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的大雨持续下着,而且一点也没缓下来的势头,整个世界仿佛都被雨气所掩盖,躲雨的人开始不耐烦,有些人一咬牙干脆冲进了雨中,还有些人嘀咕着要冲到五十米开外的便利店买把伞,不然这样很有可能会着凉感冒。
不到一会儿,絮儿周围就剩下孤零零两个人了,又等了两分钟,听到这两个人陆续打电话叫人送伞。
与此同时,一辆宾利车扯开雨帘冲进了视线,撑着雨伞的司机快步下来拉开后门。
心想反正自己已经成了落汤鸡,卓就不要再下来了,心念一动,她的脚步已经奔了过来,正准备迈步的郑卓顺势拉她进去。
“怎么淋成了这样?”他看着全身淋透的絮儿,立刻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把有些发抖的她搂在怀里。
靠到了熟悉而温暖的胸口,她感觉好些了,摇摇头,“我没……”事字还没说完,鼻子一痒,她打了个喷嚏。
“快开车。”他扬声吩咐司机,收紧手臂更加拥紧了她,“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她刚开口,又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该死,那个女人明显是故意的。”他低咒着伸手试探她的额头,手上烫人的温度使他拧紧了眉,“你在发烧。”
她的鼻子呼吸越来越不顺畅,固执地摇了摇头开始晕沉沉的头,“怎么可能,我从小到大可都是健康宝宝,淋了点雨怎么可能就感冒了……”
“好了,别说了,你明明就在发烧。”他充满爱怜地在她唇上轻啄了几口,“我们马上就到家。”
“哦——”她无意识拖长了时间,带着浓浓的鼻间,赖在他怀里有种一阵无比舒服的感觉。
发觉有什么东西在她怀里,他拨开在她身上的西服外套,看到了外面包裹着严严实实的纸袋,不由轻轻抽出来,厌恶般甩到了车里的角落。
看来以后他还得盯紧怀里的小女人,鲁浅浅那个女人太会算计了,明知道天要下大雨,还让絮儿去买什么衣服。
实在可恶!!
像是在梦境中一样模模糊糊被人抱起,然后移动着她脱掉了她身上的衣服,好吵,头好重,她想睡觉,想说话喉咙又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像是在火烧,干哑得难受。
乱动的手臂碰到了柔软又温暖的东西,下意识往里面缩,却又被人掀掉了,一把抱起她,她烦躁地嘀咕着,耳旁奇怪地掠过一抹暖风,“你身上湿漉漉的,得泡热水澡,把体内的寒气去掉。”
她认出是卓的声音,感觉到一阵安心,任他放进了飘着芬芳花香的浴缸里,热水像他的怀抱一样包围在身体四周,她舒服地叹了口气。眼皮实在太重了,不想睁开,不知过了多久,又被他抱回到床上。
身体里又像被火烧似的难受,她不停的嘤咛着,感到熟悉的臂膀抱住自己,“絮儿,难受吗?你还在发烧。”
模糊支吾着,她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然后有人进进出出,来回走动的声音,还有冰冷的东西塞进嘴里,朦朦胧胧有交谈声,等到一切归于平静,她才沉睡过去。
第一百六十七章 亲手做粥
转醒的时候,首先看到窗外和煦的阳光,然后感觉到左手被人握住,不消回头她都知道这只温暖大手的主人是谁。
他似乎睡得极浅,她的手稍稍动了动,他就张开眼睛,猛地把她的手放在唇上不断地吻着,“感谢上帝,你醒了,终于醒了。知道吗?杜朗给你测体温,昨晚高烧到三十九度,一直在说糊话。我以为……我以为……不许离开我……”
他吻着她手的唇在剧烈颤抖,头发乱得像堆杂草,整个面孔憔悴,她不禁一阵内疚,想要动右手,发现手前上打着点滴,赶紧摇头,“我没事了。”
一面说着安慰他的话,一面暗自有些惊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淋了一场雨水竟然会让自己感冒高烧一下子飙升到三十九度。
他用胡茬的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细嫩的手,哽咽着,“知道我母亲是怎么去世的吗?她一开始三天两头感冒、发烧,父亲跟我说起过,我没有引起重视,后来才查出她已经到了癌症晚期,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
不想看到他难受,她一下捂住他的唇,“卓,一切都过去了,不要为我担心,你看我已经好多了,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
原来他恐惧高烧是因为害怕她也像他母亲一样高烧时离开她,这个男人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却在最在乎的人面前束手无策,他的内心当时是多么痛苦煎熬。
他俯身靠近她,摸上她的额头,皱起了眉头,“好象烧退了一些,不过还是让杜朗进来看看比较好。”
话音还未落,杜朗的身影刚巧出现在房间里,身后跟着推小车的容贞,杜朗走到床前弯下腰,用手探了探絮儿的额头,“还有些烫。”
然后接过正在容贞手里甩的温度计塞到絮儿的嘴里,温度计特有的冰凉感令她皱起了小脸,这下她总算明白昨晚迷糊中塞进嘴里冰凉的东西是什么了。
高烧中的她感觉全身酸痛,这种感觉像是每根骨头都被人卸下来又重新安上了,左手动了动发现还被他握在大掌里,望着他憔悴的俊脸,含着温度计的唇不怎么利索地说着,“卓,你去梳洗一下,我没事。”
“不要说话。”他吻了吻她的手,眼神里尽是紧张惶恐的神色。
杜朗拿走了温度计,读出了数字,“三十八度半,还有些烧,要多休息。”
容贞正在忙碌着换点滴瓶,还不忘插话进来,“卓,给絮儿吃些清淡,容易消化的食物。”
郑卓摸了摸她苍白的小脸,低声询问着,“早餐想吃什么?”
