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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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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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寨沟景点入口,被一种雍容华贵的花朵吸引。边拍边咨询,原来是大理菊。阳光下恣肆地开,不到金秋季节,就开得饱满艳丽。大理菊原产墨西哥,又名大丽菊,怪不得优雅中还滋漫出一种异域的妖娆。安意如在她的《思无邪》中盛赞《诗经&;#8226;国风&;#8226;桃夭》中的一个句子“灼灼其华”,把桃花描摹到照眼欲明,深刻到难以磨灭的地步,如写这“灼灼”的古人见了大丽菊,怕是再无词了,他会后悔得要死,为什么就那么急,把“灼灼”一词给了桃花呢?我还是较喜欢有几分翩然仙气的花,大丽菊开得浓烈,华贵,而非高贵,有了世俗的烟火气。不过,这样又有了亲近感,就像在街上遇见的着装时尚青春飞扬的美丽女子,她们沸腾在新锐潮流,不管不顾地享受这时代的斑斓色彩,成就一段烟火般绚丽的记忆。如花朵般美丽的女子总是让我艳羡,不管是灼灼如桃花,还是灼灼如大理菊。 

  不是被你的绚丽吸引

  是阳光下惊现的璀璨

  行色匆忙中的迷离

  定格于流光飞舞的瞬息

  在寂寞的东方之夜

  想象你在墨西哥月下

  绽放的样子

  花开诱惑

  是一种尽情的冒险

  可以静候,可以期待

  却在盛夏的风里

  实现下一个季节的饱和

  如此圆满

  象为一个发现

  努力地伸张

  如果错失

  也就是这一次

  浮生变化有千重

  如果你不曾看见

  枝上的一朵魅影

  她不会随你的移动

  共赴天涯

  她会淡定地落下

  消失

  在她自己的位置 txt小说上传分享

光影之诗传  雪
2008年1月13日;下了这一年的第一场雪。细细碎碎,疏疏密密,低云下纷乱回旋。想起李碧华的《胭脂扣》。一个出身富商,*多情;一个红牌阿姑,美艳痴情。身份悬殊,终是多情自误,旧约化烟云。如花与“十二少”同赴黄泉,如花芳尽,“十二少”苟活。如花冥途孤单,重回人间寻找她的“十二少”。无奈岁月无情,“十二少”芳华已老,当初的翩翩,不过在人世委琐度残年……2008年的第一场雪,细碎下帘隙,萦空如雾转,在窗前枯枝间婆娑起舞,似是寻寻觅觅,要为谁顷刻开花,却是尽情反添寒彻骨,终有几分茫然的凄恻。我胡思,这雪倒有几分像那重回人间寻找“温心老契”的如花。 

  一

  窗后一双昏沉的老眼,在记忆的深渊之底,这飘浮的白,呈何种颜色? 

  有焚烧的热度和迷离的丹唇吗?还是一滩四散的灰烬。在记忆的流,浮泛些酸涩,细微的惹人苦恼。 

  诡异的药味堵塞了咽喉。唤一声如花,声音亦满布青苔。

  二

  在遥远的冬夜飘逝之后,居然复活。 

  脱了香艳的躯壳,原来是如此洁净的姗姗。 

  可,一朵花,能开多久?一片冰清的洁白,在不堪的人间,又能飞舞到怎样的高度? 

  爱过了,伤过了。心事了然,韵味依然,那一切终究了结。五十三前。

  三

  是场迷惘的醒不过来的梦?经过渺茫的路途,你看我飞舞的毫无方向。 

  寻找你,穿过人鬼的险途。坚持优美的姿态,等待你。不惜再一次的枉费心事千般,不惜消减来生的阳寿。  

  而你,还是不是,那爱情迷宫里,与我旗鼓相当的,十二少?

  四

  你看那低云之上,一片一片的青灰。你看那低云之下,残荷依偎着断桅。 

  偏我仍是这般纷纷扬扬,昏乱无绪的,白。 

  白如莲花初开,就像你最初的遇见。 

  五

  飘逸的魂灵其实不同了,那附着神祉的火焰,已在过去的时光,寂灭。而这飘飞的梦的颜色,不绝不了。 

  不能再等。还是十二少枕旁花一样的红颜。却不能共黄昏的烟雨,怕见晨曦的第一缕光。前生,可以给你一辈子,这次,只有七天。 

  还会再来,人间不也有许多的鬼使神差。 

  仍以这般的韵味,这般的姿态。 

  只因你已不是…… 

  你老泪纵横。你又还是,送胭脂扣的,真心的十二少。

  六

  人间,天上,或是冥途。 

  与你纠缠,在劫难逃。 

  尽管七天的期限里,已是不能等了。

光影之诗传  512 中国四川
战栗,是因为天崩地裂

  坚强,是因为共承苦难

  ——题记

  
  
