气,竟朝我警告道,“龙衍,言行失当,举止不妥,你可千万别忘了自己身份!”
滑稽,我哪处言行失当,哪处举止不妥,我到底又是何身份?!
目前漆黑,头大如斗,我立在一处气急无措,奈何未及片刻清净,方才久无声息的龙溯却又上前发话,此刻这来历不明的龙袍皇子不知是何表情,言出却朝这一众人等傲慢道,“麒麟,你别有事没事拿贞儿做挡箭牌,我告诉你,贞儿她原是我白龙溯的王妃,与我皇兄一毫无干!还有你,金鸾如歌,你也别痴心妄想骗的我皇兄脑子发糊,到最后降贵纡尊委身与你,实话告诉你,现在就连你们羽族那位不可一世的羽帝陛下还不知在东海哪处灵场,原地打转呢!”
龙溯言出,瞬时狂风大作,暴雨倾盆,甚至还不及我反应,刹那而起龙啸如雷,实不知有什么庞然大物卷过我腰身,倏忽离了山居之所……
49水边囚(上)
尚好我双目失明,不至于亲见如此惊骇之状,然耳畔风声,猎猎作响,足以叫我双足落地后依旧心跳不稳,惊魂难定,半晌,未及我辨听周遭情境,身后忽传一语道,“皇兄,那群乱七八糟的东西你都记得清清楚楚,唯独我是你亲弟弟,你却忘得一干二净?!”
这是白龙溯的声音!
难道方才锦鲤所言无虚,难道这不知来历的龙溯真的是什么白龙?不对不对,这里是碧泱山,又不是神神怪怪的百越禁地,碧泱山上二十年从未出现过什么妖怪,再者,方才就连百越族长也不认识他。
我脑中一团混乱,这一刻方欲转身,哪曾想突然间龙溯自身后一把将我抱住,他附在我耳边,恶声恶气道,“是不是与他们都睡过了?”
啊?这话什么意思?
忽生变故,此刻我心头骇然未及回神,不觉间只一副茫然之态,而龙溯见我此般,竟是贴近我面颊,一语嗤笑道,“皇兄莫不是真的将往事全都忘了,怎么,这会儿就连臣弟的话你都听不懂了?”
他言辞粗鲁,意味轻佻,而我半刻反应过来,端的是怒上心头,羞恼无措,“你这叫什么话?我虽不知你到底何方人物,也断断不会是你什么皇兄,可是你既然唤我一声兄长,那这世上,有你这么对兄长说话的么?!”
“皇兄,你这算承认是我亲哥哥了?”
“我不是你皇兄,我也不知道你是谁,我只知道自己年幼成长于山间,家慈家严早年先去,我根本没有任何兄弟姊妹!”
几句交谈,我头大如斗,此刻我提及自己身世,结果话音方落,龙溯却箍住我腰身连连冷笑,“皇兄,你还知不知道自己都在胡说些什么?以前的你可从来不敢这么数典忘宗,现如今父皇还好好活在汲月潭下,你这是要不孝到何种地步,居然诅咒他身死早亡?”
“欸,你认错人了!”
这白龙溯完全不听我任何辩驳,他认定了我是他兄长,若说方才待我还有几分敬畏之意,这会儿大约因见我目盲荏弱,竟愈发放肆起来,他死死钳制于我,甚至还一口舔于我耳廓上,颇见愠怒,“我才没认错,我也没说错!方才麒麟那厮装蒜说什么禁地,什么禁地,不就是灵塚么?灵塚内你与灵兽长独对,难道他就忍的住没对你做过什么?他失魂落魄,神魂颠倒,还不都是因为与你睡过了?!”
“你,你,你胡说!”
