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伤好了怎么办?只要想起那张冷血无情的脸,身心还是没来由一阵剧颤。
有对相互依偎的情侣从眼前走过,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盯着那两个身影,她在羡慕,是的,她好羡慕可以这样爱着,甜蜜又幸福。
她也会像同龄人一样憧憬能谈一场恋爱,过去的一年多她以为自己喜欢麦英祺,可其实不是。现在她也想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在她孤单和受伤的时候可以依靠,哪怕他是个一无所有的人,只要有爱,只要能给她一份温暖和体贴,就够了。
可以吗?她可以有这种憧憬吗?她还有资格,还有机会憧憬拥能有这份平凡的幸福吗?城市的繁忙和喧嚣在耳边呼啸,她对着橱窗一遍遍自问。
或许她也应该考虑离开这个冷血的魔鬼了,她不是替代品,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她有思想,有灵魂,更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她只想要过上普通人的生活,这并不过份。
她到了曾氏大厦,打了通电话给曾玄铭,他似乎知道她来的目的,接了电话后很快便说已经有秘书在大厅里等她。
一踩上光洁的大理石,那头果然有人在等她,仿佛是眨眼的功夫,她到了他办公室里,开门见山地说,“曾玄铭,手链我弄没了?也找不到了,对不起。”
他仿佛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气定神闲地靠坐在沙发上,轻抿着香醇的咖啡,香味在空气中飘散着,稍抬了下杯子,笑得温和,“要不要来一杯?”
她摇了摇头,怎么觉得他的笑容中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吸了口气,她决定重复一遍,他却又开了口,“你确定手链是你弄没的吗?”
她怔忡了一下,他是什么意思,他知道了吗?不可能啊,事情发生在炽闇,难道他长了千里眼不成。
第一百九十四章 赌注输了
“想不想听这条手链的来历和故事?”他又啜了一口咖啡,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听,自顾自地讲起来,“老爷子亲手把这条象征着曾氏投资珠宝行业荣誉的Beecher手链锁在曾家保险柜里的,他一个月前病重的时候,在病床前交给我和郑卓一人一把钥匙,并告诉我们,谁找到了真心喜欢的另一半,谁就可以把手链当作定情信物送给喜欢的人,做为定情信物。”
絮儿倒吸了口凉气,想不到这条天价的手链还有这样一个故事,这下完了,事情扯到了曾老爷子那里。
她愣了足有几分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要赔多少钱?是它价值的十倍吗?”
“那可是几亿,你确定?”曾玄铭挑起唇,漆黑的眼眸里划过一抹精芒,“可是我并不想要你付这笔钱。”
“什么?”这下她更吃惊了,下巴几乎掉到了地上,这句话像是一道闪电霹中了她,那个魔鬼,他……他竟然说中了,曾玄铭真的不要赔偿金。
“疯子,你们这对兄弟全是疯子。”
絮儿一时情绪失控,再也不管这里是曾氏总经理办公室,对着曾玄铭把心里的不满通通爆发了出来,“一个把几千万的珠宝说毁就毁,另一个竟然连眼睛眨都不眨,你们这算是什么?玩钱吗?你们很有钱是不是?你们这样斗来斗去,到底有什么意义?如果你们真要比谁有钱的话,为什么不去比做慈善事业?这样不是更有意义吗?”
曾玄铭沉默了一会,缓缓倾身向前,将咖啡杯放到茶几上,沉稳的嗓音轻吐了出来,“我知道项链被他毁了,这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内,我也承认这一次我们确实是在暗中较劲。”
计划?什么计划?难道他早在赞助她那条手链时就已经预料到会被郑卓那家伙给毁掉吗?这是什么逻辑?她不明白。
“总之,既然毁了就毁,原本它就是我送给心上人的礼物,既然她已经在昨天戴过了,我的心意也已经到了……”
“等等。”絮儿打断了曾玄铭的话,“什么心上人?你的心上人怎么可能是昨天戴过了,明明昨天还在我的手上……”
曾玄铭微微抬眸,别有深意地望着她,“你不是吗?”
