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看一个……蠢货？
他疑惑地四下看了看，发现了暗杀者的存在。
“卡卡大师，”暗杀者更为恭敬地说道：“我们老大让我向您问好，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找我，我叫费罗。”
“哦，好了我知道了！别打扰我赚钱！”卡卡很不耐烦的一挥手，继续向对方纠缠道：“嘿！小子，到底是谁赢了！”
开盘口的壮男看了看侏儒，又看了看五个明显很恭敬的兄弟会成员，一脸的苍白。
“是、是您赢了！”
卡卡心满意足地接过丰厚的收获，却完全没注意中央空地对面有一双眼睛正带着惊讶和欣喜目光看着他，然后这双眼睛消失在人群中。
第七十四章 夜话（上）
梅丽莎的伤势不重，加上有索菲亚的神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但是这位野性少女在年轻的团长为她出头之后有些变了，虽然面对着李昂的时候仍是沉默寡言，但不再像以前总是很紧张的样子。
而杰夫更只是擦伤而已，不过黑手兄弟会为了表达歉意，专门找了一辆马车过来。
看到团长的眼神，杰夫很无奈地对兄弟会成员说道：“车留下吧，我们自己走。”
然后他的兼职又多了一种——车夫。
不得不说杰夫果然是一个多面手，马车赶起来虽然不快，但是却很稳当。
车厢很大，布置得比他们来混乱之都乘坐的那辆要舒服多了，如果有几匹快马的话赶路应该既方便又快捷，李昂都忍不住想在以后打造一辆专属的“豪华”马车。
虽然不能直接感受街道上热闹的气氛，但是两扇异常宽大明亮的窗户却弥补了这一不足，独自“霸占”了其中之一的神官少女依旧一见到新奇事物就大呼小叫，幸亏马车有隔绝声音的装置才没引起路人的关注。
卡特琳娜和梅丽莎坐在最后面，李昂和卡卡则坐在另一侧的窗前，他的目光也不住地扫视着外面，其实这一切也一样引发着穿越者的兴趣。
“咦，你们快看，是精灵耶！”索菲亚终于没在别人的指引下认清了某个种族，估计是因为精灵高挑的个头，俊秀的容貌以及两只长长的尖耳让索菲亚比较有兴趣而已。
不过她忽然又惊讶道：“他们为什么被捆住了双手？”
卡卡随意瞟了一眼，“被押到仓储区的精灵奴隶罢了。”
李昂也在关注着，果然外面有三个精灵，跟想象中的几乎一摸一样——体格纤细，身高超过李昂几乎一头，银白色的长发以及绿色的瞳孔，虽然双手被捆在背后，但是却身躯笔直，一点也没有身为奴隶的绝望与颓废。
“奴隶？”李昂问道。
“是啊，精灵天生就是优秀的远程攻击者，只要订下魔法契约这些就可以成为很不错的战斗力，”卡卡说道：“而且很多有钱人都有这样那样的癖好，所以他们都喜欢买几个精灵回去逼迫签订魔法契约。”
作为一名曾经的宅男，李昂很快就明白了卡卡话里的意思，立刻对这几个精灵的前途报以悲观的态度。
“咦……我说你小子好像很明白的样子啊，据说你以前也曾经是个小贵族，难道……”
李昂立刻感觉到马车颠簸了一下，立刻用力敲击了一下车厢，喊道：“杰夫你给我好好的赶车！”
“是……我的团长大人……”拉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李昂很是无奈，很认真地对卡卡说道：“你误会了，只是……听说过而已。”
卡卡白了他一眼，根本不予置评，李昂也很明智地不再继续追问。
只有三个少女浑浑噩噩，索菲亚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咳咳，”李昂咳嗽了一声，假装没听到，对卡卡说道：“睿智而宽容的导师大人，您的工坊还有多久才能到？”
一提到曾经的居所，卡卡眼中闪现了一丝怀念，“快了，这条路一直到底就能看到我气派的大房子了。”
很快，李昂意料之中的一幢“气派”的小楼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卡卡率先跳了下来，叉着腰打量着周围。
