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是真的决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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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是真的决定离开-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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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这大爷坐在沙发上将临睡前要吃的一颗药吞咽完毕,我心里一松,瞬间有一种被释放的快感,“好了,我上楼休息去了。”我一边捶腰一边起身,“有什么事儿,打电话喊我。”
他哼了一声,“你要上去?”
我无奈,“祖宗,戏做到这个份儿上差不多了。你总不至于让我和你同居吧?”
他撇嘴,那瞬间竟有几分孩子似的不满和脾气。可我一下午又是做饭又是打扫卫生的,实在是疲累至极,根本就连抬眼都懒得抬,也无心向往常那样将他的表情剥皮抽筋的分析清楚。
反身踢门,砰的一声,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跨上楼梯。
我原本以为累了会睡眠好,但是却没想到竟会是如此惊心难眠的一夜。腾的坐起身,眼前却有一双晶亮的眼睛,泛着月光的淡色朦胧微眨,剔透的像是要照进人心里。
下意识抱紧被子,我警惕的看他,“你怎么进来的?”
他指指门,语气如常,“我有钥匙。”
“季南安你神经病啊,”我生气起来,“大晚上的,你拿着钥匙到我房间!你……”
“你以为我想?”他毫不留情,讥讽道,“你大半夜上突然啊啊嗷嗷的叫,估计整个中山别墅都能听到。我怕我要是再不上来,那边的小区会告我们扰民。”
“是吗?”
“是,”他声音突然软下来,在这样的夜里,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沉哑和温顺,尾声轻扬,甚至带着一丝诱哄,“做噩梦了?”
夜色如墨,我只能看到他微微发亮的眼睛。
原本不该说的,可是这样的夜里,却让我觉得眼前的人可以信服,看不见他微扬似讥的唇角,看不见他志得意满的眉目,感受不到他威逼强慑的表情,所以,我所有的防备在瞬间都落下来,整个人,疲软不堪。
“是,做噩梦了,”我抱紧被子,一点点复苏刚才的梦境。听很多人说,她们做梦时虽然害怕,但第二天却往往记不清楚梦境是什么。可我却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连最细微的情节都能想出来,这真是残忍。
“我梦到我妈要杀我,拿着砍刀砍我,手上全是血,”我绞着被子,不由自主的将唇咬到生痛,“我怎么解释她都不听,她说我是不孝女,说我胳膊肘朝外拐,说我迟早要不得好死。”“我没办法,其实我只有一条路走,可是很奇怪,她们眼中的我似乎面前有千条路,而我要走的那条,是她们最受不了的那条。我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直到前面是个悬崖,宁家人在后面拿刀要砍我,他们不知道怎么了,都没了脑袋……脖子上都血淋淋的往外冒着血泡,都说是我害的他。我一个劲儿说不是我害的,可是她们不听,他们笑的那么大声,一步步向我逼来……”
“我只有朝前走,却没想到前面更是悬崖,只有一条小木桥摇摇晃晃。我别无他法,只能走那上那桥,可是走到一半,就看到你坐在桥的尽头笑着看我……你的背后全是阳光,整个人隐藏在那么明亮的光束里,耀的我睁不开眼睛。我要你帮我一把,把我扯过去,可是你手里却突然多了把大刀,我就眼睁睁的看你向着空中一闪,整个人就那么跌过去。你和向姗在悬崖那边看我,大声的笑我是傻子……我是傻子,季南安,你们都说我是傻子……”
我说到最后,已经像是有小石子堵在心头,连呼吸一次都感到疼,那么疼。
细细的叹气声传入耳畔,我只觉得眼前一片明亮,大概是沉寂到黑暗太久的眼睛适应不了乍来的光明,瞳子刺痛的竟有眼泪流下来。眼前的男人正定定的看着我,我却突然有些紧张,忙伸手将灯又扭闭。
我这样狼狈难堪的时候,不想让他看见。
他的眸瞳太具有穿透力,只是一眼,我怕我所有努力掩下的恐惧和惊悸,都会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没什么,只是梦。”他起身,声音轻飘飘的,“你睡吧,我下去。”
门被拉开一小条缝隙,走廊上有光从那边透出来,投射到屋子里,描绘成一弧优美却惨白的扇形状,。他整个人慢慢没入那惨白的光色中,竟让人感到窒息和模糊。“季南安,”我回头看他,因为刚哭过,脸上皮肤紧的像是用无数根线在绷住,“你会背弃我吗?”
