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门重重关上。唐意浓被捂着嘴不得发声,眼泪都逼出来了,她一抬眼,惊恐万分。
怒目相视的,不正是危安?!
“谁准你深更半夜还留男人在家鬼混的?我卸了他的腿!”
怒火直直喷上唐意浓的脸,头脑一片空白,危安冷不防的将她打横抱起丢向卧室的床,领带一扯,绑住她细嫩的胳膊,动作一气呵成。
危安的眼神危险如谜团,看着唐意浓无辜迷茫的表情,谜团渐渐演变成了一头野兽。
作者有话要说:花儿多,晚上还有一更。
眼神一瞪,想看耍流氓?
嘻~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你这个疯子!”唐意浓开始剧烈挣扎,领带扎的紧,挣的手又红又痛,她一身细皮嫩肉哪受的了这等待遇,委屈上心头,眼泪就夺了眶。
暖黄的卧室灯光照耀着眼泪晶莹一颗。
她倔强的眼神,微乱的衣裳,背在身后的纤细胳膊。危安几乎一下子就软了心。
没好气的问:“刚才是哪个男人在你家?”
“关你什么事!”唐意浓大吼,越想越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我住哪里,你怎么知道我家有人?危安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敢监视我!”
唐意浓愤怒难堪,“我警告你赶紧滚,不然我报警!”
危安哼了声,“警察局局长的电话要我告诉你吗?”他作势掏出手机翻找号码,唐意浓眼明脚快,狠狠踹上他的手臂,昂贵的手机“噗通”飞到了地上咚咚响。
危安心里急,一巴掌握住她乱蹬的脚踝,皮肤柔软的质感在手心,心里却不解痒。一夜春风的□历历在目,唐意浓的雪白的皮肤、光滑的小腹、紧致的臀、还有销魂的……
一想起,狼血沸腾。危安吞了吞喉咙,如鹰的目光闪着欲望的光。
唐意浓忽的有些害怕,她往后缩了缩,嘴不服软,“你、你别过来啊,不然我阉了你。”
危安不屑,俯视她,膝盖也蹭上了床,他一点点向她挪近,完全覆盖了娇小的身躯,居高临下,“过来又怎样?”
唐意浓刚想骂人,危安突然泄气,“砰咚”一声倒在她的身上,两人肌肤相亲贴的死紧。唐意浓被压的喘不过气,炽热的气息扫面,忘情的记忆呼啸而至。
危安闷声说:“我想死你了,实在忍不住,上周飞了过来。”
唐意浓转念一想,上周?
“你监视了我一星期!”
“不是监视,就是想看到你,没有你我睡不着。”
“才睡了一次就念念不忘失眠了?”唐意浓哼了声,话刚毕,在他促狭的笑容里,她恨不得咬牙自尽。
哪壶不开提哪壶,自掌耳光。
危安的头发微乱,这么近的距离,睫毛根根分明,又长又密。他像要把唐意浓望进心底,有思念,有失望,有不自信。
“回国好不好?意浓好不好?”危安嗓音沉沉,如同要不到糖果的小孩。
唐意浓扭过头,“不回,你在的地方我不去。”
“我就那么罪不可赦吗?”危安小声嘀咕着一句话,唐意浓的眼睛突然放亮。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危安不乐意,别扭的样子看的她心情竟然转好,“我没听错的话,你在说你……那一晚是你的,初夜?”
危安气急败坏,“谁准你笑的!”他把头深深埋进唐意浓的脖颈,“所以说你一点都不吃亏。”
强忍笑意,“那这么说是你吃亏了咯?”
危安撑起胳膊,“我很满足。”
唐意浓“呸!”了声,“你又没有膜,跟谁上床都说是处男,信你,母猪也会上树了!”
危安笑的浅,大腿把她的身体夹的更紧,“谁说的?你不就会吗?”
“你去死去死啊!”