“什么?我?”絮儿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第一直觉以为他在开玩笑。
“就是你,柳絮儿。”曾玄铭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走向她,“刚刚我已经说过了,老爷子让我们两兄弟谁先遇到喜欢的人就做为订情信物。总而言之,你已经戴过那条手链了,不管那条手链现在存不存在,你就是我要娶的女人。”
“不,不……”絮儿拼命摇头,直往后退,“我不知道会是这样,我不知道手链的意义,你使诈。这一切都是你设的局,你借着赞助的幌子,骗我上当。”
她一直以为郑卓那个魔鬼可怕,现在她总算知道了,这个曾玄铭同样也是个狡猾无比的家伙,竟然精心设了这样一个陷阱。
“做我的妻子,当曾家大少奶奶不好吗?”曾玄铭迈着势在必得的步伐,向她紧紧逼近,俊脸上带着若有似无宠溺的笑容,“你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什么,我可以发誓,今后我会专门爱你一个人。你没必要这样辛苦去拍戏,我可以养你。如果你喜欢的话,我还可以送你出国留学。只要你轻轻一点头,这一切都是你的。”
不可否认,这些条件中的任何一个都像吸铁石一样吸引人,但这些不是她要的,最重要的是,她不爱他。她是希翼拥有简单的幸福,可她很清楚自己的心,对象不是他,她对他没有一点心动的感觉。
絮儿往后退着,背已经抵上了身后的文件柜,左边是几十层高的窗户,她企图往右跑,可他抢先一步,欣长的手臂横在她的跟前。
“我不要,你说的这些我统统不要。”絮儿低吼着,“你听到没有,让开!”
他轻易将她困在角落里,俯下身子凝望着她,“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给我一个理由。”
“没有为什么,我不喜欢你。”絮儿将手放在身前,奋力推着他逐渐靠近的身体,咬牙切齿地大吼着,“你不要过来,曾玄铭,你听到没有,不要过来。”
“这根本不是理由,我从你的眼神里读出你讨厌他,既然你讨厌他,那么你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我不可以吗?只要你和我一起,你就会慢慢喜欢上我。”
“我跟他的事与你无关,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我也不稀罕什么曾大少奶奶的身份。你这么优秀,相信喜欢你的女孩可以排成长队,任你挑选……”
“别提这些。”曾玄铭眼眸一暗,“用你的话来讲,我不稀罕。我只想要你做我的妻子……”
他猝不及防捧起她的脸,眼见着他的唇越来越靠近,她惊恐着想要闪躲,却敌不过他强悍的力道。
情急之下,脑海里突然跳出昨天跟那个魔鬼之间的谈话。
“如果他要你付赔偿金,那么我输了,我会付这笔钱,可如果他说的是另外一件事,那么你就输了,你必须跟他说一句话。”
“什么话?”
“你得说,你要一辈子和我在一起。”
这样想来,这个赌注是她输了,她不得不遵守承诺,闭上眼睛呢喃着,“我……我……我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
“你说什么?”曾玄铭距离她的唇仅有四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他说话时吐出的气流热热地喷在她脸上,“再说一遍。”
第一百九十五章 他在不舍
她一下子睁开眼睛,发觉这句话好象能成功阻止他,急忙吐词清晰地重复了一遍,“我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深厚的感情,要不是知道自己为了逃开曾玄铭,她真以为自己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看来她今天拍戏拍上瘾了,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发挥出与台词相同步的情感。
“你……”曾玄铭像突然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倒退了一步,缓缓松开了她,俊脸上漾满了错愕的神情。
絮儿顿时抓住了机会推开他,飞奔向门口,头也没敢回拉开门跑了出去。
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她想先跑进了洗手间,于是急忙奔举步奔了过去,不想手臂突然被人拽住了,她还没明白过来,整个人便被一道强势的力量抓进了一间办公室。
慌乱中,她挣扎着,一道低沉的嗓音扑在她的脖间,“他有没有碰你?”
