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风愣了愣立马没心没肺的笑着勾了勾腿道:“怎么会!乐意着呐?可舒服了!”
“。。。恩!”谦魅嘴角抽了抽,终究没让笑意溢出口来。其实,谦魅看着风适才猥琐的笑容,不觉的就想起自己当年的经历,也不知怎么滴脚就不由自主的踹了上去。明明心里倒是没什么携怨报复的想法。不过,现在看起来身体比心更坦诚啊!
“下次记得提前说一声!我去拿军靴!”风笑的相当欠扁,记得当年谦魅练功时风就非常喜欢没事就踩着个小军靴跟在谦魅身后。看到不合心意之处就一顿胖踹就上了身,军靴穿在风角色踹上身是一脚下去当即就一处敖青,骨头都生疼。比起板子的威力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有时不合心意时,一脚踹狠了是当时就爬不起来。。。当然后果是不想尝试的。。。
“。。。。。。”谦魅看着风那招聘欠扁的笑容,暗自狠狠的咬了咬牙。聪明如谦魅怎么会听不出风这一语双关的话中之话。分明就是故意揶揄自己,明明知道自己是绝绝不想回想起当年那噩梦般的日子。这会子居然恶趣味的拿话就暗示提醒自己深埋在记忆之树下的记忆种子。明示暗示的浇灌,恶趣味的寄望它会生根发芽枝繁叶茂。另一个目的,估计也就是逼自己面对昔日于他的那坦诚毫无保留的情。
“唉!我的小绝还真是不坦诚!”风说相当无趣的从桌子底下拎出一个中号的看起来灰蒙蒙的布袋跺在了桌上,谦魅当时就狠狠的剜了风一眼。风替谦魅挡着风笑道:“看来小绝还记得啊!我最讨厌的就是因为无味的惩罚而浪费训练的时间!”
“悠着点!差不多就让辰儿歇歇吧!”谦魅看着那一麻袋的硬币,是恨不得抹汗。这么损的招式居然能用到现在。相信还是不忍心看小家伙那惨兮兮的样子,干脆转身准备回屋。
“若不是儿子我早就上开刃的了!”风看了看底下跑的惨兮兮的小家伙执起四个硬币就乘风破浪之势的甩了出去。。。
“好痛啊!”小家伙一边跑一边揉着身后刚刚被踹的地方,却不想手背,手臂,大腿,小腿蓦地一痛。还不等小家伙反应过来身上各个穴位都相继刺痛,一阵疾风骤雨后果然一扭头就看见二楼上风冲自己勾着嘴角,手上还颠着大把硬币。。。
“呀!!!!!”小家伙狠狠的一瘪嘴刚想抱怨,可不待自己抱怨那可怕的硬币似长了眼的似地又一次疾风骤雨的冲自己风了过来。小家伙是慌乱之□体倒是先做了反应,跃起就是一个侧空翻。果然几枚硬币就在那毫米之差间擦着自己的腰际滑翔而过,本以为可以安全度过时可谁曾想这个爹爹居然这么狠心,不待自己落地就又开始辣手摧花。身子还滞待在空中本来就很难控制平衡。小家伙一狠心用尽全力的扭身想要避过,直到这个时候小家伙才开始恨自己平时为什么不认真练柔韧,练功时为什么不多认真一些,动作多做到位一些。这不这会子虽然避过了确实擦着自己脸上的皮肤过的,一带就是一道血痕啊!还不待小家伙心疼腰际就被击中了,身子重重的就摔在了地上。
“起来!”风见小家伙倒在地上缩着身子,一声呵斥,手下也没停着。硬币通通打在了小家伙敏感的穴位上。
“斯~啊!!!”小家伙倒在地上缩着身子,真的是恨不得自己像哪吒似地长了八臂。这不刚肉了这边,那边又痛起来。。。小家伙吸了吸鼻子,眼睛里饱饱的满是泪水。想着刚刚爸爸还抱着自己说宠溺的说下次让他们给你找个活靶,这才多一会功夫啊自己就成爹爹的活靶子了。
“起来!!!是不是我要人拿着鞭子抽你才肯起来啊!”风说着执起一枚硬币,带了些内劲扔了出去,硬币似长了眼似地擦着小家伙还在揉着的那只手小臂就过去了。划破衣料带起点点血腥后竟然稳稳的嵌入了地面。是吓的小家伙连滚带爬的就晃晃悠悠的爬了起来,嘴里嘟囔着千回百转的叫了声:“爹爹~~~”
