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从她出生以来,就算是那几天呆在刘府心惊胆战的,也从没有像今天晚上那么累过。
止不住汹涌而来的睡意,理了理干草,木嫣离就想躺下去,不过躺下去之前,木嫣离还是凑到苏子易那边看了一眼,这一眼,木嫣离刚舒缓下去的眉头再一次皱的紧紧的。
即使是躺在温暖的干草堆上,苏子易的身子也还是在打着哆嗦。伸手抚上苏子易的额头,上面更是一阵滚烫,看着苏子易又开始呓语,木嫣离脑中的思绪乱飞,急切的想要找出一个办法来。
木嫣离正皱眉想着法子,苏子易的身子却突然一个抽搐,吓得木嫣离连忙俯身把他抱紧。不过随着身体的抽搐,这下苏子易居然睁开了眼,但却仅只是一瞬,还没等木嫣离开口,苏子易的双眸便又闭上了。
伸手紧紧的抱住苏子易,感受到他在自己怀里开始蜷缩起身子,木嫣离知道,要是再不像个法子为苏子易取暖,恐怕,不要说是下一座城,他们连这片森林都很难走出去。
心中明确了目标,木嫣离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帮他弄得更温暖一些。把地上剩余的柴火都丢进火堆里,看着那被火烧的噼啪作响的柴火,木嫣离的那口气却还是没有松。
就算这火烧的再旺,但因为穿着单薄,所以便还是抵御不了寒冷,不过虽然心中知晓问题的根本,木嫣离却还是无奈。因为,除了身上这身,他们着实连一身换洗的衣物都没有了。
况且,自己的外袍也早就脱给了苏子易。
等等,外袍?
看着盖在苏子易身上的外袍,木嫣离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睁大了美眸,不过一瞬之后,脸却是开始红了。
虽然那个法子很好,不过…
木嫣离心中正纠结着,被她紧抱在怀里的苏子易却又开始抽搐起来。
心知不管什么都抵不上苏子易的命重要,所以木嫣离站起身把山洞口用杂草再堆严实一些之后,便再次回到了干草堆旁。
伸手拨开盖在苏子易身上的衣袍,木嫣离红着脸,小心的开始解起苏子易的衣衫来。
慢慢的把苏子易的外袍脱下来,木嫣离随手把它放在一旁,转过头,刚想继续解苏子易的衣服,不过当手触及苏子易腰间的那一根腰带的时候,木嫣离却是动手解了好几次都没有解开。
看着被自己解来解去,反倒变得越来越近的腰带,木嫣离红着脸咬了咬牙,末了暗骂了一句之后,木嫣离直接开始动手扯了起来。
看着苏子易随着她的动作痛苦的皱了皱眉的样子,木嫣离虽是有些尴尬,不过手中的动作却是未停。
一根腰带忙活了许久,终于在木嫣离的一身汗中被解了开来。随着腰带被抽出,苏子易的里衣顿时向边滑落开来,露出了他白皙精壮的身体。只不过,此刻,那白皙的肌肤上却布满了仍未消迹的青痕,轻颤着指尖,木嫣离伸手抚上一处青痕,泪水从眼眶中无声的滑落。
早就知道苏子易这次肯定是伤的很重,不过真的亲眼见到了,却是比想想来的更为心痛。
看着苏子易因衣服被脱下而慢慢蜷缩起的身子,木嫣离不再犹豫,快速的把自己身上的衣衫退了去,便一侧身躺在了苏子易的身旁。
第六十三章 尴尬的午后
赤 ;裸的肌肤骤然相贴,木嫣离也止不住打了个哆嗦,不自觉的往旁边挪了一挪,与身旁的人拉开了一些距离。
看着自己与苏子易之前那两拳的距离,木嫣离不禁伸手敲了一下自己的脑盖。自己本就是想为苏子易取暖,现在离得这么远,还要怎么取暖?
