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的肩膀来安抚受到沉重打击的脆弱心灵。
第二十九章 温柔的心
她趴在他怀里哭泣着,爸爸对两个姐姐简直就是冷血无情,他怎么能够这样毁了她们的一生,到头来因为她们不听他的安排而杀了她们呢。
那么她呢?他究竟对她这个女儿抱着什么样的态度?其实早在之前她就偷听到爸爸这样急切地把她嫁给比德尔,也是看中了安吉尔家族在黑手党界的势力。
他是那么疼她,宠着她,她不相信,不相信自己在爸爸眼里只是一枚棋子。可是这些他害死两个姐姐的证据又摆在这里,她无法回避。
“想哭就大声哭出来,这样会好受些。”他轻轻拥紧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头顶,低声叹息着。
“都是你,都是你,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给我看……”她语无伦次,把满是泪意的脸埋在他胸前。
“好,好,是我不对。”他低哄着轻拍她的背,嗓音难得的温柔,“你道歉的事就不必了,可是另外答应为我做一件事的承诺不能改。”
她此刻心里难受极了,根本不听清他在说什么,被爸爸欺骗的感觉令她的眼泪不停掉出来,高大的父亲形象也在面前轰然倒塌。
不知哭了多久,她迷蒙中睡着了,只到沙哑的嗓音在耳际飘过,“谁说你是替代品,你不是,你早就不是了……”
脸颊上痒痒的,她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放大的俊容还有一双温柔的唇正在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她吓得差点没跳起来。他气定神闲地抱紧她,大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吻去她睫毛上最后一滴泪珠,这才满意地离开她已经涨红的娇脸。
她女性的直觉已经感觉到他的动作充满了从未有过的温柔,琥珀色的眼里冰意也融化了许多,她分辨不出他转变的原因是什么,只能把头低下去。
心情还是很难受,她不得不开始考虑爸爸对她是不是也抱着利用的态度,或许说他早就在她身上计划了什么,而她还没有发现。
耳朵里突然跳出了这个魔鬼今天说的话,“……戴维森那只老狐狸他是不会来救你,因为我抓你这是他的计划”。
难道真像他说的那样,她在学校里失踪是爸爸的计划吗?那么关于她爸爸究竟有什么样的计划呢。
她抬起眼帘刚想出声问他,飞机开始慢慢降落,没过一会,他的十指与她紧扣在一起,拉着她迈步进了豪宅的大门。
经过了一场打击,再有她哭了一场,消耗了太多情感,现在头有些胀痛,她咬着唇,沉默地低头看着地面,任他拉着走在通往别墅的路上。
不远处渐渐传来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近,最后在离他们仅有一米的地方站定住。
“主人,我有要紧的事跟您汇报。”
对方说了一句停住了,大概是顾虑她在场吧,她低头想要跑开,他却牢牢握紧她的手,低沉的声音夹着严厉的命令,“肯尼思,她不是外人,有什么事直说。”
肯尼思躬了下身,瞄了眼主人身旁的娇小身影,总感觉在哪里见过,随后恭敬地禀告着,“在纽约的格瑞斯财团今天受到一场流言的困扰,有人故意放出消息称您在化工方面所形成的垄断地位即将被打破,导致今天股市……”
郑卓蹙起眉头,抬头制止了肯尼思,“这些我已经知道了,说重点。”
“是的,主人,我已经派人查出来,幕后的指使者是巴克斯克家族的……”
“你们谈的我不感兴趣,我先进去了。”絮儿突然触电般挣开他的手,抬起神情恍惚的脸,步履快速地奔向别墅。
锐利的视线紧紧跟随着她的身影消失,他当然知道这个小女人此刻最不想听到戴维森那只老狐狸的名字,看来她非常重视这段亲情,可惜的是戴维森那只老狐狸完全进了一种疯狂的状态,一门心思只想置他和艾尔索普家族于死地,亲情对于戴维森来说根本微不足道。
好难受的感觉,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了,脚步在逃离那个魔鬼的视线后瞬间变得沉重而迟缓,她茫然着登上楼梯,跑到二楼,然后走进了房间。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在房间里没找到灯的开关,失魂落魄地跑上阳台,想着车祸后自己醒来时第一眼看到那个拥着紫罗兰头发的中年人,当他抱着盒子说那些温暖的话告诉她,经过头发的NDA检测,他就是她爸爸时的情景。
那时候她以为自己是幸福的,史露雪对她只有厌恶,没有关系,她还有爸爸,她终于可以回到爸爸身边,享受渴望已久的父爱了。
可是今天,这一切自认为的美好原来只是一个精心的谎言,到头来还是没有得到父爱,她来到这个世上注定是不受父母欢迎的产物吗?如果是这样,当初为什么要把她生下来,她是无辜的,她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她独自承受这些,不公平,真的好不公平!
