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刘柳回来了,手里拿着东西。马妮丽看了看,不是先前那个,便问:“怎么?你又买新的了?”
刘柳忙着给工具套套子,头也没抬地回答:“昨天网上定的,买来试试看怎么样。”
马妮丽又问:“不好怎么办?”
刘柳想也没想地说:“退货啊!”
马妮丽瞪大了眼睛,说道:“去你的!用过了怎么退货?你真恶心!”说罢又笑了起来,乳房也跟着颤动着。
完事后,刘柳点上一支烟,来到阳台上。小区的院子里清清静静的,虽然只与大街隔着一栋楼房,但是却如同世外桃源。她看到自己的车停在一盏孤灯下,透着落寞与惆怅。好像和此时自己的心情一样。刚才的激情澎湃似乎瞬间瓦解崩塌,心也不知飘到何处去了,现在剩下的只是个躯壳。
她转身看了看马妮丽,她裸露着身体,腰间只盖了条被单,像个婴儿似的熟睡着。刘柳突然觉得她是那么的陌生,似乎从来没有接触过一样。不知为何,她想起了萧亚轩的那首脍炙人口的歌:最熟悉的陌生人。“梦醒了,搁浅了,沉默了,挥手了……”
*竟然如此激情肆意,竟能让人释怀,但是却如洪水涨的快也退的也快。她想起第一次与马妮丽*,她尺度大胆夸张,完全不像第一次和同性做。刘柳也经历过几个女人,就数马妮丽最放得开。她知道,自己对她只是出于性的渴求,而不是爱。她没有爱,也不会爱。她深信,这辈子也不会去爱别人了。这都要归功于她的母亲。
第十五章 黑色季节(1)
刘柳对自己的童年记忆已经不是很深刻了,只记得父母不是吵架就是冷战,给她的童年抹上了阴影。
她的母亲翟英是一家著名企业的出纳,父亲刘正果是大学里的一名讲师。从小父亲对她管教的很严,而母亲则对她不闻不问。翟英人长的漂亮,也善交际,在单位工会是活跃分子,经常参与举办个活动或是联谊会什么的。而且,她又能歌善舞,所以追捧的人自然难以计数,厂长郑存富便是其中之一。
郑存富五十开外,大腹便便,一看就是富的流油。他暗地里对翟英垂涎三尺,总是瞅着机会便对翟英摸摸碰碰的。聪明的翟英看出了领导的心思,便也时不时地给他点豆腐吃。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多久就混到一起了。
而刘正果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大学里,他对一个女学生动手动脚被学生告到了校务处,学校对他停职查看。他有点郁郁寡欢,在家里又得不到翟英的理解,便整天用酒来麻痹自己。刘柳至今还记得父亲歪戴着厚瓶子底般的眼镜,红着脸,梗着脖子,满嘴的酒气,对她指手画脚的。那时,他们住在校内宿舍,周围住的全是老师。知识分子坏起来比流氓土匪还要阴损。她时不时受到邻居小孩的嘲弄,过年过节发个东西之类的也会经常性的忘掉他们,有时别人家的垃圾竟然倒在他们家门口。翟英气不过,缠着郑存富要了套单位的二居室,搬出了学校宿舍,与刘正果正式分居。
翟英本想着郑存富与他那水桶老婆离了婚,娶了自己,后半辈子也就有靠山了。没想到,郑存富涉嫌贪污受贿,从厂长的位置降为库管员。眼看自己也要牵连进去,翟英忍痛辞了工作,到了一家毛纺厂做会计,和郑存富也就彻底拜拜了。
带着刘柳,翟英的生活也艰苦了一阵子。在纺织厂她仍是活跃人物,多次被评为单位的先进工作者、职代大会优秀职工等等。接触了上级领导,旧事重演,她与毛纺厂的供货商,也就是内蒙的一家牧场主敖腾开始了一段情爱史。
敖腾长的人高马大的,是个典型的蒙古汉子。这天天吃肉的,就是和天天吃素的不一样。翟英折服于他的性能力下,而敖腾也把她看成是绕指柔,两人如漆如胶地纠缠在一起。
有了翟英,敖腾几乎每周末都来北京。他把他那小货车往楼下一停,在邻居诡异的眼神中直奔刘柳家。刘柳那时已经上中学了,她已经能够读懂邻居眼神的含义,所以,她对他一直是恨恨的。不过,他来也有好处,每个周末,他都会带她们出去吃大餐,给她们买新衣服,给她买书。所以,渐渐的,她也就接受了这个男人,对他们的事也漠不关心了。