咬了咬牙,带着一张通红的脸蛋,木嫣离开始往苏子易那边移去。不过挪啊挪,挪啊挪,挪了大半天,两人中间的那丝空隙虽缩短了一些,却仍是存在。
视线蓦地瞟到苏子易身上的那些青痕,木嫣离抿了抿嘴唇,身子往旁边一翻,两人的身体才终于紧紧相贴。
虽然还隔着一层肚兜,不过,木嫣离却还是不自觉的僵直了身体。感受到苏子易身上肌肤传来的冰冷感,木嫣离禁不住打了个机灵,稍稍习惯了一下之后,才伸出自己的手臂紧紧的把苏子易抱住了。
既然已经做到这份上了,那么,自是得让苏子易感觉到暖才是!
左手紧紧的搂在苏子易的腰间,木嫣离的右手连忙抓过刚刚被她随手丢在一旁的衣物。严严实实的盖在自己和苏子易的身上之后,木嫣离才把右手也缩了进去。
一切都弄妥当之后,木嫣离微微高扬着头,开始仔细的打量起苏子易的面庞来。
因为许久不见再加上两人逃离时的急切,所以她并没有时间也并没有机会来好好的打量苏子易,这会儿在这个空旷无人的山洞里,她终于可以看一看这个愿意为她挡去一切灾祸的男人了。
伸手抚上苏子易的桃花眼,木嫣离的思绪慢慢飘离开来。
犹记得,他们的初遇其实并算不上是愉快的。那个时候,她还是人见人怕的木大小姐,而他,也是上京人口中风流倜傥的苏三公子,两个本不相干的人,却因为那一出闹剧,紧紧的牵扯了在一起。
犹记得当时自己气冲冲的说打不到就要跟他姓,也清楚的记得苏子易上蹿下跳的说不会娶她。两人的洞房之夜,她把苏子易打的差点连他爹娘都认不出来,奈何,只是两个多月过去,却已然对对方如此眷恋。
有的时候啊,这个命运,真是一件很难说清的东西。
把头靠在苏子易的胸膛上,木嫣离仔细的回想着那两个月中两人相处的时光,似乎…一直是苏子易在对她好,一直是苏子易在对她付出。
脑中不自觉的又想起那日酒楼中苏子易拼死护住她的场景,木嫣离轻轻的闭上眼,眼角有什么东西好像在流出,不过,那嘴角却是始终上扬着的。
有多久没有想起凤漆墨,有多久没有这么担心过,又有多久没有像这般心痛过…
苏子易,这…都是因为你。
感受到苏子易的身体在慢慢变得暖和起来,木嫣离更加紧了紧自己的手臂,紧紧的抱着苏子易,许是因为实在太过疲惫,木嫣离脑中的思绪慢慢变得游离起来,到最后,竟是趴在苏子易的胸膛上睡着了。
清晨的第一缕光线照射进洞内,映出两人相依相偎的样子。
和谐的同时…又让人感觉到温馨。
“唔…”一觉睡得浑浑噩噩,时近中午,苏子易终于醒了过来。
发了一晚上的烧,出了一晚上的虚汗,苏子易的身体不禁有些疼痛。刚想伸个懒腰来缓解一下身体的疲惫,奈何,自己的手刚刚伸出,苏子易便一下子感觉出不对来了。
自己的胳膊怎么是裸的?
视线微微往下移,苏子易一惊之下差点喊出声来。
极力忍住自己差点就要脱口而出的惊呼声,苏子易微微动了动自己的身子。这一动不打紧,靠在他胸膛上的人儿也随着他这一动嘀咕了一声。额头上顿时滴下一滴冷汗,身体蓦地僵住。因为,苏子易发现,随着自己这么一动,盖在两人身上的衣袍稍稍往下滑落了些,露出身上人白皙光滑的肩头来。
昨天晚上逃跑的时候一共就两人,所以这香肩是谁的?用脚趾头想也想的出来!