眼泪大片落在抱在胸前的手背上,她默默哭泣着,一双强有力的臂膀突兀地从身后抱住她,低醇的嗓音洒在耳际,“你是想先洗澡还是先去吃晚餐?”
他的唇压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她不禁颤抖了一下,见她没有回答,火热的唇危险地滑进她光洁的颈后,酥/麻的欢/愉随着他越来越浓烈深沉的吻而流窜至全身。
她睁大的眼睛骤然迷蒙起来,“你放开,我想要先吃晚餐。”
第三十章 逼她退婚
“是么?那么我会负责喂饱你。”
他低低地轻笑着,辗转吻在她后颈间,仿佛带着灼烧的热力主宰了她全部感官,刚刚还压抑难受的内心逐渐被这种奇妙的感觉冲击掉了。
“你……耍赖,放开我……”她咬着下唇,双腿几乎站不稳,整个瘫软在他怀里,双臂忍不住向后推开他,唇间却在急促娇喘着。
“我知道喜欢这样,我会让你忘记痛苦,给我好么?”他磁性的嗓音不断在她耳旁轻吐着诱人的话语,随后横抱起瘫软在怀里的娇躯,把她放在那张之前她赞叹不已的大床上。
他脱去了彼此的衣物,她茫然地闭上眼睛抓紧身下的床单,结实的手臂轻托起她的臀部,他的坚硬急切地进入她的柔软。
在他迅猛的攻击下,奇妙的甜蜜如海浪般一波又一波涌上民头,忍不住弓起身子,她明明是讨厌他,为什么却这样廉价地配合,她几乎不认识这样的自己。
“嗯……不要,我不要了……停下来……停下来……”她不自觉地浅浅低吟着,嗓音哽咽着扭动身体,想逃离他的掌控,却不知这样反而助长了彼此间的紧密相触。
他听到了她的哭喊,可是他停不下来,她的滋味太过美妙了,他控制不住自己,握紧她的纤腰,一阵暴风骤雨般的狂野律/动,“絮儿,你是我的,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肌肤上闪着细细的晶莹汗珠,娇嫩的双颊红艳似火,她努力想要抗拒,可怕的愉悦却不停侵袭而来,瞬间淹没了她。
从他嘶哑的喉间她怎么会听到他在叫自己的昵称,他平常不都叫她“女人”吗?她一定是听错了吧。
眼前越来越模糊,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喘息。
他一次次要她,仿佛积压了长久以来的某种情感瞬间释放出来。抱她去浴室洗去彼此满身汗意时,忍不住将她推到冰冷的墙壁上,从背后深入她的体内,不同的是他开始显得小心翼翼,她更是像木偶般任他摆布。
这恣意焚烧的激/情里,她深陷在他带给她的欢愉之中,全身也在酸痛不已,终于沉入了睡梦。
第二天清晨,她慢慢转眼,发现自己窝在他怀里,一只手臂占有性地搂住她的腰,全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痕迹,双腿间更是传来酸痛感。
昨夜迷乱的一切瞬间浮在眼前,她怀疑自己疯了,最先就不应该上他的当。
她微微坐起,试着把他的手臂移开,却惊醒了他。
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他眯着眼睛,手臂一紧将她再次搂进怀里,埋脸在她的颈间亲吻着,“早安!昨晚有没有弄疼你?”
