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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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妖娆-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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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雨”谢孤棠唤了一声,看来他酒有点儿醒了。

    “哎我马上来”

    “我可以进去吗”

    “啊”这次换夏小雨吓得目瞪口呆,“侯爷这是”话音未落,王良琊已熟门熟路地推门闯了进去,闯就闯,他居然快如鬼魅般转身开始关门,而夏小雨还愣在门外,关到一半的门里,王良琊只留了个脑袋笑道:“我有话跟他说”

    说什么还想害人吗在裘家还想逞威风夏小雨也抵着门不让半步。

    “小雨你先出去吧就让我跟侯爷光明正大的谈一下。”

    这下换夏小雨成了哭丧脸,月黑风高杀人夜,哪来的光明正大

    作者有话要说:  又在埋伏笔了谢孤棠的身世王良琊的身世

    、**

    月影斜,疏窗上透过两个斑驳的剪影。

    王良琊拧开羊皮缝制的酒囊往酒杯中斟上两杯剔透美酒,刹那间香气四溢。

    “还没喝够吗”谢孤棠不接酒盏。

    “一别七年,薄面也不赏给在下”王良琊浅笑,沉沉心机落在酒中,激起凉薄寒意。

    夏小雨匍匐在窗下偷听,耳朵却被人捂住,绿拂毫不留情地拎起他的左耳大力将他拽到一边道:“侯爷说话你也敢偷听,那日放你一马算你好运,等我手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真是凶主有恶奴啊,夏小雨痛得叫苦不迭,他手中无剑,赤身肉搏断然敌不过绿拂,当下也只好掸掸衣上的尘土谄笑道:“不听就不听。”

    反正王良琊狗嘴里总是吐不出象牙的。

    屋内一灯如豆,昏黄的光线中二人沉默对峙,半晌还是王良琊先发了话:“你就不怕我都抖出去”

    “哈那你要真的狼邪出来啊你以为有人会信你”谢孤棠的下巴扬起倨傲的弧度,他摩挲着刀鞘冷笑道:“我倒想与寂灭刀真正的一决生死呢如此屈居人下可不是我谢孤棠的作风。”

    “你走火入魔了”王良琊浅酌了一口酒道:“还记得那年我们策马大漠的快意潇洒吗那时你说横刀立马、纵横朔漠、精忠报国真是再豪气不过的事了,怎么如今却只知道杀人取乐,你的刀上,血未免太多。”

    “哈哈,不用血来浇灌,这柄刀如何成长血刹刀堪比地府修罗,还不是因了这杀气与阴气,是刀,就必须有杀气,蔫成一块黄瓜,找踩吗”

    他说蔫成黄瓜这四个字的时候特意抬起冷眸扫了一眼王良琊,却见王良琊依旧风度翩翩,不怒反喜道:“那又如何”

    “再说,还轮不到你来管我,先走火入魔与邪魔歪道混在一块儿的人可是你啊”谢孤棠轻蔑的笑,在他眼中,艳丽华服的男子缩成一粒熠熠生辉地珠子,这粒珠子不具任何威胁力,仿佛永远是被人束之高阁的贡品,静静地安放在流光溢彩的宝匣之中供人欣赏。

    “你已经废了”逐客令一般站起来逼视着王良琊,王良琊却依旧不动声色的坐着,薄唇亲启吐出一句话“你也快废了”

    “哈哈哈哈,别以为你那破玩意儿可以暂时封住我的武功就了不起了,待我功力恢复,你便好好看看我称霸武林的威风吧”

    那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扫得一室粲然生辉,谢孤棠很霸道,他有一种扬刀立马的煞气,而一脸阴柔的王良琊则如清浅荷塘里的碧莲,观赏而已,没什么实际作用,打不能打,用不能用,花瓶都嫌没特色。

    “好”王良琊站起来,拿起对面满满的一杯酒轻轻洒在地上,“你我情义已尽,以后王某不会再留任何情面,还请谢大侠好自为之。”

    “呵呵,好自为之的该是你吧,杏花侯。”狭长凤眸中溢出鄙夷,王良琊摔门而出,夏小雨眼见王良琊终于出来,喜不自胜地冲了进去,“谢大侠,你没事吧他没伤着你吧”

    “他有那个能耐吗”谢孤棠挑眉冷笑,寒意彻骨。

    王良琊与夏小雨擦身而过,那一刹那他竟感到了王良琊身上截然不同的怒气,似乎还混着杀意。

    那个喜欢微眯凤眸敲着折扇轻笑的纨绔侯爷怎么一瞬间有了杀手的气质

    怪哉

    “小雨”谢孤棠笑,薄唇上竟鲜红的犹如舔了血。

    “什么事”