咽了口口水,苏子易的喉结动了动,此时的他就算是头脑再发热也该明白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他和阿离,的确是光溜溜的抱着睡了一晚。
虽然一想之后明白阿离多半是看他烧的厉害所以才会脱了两人的衣服为他取暖,不过感受着与自己紧紧相贴的那一抹娇躯,苏子易的脸却还是不可抑制的红了。
随着意识渐渐回笼,身体某方面的感觉也开始苏醒过来。
面对自己很是不听话的某个部位,苏子易很是苦恼又有些尴尬,无奈,因为刚刚木嫣离的那一声小小声的嘟囔,他是再也不敢乱动了。
僵着身子,红着一张脸,苏子易的嘴角不断抽搐着。因为,越是明白两人此刻的处境,他身体的某个部位就扬的越高,自己愈是想要压抑住,奈何那东西却愈是不听话。
木嫣离是睡得挺满足,不过可怜了苏子易一边小心翼翼的僵着身子不管乱动,一边还想要极力压抑住自己身体的悸动,不消片刻,便开始闭着眼直喘粗气。
许是因为苏子易的气息太过急促,带动着胸膛也越来越起伏,伸手挠了挠自己的鼻子,木嫣离缓缓的睁开眼。
触及眼底的,是一大片白色的肌肤。
感受到睫毛轻刷在自己胸膛上的微痒感,苏子易的身体再一次僵住。
阿离…醒了?
眨了眨眼,感受到身下的僵硬,木嫣离似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慌乱之中坐起,所以木嫣离并不知道自己的手撑在了什么地上,疑惑的抓了抓。
恩…有些烫…有点硬!
“嘶…”
乍被木嫣离抓住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苏子易倒吸了口凉气,那地方本就是一个男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哪里禁的起被人这样子又压又抓的?
一把抓住木嫣离的手,苏子易反射性的跳坐了起来。
一同坐在干草堆上,两人大眼瞪着小眼,末了,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们…好像都没有穿衣服啊…
第六十四章 是喜欢亦或是愧疚?
苏子易这猛地一坐起身,披在两人身上的衣袍顿时滑落了下来,顺着滑落的衣袍,木嫣离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自己的手正抓着苏子易的什么地方。
“啊!流氓!”
反射性的移开了自己的手,木嫣离双手抱在自己的胸间,脸红的似要滴出血来,因为没穿衣服不能就这么跑出去,所以,木嫣离便只能用力的把自己的头往下低。
“对不起。”
乍被木嫣离喊成是流氓,苏子易有些无语。不过一男一女裸着躺在一起,不必说,总还是男的赚了便宜,所以,虽然嘴角抽动着,不过苏子易还是承认了。
其实要是换做以前,苏子易肯定会一挑桃花眼,然后轻飘飘的来一句:“你是少爷我的媳妇儿少爷我怎么耍流氓了?”不过,此刻看着脑袋差点点到胸上的木嫣离,苏子易还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不过虽是没有说,不过苏子易的脑中却还是在想,自己与阿离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按理来说,这本倒也没什么,奈何,看着面前俏脸通红的木嫣离,苏子易却还是很想知道。
阿离会这样做,到底是对他的欢喜亦或是愧疚?亦或是…两者皆有?
“苏子易,你说什么?”
本以为只是在心中想想,不过看到木嫣离瞬间抬起的头,苏子易才知道,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真的就这么问了出来。
被木嫣离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苏子易有些不自在,不过摸了摸鼻子,苏子易还是开了口:“阿离你…你可欢喜我?”
对于苏子易来说,虽然现在木嫣离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排斥自己了,而且或许还有些许心动,不过,以往木嫣离对凤漆墨的死心塌地他可是看在眼里的,要说他真的一点都不介意,那肯定就是假的。
只是因为事已成了定局,既然他苏子易已经娶了她木嫣离,而她木嫣离也嫁给了他苏子易,那么,他自是希望他们能好好的过日子,同样,他也是这么在做的。
阿离的过去,虽不能说他一点都不介意,不过他心中也清楚,因为是阿离和凤漆墨先遇上的,所以,要怪,他便就只能够怪自己出现的晚。
本以为自己对于木嫣离,那一份为人丈夫的责任,和自己家里那不准休妻纳妾的传统占了更多一些,可是越是相处,他就越是觉得不是这样。
看着她被人算计,他由之前的只是单纯的不想让自己的家人受到欺负,变成了只要别人一欺负她他就想帮她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看到她对凤漆墨那样苦苦哀求却仍是得不到回应的时候,他的心里由冷眼冷笑变成了淡淡的心疼,也许…还有着一丝羡慕和嫉妒。
看到她善良无大脑的样子,他又由以前对这个只会大喊大叫的大小姐的鄙视变为了对她真性情的喜爱与欣赏。
原先自己以为的那一份责任,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早已变成了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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