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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 再说呆会我把你打扮成一个老奶奶。”
“老祖宗也没关系了”水灵鼓着嘴马坐在床上，“反正也没人看。”
紫漪自知又勾起了她的伤心事，想了想说：“你等一下啊。”说着来到了王亚娟的房间问：“亚娟姐，你有没有特别旧的衣服？”
“特别旧的衣服？你要干什么？”
“非常不好看的衣服也行，我借用一下。”
王亚娟打开柜子让紫漪挑，她看了半天说：“唉，就这一件吧。”
紫漪把王亚娟很旧的一件衣服给水灵穿上，站在镜子前一照，两人突然都笑了。
“我的妈呀”水灵扯着衣服说，“这比姥姥都姥姥。”紫漪看着也笑得前腑后扬，又帮她整了领子，叮嘱道：“你得记住这一点，你是农村来的大嫂，家里穷，知道吗？”
“记住了。”水灵点点头，背上事先准备好的包，紫漪把隐形摄相机装进水灵的口袋里说：“把这个装好。”
世纪医院肾脏内科医生办公室。
大夫问：“哪里不舒服？”
水灵软绵绵地答：“早上睡起来眼睛肿，老是不想吃饭，还有有时候脚也肿，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几天试了试也没怀孕啊。”
“是不是得了肾炎啊，去做个肾脏B超吧。”
“大夫，做B超那得多少钱啊，我们家在山里，家里穷。”
“一百多块钱吧。”医生边说边开单子，写完后交给导医带着水灵去交费做B超。
B超室里，水灵问正给自己做B超的大夫：“大夫，我这肾脏没事吧？”
“好像有点问题，好了起来吧。”
水灵穿好衣服等着大夫在电脑上打B超报告单，一会大夫递给她说：“拿去让医生看一下。”
水灵拿着自己的单子走出了B超室，看到单子上写着：“肾小球肾炎。”
单子交给大夫，大夫看了一会说：“你得吃药啊，这病都这么长时间了才来治。”
“那得吃多少时间的药？”
“半年吧。”
“那俺老往城里跑，路费也花不起啊。”水灵愁眉惨淡万里营。
“那我给你开半年的药吧。”大夫拿笔顶了一下滑到鼻尖的眼镜，安慰似的说，“回家慢慢吃，是中药，副作用不大的。”水灵看到，他眼镜背后的那双眼，虽然笑着，但却像饿虎扑食般地望着她，不禁悚然一惊，顿了顿，水灵问：“那大夫，半年的药得多少钱？”
大夫又拿笔在纸上划拉了一会，算了算说：“3800。”
水灵吓了一跳，从椅子上弹起来，“我的妈，3800呀，俺带的钱不多，就带一千多块钱，晚上去我们亲戚家再借点，但也错不了多少”
“那我先给你开两个月的吧，一千多块钱就行了，你回家吃完了再来。”
从世纪医院出来，水灵拎了几大袋子的药回来向紫漪请功，
“你可真行。”紫漪看着那堆药夸她。
“那当然”水灵沾沾自喜，“我觉得啊，我去当特工，肯定是精英，哎，不说了，来，我们看看今天拍内容吧。”水灵把拍到的世纪医院拍到了肾脏内科录像的内容放在电脑上，和紫漪一块在看。
“这些坏良心的人，不得好死。”水灵骂着，挥了近拳头想要砸电脑屏幕，
“哎，”紫漪推开她的手，看着她还穿着打扮后的衣服，笑着说，“大妈，这是我的。”
水灵也在咯咯地笑，说：“我不是亲眼看到真不也相信，赶明儿我再去一趟耳鼻喉科，再拍一个带子，把田园的带子也拿过来，做一个集子叫……”她眨巴着眼睛想了想说，“嗯，世纪医院惨案。”
紫漪摸了摸她的头：“辛苦这小丫头了，回头还得写一篇报道啊，那个把收费单据给我，我给你报销。”
水灵把她的手弄掉，说：“我这叫化悲痛为力量。”回头去包里拿单据。
“什么不伦不类的。”紫漪笑她。。 最好的txt下载网
87。水灵挨了一个大嘴巴
晚上，水灵在童画家吃完饭，给超然打了电话，还是没人接，叹了口气，盯着手机呆呆地说：“他肯定和张静文在一起。”
紫漪摸摸她的头说：“今晚住在这里吧。”
“不了”水灵拿起包就要往外走，“你休息吧，我要走了。”
“别，太晚了，我打电话让林越送你，你等等。”
紫漪和水灵在小区门口等林越，林越来了，她俩上了车。
“林越。”水灵解释，“我不让紫漪给你要电话，她非要打，谢谢你啊林越。”