风没有看小家伙,只是扬手打了个响指。立马有一身黑衣的人来到风的身边,无言却是看起来很用里的冲风一颌首后,咚的一声狠狠的单膝跪地,右手握拳狠狠的捶上胸口垂首。没有任何表情完全的像是个扯线的木偶,可如果因此而小看这些人是怎么死都不知道。这些人可是风的‘风狱’里被称作为'死灵'的影侍。
“去帮帮少主!”风只是轻轻勾起唇。平淡的语气听不出喜怒,笑意中却带了些戏谑。风这个人虽说训练时极为苛刻甚至无情冷血,但毕竟儿子不是徒弟。狠下心还可以若是自己下手可真是办不到了。最为一个杀手出身的人,风自认为是失败的。因为现在的风有的羁绊太多。情人。。。儿子。。。都是放不下的情。。
那人依旧无言,只是再一次狠狠的颌首。起身就是步步生风的转身离去。不言不是不尊重,只是因为口不能言。风的‘风狱’司职情报,有‘炼狱’的智囊团之称。对于部下当然得出决定的不漏风声。这些‘死灵’的影侍卫,可以自由行走于‘风狱’帮主人执行各项命令。这些人均为目不识丁者,历经千辛万苦九死一生的选拔后,成为‘死灵’之日便也是被拔舌终身不言之时。那人如影子般在小家伙还没察觉时便出现在小家伙身前,小家伙蓦地睁大双眼难以置信的向后连连的退了两步。天呐!这个是人吗?走路都没声音的,这也罢了。反正有功夫底子的人步伐轻也不奇怪。只是为什么一点也感觉不到这人的气息呐!森冷冷的给人的感觉就跟个活死人似地。
“你是。。。爹爹的影卫?”小家伙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人,看不见脸只是黑袍加身的满是负重感。
“。。。。。”那人依旧无言,亦是鞠躬后狠狠的跪地,右手握拳狠狠的砸上自己的左胸口。
“会痛的?”小家伙分明听到那右拳砸在心口处发出了咚的一声。那人确实好像全无感觉一般的跪着。小家伙好奇的靠近影卫,刚想触碰那黑袍仿佛幻觉般自己的手确实之触及到了空气。可是自己分明没看到那影卫起身,现在也还是端端正正的跪在离自己手指一寸之处。唯一不同的只是头垂的更低了。
“辰儿你听着!现在给我继续跑!要是敢停下。。”风说到这看向了还低头跪着的影卫。那人明明没有抬头却还是适时的像有感应似地起身,从黑袍中伸出了手,可惜连手都被黑色的手套裹的严实。只见此刻他的手微微垂着,不同的是手上多了条诡异地方黑色锁鞭。点地时便发出了细碎的声响。。
小家伙这时怎么会还不明白自家爹爹的意思。是想也不想的就拔腿就跑,可是完全没有想到这种情况下自家爹爹还是没停止对自己投发暗器。只要自己被击中摔倒,身上就会狠狠的挨上一锁鞭。仿佛生生是打在骨头上,疼的小家伙眼泪是吧嗒吧嗒的滴落。就是从前爸爸和爹地打的狠,也没这么疼过啊!抽在腿上时好像腿骨都被生生抽断了一般的感觉。
“眼泪擦了!!!”风在罚人时最讨厌的就是别哭了。可是这眼泪哪是止的住啊!小家伙虽然听话的用黑漆漆的爪子擦着眼泪,可是眼泪却是越擦越多。。。漫长的时间谦魅是站在门口并没有离去,靠着墙偶尔会偏头透过门上的窗口去看一眼悠长的跑道上一个瘦弱的背影。。。越看越是难以移目。。那小家伙弓着身子晃晃悠悠的跑着。。。终究逃不过的咚的一声倒地不起。。看着鞭子追着那瘦弱的身影就是三鞭子扫过。孩子只是抽了抽身子依旧是没有反应。。。
影卫见此状况收起了鞭子,俯身抱起了被自己抽的显得有些残破的孩子抱起。可是刚刚起身就看见了谦魅的身影。影卫连忙垂首退了两步万年不变的鞠躬,谦魅接过了影卫手上的小家伙抱在怀里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去了。影卫只是对着谦魅的背影跪地,右拳砸在心口的力道更重了些。。。。
风看着谦魅已经立在自己面前了想要伸手去抱小家伙,可是手伸出一半却又缩回去了。心里多少有些愧疚。小绝估计也不想让自己这时候碰辰儿吧!辰儿估计也是恨死我这个爹爹了!