  传奇:大熊猫和白唇鹿的故乡

  起于白垩纪,起于中生代的传奇

  大熊猫和白唇鹿的故乡,还有灵猫,云豹

  连香,香楠,桂花,兰花,汇聚成香海,香山,香路

  一片生态的乐土,是人类的向往

  如果抵达,如真实的梦乡,吃大块肉,喝自制的米酒

  大口地呼吸,大步地走路,蜷曲树洞的山鼠也能优美地歌唱

  恬静的拂晓,高旷的蔚蓝

  四姑娘山垂挂的冰川如凝脂的纤指,透明的

  那圣洁的美丽!眼前的青峰,有白云大朵的轻巧覆盖

  如同吉祥,如同幡,如同风调雨顺,抚慰山里的子民

  这悠古的景色,它的清新总像今时诞生

  惊叹,纵使天天相见

  纵使天天相见,仍要登高作深情的凝视

  有清凉的情歌于山岫间芬芳起舞

  草坡河畔婀娜的绣女,茂林间穿行的蹬云云鞋的男子

  稀薄的雾气,白纱一样轻盈地粘附黑发

  黑发下幸福的笑,笑意中的酒涡

  盛满古红杉和大山的野趣

  栖居山间的田地,多像一幅一幅后现代的水彩

  饱满的情绪,黄金的色块,那是汶川一千四百年的历史

  是从古至今的劳作,一颗粮食,就是经年累月的刀耕火种

  老人常常说,一份耕耘,一份收获

  还有那新时代的玲珑洁净的城市啊

  也在那一片美丽的山之谷地,我在她的怀里

  仍如同身处梦乡,从一个梦境到另一个梦境

  每一个梦境都有一个诗画般的名字,映秀

  倾覆:日落,在五月的14时28分

  昨夜还敞开了胸膛,在萝卜寨,吹着羌笛跳锅庄舞

  花朵在回来的路上酣睡,雾气和爱情布满山谷

  在这之前,没有想到过坟墓,只有生长,茂盛,羊皮鼓

  今天有什么不祥?花儿仍然不知不觉地开放

  我的母亲,我的父亲,我的兄弟,我的姐妹

  还有青峰丹壑间的万物,生命都在以往的同一个节奏欢歌

  缘何今天被提醒,变化是宇宙的箴言?

  巍峨的群峰和旖旎的风光原来安置在惊涛险浪之上

  来自深渊的构造变动,如恶兽之凄厉的信仰

  在山川之下,暴虐的释放,在五月的第十二天

  在下午的2时28分,日落

  轰鸣!摇荡!倒塌! 

  翻滚!碰撞!挤压!

  流石向着房屋,深沟向着良田,

  断裂向着桥梁,残壁向着躯体,

  恐惧向着心——

  惨烈的一瞬,如此巨大

  光明以犀利的速度闪过

  我的母亲,我的父亲,我的兄弟,我的姐妹

  从梦乡坠入黑黝黝的废墟之下

  家园,在响亮的五月倾覆

  成千上万的肉体,战栗在伤心之川

  热爱生活,不等于害怕死亡

  万物更替,遗骸只需一抔山土浅覆

  何以要如此的冲击,这般的疯狂,这样的屠戮

  断石折躯,还要以滚滚的碎石深埋

  启示:阳光会回来

  无言,赖以生存的土地,岁月苍茫中注定有几次抽搐

  以邪恶的毁灭的力量呼啸而来,摇晃着冲上太阳,有如醉酒的利刃

  然后是晕眩,是黑暗,是被腰斩的白昼,一个接一个未曙的黎明

  深刻的疼痛随一条大江奔流,滋漫——渗透——

  浩劫,灼伤亿万双眼睛,在这个灿烂的季节禁不住的热泪盈眶

  中国,悲恸让心疲惫;不屈的性格,使身姿在血泊中倔强地挺立

  亿万人的心,连接在同一条脉搏上,指向同一个方向

  来了,从四同八方,有一线希望,拯救!尽一切力量!