“不谢，我这会刚好没事，乐得送美女回家。”
“水灵，”紫漪想哄她开心，“你看，晚上的景色多漂亮，那”她指着窗外“那一簇霓虹灯真好看。”水灵凝视着花灯出神，突然她整个身子像是打寒噤似的抽了一下，她看到了想看到又不想看到的画面，超然拉着张静文的手，张静文幸福地依偎在他肩着，水灵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泪扑簌簌地落下。
紫漪顺着水灵的目光向外望去，也吃了一惊。
水灵抹了一把泪，喊：“林越，停车，我要下去。”
“哦。”林越靠边要停车。
“林越，快开，快开啊，这里不让停的。”紫漪赶紧阻止他。
林越摸不着头脑，遂即，从倒车镜里他也看到了超然和张静文，林越这时左右为难不知道是开还是停，最终还是被紫漪催着开走了。
水灵大声哭喊着：“陈超然……你去死吧，你不要脸。”
第二天，水灵像昨天那样化好妆，来到了世纪医院的耳鼻喉科，大夫用探头在给水灵的鼻子做内窥镜检察，因为她说她有鼻炎，想做手术。进来之前水灵没忘把兜里的隐形摄相机打开。
大夫拿着探头在她鼻子里每换个角度，边上的护士在电脑上就拍下一张她鼻孔的图片，大概拍了有五六张，大夫拿出探头说：“好了，去外面等着吧，一会结果就出来了。”
水灵出来了，那扇门虚掩上，不过离了一条缝，她从门缝里往里看，同时习惯性地拿出相机咔嚓咔嚓着，只听里面大夫对护士说：“刚才拍的片子都保存了吗？”
只见护士又点了几下，慌乱地站起来：“呀，李大夫，点错了，我点成清除了，怎么办？”
大夫连犹豫一下都没有便说：“没关系，再给她做几张。”说完只见他拿着那个会发光的刚刚在水灵鼻子里探来探去的探头，放在自己的手掌里，然后握拳，对护士说：“点。”
护士又在电脑上点了两下，水灵看到，这时电脑上出来的图片和刚刚自己鼻腔的图片有九成像，水灵吓得心惊肉跳，一哆嗦，手中的相机差点掉下去。
大夫放下探头，对护士说：“写上鼻炎加鼻息肉的诊断结果吧。”
她在心里喊了一句“我的妈呀。”便感觉有一只手死死地扣在了自己的左肩上，按着咚咚得快要蹦出来的心脏，她慢慢地转过头去，苟金煌一双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水灵倒吸了一口气，不是苟金煌抓得紧，她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苟金煌的办公室里，水灵低头站着，苟金煌居高临下地瞥她一眼，端起茶杯咽了口茶，又轻轻地放下，望着窗外，轻悠悠地说：“说吧，谁派你来的，目的？”
“没有人派我来，我只是执行一个记者的本职工作而已。”
“记者的本职工作？”苟金煌冷笑，“说得那么高尚，呆会掉下来会摔疼的，你要不就是来敲诈的，要不就是来盗窃我医院的绝密文件的？”
“啊，我盗窃你什么文件了？”
“那好，你说说，你是哪个报社的？”
“恕难奉告。”这事水灵不想让社里知道。
“哟嗬，这么说那你就是故意来扰乱我医院的治安的。”
“得了吧你”水灵啐了他一口，无意和他争下去，“好了，你也问完了，我要走了。”说着往外走，门口有个穿黑衣服的人伸出铁一样的胳膊挡住了她。
“信不信？”苟金煌站起来拿起手机晃了晃，“我现在就可以打110，让警察过来把你带走，也可以打电视台的电话，让记者来看看你这副样子，如果你不是记者，有公安局侍候你，如果你是记者，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在青州混。”
水灵想着他做了那么多坏事还这么不可一世，气得指着他破口大骂：“老苟，就你做的那些亏心事，你等着吧，会有人找你算帐的。”
苟金煌一拍桌子怒吼着：“还反了你了，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不知道苟院长我的本事。”拿起电话走到水灵身边最后一次问：“现在说还不晚？”
“姓苟的，你去死去吧。”水灵话音刚落，苟金煌啪的一个巴掌朝她脸上甩过去了，水灵打了几个趔趄，站稳后抹了一下挨打的脸，疼得钻心，一会，嘴角流出血来。
