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寒蕊会伤心哭泣,谁知一进门,就看见她笑呵呵的,英霞心里直犯嘀咕,这公主,真是脑筋有毛病吧。
“你没事吧?”英霞好奇地问,她想,应该不会受的刺激太大,失常了吧。
寒蕊亲热地,一把抓住英霞的手:“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谢什么啊?”英霞心虚地说:“你是在怪我吧,我也不知道,我以为娘一定会满心高兴,满口答应的,谁知……”
“你娘是生气了,可是你哥……”寒蕊笑着说。
“我哥不也生气了……”英霞心想,哥最讨厌瑶儿,你却说要把她收了做妾,我哥不杀了你才怪。
寒蕊却开心地说:“昨夜,平川跟我说,不管是谁,今后都不准再提纳妾的事情。他,是不会纳妾的,可安了我的心了……”
英霞顿时愣住。我哥是嫌烦,寒蕊竟然傻兮兮的,以为我哥心里真有她呢,这下,她可看到希望了。也好,我可以顺利实施下步计划了。
英霞悠然一笑。
“对了,有件事,我想先听听你的看法……”寒蕊神神秘秘地把英霞拖到房间里,一开口说话,就红了脸。
“什么?”英霞问道。
寒蕊趴在英霞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好一阵子,英霞听完,难以置信地望着寒蕊。
“这样能行吗?”寒蕊紧张地问。
英霞有些愕然,眼珠子一转,拖长了声音道:“行,怎么不行呢——”
呵呵,你去做吧,我倒要看看你死得有多快!
平川吃了一筷子菜,寒蕊望着他咀嚼的动作,满脸放光。
“好吃吗?”英霞笑着问哥哥,然后对母亲使了个眼色。
平川闷声道:“还不是跟以前一样。”看英霞一眼:“你又搞什么?”
“没有,就是看这个玉屏鱼你喜不喜欢吃。”英霞望了寒蕊一眼。
“你哥一直都喜欢吃的。”郭夫人说:“难道一下就改口味了?”
英霞望着平川,意味深长地一笑。
平川莫名其妙,也懒得理会她的神神叨叨。
寒蕊却幸福得有些晕忽忽了。
平川没有吃出来,我做的他竟然没有吃出来!
寒蕊真是太高兴了,能亲手为所爱的人做饭,那是一种很简单很平实的幸福,她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就象英霞所的,等有一天,真相出来,平川一定会感动得一塌糊涂,一定会用爱回报她的付出。
“你真是,这么真心的帮她,想破坏娘的计划不是?”郭夫人有些不高兴。
英霞不屑道:“我哪里帮她了?”
“你叫她做饭,讨你哥的欢心。”郭夫人冷冷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算盘。你哥呐,虽然看上去很冷血,却是个心肠很软的人,你知道他不喜欢寒蕊,却想让寒蕊做这些来感动他,这不是曲线救国?!”
“她做的这些,哥会知道吗?”英霞玩味道。
郭夫人看过来,英霞的意思,她有些不明白。
“哥不会知道的,永远都不会,”英霞的眼睛里,射出深深的寒意:“我跟她说,不到合适机会,不能说,什么时候是合适机会,得我说了算……”
“娘,我不会破坏你的计划,我们是一家人,寒蕊算个什么东西?!”英霞低沉狠声道:“不就是个公主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偏偏,就要她到我们家来做饭,当个厨娘侍侯我们,”她的脸在烛光下显得有些狰狞:“娘,好好享受,等你的计划完结了,可就享受不到了……”
郭夫人心领神会,轻轻地笑了起来。
“我已经想好了,什么菜难做,我就让她做什么,谁叫她生得贱呢?”英霞沉下脸,阴声道:“明天让她做脆肚,告诉她,猪肚要用冷水洗……”
“这么大冷的天,她不会叫丫环……”郭夫人说。
“不会的,”英霞说:“我已经吩咐厨房了,寒蕊要动手,谁都不能帮,再说了,我哥喜欢吃的菜,她是不会假手于人的——”
郭夫人微笑一下。
“今晚,还会有好戏看呢,”英霞起了身:“我到哥那去了,娘您就准备看好戏吧。”
第30章 为讨欢心不惜改扮相(上)
平川正在房里看书,忽然英霞风一般地跑了进来:“哥,你快去看看公主在搞什么鬼!”