禁地之事我最为忌讳,方才那百越族长几番质询,我心头怒归怒,然转念一想他若真的忘了岂不更好,可哪曾想今时这禁地之事从旁人口中提出,虽说这白龙溯是神仙是妖怪还无从定论,虽说他言语提及的好像是另外一回事,可是我就是抑制不住面上发烫,几番张口,居然找不出一句得体的话来辩驳。
我恼怒无言,龙溯却得寸进尺,此刻我愈窘迫他则愈逼问,“皇兄,我真的胡说了么?你连麒麟那种无耻之徒都能继续瓜葛,可是你为什么偏偏就不认我这个亲弟弟?你知不知道这五百年来我替你守着碧泱宫,天知道我连一棵草都不敢叫人妄动,这么多年说我是白龙帝,其实我哪是什么皇帝,我不过是天天在等你啊!皇兄,水族的江山你不要了?现在不做皇帝了,你这就要不顾廉耻同他们一众人等厮混在一起了?”
完全鸡同鸭讲,不知所云,今时他讲的义愤填膺,我却根本无从反应,而这厮见我苦笑无言,不知是当我默认还是其他什么,突然间他竟一把将我摁倒于地,凑过身来端的是又咬又啃,“难怪这么多年你始终也不见回碧泱宫,哦,原来这么多年他们都围在你身边!从前我以为你是机缘巧合才惹下那么多情债不解,想不到到现在你还是这般招蜂引蝶,不知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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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溯强压我身,我慌忙避闪,奈何他一手扣上我下颚,其动作之粗鲁几近暴虐,“说,是不是与那金鸾如歌也滚上床了?从前龙涟就说你喜欢他,锦鲤也说你喜欢他,该死的,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金鸾如歌,他说的是金羽王?我不知他所谓的从前是多少年前,我只知自己与金羽兄数月前才在百越初逢,哪来什么从前?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先放开我!”
龙溯制住我双腕,将我死死摁于地面,而我挣扎无果哪怕连坐起身来都困难重重,这会儿他就这么半跪于我身侧直直注目,少时不知是回神了还是回魂了,居然喃喃道,“金鸾早就死了,白暨和锦鲤也都作古了,皇兄,现在就只有我们兄弟二人,你实话对我说,你可是真的不记得我了?龙涟你忘了,父皇你也忘了,皇兄,你真的都忘了?”
这厮情绪大起大落,蓦然间竟是莫名其妙兀自痛哭,今时他低下身来与我面颊相贴,直将一脸的泪水全糊在我面上,而我几番推他推之不动,就听得他连连絮语道,“皇兄,五百年前我本该随你一起去的,若是那般,你今天就不会忘了我……”
他愈说我愈糊涂,而如今我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感觉此处滨水,地面上潮湿阴冷,这会儿我被他强按着动弹不得,真真是费了好大气力才从他身下略略挣脱,我折腾了半天不觉轻喘,一张口实在无奈道,“我说龙溯,你先让我起来好不好?”
“不!不好,皇兄,你要相信我,我是你亲弟弟,这世上只有我才是真的对你好,他们那群人中没有一个好东西,当初你贵为五灵至尊,他们那群人还不是想尽了办法占你便宜,现在你不做皇帝了,他们一个个肯定都变本加厉,皇兄,我好不容易才从龙涟手里抢来青琅戒,我好不容易才穿过隔海灵场找到你,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他着了魔般在我耳边来回强调,而我直觉不对,只知挪动身体愈往后退,片时,这厮一把将我捞起身来,好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兴奋得色,他紧紧拥住我,语无伦次道,“皇兄,你现在是我的了,这世上除了我再也没有其他人能够找到你,我带你回五灵界,哦,不,现在还不行,东海灵场那边凤百鸣肯定还在守着,那等几天我带你回碧泱宫,不不不,那样也不行,带你回去父皇会发现……”
他几番不行,絮叨不停,到最后竟是一口咬在我颈上,“皇兄,我不回去了!”
话音落,这厮动作益发不对,他胡乱掐上我腰臀,急切吻住我双唇,“皇兄,你是我的了,终于是我的了,以后都是我的,让我爱你,现在就让我爱你……”
什么,方才还呼天抢地说是我亲弟弟,怎么一转眼就变成这样了?就算我不是他兄长,那我好歹也是个男人,这些疯子,这些疯子到底想怎样?!