苟金煌打完了水灵，拨了110。
87。警察同志，她是个惯偷吧？
世纪医院门口，超然、王小毛和两个同事从警车上下来，一块往里走。
“院长办公室？”超然看也不看地问戳在门口的导医。
导医看到是警察，惊慌地说：“六楼。”
超然和王小毛一进苟金煌办公室，他马上站起来恶人先告状：“警察同志，您可来了。”
超然扫视了一下屋里的人问：“什么事？”
“这个女孩在我们医院图行不轨”他指了指低头站在角落里的水灵，超然一进门水灵就看到了，只是她化了妆，超然没有认出来，苟金煌继续说，“被我抓到了，她说她是记者，可她又拿不出记者证，我怕医院的文件有所丢失，所以就报了警。”
超然这会才正眼看了一眼她，看着看着便走到她跟前去了，水灵就是化成灰，以超然犀利的眼神估计也会认出来，水灵低着头看到超然的脚移到自己面前，这双鞋还是自己陪他一起去商场买的，再往上看，超然腰间的扎着她熟悉的腰带，是紫漪帮她挑的那条，水灵想哭却忍住了，抬头张大嘴巴望他一眼，又深深地低下头去。
超然的心里此刻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看到水灵这个扮样，嘴角的血，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酸甜苦辣咸一齐涌上心头，超然皱了皱眉，目光是猜不透的深。
王小毛也凑过来，惊讶地指着她问：“是你？……水灵姐？”
苟金煌看到两个警察都围着水灵，不解地问：“怎么着，警察同志，她是个惯偷吧？”
王小毛看到超然脸上的肌肉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拳头握得喀嚓响，遂朝苟金煌喝道：“说什么呢你！？这女孩子脸上是怎么回事？”
“刚才她太放肆了，我教训一下她。”
王小毛严厉地说：“打人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一边上，超然面无表情地问水灵：“你……没事吧？”
水灵鼓着嘴巴，没好气地抬眼翻了翻超然，无所谓地说：“还好，没死呢！”
超然目光移向王小毛，说：“都给我带回警局。”
“哎，哎”苟金煌慌了，“警察同志，我是受害者啊。”
刚要出办公室的门，会计小李过来看来问：“哎，苟院长，这是怎么回事啊？”
苟金煌赶紧给他使了个使眼色。
公安局院子里，超然指着苟金煌说：“王小毛，先把她压到审讯室。”
回头又对水灵说，“你跟我来一趟。”
苟金煌看了看不情愿地跟着王小毛走了。
超然的办公室，王小毛进来了，给水灵倒了一杯水说：“水灵姐，喝水啊。”
回头看到超然一脸严肃地坐在那，轻声地说：“陈队，那个苟金煌在审讯室呢？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超然气冲冲地喊着把手机摔在桌子上，“你只会说怎么办吗？长脑子干吗呢？爱怎么办怎么办去”
王小毛 “唉唉”着出去了。
水灵端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又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横眉冷对问超然：“你指桑骂槐吗？看我不顺眼的话想骂就直接骂我，不要含沙射影地表达，这样，会憋死你的。”
超然看到水灵咬牙切齿的样子，想笑，可笑不出来，拉开抽屉拿出一块卫生纸，过去给她擦去嘴角的血，水灵也不躲，只管任他擦。
“还疼吗？”超然轻声地问。
水灵突然夺过纸，团了团，使劲扔在地上又踩了两脚，抬起头对超然喊：“疼不疼管你屁事？”
超然叹了口气，回到座位上，盯着她看了两眼，说：“我不管你谁管你啊？”
“去你的，你去死吧。”
“我要是不去，你现在说不定有多惨呢？”超然想让她意识到，他今天没有对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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