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迟受打击的样子让危欢更加不爽。她哼了句,“她说她爱你,不也还是跟别人上了床?喂你去哪里!”
冯迟的背影又疾又怒,危欢气的脚一跺,“我今天是来和你约会的,你怎么这样呀!”
**
“答复大禹贸易,产品参数需要校正,外贸规划之后的所有数据都进行更改。”
危安快速给出修改意见,示意等候多时的秘书,“你有什么事?”
秘书焦急,“冯总要见您但他没有预约,还把保安给打伤了。”
危安叩了扣桌面咚咚响,“第一,重要宾客来访,无论预约与否都必须第一时间向我汇报,而不是等到出事后再知会我。”
秘书唯唯诺诺点头说是。危安合上文件拿起外套起身,“第二,你去人资办离职手续。”
秘书呆在原地不敢相信,危安已经开门离去。
易和社的办公大厦地处商贸中心,风水和日常采光都是顶级。办公区外圈出一整块地作为花园,冯迟背对着站,危安一走近,反身揍上他的脸。他避闪不及,生生挨了这一下。
冯迟不解恨,抡起的拳头举到了半空,危安反应极快的开始防御,“人称君子的冯大总裁,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野蛮了。”
冯迟收了手,“这一拳,是打你欺负意浓。”
危安神情一软,“是她。”
“我把她当亲妹妹,娇生惯养不是给你糟蹋的。”
冯迟一想就觉得心痛,危安明白了,他知道那件事了。
“我是真心喜欢意浓。不管她是不是我的人,我都爱她。她出国四年我就等四年,要是更长的时间,我就直接绑她回来当女主人。”
冯迟不屑,压低声音说,“你玩的女人还少吗?”
“我要是玩她,还轮的到你这样跟我说话?”傲如危安,他揉了揉挨拳头的嘴角,“冯迟你是对我心怀芥蒂,还是恨你自己不争气?
他意有所指,笑的格外轻松,“不过都不重要,以前她不属于你,以后更不会。这个女人我要定了!”
冯迟的拳头捏的死紧,静默数秒后强压怒气,“危安你最好说到做到,你敢伤害我的妹妹,我一定十倍奉还给你妹妹!”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危安说的干脆,再不看他一眼转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叼着烟嘴吐个烟圈~
我回来了,即日起恢复更新
希望今天一鼓作气写到危安和唐唐再再再次滚床单,捂脸。
表忘记撒花呀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咖啡厅飘香四溢。煮咖啡的法国女孩年级不大,微笑着跟来往的顾客道好,她有两个酒窝,鼻头的小雀斑格外可爱。
Cafe de Coupole被称世界上最大的咖啡馆,墙壁和立柱上挂满了油画,文人艺术气息颇浓。悠闲午后静品杯咖啡,唐意浓在这里存了咖啡豆,每周末都会来这小坐。
“Demi,du bist so schn!”
端来咖啡的侍者已经认识唐意浓,她眨了眨眼睛,由衷赞叹女孩很漂亮。
“merci。”还以微笑,唐意浓笑的眉眼弯弯。
英文版的《环球旅行》是最新一期,静幽的时光,细细翻阅一点都不嫌时长。眼睛累了就抬头看看天窗外的吊兰,修建精致的盆栽植物翠色养人眼。
这是来巴黎的第四个月。
美院的课程安排的合理,小忙小闲,有充足的时间去业余活动。唐意浓是班上唯一一个东方女生面孔,长发大眼,满足了国外帅哥对东方女孩的一切美好想象。
教授很看好唐意浓,天分加用心。甚至提出绝佳待遇,一毕业就去他的工作室,前路一片大好。
唐意浓在国内大学就选修了法语,日常交流全无问题,但依旧不太合群,一个人独来独往,看在男生眼里,没有什么比神秘更吸引人的了。
“嘿,Demi,今天我生日,晚上来参加派对好不好?”