寒蕊?!反正这个不消停的公主,不整点事出来是不会罢休的。只要不出事,搞什么都与我无关。可是被英霞这么一嚷嚷,平川怎么都坐不住了,她可是一个公主,出了事可是一家人的性命都得搭上呢。
当下几步就赶到寒蕊房外,猛然一把推开门。
房内空空如也——
只有漫天红的帐幔,薄如蝉翼,挂在房中,红烛满屋,光闪闪,映堂堂,在红色的灯罩下,发出喜庆而暧昧的红光来。
红色,象血,实在是他最不喜欢的颜色啊。
平川一肚子狐疑,站在门口迟疑,却冷不丁听见背后一声轻笑,原来是英霞捣鬼,他正想回头叫一声:“英霞你给我出来”,却猛一下,被人用力推入房中。只听身后“咔哒”一声,门已被反锁。
他硬着头皮,往里走去。
屋里的一切显然经过精心的布置,诡异中透出*的诱惑。
他默默地皱起了眉头。
一席红帐,隔开了前屋和内堂,他停在前屋如血的红帐前,踟躇着,不肯在前进。这一定是有预谋的,到底是什么阴谋,他当然不能轻易上当。
内堂里,红帐后,有了动静。
他凝神细看。
若隐若现中,一个红色的身影,执了烛台走过来,停在他几步之外,隔着红帐,将烛光挑亮,放在身前的桌上。
他看见了,是寒蕊。一身丝薄纱衣,微笑着,淡淡地将腰带解下,丝衣散开,雪白的肌肤露出前襟,他已经,看见了她金线红底的肚兜。她扬起手,妖娆而温柔地,拨开了前襟,只一晃,又默默合过来,换一只手,再一晃,侧面打开又合上,不急不忙,妩媚性感……
平川只觉得头皮发炸!
这是搞什么?平生最讨厌骚首弄姿的女人,他不去烟花柳巷,却弄了个这样的公主回来!这算什么?大冷天穿成这样,**谁呢?平生最讨厌品行不端的风骚女子,没有深厚的底蕴吸引自己,却醉心于用这样低俗的手段来勾搭男人,到底是自作聪明,还是自作多情?!
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出身高贵的公主,会艳俗成这样!此前纵使没有一丝好感,却还谨守对公主的尊重,此时此刻,心目中,对寒蕊仅存的一点尊重也消失殆尽,只剩下无尽的鄙夷和厌恶。
他忍着恶心,一言不发,掉头就走。
“平川!”寒蕊还没表演完,却看见平川要走,一下慌了神,紧跟出来,一把拖住他。
平川冷着脸,憎恶的眼神让寒蕊忐忑起来。几秒钟的迟疑之后,她猛然间麻起胆子,靠了过来。反正我已经做了,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使出浑身解数。英霞不是说了吗,平川喜欢有风情的女子,即便我还没到那火候,但我也得竭尽全力才行。
她一把勾住平川的脖子,不顾脸色发紧,挤出一丝媚笑,用侬软的声音说:“我要摔了,你该抱住我啊……”
平川僵硬着身子,不动。
是了,英霞说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不是那么轻易就会承认的,就象花魁牡丹说的,男人都是假模假式的,只要功夫到家,不愁他不显出本性。想到这里,寒蕊把心一横,管他不顾廉耻也好,风骚浪荡也好,面对的,始终是自己的丈夫,没什么好怕的,豁出去了!