  人类,自古就是斗士,骑于猛虎之上!宇宙,一直是生命的古战场

  蓄积你的力量,伸伸你的手,让我紧紧握住

  在苦难的祭台之上,树立起生命的尊严和信仰

  在光明与黑暗之间,让我感受生命的坚韧,让你抓牢生的希望

  让我们韧地坚持,骄傲地征服,我们在血和蹂躏中只求活着

  让生命的顽强击溃地动山摇的气魄,在瓦砾下微笑,从死亡中站起

  让亿万只手捏合大地迸裂的创口,让群峰发出赞颂的声音

  我们要在同一片土地,在废墟之上,重建!阳光会回来

  松弛的朝霞,犹照美如映秀的村落,老人忙碌在晒台上

  母亲哺育婴儿,穿云云鞋的男子出门揽活,俊俏的女儿

  在潺潺的溪水边,再绣一幅“瓜瓞绵绵”

  
  (2008年5月19日晚)

光影之诗传  最后的热泪
用思想敲击,倾听

  千百年前

  骨骼的回声

  用尽我所有岁月

  听沙漠里的一场鏖战

  月下一声呢哝

  英雄和草寇的遗骸

  公主和卖花女的尸骨

  他们低诉 喜悦 凄凉

  抚摸  用我的爱和悲悯

  用我的热

  
  我在我自己的尽头

  停止了思想

  可我冰凉的眼角

  因倾听过生命

  有热泪的痕迹

光影之诗传  十字路口,此刻亮了红灯
日子是每天到对面去

  生活和生计安置在不同区域

  譬如我,生活在东边

  生计在西边

  十字路口,此刻亮了红灯

  劳碌中的一次寻常停顿

  70秒的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

  在我的瞳孔。春雨刻意安排一场忧伤

  雨丝不断。密集,细碎,敲击红色的雨伞。

  像,习惯弹拔古音器的指尖,多情地满怀激动

  在我的大脑屏幕上点击,新建文档

  然后,一秒十行

  迅疾地输入——成长。故土。老父老母。

  雨,击打一篇思乡的文字,灵魂

  回归故里。跌跌撞撞。背负空旷的迷惘

  隔着老房子油漆剥落的窗户

  我见到了父亲。田埂上豪迈的步子

  如今缓慢得接近蜗牛,为迎接众多儿女中

  谁心血来潮的电话,欣喜加速。厨房里

  母亲张慌地关上煤汽灶,粥

  因老人听不见沸腾的声音又熬出了锅巴

  在生活和生计之间

  什么时候遗落了陪伴?理所当然

  健步如飞的父亲,发髻如云的母亲

  在儿女渐行渐远的背影中,衰朽。他们是

  残山剩水间摇摇欲坠的两棵荒堤柳

  精彩总在儿女奔赴而去的远方

  父亲。母亲。充沛的春华秋实置入了谁的

  路途?我不会是,鸟在迁徙中无意丢下的

  一颗种子,随随便便的一堆泥土一阵雨水

  就让我长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他们在电话那头语无伦次依旧透露出荣光

  呵呵。儿女成行。成家立业。子孙满堂。

  纳过千层底的老眼流着泪,针孔由着黄昏

  死死堵塞。紧张,无奈,张望四面八方

  如何引线才能穿过这比芝麻小的邃道,小,且漫长!

  儿女,被文明的日新月异带往远方

  何处请来一双巧手,求得一双明眸

  浑浊光影中两位老人面面相觑

  爱与良心,不知搭载第几张车票,方可亲近

  母亲槐树木的红漆床。70秒,一滴绿色的

  雨水,清醒了城市的等待:向东,向西,疯狂启动后

  风驰电掣。车如猛虎,各执欲望。我也匆匆

  向我一天的谋生跨出了步子,红雨伞上的

  胡姬花,侧卷的姿态象极老屋前的芭蕉

  芭蕉宽大的叶子,一端紧紧裹住主心的茎

  我手在颤抖眼睛潮润,在无人知晓的街头

  为突然而起的自责感动。街道的

  西边,一簇迎春花舒展,明亮,美丽

  缠绕我喜爱的目光。形同芬芳的子孙。

  稚嫩与衰老,我在两者之间百感交集

  那在生长的,是我们

  背弃正在衰老的最可信的理由

光影之诗传  你在编年史不同的年代
蝴蝶的轨迹被某种历史选择

  从深邃宇宙或大地的另一端

  随旷野之风的一次轻盈滑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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