他步伐一滞,整个人在门口停住,倒像是左右维艰。
他的呼吸绵长悠远,静的丝毫不带紊乱粗重的气息,听起来倒像是不在一样,良久过后,才轻笑似的开口,“背弃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我固执的看着他瘦削但挺拔的背,“假设一切顺利,到头来,你会不会反过来害我?”
他不回答。
那么静那么静,耳边只有床头闹钟规律滴答的走动声,像是切割了心跳,慢慢让我的呼吸紊乱起来。我这才知道,我所害怕的那些事情,对我而言只是一时的惊慌。而面前这个男人的决策,却是让我恐惧的决定性因素。
现在欺瞒妈妈虽然不对,但是时间长了,肯定会有解释的机会;可是我牺牲这么多,努力埋下仇恨,用心去演的戏换来的却是自掘坟墓,那还怎么办?
我想要一个承诺。
我只想让眼前这个男人告诉我,事成之后,他会安分守己,他会做他的总经理,我会做我的董事长,携手共进却又彼此互不相干。
可是,他不会给我机会。
季南安回头,那双眸子在那束光线下,带着让人心慌的沉寂,“宁蔚,我只是敢保证,那个人落马之后,你下一个会收拾的,肯定是我。”
然后啪嗒一声,关门离去。
耳边是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是走在我的心上。我在黑暗里自嘲,真是的,宁蔚,怎么事情刚刚开始,你便老是犯这样自取其辱的错误?本来就是不对的两个人,只是因为利益才站在了一起,难道你还指望这样的两个人永结秦晋之好,长久的发展下去?
宁蔚,你真是耻辱。





    正文 chapter38 相爱过程多磨艰(1)
     更新时间:2010…10…11 16:51:22 本章字数:3795


其实,我只是不安。
而破解不安的最好办法,就是强打起精神朝前走,抱着走一步算一步的理念,能活一天是一天。
秉承着这样的理念,我睡的不好却起的很早。刚准备洗漱,季南安便打来电话,“你起了么?”
“起了。”
“下来帮一下我,然后一起去公司。”
我将牙刷放到嘴里使劲捣了两下,随即对着镜子眯起眼睛,不管怎么说,和季南安一起去公司,应该是一件很“拉风”的事情。他是谁啊,即使我在公司就呆了几天,也能在员工的眼睛中看出,季南安这个家伙,是宁嘉所有人的偶像。尤其是对那伙丫头片子而言,宁茂源虽然长的也凑合,但是明显太老。明着崇拜还行,暗地里YY,实在是有碍观瞻。
下楼到季南安房间的时候,这家伙正一手拿牙膏,用嘴咬着往牙刷上挤,见到我来,含在嘴里的牙膏砰的一声掉下,目光尴尬而又无辜。他身着浅色格子衬衫,下身也穿上了笔挺的西裤,显然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看我眯眼看他,别扭之后毫不客气的招手,“帮我挤上牙膏。”
我突然想笑。
给这大少爷挤上牙膏,弄好洗面奶做好晨时护肤,我惊讶的看着他一桌子的护肤品,“这些都是你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用这么多。”
他斜我一眼,“是别人买的,你要想用尽管用。”
我用脚也能想出来是谁买的,除了那个让他眼光一变的女人,还能有谁。随便拿起一瓶,上边只有密密麻麻的用英文写着男用及各种功效,“都是男人用的,”我轻嗤一笑,啪的一下扔回原处,“千万别拂却了别人的心意。”
他身上散发着护肤品的淡淡青草气息,十分清新好闻,只是突然看我勾起唇角,似笑似不笑的,“我怎么闻着有股酸味?”
我愣了一愣,拿起领带一把套在他脖子上,“是吗?”咬牙切齿的拧笑,“再乱说话,小心我勒死你。”
他竟然不怵,只是想当然的挑了挑眉毛,“当然可以,只要你舍得。”
我挫败,灰心丧气,“季南安,你能不能给我机会膨胀一下,别这么时不时的打击我?”
“好,”他斜看我一眼,刚要说什么话,却被我一把抓住胳膊,“你手腕又怎么了?”
“没事儿,”他往回缩,“一惊一乍的干什么?这手还不至于立即残废到打不虎。”
我抬头看他,那薄薄的唇扬起漂亮却又刻薄的浅弧,“季南安你真无聊,你是不是就不能消停一会儿?是不是非得要时时刻刻提醒我和你是那种关系,看似柔情绵绵,其实却恨得势不两立?”
