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他们了,王架直入咸阳宫。”
“诺。”
嬴荡刚进入咸阳宫,在侍者的服侍之下,正打算躺下来好好歇息一下,却又有人来禀报,“启禀大王,左庶长公子壮携一众大臣求见。”
嬴荡现在听到‘公子壮’三个字都不耐烦,总觉得他yīn魂不散,好像要刺杀自己似的,尽管知道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可能,却总是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
“不见,让他们各自回去忙自己的事情去吧,休得在宫中聒噪。”
“诺。”
嬴荡随口一说的话,不料却引来众臣的猜忌。这些天来咸阳的流言已经令老百姓人心惶惶,大臣们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大家都盼着大王能够站出来露一面,以稳定人心。这大家都看不到他,一个个心里面都是七上八下的,种种疑惑,缠绕在心头。
嬴荡这几天都在了解秦宫和朝堂上的相关事情,实在没办法,不弄明白,他不敢走出去。他一面让侍者将竹简都找出来,让后让欣儿和香儿念给他听,他又不得不拿起毛笔一点一点的用简体字记录在竹简上。
这活可是不好干,主要是那些竹简太多了,看了这么些天,硬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要把这些竹简都看完的话,估计需要个一年半载。
“启禀大王,丞相甘茂求见。”
嬴荡随后一挥,“让他进来吧。”说完之后又沉浸到书简里面去了。
“甘茂拜见我王。”
嬴荡抬起头来一看,“不必多礼,找寡人有什么事?”
“大王,臣是来请你去上朝的。自从大王出征回来就没有再上过朝,这样会造chéng ;rén心不稳的。现在的咸阳城已经有诸多流言了。”
嬴荡摇摇头,“寡人有伤在身,如何去上朝,等两天吧,寡人身体康复之后就去上朝。”说完之后又看了看甘茂,“你还有事?”
“大王,公子稷的车架遇袭,还好白起和王陵行事小心,刺客未能得逞。”
嬴荡想了想,“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甘茂沉思了一下,“大王,刺客穿着赵军服饰,不过这些人都不像是赵人。”
嬴荡来自于现代,最不喜欢的就是古代人故弄玄虚,“你就直接说谁干的就得了,像不像赵人有什么关系。”
甘茂倒是没有介意嬴荡的不耐烦,因为以前的嬴荡本身就是个急xìng子。“刺客是什么人,本来臣还不知道的,不过就在昨天夜里,公子壮从蓝田大营调了八千军队进驻咸阳城,另外他还带上了自己封地上的千余老卒。这两件事联系起来就可以看出来了,刺客必是公子壮所遣。”
嬴荡愣愣的盯着他,“大秦的兵马是谁想调遣就能调遣的吗?谁给的他兵符?”
甘茂擦了擦汗,“大王,按秦律,兵符只在大王的手中,只有出征之时大王才会授将军以兵符,虽说之前臣手里也有兵符,但臣敢保证,绝对没有给过他兵符。”
嬴荡更加疑惑了,“可是现在他已经从蓝田大营调兵了,没有兵符,他是如何做到的?”
甘茂急了一身汗,“没有兵符绝对无法调兵。也许是。。。。”
嬴荡挥了挥手,“不必吞吞吐吐的,有话就说。”
“除非是太后给的兵符。”
嬴荡一愣,“太后如何会有兵符,太后又如何会给他兵符?”
“太后的兵符是先王给的,至于太后为什么会给公子壮兵符,臣想应该是因为大家都以为大王你已经薨了,所以想要来夺权。”
嬴荡点点头,“我们在咸阳城有多少兵马?”
“咸阳城有一万禁卫军,由公子战统领,负责守卫咸阳宫,这支军队只接受大王你的旨意;另外有两万城防军,由咸阳令白山统领。”
嬴荡想了想,“这公子壮也太大胆了,区区不及万人,居然敢作乱。这次随公子壮进入咸阳的领兵将军是谁,召他来见寡人。”
“大王不可,这次随公子壮进驻咸阳的将军是公子显。倘若大王现在召见公子显的话,公子壮知其事败露,立刻就会发动叛乱。”
嬴荡叹了一口气,“给咸阳令白山传旨,让他关闭城门,搜索叛贼,另外把公子战给寡人叫来。”
甘茂迟疑了一下,“大王,要白山调兵封城,就必须要调兵兵符呀。”
嬴荡这一下傻眼了,调兵兵符他这里倒是有几个,不过就是不知道应该把哪个兵符给白山呀。他心一横,反正这一关迟早要过得,他连忙把兵符全部拿出来,“丞相,你看我应该给白山哪一个兵符?”