同班同学Jing也是这期转来的,他是香港人,国语说的不流畅。这种聚会经常会有,每每邀请,唐意浓都不去,久而久之,约她的人越来越少,都怕被冰美人拒绝。
想到Jing也是国内同胞,唐意浓这一次松了口。
**
Party定在周五晚九点。
谁都没想到,参加的人竟然这么多!JIng是全家移民过来,老爸的房地产生意风生水起,与当地政商关系极好,宝贝公子生宴,前坪停满了各种跑车。
唐意浓悠哉的躲在角落吃水果,JIng在门口迎客,抽空跑到她面前,“招待不好,你好好吃。”
估计他是想说“你慢慢吃”,为找到一个准确的词语想了半天。唐意浓欣然,一口漂亮的英语,“我一定不负你望。”
男生笑的开心,“你能来,是我今天收到的最棒的礼物。”
唐意浓指了指桌子上的食物,“那我能把他们打包吗?”
“当然!”
“十份?”唐意浓笑的狡黠,JIng瞪大眼睛,很无辜的做了一个“OK”的手势,逗的她眉开眼笑。
“我今天没带礼物。”唐意浓两手空空,看着宴厅中央的钢琴说:“要不,我给你弹支曲儿?”
JIng满怀期待,唐意浓提起裙摆怡然上台,示意演奏乐队暂停,抚上琴键,模拟着几个弹奏的姿势稍稍熟悉,第一个琴音响起,如云流水的乐声响起。
几秒之后,Jing的表情好惊讶,唐意浓对他微微一笑,如葱手指活跃在黑白键上,越弹越熟稔。
这首曲子叫做《氹氹转》,是香港的本土童谣,Jing耳熟能详,在异国他乡的巴黎,熟悉的曲调足以让他惊喜万分。童年的回忆轻轻浅浅扑面袭来,世事无常,仍有记忆可以珍藏。
一曲完毕,他激动的把手都拍红了。
唐意浓微微欠身行礼,款款温柔聚拢所有目光。她对Jing眨了眨眼,男孩笑的友好,在台下对她正式的鞠了个躬。
由于生日宴会实在盛大,宾客应接不暇,Jing也没有时间估计唐意浓,她待了一会儿就先行离开了。
巴黎的夜晚稍显寒冷,半长的黑色羽绒服配着一双同色的雪地靴,长发系成了马尾,唐意浓一步一趋的踩在厚厚的雪上。
雪已转小,剔剔透透的街道安静如画,来往的人少,唐意浓却无心欣赏。她皱眉看了看身后,七辆跑车已经跟着她半小时了!
这些车子始终与她保持固定的距离,唐意浓走的慢,它们也开的慢。每辆车里都坐着金发碧眼的国外帅哥。对唐意浓满眼欣赏,很是感兴趣。
“见鬼了!”唐意浓显然不觉得光荣,她很是厌烦。
有帅哥探出头对她喊话,嗓音沉沉的法语很是动听,“嗨!漂亮的姑娘一起去喝杯咖啡怎么样?”
唐意浓不闻,脚步走的更快。七辆顶级跑车竟然加快了速度,眼见就要把她团团围住。唐意浓冰冷冷的不慌不乱,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轰鸣的刹车声传来,白色的路虎横在道路中央。从驾驶座下来的男人短款毛呢外套,棕色的羊皮手套随意丢向车里,他笑意不减,清俊明朗的外貌与这漫天雪景融洽至极。
当真是,风雪旧人归。
唐意浓激动的脱口而出,“御致哥哥!”
沈御致笑的淡,绕车过来轻轻揽住她的肩,两人都是深色系的装扮,郎才女貌乍一看真是一对璧人。
七辆跑车的主人都傻了眼,不甘不愿的将车掉头,泄恨般的“轰”声驶远。
唐意浓坐上他的车,笑的跟朵花儿似的,“你怎么来啦!”
“知道我的小意浓碰上了麻烦,我得保护她。”沈御致细细打量,“你瘦了。”
唐意浓拍拍脸蛋,调皮的眨了眨眼,“你的意思是要多给我零花钱去买好吃的吗?”
沈御致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哪有你这样的坏蛋,大老远的跑来看你,还问我要钱。”
唐意浓撅嘴,“你那么有钱,不敲诈你还敲诈谁?”
“没良心。”沈御致语气宠溺,“给,你要什么我都给。”
欢声笑语之后就陷入了宁静。唐意浓看窗外的雪景,趴在车窗上,眼睛亮盈盈的。沈御致不时的用余光看她,心里一片喜悦。
“意浓,怎么一声不吭的就出国了?我还是从盼菲那里知道的。”
“你这么忙,我不忍心打扰啦。”唐意浓想了想,“沈家的事解决了吗?”
