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揉揉他的头,有些疲惫,也有些恍惚,我静静地看着他,悲哀的想:说什么才好?心里的疑惑正在一丝一丝的自己解开,我并不是一个傻瓜,如果我是一个傻瓜那倒也省心不少。
他是谁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对我的隐瞒。
重要的是Oscar竟然跟他同样,姓韩!
想想还是不甘心那。
“诺诺,我并不是有意的隐瞒,只是怕我的身份带给你困扰。”
他倒善解人意!
不经意间我又想起了之前我妈对我说的那句:“琸闫这么好的孩子,妈都觉得你高攀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原来她早就知晓。
我勾勾唇角,看他一眼:“现在看来你的诚信度确实令我感到了困扰。”
“诺诺……”韩琸闫用额头贴在我眉间轻轻的磨蹭着:“别把我打入‘冷宫’。”
我推了推他,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将身子向后靠去:“摩国未来的大公,多么尊贵的身份,至少也应该找个公主才足以相配吧?”
韩琸闫明显愣了下:“诺诺,我只要你,而且旻烈才是摩国的未来!”
“他?”我毫不掩饰对此人的鄙夷:“你不怕他亡国啊?”
韩晫闫淡淡笑了一下:“他并不是你想象中的十恶不赦。”
“他就是Oscar。”
“我知道。”
Fuck!
这三个字令我很受伤!
他那云淡风轻的口气,好像完全忘记了我曾被Oscar挟持的事。
刹那间,我的心情恶劣透顶,我仰起头冷冷的看着他:“你还真爱我!”
“我的诺诺,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Oscar可能曾经做过一些出格的事,但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而且我已经教育过他了!”韩琸闫直起身,挤进沙发里将我抱上他的腿:“Oscar从小就没了母爱,性格难免有些怪癖,都说‘长嫂为母’,你就让着他些,好好与他相处吧!”
我叹气,这男人的自我感觉是愈发的好了,我都还没说不跟他计较欺瞒我身份的这事儿,他到当起完美哥哥了。
于是干脆嘴巴一抿,冷处理。
韩晫闫见我没有开口的欲望,所幸抱着我起身,向着卧房方向走去。
房内没有开灯,隐约透进一丝淡淡的月光。
将我轻放在床上,他在我耳边呢喃:“宝贝,别生气了,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晚上有家宴,大家都等着见你呢!”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被他的自作主张打败!
“我爱你!”
他吻了一下我的嘴,起身想走,我在黑暗中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近了些,张嘴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口:“疼吗?”
韩晫闫挑眉看我,嘴角牵起轻笑:“消气了?”
我松口,喉咙里“嗯”了一声:“这次放过你,事不过三,下不为例。”
“那么,‘大肚’的诺诺,我能躺下来吗?”
“切!”我嘴上还硬着,身子却还是往里挪了挪。
“想我吗?”他主动攀上我的腰,心满意足的吻着我的嘴唇,手却一刻不停闲的摩挲着我的臀部。
“老实点!”我拍掉他不规矩的手,无视他眼中炙热的占有欲。
“可我好想你,还有你的身体。”他沉声在我耳边轻柔的低喃着,体内欲火已然昂扬。
“韩晫闫,你知不知道;有时你真的很无耻?”我伸出手,抚摸着他微红的脸颊,冲他娇媚的笑道:“可是我偏偏喜欢。”
“我知道!”他的唇角缓缓勾起漾起得意的弧线,伸手拉开我裙子的拉链,深邃的眼眸闪着情欲的火花。
“想要吗?”他问我的同时,大手已毫不客气地绕到了我的身后,熟稔地解开敷在我胸前柔软的束缚。
我在心里叹气,神情充满挫败,这个无耻之徒,每次都喜欢玩这招,非要听我亲口索要,才能令他心满意足。
心有不甘的伸出舌头,隔着衣料,我用舌尖开始在他温热的胸膛上放肆了起来。
“啊……”伏在我身上的高大身躯微微一颤,从他的喉咙中发出压抑的低吟。
我得意地咬嘴轻笑,用勾魂的明眸望着他:“想要吗?”
“当然!”