这是一幢占地不大的二层小楼，外面是一圈被围墙挡住的庭院，推开尚能正常工作的铁门，双开的木门上方前被厚厚尘土覆盖着的招牌上还能依稀看出来“卡卡之家”这几个大字。
当然，从大门处看去，无论是杂草遍布的庭院，还是爬山虎疯狂滋生的外墙，都显示出这座建筑荒废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这一片街区早就恢复原状了啊……”卡卡站在门前，看着周围高矮林立的房屋似乎很感慨。
这句话让李昂有些不好的联想，问道：“卡卡导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离开混乱之都？”
“没什么，一次失误而已，”卡卡若无其事地答道，然后推开大门，在吱呀的木门摩擦声中率先进入。
李昂和卡特琳娜对视了一眼，觉得侏儒炼金大师的回答肯定是避重就轻了。
小楼的内部面积一样不大，但是出乎意料的干净，就像是有什么隔绝了无孔不入的微尘。
“终于回来了……”卡卡站在门口左右环视了一番，然后向前走出两步，举起手在空气中拨弄着什么。
其他人疑惑地看着他的举动，李昂暗地里开启了“审视”，马上面前的空间里就出现了无数条金色细线，毫无规则地分部在小楼内部。
“……这是要拍谍中谍的节奏么？”
李昂根本看不透这个防护得异常严密的炼金法阵。
顷刻间众人耳边出现了“嗡”的一声轻响，卡卡拍了拍手很欣慰地说道：“没想到我十几年前就这么的强大。”
看来他刚才的动作就是解除了炼金法阵，虽然确实不简单，但是如此傲娇的一句话让李昂一阵恶寒。
“二楼有三间房，我自己一间，剩下的怎么分你们自己决定，”卡卡吩咐完便自顾自在大厅里走来走去，不时抚摸着一些之前留下的物品，满是一副怀念的表情。
大厅的正中摆放着一张非常宽大的长桌，上面还有整套的炼金工具，无数纸张杂乱堆放着，连很多看似曾经装着材料的玻璃瓶也打开了塞子东倒西歪。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炼金大师当初离开得很是仓促。
大厅一侧是一座壁炉，围着壁炉摆放着数把舒适的木椅，而另一侧则是长长的壁柜，里面一半是空的，另外一半则摆放着很多李昂“朝思暮想”的书籍。
向深处看去，有一上一下两座楼梯，分别通向二楼和地下室，索菲亚已经拉着梅丽莎欢快地跑上去，看起来对挑选房间有着异乎寻常的热情。
等到卡特琳娜和杰夫也分别走上楼梯，李昂克制着自己想要立刻“学习”的念头，坐到了壁炉前，这时卡卡已经坐在另一张椅子上，似乎正在等着他。
“今天的收获很大吧？”卡卡问道。
李昂默默点头，确实，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如果综合起来，信息量几乎会让他开始头疼。
“最近一段时间外面会很危险，”卡卡很正经地说道。
这句话表示炼金大师对混乱之都目前的形势也有些担心。
李昂接下去说道：“我了解，从今天的情况来看，似乎议会对到底是谁与亡灵军队勾结还没有头绪。”
“你错了，”卡卡这个时间出乎意料的冷静，将头靠在椅背上慢慢说道：“不要第一次来就凭印象看待这座城市，它的外表处处光鲜，到哪都看似秩序井然，放在别的地方可能很正常，但是不要忘记，这里可是混乱之都。”
“年轻人，这座城市光鲜外表下隐藏着的东西会让你震惊，小到阴谋诡计、刺杀乱斗，大到每隔十几年就会发生一次动荡——足以改变所有势力平衡的动荡，所以在这里打打杀杀甚至势力更替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杰夫说过议会曾经颁布过一部‘法典’，难道还制止不了这些事情的发生？”李昂很疑惑。
“法典？”卡卡斜睨了一眼，冷笑道：“骗骗小孩子的东西，克里斯特尔确实曾经大力推过这么一个玩意儿，可是效果如何大家都知道，当然，对普通人来说还是有一些作用的，毕竟混乱之都需要人口，所以居住区还算是安全一些。”