想起小时候生病时外婆熬的香气扑鼻的粥,她脱口而出,“我想吃皮蛋粥。”
“皮蛋粥?”他不确定地低喃着,微微挑起眉,似乎下了某种决心,“好,我试试。”
“卓,你确定你会煮粥?”杜朗像听到天方夜谭一般瞪着他,要知道卓这小子以前可是个绝对大男子主义的家伙,从不屑于做这种进厨房的事。
换好点滴瓶,容贞把一脸惊讶的丈夫拉到一边,“忘了告诉你,卓上次在美国还打电话专门问我怎么熬鱼汤,我还专门问了絮儿,听说鱼汤做的不错。”
杜朗顿时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记得上一次容贞病了,他在厨房里学着熬她喜欢喝的鸡汤时,还被卓这小子狠狠嘲笑了一顿。没想到仅过了几个月,山不转水转卓这小子也开始疼女人了,竟然会进从来都不屑进的厨房。
“我们走吧,一早就来了,肚子也饿了,回去吃早餐。”容贞拉着震惊到大跌眼镜的杜朗,赶紧走出去。
郑卓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的人儿,看着她快要合上的卷翘睫毛,凑近她的脸颊吻着,“你再睡一会儿,粥好了我再叫你。”
“哦。”絮儿朦胧应着,随口说,“小时候吃外婆熬的皮蛋粥的时候经常在想,要是皮蛋瘦肉粥就好了。”
“好,你想吃什么我都会为你办到。”喉间发出轻笑,他摩挲着她充满睡意的面颊,“睡吧。”
在坠入梦乡的一瞬间,她的心里泛起了阵阵暖暖的涟漪,在脸颊上他的吻像是渗入皮肤,蔓延到四肢百骸,驱赶了身体里高烧的不适和酸疼。
不知过了多久,她还想睡,脸上被人轻轻拍着,熟悉的气息如春风拂过她的耳垂,缓慢地张开眼睛,看到一双温柔如水的眼眸,“粥好了,来,我扶你坐起来。”
他坐到床沿,圈住她的身体把她整个人扶坐起来,然后靠在他怀里,一旁站着的女佣弯腰过来递上了碗,顿时一股粥香飘到鼻子里。
“吃吃看,好不好喝。”他用勺子舀着粥,声音有些不安。
她没来得及问,张口喝了一口,很开心地说,“好喝。”
“小东西,要说实话。”他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尖,忐忑不安地问,“真的好喝吗?”
“嗯,这是我喝到过的世上最好喝的皮蛋瘦肉粥。”她正色不已,大力点了下头,看着他像孩子一样紧张的脸色,从来不知道心爱的人给自己做的食物可以这么美味,或许它里面包含了一份真心,所以吃到嘴里,永远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和一点点深入骨髓的甜蜜幸福。
“好喝就多喝点,增加点体力。”他温柔的声音灌入耳里,一勺一勺喂她喝粥。
不到一会儿,一碗皮蛋瘦肉粥就见底了,把碗放在女佣托盘上,挥手让其退下,他抽了张面纸替她擦去唇角的污渍,“关于那个女人我不想再说多说,我只告诉你一句,有时候勉强得不来你要的东西。”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不速之客
她垂下眼帘,懂得他说的“那个女人”是指浅浅,是啊,失去了爸爸,史露雪,她单方面想得到浅浅这份姐妹的亲情,却忽略了对方要不要接受。这次浅浅让她去商场换衣服,她不得不承认这场雨犹如一盆冷水把整颗心浇了个透心凉。
她沉默着想了许久,露出了淡然的神色,“我知道了,卓,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他的唇弯出了淡淡的弧度,“还想要吃什么?”