    “是不是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会答应我”

    “额这个嘛,只要是力所能及之事,小雨必定在所不辞”夏小雨目光灼灼,认真的望着谢孤棠。

    “平生能得小雨为知己,谢某真是死而无憾了”甜言蜜语总是裹着阴谋挟来,夏小雨却依旧天真的笑道:“谢大侠言重了,我一个小混混能与谢大侠做朋友那是福气。”

    把他当知己这话,他听过两次,第一次是王良琊,他只当是那大魔头的醉话,而今却不禁潸然泪下,这下倒觉得在侯府中步步惊心、心惊胆战的日子倒也没有白过,当下就热泪盈眶,恨不得与谢孤棠抱头痛哭。

    没想到谢孤棠竟真的给了他一个猝不及防的拥抱。

    他的头被埋在谢孤棠肩膀上,谢孤棠的手开始摩挲起他的头发,一点点向下,一点点深入,最后竟然滑向了一个深渊,一路长驱直入扯开了他的衣服,夏小雨起先不以为然,最后慢慢变为震惊,然而抬眸四目交接之时竟然麻木地动弹不得,丝毫不懂得如何拒绝。

    这是怎么回事

    “小雨王良琊在我身上下了毒药,只有此法可以解毒,谢某不愿意去祸害良家妇女,不知小雨可否帮我”

    平素里杀伐果决,凌烈如刀的男子忽然说起了温柔似水的话,每一个字都如蜜糖一般滴如夏小雨干涸的心田之中。

    罢了,豁出去了,反正也只有一次。

    暴风骤雨一般的吻炽热如火,丝毫不似平素那个矜持冷静的谢孤棠,在他身上摩挲地手掌亦温柔如同浣洗着心爱的衣裳,他用舌尖撬开他皓白贝齿,起初还是羞涩的欲拒还迎,待到那吻灼烧成了不可遏止的**,夏小雨亦主动的迎合起来,两个人身影纠缠间相叠成了交颈鸳鸯。

    谢孤棠沉默地望着夏小雨,他轻轻抚开他额上的乌发,掌心的刀茧慢慢与那道伤疤重合在一起,似抚慰似爱怜,夏小雨纤长的睫毛竟让他顿生怜意,夏小雨不是不好看,相反,除掉那讨厌的伤疤,他甚至算得上唇红齿白,清秀俊朗,不一会儿,二人已经双双半褪衣衫,不自觉的倒在了床上,沉醉而癫狂的迷惑之间,谢孤棠觉得腹中已灼烧起不断升腾的**,想发泄,想冲破,那是一道迷障,似走火入魔于练刀之中,身下那个婉转承合的人忽然渺小的如同万物一般。

    他只是一个器具吧只要陪他渡过这难熬的一劫,杀了都可以。

    什么兄弟,什么朋友

    呵呵,可笑,他谢孤棠从来没有过朋友,更不需要朋友,那个死在七年前的王良琊或许算一个,但如今早已不是了,想着在夏小雨身上越发肆虐的攻城掠地,那架势俨然已成为屠城一般,夏小雨不由得出来,这一喊越发刺激了谢孤棠的,纤丝清扬,折腰为君,临到关键之际夏小雨终究有些放不开道:“谢,谢大侠”

    夏小雨手抵着谢孤棠滚烫的胸膛,那急促的心跳让他的心也随着突突的跳了起来,“会疼吗”

    “不会的”谢孤棠清冷一笑,眸若黑曜,将夏小雨无尽神思一股脑儿的吸了进去,再也不管不顾,直当顷刻间羽化飞仙,共赴瑶台,一种撕裂感与痛楚感密密麻麻地袭击了周身每一个毛孔与细胞,谢孤棠整个人如一池春水覆盖在夏小雨的周身,绵绵密密如泥牛入海,湮灭于无形。

    一夜**,一席残艳。

    翌日清晨,谢孤棠醒来之际,夏小雨就颇为迅速地递上了毛巾,他倒真的甘心为奴为婢了,谢孤棠自然也没忘了昨晚之事,连忙笑意连连道:“谢谢。”

    “没事谢大侠身子好些了吗”

    自然是好些了,解开了那迷障,武功恢复了三成,若是再来一点儿血便可以完全恢复功力了,谢孤棠容光焕发,一脸喜色,夏小雨羞赧的以为他是忆起了昨日艳事,岂不知这为刀痴狂的谢孤棠眼中其实只有他的武功。