他下巴上新冒出来的胡茬在脖子上扎出一阵痒意,她缩起肩膀躲闪着,吞吞吐吐地回答,“还……还好……你先放开我,我要去梳洗……”
“你好象忘了一件事。”他从她发间抬起脸,琥珀色的眼眸依旧半眯着,轻启着磁性的嗓音,“记得吗?你还欠我一件事没做。”
她心下一紧,有种不祥的预感笼了上来,轻轻吸了口气,“你说。”
“说过的话不能反悔。”他温热的鼻息吹在她肩上,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强硬的嗓音里毫无商量的余地,“马上打电话告诉比德尔你要解除婚约。”
“什么?不可能!”她不假思索,大声回绝了,“我绝不会那样做,你乘早打消这个想法,换别……”
“见鬼!你想反悔吗?”他抓住她别开的脸,俊容上结着蚀骨的寒冰,“你最好乖乖打电话,不然的话,你知道后果。”
“后悔的事好象我不是第一个,当初明明说好了我替你从曾弦铭那里偷到资料,你就还我自由,可是你反悔了!”她冷冷地笑着,吐露着斩钉截铁的语气,“比德尔对我很好,他深爱着我,为了他,我宁愿死也不会去做伤害他的事。”
“真是好极了!”他唇角往上一扬,深幽的眸里跳动着阴冷的火焰,手指漫不经心地爱/抚着她的腰线,“你这样背着你的未婚夫跟情人偷/情,你想比德尔知道了会怎么样?”
她倒抽了口气,惊恐地睁大眼睛,“你……你要做什么?”
他紧抿的唇畔露出了残酷的邪笑,支起上半身伸长手臂从床头柜下的抽屉里拿过来一只相机,在手里轻轻把玩着,“猜猜这里面会有什么?嗯?”
难道……难道他拍了……她再也不敢想下去,震惊地捂住唇,整个人仿佛落入了千年冰窑。
“我想你应该猜出来了,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你打电话照我说的去做,要么你的未婚夫会收到照片……”
“不要再说了!”她含泪怒吼着,“你太卑鄙!为什么要逼我?你把爸爸的面具在我面前无情地掀开,现在你又要破坏我的幸福。为什么?你为什么总要欺负我……”
眼泪迷糊了双眼,她狠狠抹去这代表了脆弱的东西。是啊,如果再失去这份幸福,她就变得一无所有了,没有了父母的爱,没有了爱人的爱,那么她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难道仅仅是这个魔鬼泄欲的工具吗?
第三十一章 苦涩不已
他的目光咄咄逼人,完全不给她退缩的机会,她挣扎着坐起身,冲动地想要把相机抢过来,他的手臂更快一步闪开了,完美强健的身上不着片缕,利落地起身下了床。
她娇脸上瞬间爬满了红晕,别开脸咬起唇,胸口涨着愤怒的火焰,她该怎么办?他只给她两个选择,而答案几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她被迫只能选择前者,可是要她打电话亲口跟比德尔说退婚,真的好难,她不想看到比德尔伤心,真的不想伤害他。
他转手递给了她一部手机,“用这个电话打过去,告诉他,你要跟我在一起,一辈子!”
什么?她咬牙瞪着他,这句话她太熟悉了,那次为了对付曾玄铭,他也是逼她说这句,这个变态,就这么想要炫耀他是胜利者吗?
手机上显示正在拨比德尔的手机号码,她紧张地盯着屏幕,相信她被这个魔鬼绑架的事已经传到了比德尔那里。
话筒里传来声响,她咽着口水把手机放到耳朵上,“比德尔……”
听到她的声音,电话那头比德尔关切的嗓音惊叫着,“辛西亚?是辛西亚吗?你没事吧?你父亲说你被奥西里斯从内华达大学里抓走了。
果然是爸爸搞的鬼,她无声地苦笑着,轻声回答,“我很好,比德尔,他没把我怎么样。我……”
她紧抓着手机说不下去了,蓦地伟岸的身影突然靠坐到她这边的床沿,拇指开始在她傲人的丰盈上划圈。
她倒抽着气打掉他的手,迎上他警告的眼神,抱住身上的薄被向里挪着,躲开他的视线,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几乎花尽了全身的力气。
“辛西亚,你在吗?你在听吗?出什么事了?怎么不说话?”
“没有,没有的事。”她急忙否认,快速思考着以怎样的方式来说才能不伤害比德尔,最后她自己大脑空空一片,只能用最浅白的语言来说,“比德尔,对不起,你对我很好,可是我发觉我们不合适,我想跟你……解除婚约……”
“不,我不相信,辛西亚,你说清楚,是不是奥西里斯那个混蛋逼你……”电话那头比德尔完全不接受她分手的事,她刚想说话安慰他,手机已经被抽走了。
“比德尔,让我来告诉你真相吧。”郑卓低沉的嗓音瞬间让电话那头的比德尔安静下来,接着他以果敢的口吻说,“相信你已经知道了我和她在中国的事,现在我只能无限遗憾地告诉你,她发觉到头到尾爱的人是我,所以我们又在一起了,并且她一辈子都是我的女人,你休想再碰她一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