甘茂一愣,不明白为什么身为秦王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兵符是干嘛的,这是何道理?不过他却是不敢问,自己的身家xìng命可是全都寄托在嬴荡身上,不敢怠慢,“大王,兵符分为金符、银符、玉符、角符、铅符。金符能调动除禁卫军之外的所有军队,只有遇到倾国之战的时候,才会使用,其他时候不用;银符只能调动咸阳驻军,玉符只能调动蓝田大营驻军,角符只能调动边关驻军,铅符只能调动除咸阳之外的地方驻军。”
嬴荡恍然大悟,“那寡人是应该给白山银符啦?”
“是的,大王。还有一点,金符和银符不可轻用,恐生出祸乱。”
嬴荡点点头,他对自己的小命还是很在意的,“寡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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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咸阳之乱
“大王传召左庶长公子壮进宫觐见啦。”
赢壮一听大王传召,立刻知道自己的事情败露了,不过他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知道自己不反抗必然是死路一条。
他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你们这是假传王命,大王已薨,何来王命,乱臣贼子,想要谋害本公子。营外甲士何在!给我将这些乱臣贼子拿下。”
“左庶长,你敢拒王命,难道你想叛乱不成?”
赢壮现在已经疯狂了,“乱臣贼子,还敢狂言,给我杀无赦。”
嬴荡现在正静静地坐在宫中,等待着外面的消息,周围的侍者大气都不敢出,像木偶一样站在那里。
现在他心里面也感到紧张,尽管知道叛乱应该很轻易就能镇压下去,不过毕竟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难免心里面有点忐忑不安。
“启禀大王,叛军死士冲击宫门。”
嬴荡压下心里面的惊慌,“无碍,让赢战谨守宫门,不得让叛军冲进来。”
“诺。”
而现在赢壮已经急了,自己率领的八千大军处处遭到狙击,所有的要点都被白山提前控制住了,自己已成了散家之犬,在咸阳城里面到处乱串,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左庶长,我等中计矣,逆贼甘茂早有防备,再不想办法,我等皆死矣。”赢显一脸焦急的看着赢壮。
赢壮显得极为狼狈不堪,手提一把秦剑,身上全是血污,“没办法,只能赌最后一把了。给我集中全力,冲击咸阳宫。只要攻进咸阳宫,找到大王的尸体,我们就有救了。”
叛军转移攻击目标,守卫咸阳宫的赢战立时感觉压力大增,不过他知道自己责任重大,依然指挥禁卫军,将攻进来的叛军,一个个的清除掉。
“报!叛军进攻东门,东门快要守不住了。”
赢战拔出腰间的大剑,“随我去增援东门。”
嬴荡坐在宫中,等待平定叛乱的消息,可消息没等来,宫外的喊杀声却是越来越大,心里面也是有点发慌。
“为寡人披甲,寡人出去看看。”
“大王,外面危险,还请大王在宫中稍待。”听到嬴荡要出去,这些侍者被吓坏了。
“休得多言,寡人也是上过战场的,区区叛贼,寡人还不放在心上。”嬴荡说的大气,他其实是想出去看看具体什么情况,要是不对劲,那还是早点跑路的好。
嬴荡提着一把秦剑,快步走向宫门,后面跟了一大串侍者甲士。而宫门口已经是杀声震天,叛军不顾一切的往里面冲,禁卫军也是不顾一切的上去阻拦。
“都给寡人住手!”
嬴荡中气十足,一声巨吼,一下子就震慑住了所有人。正在厮杀的两方也停了下来,呆呆的望着他。
“我是你们的国王,嬴荡,你们是要反叛寡人吗?”