虽不见龙溯神情,但如今情境这厮显然极为疯狂,而我大骇之余拼命挣扎,一时张口只不住道,“你不是说我是你亲哥哥么,你这是做什么,你放开我,你到底要做什么?!”
“皇兄,反正你都忘了,反正你也不肯承认是我亲哥哥,你都能跟麒麟那种人厮混,你就让我好好抱一回,难道就不行么?”
这叫什么话?这世上怎么会有他这般为人兄弟的?
身躯紧贴,这厮已开始撕扯我衣衫,而我双手抵在他胸膛,胡乱摇头道,“我没有跟麒麟厮混,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不讲理!”
几番扭打挣扎不脱,而这厮于我腰际肆意揉捏,一张口竟是不屑道,“没跟麒麟厮混,也跟金鸾厮混了,你别以为当初我在东海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你去后这五百年,灵界五族,王公亲贵,谁不知道你钟情那羽族如歌王,传说你在他身下什么妖精模样都做的出,现在你还跟我害羞做什么?!”
简直胡诌!
愈说愈不堪,直叫我气急发抖,而今时我拼尽全力好不容易推开他去,奈何眼睛看不见,竟连往哪处跑都不知,这会儿我爬起身来还没走几步,哪知道一步踩空,哗啦一声竟是栽进了一处深潭中,糟糕,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怎么到处都是水声?
龙溯随我身后,他见我狼狈模样正是一阵嗤笑,而我一手攀于岸边,一手拭去面上水痕,端的气闷道,“你不是说自己是白龙帝么,既然贵为一国之君,你怎么能不回去!你不是还说我二人父亲尚在人世,既然父皇都在,那你怎么就敢对自己的兄长做出这等逆伦恶事?!”
我一语大吼,只希望他能心生忌惮,不再纠缠,哪曾想这会儿我提及父亲,这混账东西非但一毫忌惮都没有,甚至还笑得愈加不知所谓,片刻他低下身来将我自深潭中扯起,随即又一把将浑身湿漉漉的我紧拥在怀,“皇兄,我劝你还是少提父皇,这么多年来若不是我有心替你隐瞒,若是父皇知道了你以前那一堆算不清的烂账,我怕到时候甭提别人了,他就第一个不会放过你,你信不信?”
50水边囚(中)
完全鸡同鸭讲,无从辩驳,而今时今刻我还真就不明白了,想我龙衍为人磊落,行事光明,就算真如他等所言从前是什么青龙帝,那又怎么可能会有多少烂账算不清?
我怒极奋力挣扎,而龙溯死死将我制在怀中,他与我面对面身躯紧贴,竟是一手扯过我衣带调笑道,“早知道皇兄是现在这般目盲娇软模样,方才我就不替你整束系带了,从前的事你真的都忘了,要知道当年在臣弟怀中,皇兄那可真叫做千般妩媚,万种风情……”
放屁!
这世上哪有这种畜生弟弟,竟然能对自己的兄长说出这等放荡言语,做出这等淫亵之举?
羞耻外加愤怒逼的我浑身发抖,而我几番扯开他臂膀想要尽力脱身,哪料到这厮力大无穷到简直令人匪夷所思,今时他双臂死死箍在我腰际,贴近身来不住亲吻,“皇兄,你别逞强了,方才我就发现了,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灵力,你没有,金鸾没有,连麒麟都没有,皇兄,你知不知道现在你这般懵懂不明就里的模样比当年澧水下还要叫我心痒难耐,呵呵,皇兄,我都不用害怕你会一剑劈死我……”
他说着隔着湿漉漉的衣衫在我身上来回揉捏,那该死的手掌抚弄我双臀,端的是极尽情亵,而我被困于他怀中无处避让,不是为他吻住双唇就是被他啃咬颈项,未有片刻,我竟是气喘难平,连带双腿都不自觉发起软来。
真该死!
“白龙溯,你给我放开,我若是你亲哥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叫什么?你这叫**!!!”我气急大吼,这一时勉力推在他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