··· ···
晚上的家宴,见到了韩晫闫的众亲友团,当然还有那个闹心的韩旻烈。
下午的时候韩晫闫拿出一本相册,里面珍藏着许多他母亲过世前的照片,他的母亲韩悠婷是我最爱的舞蹈家林祐翕的小师妹,一次舞团的公演令摩国的大公对韩悠婷一见钟情,热烈的情感攻势后,一段异国佳话就此铸成。
韩旻烈四岁时,韩悠婷带着他一同前往大剧院彩排,结果遭遇了车祸,韩旻烈捡回了一条小命,而韩悠婷则因伤势过重送医的路中就断了气,从此撇下了他们兄弟俩,韩晫闫强调那次车祸后,韩旻烈就变得性格乖张,虽然有着惹是生非的童年与浪荡不羁的青春期,但他的本质还是不错的。
我听了也只笑不语,有些人喜欢自欺欺人,时间久了假的也成了真的,狗屎也就成了金子!
所以,我安慰性地拍拍韩晫闫的肩膀,表示会不计前嫌与韩旻烈友好相处。
而那韩旻烈也似转了性似的,一场家宴下来,表现的难得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这时的他不但英俊漂亮更显得非常有气质。
我将视线悄悄收回,跟韩晫闫耳语了句就往露台走去,在餐桌前坐了一晚上,吃了太多美食,再不起来走动一下,小肚腩就要缠上我了,作为一个舞者这绝对要不得。
大露台正对着宫廷内的花园,苗圃内一排排纯白的玫瑰开的正艳,连夜风也变得柔媚了起来。
“那是我母亲最爱的花儿。”
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我扯了扯嘴角,并不打算回头,早料到这阴魂不散的人伪装了一个晚上,骨子里那股顽劣劲儿也该是回归本色的时候了。
“找我有事吗?”我拂了拂胸前的长发,将头偏过。
“为什么会是你?”他嘴角噙着令无数少女脸红心跳的迷人微笑,星眸灼灼的望着我。
“什么意思?”我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你爱他吗?”本带着三分温和的目光瞬间凌厉了起来:“女人,你了解我哥多少?你甚至连他的身份都不知道。”
我噗嗤笑出声:“你管的也太宽了吧?”
“我想答案我已经知道了。”韩旻烈冷冷撇我一眼,毫不掩饰他对我的不屑。
我明了了,感情眼前这位还是个怀有恋兄情节的骚年!
“对于他的身份,我之前确实不了解,那是因为他的有心隐瞒,又或许他是不想让我知道有你这么个令人头疼的弟弟。”我回过头,对他笑:“我眼中的韩晫闫是个很完美,很高大的男人;知道向日葵吗?你哥他就像那充满着生命力的向日葵,只要看到他的笑容,仿佛一切困难,一切的挫折都瞬间迎风而解,一切都不可思议的变得明朗了起来;你知道吗?他每天睡的比我晚,却坚持起的比我早,只为了为我做一顿可口的早餐;他会喜欢我喜欢的一切,珍惜我所珍惜的朋友;在我危难的时候第一个出现的总是他,在我悲伤的时候不离不弃的也总是他;他陪我笑陪我疯,他用爱抚平我的伤,他是我的朋友、情人、知已!这样的一个好男人,如果我不爱,那我想我不是脑残就是蕾丝了吧!”
骚年听得一愣一愣的,望着我的脸上闪过无数复杂的表情,我眼前却倏然一亮,露台的落地玻璃门前,之前被我夸成“绝世好男”的男人正对着我招手。
“我亲爱的弟弟,让我们好好相处吧!”
越过骚年的时候,我向他示好,然后坚定的朝着韩晫闫跑去,连脚步也变得轻松了起来。
告别了那个我深爱过的男人,我很庆幸能遇见眼前的这个“幸福”,并感激他为我的不顾一切。
我不知道自己在遍体鳞伤后,还能不能再为他疯狂痴迷,但我知道自己还有爱的能力,因为他值得!