每次敖腾来家里,刘柳都要找个借口躲出去,她知道,翟英希望她不在,他们好为所欲为地*。可是,刘柳不能总耗在同学家或是书店,商场等地方,她还是要睡觉,还是要回家的。每次回家时,她都要弄出很大的声响,似乎告诉屋里的人,她回来了。每次都是过一会,敖腾与翟英先后去卫生间,在里面悉悉索索的,占用很长时间。
虽然她那时已经十六岁,到了对性懵懵懂懂的年龄,可是还不曾有过经历,所以这个阶段是最可怕的,稍不留神就会误入歧途。很多女孩子到了这个年龄便把持不住自己而与人发生了性关系,其后果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刘柳还是单纯的女孩子,她梳着运动头,平板的身材上穿着男式上衣,乍一看就像个岁数不大的小男生。男同学们笑她是假小子,一点也没有女性的温柔。而女孩子们喜欢围在她身边,喜欢听她粗声粗气地讲话,喜欢看她一笑露出的两颗虎牙,喜欢看她在足球场上帅帅的身姿。
然而,谁也不会想到,一九九六年,那个风和日丽夏天,却成为刘柳一生中的黑色季节。
第十六章 黑色季节(2)
一九九六年的暑假,刘柳初中毕业。等着高中的录取通知书,没有暑假作业,刘柳清闲的不得了,终日与同学们踢球,打台球,看电影,或是到公园玩。那时的时光是快乐的,没有忧愁的。同学们过了这个夏天就要各奔东西了,所以,他们分外珍惜仅存几天的相聚日子。这天,刘柳和几个男生打完台球便找了家小饭馆吃饭。一想到相处了三年的同学就要分道扬镳,几个人都有点伤感,于是点了瓶二锅头对饮起来。
刘柳很少喝酒,尤其又是这浓烈的白酒,几口下肚就已经头晕脑胀了。傍晚,同学们把她送回了家。恰逢翟英白天时接到个电话说是天津的姑去世了,敖腾便送她急急忙忙地赶往天津。刘柳又吐又闹,折腾了半宿,才算踏实地睡去。敖腾半夜回来,发现喝的酩酊大醉的刘柳衣冠不整的歪躺在沙发里,几个男孩子也躺在地板上睡着,便十分生气。敖腾早就反感刘柳终日与男孩子们混在一起,这次还和好几个男生,而且指不定还做了什么。听说现在的初中生很早就开始恋爱了,没准乱爱也不一定。前些日子,报纸上就登过,几个初中生集体*被家长发现。想到这些,他身上一阵燥热。他把几个男孩子叫醒哄回了家,而刘柳什么也不知道,仍旧熟睡着。
他看着刘柳,只见她侧身躺在长沙发上,衬衫胸前的扣子没有系,露出白皙的皮肤。她的头发短短的,纤细的脖子上有颗红红的朱砂痣。她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样子乖巧,比她醒时总是严肃的脸孔可爱多了。敖腾忍不住俯下身去,吻了吻刘柳的脖子。见刘柳没有动,他的胆子大起来。他轻轻地抚摸着刘柳的头发,脸庞,又游移到胸前。那是多么娇小的乳房啊!他感到下身挺立起来。
刘柳可能是觉得痒,便翻了个身,正好仰面躺着。敖腾解开了她的衬衫,露出胸罩。刘柳的胸罩有些小,乳房因为胸罩的错位而大半个露在外面,露出了粉红的*。这些画面刺激着敖腾,使他不能自持。他的手开始在刘柳身上上下游移,他嗅着少女特有的体香,脱下自己的裤子。
刘柳被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刺痛弄醒,当她睁开眼,正发现自己仰面躺在沙发上,身上趴着一个裸身男人。“啊!”她惊恐万状,拼命的想起身,可是身上的男人是那样的沉重,她根本无法移动。随着敖腾的撞击,刘柳痛得更加厉害,她想挥手去挖敖腾的眼睛,可却被他的双手死死攥住按在沙发上。她舞动着双腿,可无济于事。她张嘴大喊,敖腾抓过一条沙发巾胡乱地塞进她的嘴里。下身的刺痛一股股地由下向上传来,她香汗涔涔,肌肉紧绷,喊又喊不出,动也动不了,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
女人都喜欢男人的强壮和不断的索取,如果是翟英,她是乐此不疲的。可是刘柳必定还是处女,无法经受敖腾长时间的霸占及摧残。她最终没了力气,双腿无力的耷拉着,如同死了一样。
最初刘柳的挣扎还刺激着敖腾的感官,使他异常勇猛,现在看到她如同死人,便也没了兴趣。等看到刘柳的处女血,他一惊。懊恼后悔一股脑地涌了上来。他把毛巾从刘柳嘴里取出,异常温柔地给她擦着额头的汗,和脸上的泪水。刘柳睁着双眼,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的。敖腾慌了神,不住的解释道歉,并狠狠打自己耳光。