她听出了是那个魔鬼的声音,停下了动作,目光看向凑近自己的俊容,轻轻吞了吞口水,摇了下头。
“有吗?说话!我要听到你的回答。”他冷冷地命令着,嗓音里透出罕见的焦虑。
早在昨天看到那条手链戴在她手腕上,他一眼就识破了曾玄铭的诡计,他不会容许自己的所有物被曾玄铭有抢走的机会,不惜毁掉了手链。
所以他才会逼她说那样一句话,因为他太了解曾玄铭了,曾玄铭是曾家长子,只要她说了那句话,曾玄铭肯定会大受打击,他的骄傲不会让自己接受一个心思完全在别的男人身上的女人。
从她进曾玄铭办公室的那一刻,就有人向他汇告了。他知道她会输,但他却不确定当曾玄铭要求她做曾家大少奶奶时,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她与曾玄铭有过一段时间的交往,她会不会早就对曾玄铭有意思,或是看中了曾玄铭太子爷的身份和地位。她会正中下怀,迫不及待点头答应吗?这是他最担心的问题。
这个问题像针锥一样刺得他坐立不安,无法在办公室里安心等她,他嘲笑自己的提心吊胆,事实上,无论她做出怎样的决定,她还是逃不出他的掌心。
他埋现任何可疑。
现在回想起刚刚经历的事,她突然茅塞顿开,他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知道曾玄铭给她这条手镯的意义,由此他分析出曾玄铭根本不会提出要赔偿金,而是会要胁她。原来她是输在了他比她更早的知道由手链引发的一连串事情上。
“你真的说了那一句话吗?”他阴暗的眼眸深不见底,指尖轻轻刷过她粉红的唇瓣,满意地感受到因他的触碰而引来她唇瓣的战栗。
“嗯,我说了。”她点了点头,不自在地舔了下被他碰过的唇角,有点痒意,带着些不知名的酥麻。
他眯起的狭长眼眸瞬间蹿出一股炙热的火苗,轻启着沙哑的嗓音,“再说一遍给我听。”
她随即困惑地咬起唇,“不是已经跟曾玄铭说过了吗?”
他抬起她的下颚,声线难得轻柔带着些许诱惑,“我想听。”
他的目光里盛满了许多她看不懂的情愫,那句话是两个彼此心意相通的人才会说的,面对着这个魔鬼她说不出口,摇了下头,垂下眼去看地面,“可是,我已经跟他说过了。”
她的固执肯定引起了他的不悦,冷冷地掀起唇角,“你在违抗我么?”
他又来了,这种威胁的口气,一瞬间,愤怒的火焰在胸口烧了起来,只要她一不顺从他,他就会逼她妥协,她受够了,受够了这对像疯子一样的兄弟。
“你又要说惩罚我吗?”她轻蔑地冷笑着,手指着窗外,“如果你真想惩罚的话,你把我从这里推下去。你不是总是嫌弃我和别的男人有染么?那么,就做个眼不见为净吧。”
突然间觉得好累好累,反反复复,她被他当成玩物一样捏在掌心里,只要稍不顺心就会受到一阵嘲讽和屈辱,够了,她受够了这些,眼里不自觉地蒙上了惨淡的雾气,却骄傲地昂起头,她不会让这个魔鬼看到脆弱的眼泪,绝不。
他该紧紧地扼住这个女人的脖子,让她知道自己的命令从来都不容许任何反抗,他该咬牙切齿地告诉她,没有人能改变他做出的决定,她也一样,如果她想死的话,他会成全她。
可是,他的手有如灌了铅般抬不起来,嘴唇更是仿佛被风吹干了一样干涩到无法说那些刻薄的话。
他发觉自己的脚步稍稍后退着,似乎被她脸上绝然的神情所震慑住。心底那块柔软的地方被涨满了一种情感,一种叫做不舍的情感。
死亡代表的是离开,她想离开他,这个认知顿时令他的心止不住抽痛,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霍然拉她进怀。
第一百九十六章 炽闇聚餐
他把她拉进怀里,俊脸埋在她的发间,贴近她的耳朵,呢喃般轻吐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你是我的,永远也别想离开我,就算是死,你也要得到我的允许,听到了么?”
她咬起唇,眼里掠过一抹冷笑,连她的死都要掌控,这种蛮横的话他也说得出来。
她径自沉默着,他益发用力抱紧她,力气大得几乎要把她整个揉进身体里。
身体被钢条一样的手臂勒得疼痛不已,她知道如果不顺着他的话说,他是不会放过她的,她必须咬牙违背心愿顺从他,轻挤出一个字,“好。”
“真的?”他的肩膀一颤,从她的发间仰起头,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期许目光看着她。
难道她有选择否定的权利吗?她在心底嘲笑着,低垂着眼眸支吾了一声,“嗯。”
“一言为定。”他黑眸微微眯起,眸底的狡黠光芒更加熠熠生辉。
她径自盯着地面,心里更加坚定了彻底离开这个魔鬼的决心,他以初蕊一家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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