☆、Chapter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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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高姿态的与韩旻烈主动示好之后,这小子在公开场合对我倒真是绅士了不少,不过私底下可让我见识了什么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韩旻烈这小子将“秋风扫落叶般”的无情体现得淋漓尽致,登峰造极。
比如吃饭时,他那修长的美腿一不小心就会伸到刚起身准备迈开步子的我面前;比如开车出游时,他会殷勤的抢着替我开车门却又手一抖疑似间接性帕金森发作,将我的裙摆夹个正着;比如看F1大赛时他会亢奋的手舞足蹈不偏不倚硬是将正为钟爱车队加油的我险些挤下看台……
只是韩旻烈这小子每次都棋差一招,他那亲爱的大哥韩琸闫总能轻而易举,巧妙的化解他带给我的尴尬与伤害。
几天的相处下来,我惊人的发现,韩旻烈这小子有着严重的恋兄情结。
只要是韩琸闫与我单独相处的场合,这小子总会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各个角落冒出,然后笑里藏刀的说一句:“哟,大哥大嫂真巧!地球果然是圆的!”
我无奈,我抓狂,但碍于韩琸闫那温柔似水的目光,每次只能将从心底冒出的火苗硬生生的压下,干脆甩甩手跑去舞蹈房练舞,成全那对兄弟“你侬我侬”。
韩琸闫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诺诺,你终会欣赏旻烈的,甚至会喜欢上他。”
当时我的回答只是一个白眼加一个“呸”字。
我心想自己没有做个名叫韩旻烈的小纸人,每天半夜用针扎啊扎的已经够对得起你韩琸闫了。
我讨厌韩旻烈,毋庸置疑,还指望我不计前嫌的去那个啥他?
真是想的美。
直到我第一次看到舞台上的韩旻烈,我的心倏地就凌乱了。
那精湛的舞姿,娴熟的技巧,一个跳跃一个轻盈曼妙的旋律间,我对他的所有偏见在那一瞬间好像都不存在了。
他就像韩琸闫说的那样浑身散发着令人折服的舞台魅力,他在台上简直就是一个无懈可击的王者。
在他邀我跳《卡门》双人舞的那一刻,他身上的光芒闪耀到令我无力抗拒,胸口莫名的涌起一股激情,带着迷茫和狂乱的心跳我将手交付到他的手中,脚尖旋转的那一瞬间,我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血液在体内沸腾,在他的带领下,我们就像默契十足的搭档,随着一串串悠扬的音符而旋舞。
我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韩旻烈的确是我梦寐以求的绝佳舞伴。
当我正因韩旻烈带给我的小小惊喜从而对他开始有些微改观之时,这小子立马就出息地给了我另外一个“惊喜”。
在即将公演的舞剧《睡美人》的说明会上,我再一次见到林梓芯。
我有些惊讶但并不尴尬,本就无愧于心更无愧于她,倒是韩琸闫脸色明显阴沉了不少,将我一把护到了他的身后,淡绿棕色的双眸更是透着鹰隼般的锐利。
孩子们也是一脸的惊诧,有些不知所措的纷纷停下了动作,只有花蕊漫不经心的瞄了一眼林梓芯,将唇角扯了扯,那神情极度的不屑,当然这不屑也只维持了短短数秒。
当韩旻烈宣布林梓芯将加入舞剧担当服装设计后,花蕊的脸一片惨绿,其他人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儿去。
“又不是什么大家,凭什么用她?”有人提出异议。
韩旻烈冷笑着露出一排小白牙,像是在回答,又似挑衅一般回了句:“能穿上林祐翕女儿亲手设计的衣服够给你面子了。”
林祐翕!
林祐翕的女儿!
我感觉硬生生的被韩旻烈甩了个响亮的巴掌!
林祐翕的名字在芭蕾舞界如雷贯耳,在众人心目中他是最卓越的,芭蕾界完美的典范。
他总是那么神奇,他的舞蹈让每一个看过人在心中留下永远无法忘怀的记忆。
当然,也轻易的让在场愤愤不平的众人闭上了嘴。
林梓芯微笑着走近我,看了我几秒,然后她说:“合作愉快。”
愉快?
我在心里冷笑,怎么可能愉快?
我不瞎,所以捕捉到了她眼中那冰冷蚀骨的光芒。
我也不傻,所以更不会相信她是那种会乖乖合作的善主。
黄鼠狼给鸡拜年能有几个安好心的?
我吐了口气,迎上她的视线,刚点了点头,便在韩琸闫的催促下,被他连拉带拽的离开了剧场,算是结束了当天的排练。
晚上的招待酒会中,古奕晟在休息室的走廊上拦住了我。
“诺夕,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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