松开她,看她怒火腾腾的发脾气,被单枕头全部砸过来,危安不仅不躲,还把东西捡起来重新递过去,“来,再砸,好舒服。”
“死变态!”唐意浓扬手一指,“出去,立刻。”
危安真听了话,“明天再来找你。”
“你敢来,我放狗咬。”
他呵的一声笑开了怀,“我脱光了给你咬。”
唐意浓简直内伤,三个月不见,这男人的智商是负数了吗?危安出其不意的从背后一把将她搂住,她吓的弹跳,被厉声呵住,“不许逃。”
“喜欢的你要慢慢追,意浓我后悔了。我不想再跟自己耗时间,你走之后每一晚我都失眠,超负荷工作都不能替代你对我的影响。我曾懊恼那么粗暴的占有你,可现在我要告诉你,我从不后悔所做的每件事,睡了你一次,还想睡你一辈子。唐意浓你不许逃。”
这番话野蛮不讲理,但情真意切分分明明。
唐意浓心里有气,这一刻却像短了路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紧箍的铁臂不松,硬邦的肌肉抵着后背疼,沉沉的喘气声扫在耳畔。
危安的气息笼罩整个房间,他占有欲极强,圈着她,不得到想要的回答决不放手。
良久,唐意浓才吭声。
“最先找到我的人,从来都是你。比赛那会、去救沈盼菲的时候、还有好多好多次,每次我为了冯迟不开心,都是你先出现。”唐意浓垂下眼眸,“我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想要的他都许我开心,惟独感情,他从不许诺。真的真的好难过呢,我也想随便找个男人得了,不爱就不爱吧,不是他,跟谁都一样。
“我也试图把你当做那个人,我陪你闹,陪你回美国见你家人,说些没大没小的话,我多想忘记过去,只看明天。可真的真的好难,我爱冯迟五年,我在每个男人身上找他的影子,我强逼自己走出这个怪圈,可事到如今,真的无能为力,我想把你当做他,可你确确实实不是他。”
唐意浓的一句“危安”唤的他心都碎了。
陡然松开手臂,两人距离拉远。危安冷面,“从头到尾,我只是替代品?那么那一晚,你也把我当做他了?”
唐意浓想辩解,哪里是这个意思嘛!
“不要说了,我待你不薄,这么伤我,唐意浓你又何苦。”危安低下头,“我再强大,心也是肉长的,你不能左一刀右一刀,千疮百孔,我也会痛。”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乱想好不好!你哪里是替代品。”
危安勾嘴一笑,“这么说,醉酒那晚,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知道是和谁在一起?”
点头。
可唐意浓觉得自己似乎被下了套,危安的笑容太不善了。
“不管你有什么盘算,最好把握分寸,别以为我是君子圣人不求回报,我想要,把你生吞活剥吃的连骨头也不剩。唐意浓,你聪明,但有时候自作聪明,脑子不开窍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达成所愿。那一夜,从头到脚彻底占有你的人是我。”
危安笑的从容,“来日方长,我会帮你温故知新。”
直到门关人走,唐意浓才呆愣回过神。
到头来,还是被危安这个男人摆了一道。
**
第二天去上课,西方美术发展简史。唐意浓来的早,坐到中间的位置,头发垂在腰间,黑色眼镜框显肤白,书卷气质颇浓。
事实上昨晚就没怎么睡,此刻仍是精神的很。心里装了事,一整天都不安宁。唐意浓无聊的转着笔,撑着下巴发呆。
上课时间到,不多时,老师走了进来。
周围一片哗然,女生叽叽喳喳议论个没停,唐意浓抬头一看,手中转着的笔“嗖”声飞出了出去。
讲桌上站着的怎么可能是危安!
