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绷紧的絮儿在听到这句话后收回了呆滞的心绪,尽管忽略占/有/性圈在腰上的手,企图与他撇清关系,“不是这样的,其实我们已经离……”
腰上突然一紧,他凑近她的耳际,低低的嗓音伴随着微凉的气息直钻进耳朵里,“你现在要做就是配合我,要是你再乱讲话,我会让这里的人统统回家吃自己。”
含在嘴里的话仿佛瞬间被吸走了,她暗暗倒抽了口冷气,瞪大眼睛看他,一双幽深的眸子里含着冷酷无情的神色,他是说真的,绝不像是在开玩笑,况且他现在绝对有这个权利这样做。
在心里连声骂可恶,却也无可奈何,絮儿垂落下眼帘,紧紧地咬起唇,把话轻轻咽了下去。
真想不到这么英俊多金的男人还真是跟柳絮儿有关系,鲁灵一脸嫉妒地盯着搂在一起的两个身影,搜刮着絮儿刚才说话的把柄,别有目的地问,“柳絮儿,你说你们离什么?不会是你们刚结婚又离婚了,或是你们已经分手。”
被鲁灵无意中说对了,絮儿瞄了眼瞬间阴沉的俊脸,想着他的警告,这里所有人的饭碗都捏在他的手里,她可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他们。
他勾起了唇角,犀冷的眸底闪过的冷芒教人不寒而栗,“这位小姐,你好象非常想看到我和我太太离婚?不过遗憾地告诉你,她刚才想说的是,我们发现已经离不开彼此,所以几天前我们在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四周响起了祝福的声音,“哎呀!恭喜!恭喜!已经注册结婚了!”
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一声声“恭喜”的声音像把钝刀一样一下下磨着自己脆弱的神经,絮儿真想在地上找个缝把自己埋起来。
鲁灵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把目光递向了苏染,她们现在可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苏染眼睛看向别处,根本不敢出声帮腔,怕得罪了自己现在的老板。鲁灵自觉没脸再待下去,推开椅子灰溜溜跑了出去。
深沉如海的双眸危险地微微眯起,望着仓促跑出去的鲁灵,好象正是这个女人在拉斯维加斯设计陷害了他的小女人。
破坏气氛的人已经走了,点的菜也陆续上来了,这个时候许井文也赶过来了,大家又给他留出了位子,气氛更加活络起来了。
乘别人把注意力转移的当儿,絮儿的身体动了动,试图拨开腰上的手,谁知他却缠得更紧了。
一筷水晶虾仁落在她面前的碟子里,他旁若无人地靠了过来,轻启着命令的声音,“坐着别动,乖乖吃东西。”
虾仁是她最喜欢吃的食物,可身旁坐着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她哪有胃口,真后悔刚才为什么不早点溜掉,哪怕就是早一分钟,她也绝对会在他来之前避开他。
“卓,来,我敬你,你小子终于结婚了。”许井文拍着郑卓的肩膀,端着酒杯靠过来,“祝你们新婚快乐!”
郑卓举起酒杯刚想跟他碰杯,絮儿却抢先一步举着酒杯过来了,他们碰了两下,一仰脖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掉了。
絮儿豪爽的作风一下子使得大家刮目相看,许井文刚敬完酒,大家轮流跑了过来巴结大BOSS,并送上祝福。
第一百零七章 温柔陷阱
“祝你们白头到老,永浴爱河!”
听着这一声声祝福,絮儿来者不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她的计划是喝了两杯后,假装自己醉了,借故去洗手间,然后乘他不注意开溜。
她正端起酒杯,一只大手却握住她的手,把酒杯夺走了,她惊诧地看他,做什么?
