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关于你母亲当年……”絮儿才说了几个字,便听到话筒里传来清甜的女声,“……您要穿的衣服准备好了……”
“哥哥,我有大嫂了吗?”絮儿很快便联想到了什么,顽皮地笑着。
“一个下人而已,也配当你的大嫂?”阿尔洛淡漠的嗓音没有温度。
大概是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絮儿吐了吐粉舌赶紧说,“那就这样吧,哥哥,我们下次再聊。”
挂了电话,他的脸凑过来,贴着她的脸颊摩挲着,霸道地说,“不许离开我!”
“怎么会呢?”絮儿握着他圈在她脖子上的结实手臂,“我不会离开你的,那份我签字的离婚协议书已经被哥哥扔到垃圾桶了。”
“可恶的女人,你当初怎么会想到签那份协议。嗯?”他叹息着用柔软的唇片轻吮着她晶莹圆润的耳垂。
絮儿怕痒似的躲开他的触碰,昂起脖子反驳,“我当时在气头上嘛,谁让你用怀孕的事骗我结婚。”
他扳转过她的脸,满眼的正色和深情,“我已经发誓和保证过了,以后不会再有骗你的事发生。如果我再犯,你想怎么样狠狠处罚我都行。”
“你当我是女王的武则天吗?”她鼓起唇嘟嚷着,直视着他的眼睛,“卓,昨晚其实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你说,我在听。”他额头轻抵着她的,仔细看她娇脸上白皙的肌肤在窗外投进来的光线下变得透明而晶莹。
“从我们吵架,一前一后从美国飞回国内,我们经历了好多,也产生了好多矛盾,这样对我们的感觉百害而无一利。所以我总结了一些想法,我认为我们之间缺乏坦诚和信任,这两点是平衡一段婚姻中最重要的东西,我想……”
“你不用再说了,我明白你想要说什么。”他低喃着打断了她的话,“从现在起,我们要约法三章,第一,去见任何异性都要事先告知对方,当然公事上的事不算,有意见吗?”
第一百四十一章 动手做饭
“没有。”她思考了十几秒,摇摇头,继续问,“第二和第三呢?”
“第二,遇到任何事都不能隐瞒,要据实以告,免得对方担心,产生误会。至于第三嘛,你补充。”他把说话权又交给了她。
“第三,我要想一下。”絮儿咬着唇,使劲眨着眼睛,认真想了一会说,“第三就是从现在起你不能搞**独裁,我要平等的地位,不许像看犯人一样看着我。”
他好笑地弯起唇角,不紧不慢地说着,“那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她不依不饶地拉着他的手使劲摇着,“不管,你到底答不答应。”
他捏着她细嫩的脸颊,眼中的温情脉脉,“好,我答应。从现在起我会对你百般温柔,你说东我绝不说西,我会做好百分百的好老公。”
絮儿歪着头,得意地笑起来,“这还差不多。”
他低笑着贴近她的脸,“有奖励吗?郑太太。”
“好,一个吻。”她勾起他的脖子,爽快地在他唇上响亮地啵了几下,“外带我有空学做蛋糕给你,今天是不行了,太晚了。”
“我可没说奖励要吻。”他噙笑的眸里滑过狡黠的笑意,“这个不算。”
她只觉得自己上当了,不满地大叫,“你耍赖,刚刚怎么不说。”
“我想说,可你不等我开口就亲我,我没机会开口。”他盯着她粉红的樱唇,脸上的笑更深了,看起来狡诈极了。
她扁唇嘟嘟哝哝着,“那你说你要什么奖励?”
他似乎早有准备,不动声色地说,“从现在起你要改口叫我更亲密的称呼。”
絮儿不解地摸了摸头发,“叫什么?卓不是很亲密的吗?再说这也是当初你让我改口的。”
他摇头笑着,“我们结婚了不是么?虽然婚礼还未举行,可是你现在得叫我更加亲密的称呼,我已经叫你老婆了,郑太太,你说你应该叫我什么?”