她下巴都快掉地上,恨不得把头埋进书里。危安难得的穿上浅色系的外套,白色呢子衣样式修身,浅灰羊绒线衫质地极好。恰巧,他也戴了一副无框眼镜,斯斯文文,玉树临风也不为过。
那双眼睛啊,盯着唐意浓就不放了。
“今天教授有事,由我暂代授课。”危安一口漂亮的英文,沉沉流畅,听得在座女生心花怒放。
唐意浓把书本一甩,一脸不高兴。
她的反应看在危安眼里,他低头笑,“今天我们的讲课内容是文艺复兴时期……”
危安的声音好听,讲课思路极清晰,从人文历史到科学发展,例据举证逻辑思维经得起推敲。他本身就是巴黎美院毕业,从商多年,但专业知识还没忘本。
原本枯燥无味的课程,所有学生听的认认真真。唐意浓从头到尾都没个好脸色,书不翻开,笔记也不记,直到危安走过来敲她的课桌。
“这位同学,请问第二次斯福禄起义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危安笑的温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她身上。唐意浓抬起头,清清楚楚的哼了声。危安也不恼,回到讲台上说,“把今天的讲义内容抄三遍,明天送到办公室检查。”
唐意浓怒目,危安不理,一派闲适,“我们继续讲课。”
这堂课听的真是相当郁闷,脾气一上来,她噼里啪啦把课本一收,甩门离去。
气死人了气死人了,小人卑鄙!唐意浓怒冲冲的走出教室。不过一会儿危安也跟了出来。
走到花园,唐意浓回头大吼,“你公报私仇,幼不幼稚啊?”
危安故作严肃,“对待老师要尊重。”
“尊重你个头,你怎么不去买把刀剖腹自杀?”唐意浓恨言,“走到哪儿都阴魂不散,危安你也就这本事。”
“我有没有本事,你不是最清楚?”危安不怀好意,意有所指。唐意浓梗的说不出话。
“三遍课件内容明天记得交给我。否则按规定扣学分。”
“喂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这个问题我们留到晚上再讨论。”危安表情正经,“有什么不懂的,老师可以教你。”
唐意浓哼了声,“昨天不还说自己是个处男,半斤八两。”
危安“哦?”了声,眉眼微翘,“那好,你教我。”他凑近了,压低嗓音,咬着她的耳朵轻喃,
“唐老师,到了晚上我一定好好配合,你怎么弄我都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答应昨天的双更今天才更新出来。
文章是早就写好了,打算办完事回家后立刻更出来。但昨晚我和老公出了点事情,进了警察局。事情弄清之后回到家已是凌晨四点,累的倒床就睡,所以就没有按时。
兔子道个歉,并非我故意欺骗。
另:第二十六章起,入V。
^_^
☆、第二十六章
憋气到内伤的一天。
查阅课表,下午的素描课也更换了教授,新老师的名字叫“Vian”,唐意浓一看就知道是谁,她包一收,学校也不多待,风风火火的回了家。
美院风景绝佳,办公楼登高望远,绿树荫荫养人眼,透过明亮阳光,危安在七楼倚窗远望,唐意浓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口。即使看不清她的表情,危安也完全能够想象这丫头怒不甘心的模样。
*
唐意浓在回家的路上接到沈御致的电话,问她今天有没有时间。
沈御致住的酒店离她的公寓很近,赶到的时候,他正在煮咖啡,袅袅热气团团往上冒,半遮半掩着沈御致的脸,他回头笑,微微勾嘴的样子勾魂勾魄。
唐意浓噼里啪啦往沙发上一坐,高跟鞋一甩,“嗖”的飞出小半米。
“我的大小姐,谁又惹你不痛快了?”沈御致端着咖啡,蹲到她面前,“喏,哥哥亲手煮的,消消气。”
“这么烫,越喝越火大。”唐意浓扭过头,脸上写着不!高!兴!
沈御致笑着把瓷杯搁上桌,“怎样才舒坦?”
“他去死去死啊!”唐意浓嘴一撅,软糯的声音像晨露,轻软软的戳上沈御致的心,“御致哥哥,危安真的好讨厌哦。”
“是他。”沈御致完全意外这个答案,印象里,危安确实对唐意浓有过好感,他还找过危安谈话,那一次不欢而散的谈判,危安亦正亦邪的态度着实让人堵心。他完完全全没有想到,危安和唐意浓至今还有联系,而且现在看来,两人交情匪浅。
沈御致缓了缓语气,“意浓,危安怎么惹你生气了?他不是在国内吗?”
“还说呢,那个死人到巴黎了,昨晚你走之后,他跟个神经病一样来敲我家的门,哎呀真烦不讲了!”唐意浓不想提及之后发生的事,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