她把脸往上一凑,身体却用力往下一压,平川一挫,就坐到了凳子上。
寒蕊索性,把整个身体都挪到了平川身上,她圈紧了平川的脖子,身体则象蛇一样,蜷紧了平川的腰身。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平川,心里却在一刻不停地想着,该死,牡丹说的,火辣辣的眼光要如何表露,我怎么忘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急中生智,先就一耸肩膀,将纱衣抖落,露出雪白的肩膀,顶到平川的下巴底下,软声道:“我,漂亮吗?”因为紧张,声音都开始发抖。
老天,快点结束吧——
寒蕊害怕得都快要昏倒,却仍旧要强撑着,把排演多天的戏一幕幕演下去,她在心里不停的祈祷着:
拜托,平川,赶紧抱我吧……
平川皱紧了眉头,望着寒蕊紧张而生硬的醉生梦死,他沉默着,保持着最后一点耐心,希望她能见好就收。
可是,她已经收不住了。
她雪白纤细的手指,缓缓地滑过自己的前胸,低低的肚兜下,**乍泄,她靠过来,呵气在平川的耳朵上,手指却一刻也不停歇地游离到平川的下巴上,轻轻地绕着圈儿,低声呢喃着:“你喜欢我么?喜欢这样么……”
耳畔软软酥酥的,下巴麻麻的,鼻子里,不容分说地钻进一股香气,很特别的香味,淡淡的,轻轻的,有点甜,却不腻人,很醇厚,却不沉重,悠而雅,好闻,却明显不合此情此景。
这香味,似曾相识啊,他猛然间想起,那日在假山下接住寒蕊的一刻,他就闻到过,她身上的这种香味。正是这直入心扉的香味,让他当时好一阵恍惚,今天,他又无一例外地在香味中一愣神,醒转过来,却发现寒蕊已经褪尽了上衣,凝脂一般的背,光洁的肩膀,柔嫩的脖子,她甚至,开始用舌头舔他的耳朵。
平川窘得一激灵,将头一别,不耐烦地低吼一声:“够了!你搞完了没有?!”
寒蕊一惊,有些方寸大乱,虽然她也猜到平川可能不吃这一套,可是她不死心,英霞也好,牡丹也好,告诉她的,就是坚持,再坚持,于是,她暗暗给自己鼓劲,别怕,别紧张,平川可能只是等不及了……
牡丹说的,如法炮制,她急切地,将前胸顶上来,紧挨着他的胸,一只手,迫不及待地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背上,另一只手,则快速地探进他的衣服里,可是他的衣服穿得那么多,她没办法触急他的前胸,她有些慌乱,更多的是紧张,顾不得多想,她闭上眼睛,一把就啃上了平川的嘴唇……
手指一触及到她的背,他象针扎一般地想缩手,她却紧紧地按住;她的企图是那么明显,在他的前襟里那么肆无忌惮地掏啊掏;那印上来的唇,再一次让他想起了从温泉行宫回来,被她强亲的羞辱,平川再也无法忍受,他一巴掌把她扇到地上,随即跳了起来,几乎是咆哮着喊道:“够了!你给我住手!”
抽身便走。
来到门前,一拉,门果然被反锁。真是卑劣!平川在心里暗骂一声。
寒蕊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只求道:“平川,我已经尽力了,会让你满意的……”
“怎么满意?!”平川愤然道。
寒蕊一怔,抖抖索索地,探手到腰后,开始解肚兜,她不能让平川走,平川这一走,再也不会进她的屋了,她已经没有一年的时间,到时候,就如她自己承诺的那样,没有生育,甘愿被休——
她不能被休,她不能让平川走——
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紧张,手指是那么僵硬,一上腰,肚兜绳子被她一扯,这一刻,竟变成了死结……
寒蕊还在战战兢兢,想留住平川。那里平川却冷着脸,已经失去了最后的耐心。这哪里还是个公主,分明是个荡妇,到了最后关头,竟然还是只能想到用身体来留住自己?!
平川气极,抬脚一蹬,踢开了门,一脚跨住门外。
“平川!”寒蕊喊着,绝望地抱住了平川门里的腿,他这一走,她就全完了……
“求求你,别走……”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我是你的妻子啊……”
“我没有你这样下贱的妻子!”平川冷声道。
“随便你怎样说我,只要你别走……”寒蕊死死地抱住他的腿,不撒手,一直被平川拖出门外,拖到长廊之上。
平川厌烦之极,俯身一把抓起寒蕊的肩膀,横空就是一惯,丢到雪地上:“你喜欢凉快是不是?让你凉快个够!你要发骚,我还怕你烧坏脑袋!”
“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寒蕊彻底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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