脑海里一下跳出对应的两个字,絮儿脸涨得通红,声音哽在喉咙里,“我……”
“絮儿,我想听你这样叫我,一辈子。”他低哄的嗓音随着吐出的字符围绕在耳边。
倏然,敲门声不适时宜地响起来,还没等他们反应,来人便大刺刺推门进来,“卓,那批货买家只出三……”
“默,你来得可真是时候。”郑卓缓缓直起身,环着絮儿的手臂收回插进裤兜里,眯起寒眸狠狠射向肆无忌惮走进来的好友。
絮儿低着红得跟番茄似的娇脸,不自然地站起来,抛下一句模糊的话,“那个……晚……晚上再说。”
“看起来我这只电灯泡又打扰你们的好事了。”向恺默语带无辜,脸上却一点没有抱歉的意思。
郑卓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拉着她迈步倚进了沙发里,“改天我去打扰你和你的女人,你就知道这种滋味了。”
“这么多年的死党,我还不知道原来你还有偷窥的癖好。”向恺默一手搭在沙发上,一脸促狭的笑。
絮儿被他们你来我往的唇枪舌箭弄得脸更红了,再也忍不住站起来,“你们聊,我去找柔柔,晚餐四个人一起吃好了。”
“柔柔只会做点心,听她说你会做菜,不知道可不可以尝尝你的手艺?”向恺默晃着二郎腿,挑眉望着郑卓,“你不会介意吧?”
郑卓双手抱胸,冷睨着向恺默,“你可真敢想,连我都没吃过她做的菜……”
不理会他们间大眼瞪小眼,絮儿拍拍胸说,“没问题啊,好久没动手做菜了,我现在就去大展身手。”
不同于做蛋糕,说起做菜,絮儿斗志昂扬,找来了纸笔,跑进厨房根据厨房里具体食材的情况,列好了菜单。厨房里的女佣见此架式勤快地帮絮儿打下手,择菜、洗菜、切菜,絮儿乐得轻松,做了珊瑚藕片、鱼香茄子煲、彩椒罗非鱼、苦瓜酿肉、粉蒸牛仔骨、糖醋里脊、西红柿浓汤,七菜一汤。
晚餐上,四个人吃得很尽兴,柔柔开了瓶红酒,给每个人都倒上了。帮阿尔洛和海伦找到了母亲,絮儿想起来就显得特别高兴,原本想学古人豪饮,被郑卓拦了下来,只允许她喝了两杯,酒量很浅的她不一会就醉倒了。
她做了个甜甜的美梦,看到了一家人团圆的画面,阿尔洛和海伦看到了伊丽莎围着母亲又跳又唱,他们也把在一旁的她和郑卓也拉了进去,阵阵欢笑声像美妙的音律在心间盘旋。
她猝然间笑醒了,发现自己窝在他怀里,窗外大亮,已经是第二天了,还沉浸在美梦里,她笑着像只小兔子直往他怀里钻。
他动了动,唇间发出嘀嘀咕咕的声音,“你这么早就醒了……昨晚你醉倒了。头痛吗?”
“有一点点。”他不说还好,一说倒真觉得有些痛,但这样无法阻挡她内心满满的喜悦,“我做了个梦,我梦到我、阿尔洛、海伦还有甜妈妈一起开心地生活在一起,我们一家人唱啊跳啊,开心得不得了。”
“怎么没有我?”他搂紧她的纤腰,不快地托起她的下颚,“你的梦里没有我。”
“有啊,有你,我忘了说嘛。”她幸福地笑着把脸贴在他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第一百四十二章 病房探病
他俊美的脸上流露出满意的神色,“你这么喜欢家,我会给你一个最幸福圆满的家庭,现在我们只有两个人,等孩子出世了就是三口之家。”
絮儿再也憋不住了,忍不住告诉了他实情,“其实前天是安全期,不可能怀孕啦。”
“哦?是么?”他抿起唇似乎很惊讶,幽暗的眸底闪过一抹亮光,“看来这下我的希望落空了。”
“说到家,曾伯伯和曾玄铭是你的家人,我们今天去看曾伯伯好不好?他怪可怜的,浅浅不懂得照顾他,曾玄铭又忙于公事。”
“他有我当年母亲受的苦多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提到曾家的人,他的脸瞬间阴沉下去,翻身下了床。
“卓……”絮儿眼睁睁看着他张扬着怒气的身影,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他与曾家的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解开。
昨天一天南方都没打电话,絮儿过了个充实的一天,车子开出炽闇车时,见他冷着脸似乎还在介意曾家的事,她撒娇似的拉了拉他的衣袖,“卓,不去就不去,不要这样。”
他沉默了几秒盯着她,然后一把搂她进怀,“抱歉,絮儿,我不是生你的气,一提到那两个人我就管不住自己,我痛恨他们。”
“我知道,你是心疼你的母亲,我理解。”絮儿不在意地摇头,她已经打算好了,利用中午的时间去看曾伯伯,一个老人,尤其是中风之后的老人更需要身边人的关心才对。
他下巴搁在她头顶轻轻蹭着,低声问,“你今天要拍几场戏?不就是个女二号吗?怎么总要拍?”