郑卓温柔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大掌间传递出温暖的温度,转而朝大家笑着,“我太太她不胜酒力,我代她喝。”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脸上充满了浓浓的柔情,她呆呆地望着面前的俊脸,只觉得心底某块地方瞬间柔软塌陷了下去,唇间有一股甜甜的味道在扩散。
大家当然不敢有意见,连连说是,碰酒之后一批敬酒的人走了。
她可没忘他刚才拿大家饭碗的事威胁自己,再一想说不定他又要用以前的手段逼自己,不禁气愤地扭转着手腕,用两个人听到的音量说,“我要去洗手间。”
恰在这时,又有一批人过来敬酒,他牢牢捉着她的手,来者不拒,喝完杯中的酒后用力放下了酒杯,这才侧头看她,“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一会就回来。”她故意做出尿急的样子,抓起背包。
“快去快回,郑太太。”他温和的声音里含着笑,满意似的叹息着。
因这个亲昵的称呼,她浑身一震,抓紧了背包,只觉得全身的血液迅速往心脏里涌,心有如在云端飞快地跳跃着。
“好。”她突然间发觉自己的脚步沉重,费了好大的劲才迈动了第一步,根本不敢再看他,几乎是用奔跑的步伐跑了出去。
为了怕他跟在自己身后,她拦住服务员问清楚了洗手间的方向,急忙奔过去,跑到门外她转过头,没发现有人跟着自己,脚步旋即一转,她奔下了楼梯。
在走进这家酒店的时候,她已经暗自观察好了旁边的侧门,下楼后她直接跑向了楼梯后的侧门。终于能逃出那家伙了,她心里小小地雀跃着。
下了侧门的台阶,面前的马路上有辆熟悉的跑车,她没有在意,刚想转身,身体突然被人从身后搂住了,温热的气息轻轻扑在脸上,“你的动作真快,知道我在这里等你,我们回家吧,郑太太。”
什么?她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转眼已经被塞进了跑车内,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跑车已经启动了。
“你……你怎么知道?”她又急又气地跺着脚,根本想不到这家伙早就料到自己会走这里,难道他有读心术不成。
他阴谋得逞般轻笑着,一把捉住她指着自己的娇手,“我可是你合法的丈夫,你应该叫我老公。”
“什……什么?”她咬起唇,脸颊烫了下,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油嘴滑舌,像个占人便宜的无赖了。
“头晕不晕?我可记得你喝一杯酒就会头晕的人。”温柔的大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轻柔的嗓音问。
他的大掌仿佛带着一股魔力拂过身体每个紧绷的神经,她突然感觉空气稀薄,脆弱敏感的心脏宛如受到刺激,险些从胸腔里跳出来。
不,等等,她用仅存的理智把即将被他搅乱的思绪拉回,她签下了离婚协议书,又委托律师办理离婚案,按照他的性格不是应该暴跳如雷,看到她便要发火的吗?
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不光一点没生气发火的征兆,反而比从前对她温柔好几倍。
她在做梦吗?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好痛好痛,不是做梦,那么是真的喽。
“你在做什么?”他好笑地看着她掐自己的大腿,然后又痛得龇牙咧嘴的怪模样,看来她是在怀疑他的用心了。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小脸,仍然是温柔地笑着,“相信么?从现在起只要不离婚,你提任何要求我都会充足。”
被他的目光盯得浑身发烫,她猛吞着口水,听到自己在说,“那我要求你不能碰我,你可以做到吗?”
“我说过只要不离婚,什么事都可以。”他握紧她的手,眼底是一片清澈明亮,“但我只能保证这个不碰你,是指在晚上。”
她从未看到过他的眼睛有这样透亮过,不由相信了他,内心深处有个像喷泉一样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说,其实冷静想想,除去那件不愉快的事不谈,她好象并不想离婚。所以在回国后,明明告诉自己不应该想他,可是还会忍不住时时想起他的种种。她知道自己还爱着他。
是吗?她真的是这样想的吗?她可以忘掉他的欺骗,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跑车缓缓驶向了郊区,她头脑混乱地靠在座椅上,如他所说,酒精已经在体内发挥作用,她的头开始晕沉沉起来,好在她就喝了一点,没有醉。
眼皮上像灌了铅一样重,她强撑着看向窗外的路景,好象是回炽闇的路,疲乏的困倦渐渐掩盖了混乱的神经,教她情不自禁沉入梦乡。