“这么说，亡灵军队的出现，不光对阴谋者，而是对议会所有大人物来说都是下一次动荡的契机？”
“你很聪明，”卡卡有的时候并不吝于夸奖，“所以你们就是一个棋子，来推动议会成员之间纠纷的棋子。”
“所以他们才将我招到混乱之都？”
“对，你不是说曾经见过一男一女吗？如果他们是阴谋者，那么能直接与亡灵军队联系的人绝对也是混乱之都的大人物之一，我怀疑所谓的奖赏仪式其实是为了让你在所有到场的人里面去辨认。”
“我也有这个预感，”李昂一笑，“而且说不定也是为了逼迫阴谋者提前现身，从而打乱他们的谋划。”
卡卡对李昂的反应微微有些惊讶，但是想到他是一名伯爵的后人，这才有些释然，但是炼金大师哪里会想到，李昂话中的判断大部分结合了前世的见识。
“嗯，接着说，”见到李昂还有些意犹未尽，卡卡也有些好奇。
“说不定仪式的事情也有阴谋者在推波助澜，他们同样有可能早就做好了准备，想将计就计把目标一网打尽。”
“有可能！”卡卡双手一拍，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可是这样一来就更加错综复杂了……我现在连混乱之都的势力是如何划分的都还不清楚，最后的结果更难猜到啊。”
这时卡特琳娜和杰夫也回到了楼下，示意索菲亚和梅丽莎已经休息了，卡卡挥手让他们两个坐下，说道：“我只能大概和你们说一下，毕竟已经离开了十几年，很多消息都已经闭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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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夜话（下）
混乱之都主要的势力有十二个，这就是议会最重要的构成部分，其他一些零星小型的势力虽然也拥有几个席位，但毕竟只是华丽衣着上的点缀而已。
“占卜者小屋”只有五名女巫，也没有什么太明显的后台，但是第一女巫正是克里斯特尔，现任议长，而且是混乱之都实力最高者，所以反而地位超然。
“天际商会”是商业城邦联盟的代表者，也是商业区的主要控制者之一，作为一个纯商人组成的国家，天际商会在混乱之居于中立。
“荣耀之手”其实是凯撒帝国的代表，全员都是由帝国“荣耀骑士团”派出，据说奥斯丁本人曾经是骑士团的一名高层。
“佣兵工会”李昂大概有些了解，这是中立的代表之一。
“黑手兄弟会”则是由混乱之都刚刚兴起的时候就涌进来的大量盗贼流匪组成，盘踞在下城区，与同在下城区的“黑潮”和“永生会”毗邻而居。
后两者都是黑暗国度的代表，“黑潮”由人类一方派出，而“永生会”顾名思义大部分都是亡灵生物。
卡卡特意多说了一些另外一个势力——“利刃”的情况，因为这个势力正是属于李昂所属的斯维尔王国，所以提醒他要多加注意。
另外他也特别提到了“观望者”，这是总部在凯撒帝国以北靠近大陆边缘的一个庞**师组织——“烛堡”的分支，旨在观察大陆上一切正在发生或者即将发生的事件，所以在很多地方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但是他们在无论在何处都是绝对的中立，加上后台强硬，几乎没有人主动去招惹。
其他譬如“战士之家”等等剩下的三个要不就是偏于中立，要不就是实力相对来说不高，卡卡也就一带而过。
“太复杂了……”李昂呼出一口气，光名字和关系就要考虑一会儿，更不可能凭借这个就做出什么判断。
“黑暗国度的生物在混乱之都也可以共存吗？”骑士少女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那当然，”卡卡理所当然地说道，“如你所说，他们和我们同样也是生物的一种，而且其中也有人类存在，只不过行事和思维方式和我们截然不同。”
见卡特琳娜皱着眉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