“不要了,我好饱。”她笑着摇头,吃力地推他的胸膛,“不要靠近我,最好拉开距离,我不想把感冒传染给你。”
他把下巴搁在她头顶,愉快地笑着,“别忘了,我是你丈夫,要感冒两个人一起感冒,岂不是很浪漫。”
“这个时候还开玩笑。”她嗔笑着打了他一记,“对了,我跟纪导约好今天要去配音……”
“你的烧还没完全退,休想!”他霸道地搂紧她,避开她输着点滴的右手,将她的左手紧紧握住,牢牢按在胸口。
她不觉哑然失笑,“我还没说完,其实我想说的是你帮我请一下假。”
他无声在笑了,像个寻找依靠的孩子把她的头按在胸口上,“好,我一会就去打电话,今天我也不去晋远了,让默去。”
难得两个人可以有空白天待在一起,她低声建议,“那你唱首情歌给我听。”
“唱歌吗?”他吸着气,英俊的脸上似乎有点难色,“我给你讲故事怎么样?”
他越不想唱,她就越是有种冲动想要听他唱歌的声音,“讲故事好象有点像小孩子,我就要听你唱歌。”
低头凝视着她坚持的小脸,眼眸里闪耀着淡淡的光泽,“你确定你不怕死?”
“不怕。”她抿唇忍住笑,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样。一看唱歌就是他的弱项,平常很少见他有不会的东西,今天被她逮住了,当然要“观赏”一番。
他弯了弯唇,笑得暧昧,“如果唱得好,我需要你亲我一下做为奖励,而唱得好的标准就是你笑了。”
“好。”把他这句当成是虚张声势的话,她不假思索点头。
他清了清喉咙,开始唱了起来,“亲亲我的宝贝,我要越过高山,寻找那失踪的太阳……”
“扑兹!”她忍俊不禁,突然笑出声来,这首歌不是……
“笑了哦,就说明我唱得好,该是你履行承诺奖励我的时候。”他眸光里掠过狡狯的光芒,低头吮吻着她大笑不已的粉唇。
她笑得有些叉气,一面躲闪着他的唇,一面不服气地大叫,“哎呀,不算,你耍赖,明明就是你故意在逗我笑,这首歌哪是情歌嘛。”
他笑得更加得意,“怎么不是情歌,这是我特意为我们的宝宝准备的情歌,你又没有说是我唱给你的情歌。”
听到“宝宝”两个字,她一下从脸红到耳根,“你太心急了,宝宝还没有……”
“怎么没有?”他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手臂从她的腰间慢慢滑落在她的腹部,“说不定已经有了。”
“不可能啦,我的危险期从今天才开始算起,卓,不要急,孩子会有的。”她否认的时候看他脸上滑过一片阴影,不禁改了口。
“是的,会有的。既然是你提议的,就不能反悔。”他低低轻笑着,唇边绽放出一抹邪恶的笑容,“那么我们现在开始努力。”
他火热的大手钻进她衣服里,带着温热的呼吸笼罩在她的颈间,全身一阵酸痒,娇笑着捉住他的手,“不要闹了,我在感冒,万一容贞姐他们冲进来,我们岂不是尴……”
她的声音很快就消失在他突然的吻间,他灵巧滑腻的舌头从她说话时微张的唇间溜了进来,急切地缠绕住她的舌,仿佛有阵阵强烈的电流萦绕在周身。
她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她的身体在发高烧还是因为他带动周围的气温在升高,只觉得有把火在身体里烧,彼此间都在燃烧,融化……
“絮儿,听说你感冒了,我来……”一个不速之客突然边说话边推门进来,看到眼前的画面,有人吹了声口哨。
“哇,真想不到,有人一大早就请我们看免费亲热戏。”一听这调侃的声音就是向恺默,前面一个声音自然是柔柔的。
匆匆结束了吻,冰箭般的目光射向门口,嗓音里浓浓不悦,“该死的,进来前能不能敲一下门。”
向恺默置他的冷冻视线于不顾,拉着一脸歉意的柔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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