他轻笑一声,转过头不说话。
我的心慢慢凉下来,尽管是与眼前这个人关系不好,但也不想天天有人念叨剖析着我做事的真心,以感情作为手段报复,这原本就让人觉得廉价和低贱。
我这样的做法,和卖身求荣有什么不同?
幸好昨天我有先见之明,利用在医院买好的东西,重新收拾好伤口是个很“easy”的事情,忙完这一通到了公司,正好是员工的上班*。一行人见到我们并肩走过来,敬畏之余带着些许惊诧,“季总,宁董……”
走过一路,耳朵里都是“季总早上好”的声音。我这董事长反倒是成了配角,简直无人理睬。到了办公室,我正感慨终于能脱离那样的视觉监控,门外传来脚步声音。
高跟鞋与地面摩擦,清脆的声音都带着倔强和骄傲,毫无例外,是宁洁。
她还没说话我便料到了她此行的用意,肯定是追问我与季南安是不是真的在一起,然后涕泪俱下的要拯救我,如果语言力度不够,再加点之前的事例说明。我低下头,专心等着她的语言轰炸,却没想到盼了许久,竟然没有声音。
她的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哭了很久。这样无语相见凝噎的场景实在是太诡异,我有意打破尴尬,“我妈还好吧?”
她点头却又摇头,“基本稳定,应该是被气的不轻。”
“那还多要姑姑您照顾,真不行,您就搬去闻都住。”
“你真的决定了?为了那个人,连家都不回去住?”
“姑姑,我倒是想回去,可是我妈那个脾气,我能回去吗?”我叹气,“还有,她……”
我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门啪的一声,紧接着一个灰色的身影飘至面前,带着凛然的怒气和不耐,“宁洁,你还劝她?”
我一直觉得宁茂源是一个很冷静的人,他性子阴阳,仿佛面对什么都能保持面具似的笑。自从我回国,他更是这样,其实谁都能看出他与季南安在身份和地位上太多不合,可是他却偏偏能作出一个拥护支持的样子。
这一次,却像是彻底撕破了脸皮,气急败坏的看着我,“宁蔚,我知道今儿在这里说这些不好,我也知道在公司你是董事长,我就是你手下的一个兵。但是在这些假设之前,我首先是你的叔叔,你现在很危险,知不知道?”
我静静的看着她。
“他季南安是什么人,”终究是要考虑些影响,宁茂源靠近我一些,把声音压低道,“他季南安要是简单,他一个人能在宁嘉独断专行这么多年?他能一个人从当时孤立无援,到现在呼风唤雨,没人敢不听他的地步?”
“叔叔……”
“宁蔚,叔求你,你冷静点。”他深吸一口气,一把攥住我的胳膊,“他长的是不错,可是这天底下的男人,长的比他好,心底比他简单的多的是。叔叔知道你这是心眼儿单纯,肯定是不明所以的受到了他的糊弄,可是蔚蔚,你总得是聪明的人。我不知道他季南安是怎么追的你,我只知道,他这个人一旦出手,动机绝对不简单。”
“你是不是因为他主动让你行权才答应的他?你这个傻孩子,你以为他这是一心为你好?”宁茂源轻笑,犹如看傻子一般看我,“你行权之前,他虽然是总经理,但是还要事事和我们商量,根本没有独断专权。现在可好了,一旦把你拱上了大位,以你的心机,必定要在他的操控下才能做事,这明着看来是把权利归还你了,其实你就是个玩偶,他玩的是欲盖弥彰,借你生事的本事!”
我微微一笑,他说的这些,我怎么能不清楚。
可是这些情况只是假设,只是对未来的某种可能。他季南安这样做还尚不一定,可之前我知道的那些却是真的,我看到了宁茂源将我们生活费扣发的“证据单”,听说了他为了不让我们回来,与宁德尧这个败类合手整治我们的整个过程,这一切事情,都让我无法忘却,恨得刻骨。
沈嘉说,以聪明人而言,必定会忘记前嫌,只看后面。但是说出这样话的人肯定不知道痛恨到了一定程度,不是你不想忘记,是只要你一触摸,全身的细胞仿佛都有了痛恨的意念,强烈的就像是自你骨髓里滋生出来一样,根本无法绕行。
所以,我要用自己做铺垫,与那个男人一起,努力将那几年所受到的难过索取回来。即使之后我有八成的反咬过程,但起码我已经有了那个成果,我让当时治我们于窘境的人不得好死。
这便是我的目的。
我抬头一笑,“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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