这一下所有的甲士都跪了下来,“大王万岁!大王万岁!”
躲在人群之后的赢壮悄悄的拿出一支箭来,一下子向嬴荡shè了过去。还好,嬴荡天生一副好身板,再加上本身上过战场,天生jǐng觉,利箭还没有shè出来的时候,他已经下意识向旁边躲了,“给寡人把叛贼赢壮抓起来!”
大王下旨,叛军一个个都没敢动,唯有禁卫军立刻向赢壮逼了过去。赢壮身边的心腹死士慌忙阻拦,奈何人数太少,怎么能拦得住。最后经过一番挣扎,赢壮和赢显都被生擒。
一场轰轰烈烈的叛乱在咸阳城落下了帷幕,失败者赢壮和赢显被押在了廷下,带上了枷锁脚链。而胜利者嬴荡却是满面笑容的坐在王座上。
“壮叔,为何反叛?”
赢壮把头一昂,“休得多言,败则败矣,死则死尔,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嬴荡眼中露出寒光,“你当然是必死无疑,但寡人想问问,你手中的兵符是谁给你的。”
赢壮却不答话,低下头闭上眼,再也不说一句话。
嬴荡叹了一口气,“廷尉何在?”
“臣在。”
“按秦律,叛乱作反,该如何处置?”
廷尉站出来低头应道,“按秦律,应当车裂,夷三族。”
嬴荡现在特别享受权力带来的快感,“那好,按秦律办吧,把他们押下去。”
这次叛乱造成了秦廷震动,多名官员被杀,数十位官员被贬,牵连被杀的人员达到了2000多人。
嬴荡镇压叛乱的雷霆手段,震慑住了一个个朝臣,这几天上朝的时候,一个个大臣都是低眉顺眼,基本上没人出来找事。只有樗里疾和司马错两个人一副天塌不下来的样子,虽然也是一言不发,不过却是一副谁也不鸟的表情。
嬴荡知道,接下来可是天下风云变幻,各国相互吞并征伐。在这样的情况下,人才就显得尤为重要了。然而丞相张仪却被自己的前身给赶跑了,可惜了这根定海神针啊,如果他现在还在秦国的话,列国没有一个敢打秦国的主意。不过还好,还有两根定海神针在,那就是樗里疾和司马错,只是这两家伙自从嬴荡登基以来就开始不理事,自己哪能让他们如意。
“启禀大王,臣要弹劾右丞相甘茂,此次攻伐东川之战,其策划有误。此误国误军之徒,还请大王将他赶出秦国。”
嬴荡看了看这个老头,却是不知道他是哪位,“你们不必多说了,此次东川之战,是寡人坚持要打的,有错也是寡人的错,跟甘丞相无关。”
“大王,甘茂未有大功于秦,却身居右丞相和上将军之职,恐有不妥。”
嬴荡这下算是明白了,这是秦国本土势力和外来势力在较劲。话说回来,这甘茂又是右丞相,又是上将军,这权力的确是太大了,不知道前身是怎么想的,这不是培养权臣吗。
甘茂现在是忐忑不安,自己这次的确是犯了错,与其大王下旨处置自己,还不如自己痛痛快快的承认的好,相信凭着和大王的关系,处置不会太严重。
“大王,此次东川之战,臣未能为秦国获利,甘愿受罚。”
嬴荡略作沉思,“好,既然丞相坚持,那么就撤掉你上将军的职务吧。以后你就专司右丞相一职。”
“诺。”甘茂缓缓的从怀里掏出上将军印,递给嬴荡身边的侍者。
嬴荡拿起上将军印看了看,上将军主征伐,如有战事就需要他领兵出征。这个应该交给谁呢。在他的心目中,更相信白起多一点,不过白起现在太年轻,才二十岁出头就贵为前军主将了,资望极其不足,而且他的杀心太重,还是等他再历练几年吧。
“司马错何在?”
“臣在。”
“可敢接任上将军一职?”
司马错一愣,慌忙低头应道,“臣遵旨。”
嬴荡让司马错来担任上将军,心里面也是放心的。首先他身经百战,更有伐蜀之功,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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