“差不多了。我找人把传言里的事情一一求证,在各大媒体发了一个澄清函,保留追诉肇事者的法律责任。老爷子身体恢复的不错,就是有点中风迹象。”沈御致轻轻说:“你父亲,很挂念你,知道你出国后,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
唐意浓低下头,心一下子拨的难受,吭声道:“祝他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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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意浓的公寓离美院没有多远,五十坪的房子装潢精致,浅色系的风格看的人身心愉悦。
“喏,喝水。”
沈御致接过,环顾四周说:“地方倒是不错,就是小了点。住的习惯吗?”
“不习惯哦。”她的声音软软上翘,无辜的看着他,“哥哥你要给我买豪宅吗?带不带室内游泳池?”
沈御致笑开了怀,真是拿这个妹妹没办法,“你要什么我都给。”
唐意浓却突然默声了。说到豪宅,无可避免的想起了某个人。那时在美国他的家,唐意浓总是开玩笑要他买豪宅,他竟然信以为真,第二天就过户到她名下。
危安啊危安。
唐意浓甩甩头,不许想他!
“这么入神,想谁去了?”
猝不及防的问话让唐意浓吓了一跳,反应大的让沈御致直皱眉。她急忙背过身去,像是被抓包的小偷,做贼心虚。
“在想,买什么豪宅比较合适。”唐意浓溜的飞快,脸跟火烧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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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过的很惬意。
兄妹两人许久未见,一杯咖啡一盘点心,盘腿坐在沙发上闲聊,悠然时光怎会嫌多。唐意浓换了居家服,浅粉色的棉质衫,干干净净的像个小女孩。聊起小时候的趣事没玩没了。
“那时候你最爱缠着我,要我给你买冰激凌。”沈御致比划了番,“7岁的你大概这么高,小辫子梳的高高,拿到冰激凌乐的跟什么似的。”
“你还好意思说呢,你每一次都用冰激凌诱哄我,说只要亲你一下,就满足我的心愿。”唐意浓记得非常清楚,“沈大公子小时候就是个流氓痞子,都不知道亲了你多少下呢。”
沈御致笑的好开心,“肥水不流外人田,小姑娘还跟哥哥记仇了。”
唐意浓嘟了嘟嘴,眉目一瞪,哼唧了半天很不高兴。
揉了揉她的头,沈御致笑言,“嫁不出去了,我养你。”
“喂说什么呢!”唐意浓气呼呼的,转念一想,乐呵道:“不用你负责,我一定死赖着你不走了。”
沈御致低头不语,嘴角弧度浅浅一弯,“你要什么,我都给。”
“不给我就抢!”唐意浓凶巴巴的,下巴一抬很是神气。
**
晚饭也是在家吃。沈御致烧的一手好菜,系着花边围裙在灶台前不慌不忙、井井有条的烹饪,浓汤飘香,蔬菜、牛肉摆放整齐。唐意浓剥蒜切葱,两人配合极其默契。沉默之时偶尔对望,相视一笑,唐意浓做各种鬼脸,沈御致拿着锅铲作势要敲她的头。
温柔傍晚,给小时光染了薄薄暖色。
吃完饭后洗洗刷刷,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十一点。沈御致要走,唐意浓狡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睡地板。”
沈御致拱手拜服,“你真是一个好妹妹。”
“好啦好啦,开车慢一点,哪家酒店发短信告诉我,我明天没课,可以来找你玩。”
沈御致点头,关了门离开。
把东西收拾了番,沙发上,沈御致的打火机忘了拿,唐意浓收好后准备去洗澡,前后不过十分钟的时间,门铃声又响起。
“忘记拿打火机了吧!真是丢三落四,来啦来啦。”
门刚开一条缝,门板被大力撞开,唐意浓来不及尖叫,就被一个强硬的胸膛压制在墙上。
“砰!”门重重关上。唐意浓被捂着嘴不得发声,眼泪都逼出来了,她一抬眼,惊恐万分。
怒目相视的,不正是危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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