一股凉风侵袭着身体,她猛地醒了,有关今晚在剧组所有人聚餐上他出现的情景又重回了脑海里,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他抱在怀里,正往城堡里走。
她窝在他怀里没敢动弹,左右站着两排长队伍的女佣一直到楼梯下面,他迈步上了楼梯,矫健的步伐踩在厚软的地毯上悄无声息。
第一百零八章 难熬一夜
呆呆地立在房间中央,听着若有似无的水流声在耳旁滑过。
她仰脸望着头顶上奢华的水晶吊灯。在阿尔洛送她登机的那一刻起,她就打算好了从此跟这个大骗子划清界线。
曾经以为在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会是她幸福的开始,她还记得他在出了登记处门口便迫不及待宣泄着两个人的幸福,拥住她一阵热吻,引来路过人的羡慕目光。那时的她像个沐浴在爱河中的小女人一样,而他眼中烫热的温度直直落进她的心口,交融的甜蜜喜悦射进彼此心扉间最隐秘的地方。
这些,现在想来,恍若隔世或是梦境,从被她识破的那一刻起,幸福一下子从伸手可触到遥不可及,欺骗就象是用刻刀在她心里擦过了深深的痕迹。
如果转过头发现一切的幸福都只是假象,建立在刻意欺瞒的基础上,她宁可忍痛割舍,在她明知道自己还爱着他的时候,就算那些伤口还在溃烂,也要狠心割去。
她的痛藏得那样深,在他永远也看不到的地方。
而刚才在车内,她之所以没有反抗或是坚持下车与他撇清界限,因为她还有另一层打算。假若你的痛是那个人带给你的,那么你应该要礼尚往来,把它以同样的形式还给那个人。
他踏出浴室的时候,黑色纱裙单薄地挂在她臂弯里,透明到能看到睡裙下她手臂白皙的肌肤,不用想象都知道穿在她身上会是什么样的效果,喉结不禁上下滑动着,他感觉到一股躁热从下腹蹿了上来。
她似乎没发现他的异样,低头径自越过他走进宽敞的浴室。
听到浴室的门在身后关上,他踱步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望着杯中不停划着弧线的液体,自嘲一笑,不管这个小女人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都必须遵守那个承诺,但愿今晚对于自己来说不会是个煎熬的一夜。
片刻后,他听到浴室传来响声,质地轻薄的黑纱睡裙罩在玲珑的娇躯上,裙内的风光若隐若现,沐浴后幽幽的芬香毫无顾虑地钻进他的鼻腔里,全身有一股难以抑制的火焰在跳动。
他急于灭火,一口喝掉了杯中的威士忌,冰冷的液体滑进了胃里,伴随着丝丝微凉在全身。
她赤着足踩在地毯上,一头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发梢的水一滴滴落进了厚软的地毯里。
“我帮你吹头发。”他沙哑着嗓音把她按坐在沙发上,拿着插好电源的电吹风替她吹一头湿发。
电吹风吹着暖暖的风,吹散出的不知是她的发香还是沐浴后的体香,还有仿佛近在眼前的温软香躯,只消片刻工夫,他霍然感觉身体里泛起一股股压制不住的躁热,电吹风被塞到了她的手里。
“你先睡。”低沉着嗓音丢下这句话,他大步迈进了浴室,很快便听到了急促的水流声。
她继续吹着半干的发,目光盯着半敞的浴室门,一抹狡意的痕迹从眼角蔓延来。
床头柜上的台灯洒着明亮的光,她拥着被子仍旧是习惯性地侧身而睡,均浅的呼吸声微微带着胸口的起伏,细长的睫毛像蝴蝶一样安静落在眼睑处。
在他躺在她身侧时,台灯熄灭了,长臂一伸从她身后拥住了这几天心心念念的小女人,鼻间是熟悉的幽香,她像只虾米一样安静地嵌在他宽大的怀里。
怀里的娇躯是那样甜美而诱人,与自己这间只隔着那件几近透明的纱裙,然而他却要遵守承诺不能碰。
轻轻叹息着,细细的吻落在她微微抖动的睫毛上,她根本没有睡,他如此了解这个小女人,她是在惩罚他,用她无声的方式在惩罚他欺骗她的过错。
再次见面,她没有再提假怀孕和初夜的事,他很清楚最好不要重提这两件事,或是说些道歉的话。她的脾气倔强又固执,如果重提这些事,再掀伤疤,结果只会使她情绪激动或者更加反弹,所以现在他要做的便是用自己的方式抹平这道伤痕,等到适当的时机再说出自己的歉意。
他说过,只要不离婚,他可以满足她任何要求,与离婚比起来小女人的这些测试对他来说可以忍受,最不济他多洗几次冷水澡。
当他吻她眼睛的时候,她知道自己的睫毛在动,自己还是没装下去,后背贴着他宽阔温暖的胸膛,他的怀抱还是那样暖和,他搂着她的手臂还有身体因克制着某种东西却是僵硬的。
这一夜睡得极浅,她敏锐的感官一直在收集情报,隐约感觉到他夜里起了好几次身,再钻回被窝搂住她的时候,他的身体里带着凉气,她知道他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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