“没本事就活该被罚!”谦魅虽然嘴上这么说,手上还是极其轻柔的抚去了小家伙脸颊上还挂着的血珠,小心翼翼像是对待初生的婴儿一般把小家伙交到风手上。。
“小绝。。。”不待风感动完谦魅已经先行一步了。自己的小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通情达理了!真是的还真是不适宜了。风这么想着低头却看见昏迷的小家伙眼角还挂着泪,浑身也是被汗的湿漉漉的。风低头吻去了儿子眼角的泪,狠狠的将儿子捺入胸口恨不得揉到心坎里去。跟着谦魅离开了这个训练室的那一刻,风就只是个宠儿子宠到心窝里的爹爹。。。
偌大的训练室里,弥留风的隐忍和小家伙混杂着淡淡的血腥的汗味。但却是只剩下那枚影卫被埋葬在这偌大的寂寥里跪着躬身膝行一枚一枚的捡拾着散落的硬币。。。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小辰儿啊~
心疼死淫家了。。。
那个心疼啊~
挥手泪奔~
☆、流逝42
“那是你们亲儿子!”砚恶狠狠的瞪了二人一眼。看着这眼前破布一样的娃娃一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掀开衣服那身体上到处都是一处一处的淤紫,背上的鞭伤虽然看着可怕但算是下手有些分寸,上皮喂伤骨。只是这双腿是浮肿的厉害,只能给这个孩子揉揉。身上的瘀伤只能上一点点的揉开了。对于砚来说这是他见过的伤里绝对算轻的却是心疼的厉害,一点一点的揉着小家伙的瘀伤,可偏偏这些个伤痕好像疼进了自己心窝子里去。。。
“也不是很重嘛!”谦魅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也是做在床上给儿子放松着身体说道:“起初是有些难熬,习惯了也就好了!现在疼些苦些也比到了‘炼狱’流血丢命好。”
“不是很重?!”砚诧异的看着谦魅,甚至眼神中带了些审视的意味:“喂!喂!喂!这是一个为人父者该说的话吗?”
“那你还要我怎样?抱着小东西痛哭失声吗?谁不是这么过来的!”谦魅鄙夷了砚一眼,伸手刮了刮儿子挂了彩的脸蛋,指腹磨砂着伤口传来不够温润细滑的触感微微蹙眉。谦魅再心里说道:还好!这种程度不会留下疤痕!怎么说也是骨肉相连的儿子,哪有会不心疼的啊!就如自己说的谁不是这么过来的。我也好!风也好!谨也好!哪个不都是这么一步步的熬过来的,小时候哪个也没小东西现在的待遇啊!
我的小辰儿!你要记住生活不能给你带来什么,却能带给你真实的痛苦。在经历过这份痛苦过后就是你自己用血汗换来的最真实的人生!
“我们那时是没办法?被父母像丢抹布一样丢弃了除了自己扛。。。还能怎么办?”砚给小家伙上药的手顿了顿,眼神有些黯然。是我们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没爹没娘没人要的孩子还能怎么样,能够有机会去为自己争取就已经是万幸了。。。还能奢求什么。。。
“辰儿和我们不一样!他有爸爸有爹爹还有师傅!辰儿是有家的孩子!”砚说道一半觉得莫名的口干舌燥的慌,四下看了眼,找了杯水不管是放了多久了端了就喝了一口说道:“辰儿他没有必要这么苦苦的熬着!”
“没有什么不一样!”谦魅的指腹轻轻刮着小家伙垂着微颤的扇睫,许是觉得这触感过于真实仿佛的来回刮动着说道:“辰儿从来就不是个被娇生惯养的孩子!”这里。。。谦魅轻轻刮动着睫。。。我的小东西睫毛还真长啊。。。不会是小时候哭的太多给浇灌的吧。。。想到这谦魅好笑又宠溺的捏了捏小家伙的鼻尖。
“什么没有什么不一样?”砚几乎被谦魅气的跳脚指着谦魅的鼻子叫嚷道:“既然我们都是这么过了的就更知道其中的艰辛了为什么一定要辰儿走我们的老路!我们用痛苦换来现今的一切就已经够了!至于辰儿他只要好好的接受大家的宠爱这就够了!”
“是我的儿子就没有资格躲在人后坐享其成!”谦魅感觉到指腹下的眼皮颤了颤,既然一抹温热濡湿了自己的指腹。显然谦魅知道这话说的重了些,某个想乘机找怜的娃娃听了就委屈到不行了。这眼泪就跟决堤似地止不住呐?唉!自己的儿子还真是个水做的娃娃呐!
谦魅正想揭穿小家伙时,房门就被‘咚’了一声踹开了。风掳着袖子,系着围裙,直接端着个矮桌子,一脚就潇洒的踹开了房门。更为厉害的事桌子上满满的菜汤居然一滴也没有溢洒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强力胶黏住了似地稳如泰山。
谦魅见状也没说什么就从风的手上接过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