    走火入魔也无所谓。

    、血刹

    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乃至万万次,起初是羞赧不堪,接着是欲拒还迎,再之后便是主动求欢,夏小雨在某一夜事后摸了摸自己越来越厚的脸皮,发现这触感再也不是滚烫,再也不是惭愧,竟然是一种油然而生,自发而成的喜悦,余光掠至那人身上,结实的胸膛一起一伏,欺霜赛雪的劲项修长地延展,垂在眼睑上的长睫微微颤动,床榻上的谢孤棠呼吸均匀,一张脸在斜月辉映下越发出尘似玉。

    “唉,配不上”日日欢好倒像是施舍,夏小雨蹑手蹑脚的出了门,他想出去透口气,这种又爱又怕的压抑令他胸口堵得慌。

    他百无聊赖地晃着圈,太湖裘家财大气粗,园邸自然也是敞阔气派,没有杏侯府那过于精致旖旎的小家作派,放眼望去,六进大宅规矩方正,造园则严谨依循着曲径通幽之美,假山上的亭榭幽静清凉,可以一揽一园盛景,百花娇艳虽已谢去大半,可四季常青也并非虚言,郁郁葱葱的松木挺拔得如裘俨然的脊梁骨,俨然大家风范。

    深夜偷溜出来不是好习惯。

    出门不闯祸,是非躲不过。

    就在夏小雨走神地散步之时,一股腐臭烧焦的味道扑面袭来,前方一抹红影绕着一鼎香炉打着转,夏小雨机敏地绕到树后,半露出一只眼睛窥伺而去,那个小巧玲珑的身影梳着两条小辫,她似乎感觉到了周遭的动静朝四周扫了一眼,迅疾又收回视线,这一望不打紧,夏小雨竟猛然发现此人是裘家的二小姐裘亦萍。

    蝎子、蜈蚣、毒蛇,鼎上轻烟缕缕,火光大作,原来这小姑娘玩什么不好竟玩起了苗疆的毒盅,夏小雨虽则见识少,可也听闻过这等玩意儿,没想到这娇俏可人的小姑娘竟然有此等爱好,心下骇道:“幸好没被她发现。”

    夏小雨再也不敢多加逗留,转身就一溜烟滚回了自己的屋子,他暗暗安慰自己道:“就当没看见,就当没看见。”

    时光如梭,岁月流水之间,裘家也任谢孤棠与夏小雨白吃白喝了大半个月,这期间武林豪杰走了大半,倒是王良琊一刻都不肯离开,然而王良琊却再也没有主动骚扰过他二人,不知心底在打什么鬼算盘。

    太湖湖面上风平浪静,只闻寒风掠境,不见湖底波澜,裘家大宅中一派祥和,只闻宾主祥和,不见惊涛骇浪。

    然而,该来的终将会来,那封战书所定的夺刀之日已渐渐逼近,谢孤棠也该去刀冢之中待命了,提前三日入得其内,保不准狼邪会不会出其不意地突然出现,这连日来裘家亦加派了守卫,派谢孤棠去刀冢简直就跟死刑犯上囚场一般,好菜好饭先供了起来,美酒佳肴也一丝不漏,但凡是谢孤棠的要求无人敢忤逆。

    原因无他,刀冢虽在裘家后山深处,可饶是裘家人也不愿靠近那阴邪寒凉之地,折损功力事小,折寿是大,那刀冢中的血刹刀也成为了震山之宝,碰是不敢碰,供却还得供着。

    夏小雨俨然已成为谢孤棠身边的死士,他对谢的衷心程度直逼绿拂对待王良琊,这其中几分爱慕,几分忠诚,几分兄弟情谊,他自己说不准,今夜月明星稀,冷月高悬西天,谢孤棠吃过别宴之后便带着夏小雨向后山刀冢出发了,酒席上王良琊摇着描金折扇,云淡风轻地敬酒,浑然不露半分心思。

    他只是悠然一叹道:“谢大侠保重。”

    “侯爷身子骨单薄,是夜风起也就不要到处走动了,谢某多谢侯爷送行。”谢孤棠亦恭恭敬敬,颇有风度的回敬一杯,谁也不知道昂首对饮杯中酒时,那一夜的决绝早已成了心中的兵荒马乱。

    世间最难过莫过昔日兄弟今日仇敌,手足反目实在悲苦,闻者伤心,见者溅泪,只是这一团和气下的刀光剑影谁也看不到、摸不着。

    千里之行终须一别,裘俨然肃穆地望着谢孤棠道了一身珍重更调遣了几十号人马随行,然而刀冢却只能留谢孤棠一人进去,夏小雨再三央求下也总算混了进去,刀冢外彻夜灯火通明,谢孤棠就守在血刹刀边一步不挪,饭菜由专人递到门口再由夏小雨送进去。

    如此往复三日,终于到了那至为关键的一夜,裘家大老爷裘俨然在厅堂内坐立不安,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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