絮儿解释给他听,“还有两场,今天拍一场,明天两场,我的戏份就全部完成了。其余的拍些广告,这个最赚钱。”
“我昨天听许井文说过,最近广告商特别青睐你。你要拍哪些广告说来听听。”他一副饶有兴味的模样。
“好多啊,有化妆品、笔记本、酸奶,还有沐浴露的广告,不过这条广告还要过几天才能拍……”絮儿的手臂上突然一紧,不解地看他,“怎么了?”
“沐浴露广告不许拍。”他黑沉下脸,“看过电视上那些拍沐浴露广告的女人么?我可不希望心爱女人的身体被别的男人看到,一丁点也不行。”
“这个,会有措施的啊,南方姐跟我说过,就拍肩,不要紧的。”絮儿觉得他大惊小怪,“盛天已经跟广告商签了约,我们要是单方面毁约的话要赔好几倍的广告费,上次苏染的事已经损失了好几百万,这次你又要浪费。”
“总之不行。”他语气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絮儿的硬脾气也上来了,霍然挺直了腰板,“你又搞独裁,明明说好了约法三章,你这么快就又犯了,你分明说话不算数。”
他捉住她的手腕拉向自己,声音瞬间软了下来,“絮儿,别的事我可以依你,这件事不行。乖,听话好吗?”
“不要,你分明就是出尔反尔。拍广告是我个人的事,与你无关。”絮儿拍掉他的手,拍着前座大叫,“停车,我要下车。”
“絮儿——”他无奈地拉长声音,司机没听到主人的命令不敢停车,装作没听见。
“要是不停车的话,我就跳车。”絮儿转身去推车门,他连忙把她拉了回来。
他紧紧抱住她扭动的身体,嗓音里充满了宠溺的味道,“好,我承认我错了,我同意你拍这条沐浴露的广告,这总行了。”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到时又反悔。”絮儿破涕为笑,像是打了胜仗一样开心,看来这招对他真管用,他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型的男人。
“不过我有个条件,到时我要到场监督。”
她笑眯了眼,大力点头,“行,没问题,这还不是你一句话嘛,你是盛天的老板。”
今天的一场戏是琉璃把秋凌跟踪她到医院的事告诉了于琛,为免秋凌起疑,于琛决定和琉璃如期举行婚礼。这一天琉璃医院服侍于琛,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对方是个中年人,经过一番聊天她才知道,这个中年人是自己的父亲。她真正的身份是流离在外的富家千金。
这段经历絮儿也经历过,因此拍起来格外顺利,以往还要NG几次的镜头,这一次几乎流畅到一次通过。中午匆忙吃了盒饭,拍到下午,总算拍完了。
看看时间才下午两点多,絮儿背起背包搭公交车去往医院,途中她还买了一篮水果拎在手里,天空纷纷扬扬开始飘起小雨。
来到病房的时候,看到曾柏堂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呆滞的目光盯着窗外。
天空灰蒙蒙的,根本什么也没有。他显然比上次为看他时更加苍老了,她心里一紧,轻轻走了进去,“曾伯伯,我来看你了。”
曾柏堂慌忙擦掉眼里的泪水,露出了惊喜的笑容,“絮儿,他前天不是说你们马上回美国,怎么……”
絮儿把水果篮放下,微笑着坐在椅子上,“我们改变主意了,要在国内再待一段时间。”
“卓亚怎么没来?”曾柏堂把目光调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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