刘柳什么也没有说,她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到卫生间去洗澡了。喷头涌出的水如同她涌出的泪,她蹲在不断涌出的水流下,无声的哭泣着。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处女身体会被即将成为父亲的人掠夺。虽然她也知道点男女之事,但是她还没有做好准备迎接它。如今敖腾无情地摧毁了她对*的浪漫梦想,使她跌入深渊。她恨他,她真想杀了他,可是一面对到敖腾时,他的殷勤,他的悔恨,甚至他匍匐在她的脚下祈求,刘柳的心软了,软到化为乌有,软到能够容忍一切。
以后的周末,敖腾不敢面对刘柳。他怕见到她那冷冷的,如刀子般锋利的眼神。只要刘柳在家,他不敢与翟英*。仿佛他做什么,刘柳都有所知。
那个夏季,过得是这么的漫长。就在这个夏季,刘柳学会了抽烟。也就是在这个夏季,她过着糜烂的而颓废的生活。在试着和几个男人*后,刘柳一见到男人的*就呕吐。从此,她再也没有让男人碰过自己。 。。
第十七章 黑色季节(3)
自从那件事以后,两个人都有意地回避对方。起初,翟英并没注意到两个人的变化。她只是发现敖腾似乎更加溺爱刘柳,对于刘柳的无理要求也都尽量满足。问敖腾时,敖腾解释说为了讨好刘柳,叫她接受自己做后爸等等。翟英纳闷,以前敖腾送刘柳礼物无非都是书本,食品之类的。而现在送的种类繁多,大到自行车,摩托车,电脑;小到随身听,CD机,手表。她觉得蹊跷,可自己又无法说出原因。反正她的第六感观就是觉得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事,但是又不确定。
敖腾用送礼物来弥补对刘柳的伤害。刘柳起初拒绝,但是她还必定还是个孩子,无法处理这种关系,也无法拒绝这些诱惑。她本能地想拥有这些新鲜物品。于是,敖腾送她什么她都收下。
看着刘柳并未拒绝自己送的礼物,敖腾松了口气。虽然刘柳看他的眼神还是戒备着,但是能接受自己的礼物这已然是个好的开端。他送她礼物,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堵住刘柳的嘴。只要刘柳不说,谁也不会知道。
刘柳穿着名牌运动服及运动鞋,骑着摩托车到处兜风,朋友们都羡慕她这个后爸出手阔绰。她们去酒吧,下馆子,打台球,喝酒,胡闹,所有的开销全是敖腾出的。刘柳从没有主动向他要过一分钱,但敖腾每周来北京,都会私下里给刘柳钱。久而久之,这就成为了一种习惯。
翟英生气敖腾惯着刘柳,任她胡作非为的浪费。而刘柳不但挥霍着金钱,同时还挥霍着青春。高中三年她几乎没怎么上课,翘课已经是家常便饭。看着女儿日趋堕落,翟英无可奈何,只希望她能够把高中念完,凑合着找个工作。不过,还算让翟英舒心的是,刘柳在高三下学期突然醒悟,与狐朋狗友们断绝了来往,努力学习,竟然考上了电子科技学院。
女儿考上大学,敖腾也把婚离了,翟英这才踏实下心来。正好单位不景气,她就办了早退,跟着敖腾去了鄂尔多斯。每逢过节时,她才回来住些日子。这样已经过了七年。
说实话,刘柳和翟英没有太深的母女情,翟英走后,刘柳没觉得孤单失落,反倒觉得更自由了。住在翟英留下的两居室里,与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们鬼混着,日子过得也算开心快乐。
只是,刘柳一回忆那些往事,伤痛还是会再次袭来,就像揭开了久久不愈的伤疤一样。不过,生活还是要继续,人总不能活在过去里。路,还是要向前走的。
早晨九点,刘柳趴在大床上熟睡着,马妮丽已经起来洗漱化妆了。她把卷曲的长发高高束起,别了个蝴蝶状的发夹。又擦了粉底,涂了口红。当她正往身上套牛仔裤时,刘柳睡眼惺忪地醒了。她翻了个身,看见马妮丽已经起来了,问道:“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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