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是真的决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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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是真的决定离开-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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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声自他身前转开,仍是坐在自己那张大的不像话的椅子上。
然后像是个好学生似的,摊开笔记,在另一张纸上演算那些头疼的经济学公式。我写字用了很大的气力,以至于上好的A4纸都被我划破了,只听到嘶的一声,笔尖直接落到了下面上好的红木桌面上。
呲的一下,像是刀尖在上面划过,发出细微却刺耳的声响。
我抽出另一张更厚的纸来垫在下面,硬的像塑料的纸发出哗啦哗啦清脆的声响。恰到好处的掩藏了我此时想要苦笑的表情。而与此同时,我面前的这尊大佛终于恢复了意识,“对不起董事长。”
我一愣,然后就是更加心烦意乱,“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大不了我自学。”
“我教你。”
“啊?”
他再次重复一遍,脸上却沉淀起他最擅长的疏离漠然,“下班回家,我教你。”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刚进卧室换好衣服,便听到有敲门声。打开一看,竟是季南安。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他抱着一堆资料,哗啦一下摊在桌子上,蹙眉看我,“不是说了么?晚上我教你接手这些东西。”
“不劳您大驾,”我站在饮水机前大口灌了杯水,笑道,“知道我今晚上干什么去了吗?”
他摇头,审视着看我。
“我去联系了一个夜校,然后打听了一下,那里的人差不多和我一个水平,就算是起点高,也高不到哪里去。”往桌子上扔下今天刚买的教材,我抱着肩膀看他,“下午抽两个小时去上课,晚上再上到10点,这应该不耽误上班时间。另外,我还告诉了我那老师我的实际情况,他答应给我另添小灶,当然,这要另外加钱。”
他眯起眼睛看我,“为什么出去上课?”
“我和你的关系够复杂的了,起初呢,我将你看成是我的仇人。再到后来我回来,你莫名其妙的成为了我的合作者,所以说,现在要是再加上一个师生关系,季南安我岂不是永远都在你下面了?”
他看我一眼,突然收拾起拿来的书,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着,整理书的声音很大,撞的柱子乓乓直响。
最后,他还抱着书在我面前擦过身去,似笑非笑的看我,“你想的还真多。不过,你要是真能自学成才,那敢情好。”
然后,砰的一声门响,脚步声渐行渐远离去。
我哼笑一声,争取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扭开桌上台灯,奋发苦读起来。
其实给季南安那理由只是其中一点,如果完全师承于季南安,第一,我怕他以后会笑话我,动不动就拿出老师的架子谆谆教导,这第二嘛,如果他教我,我实在是担心我们之间重复猫和老虎徒弟的悲剧。老虎学会了一切想要杀死猫,可猫却留了一招,会爬树。只这一点,不会毙敌,却可避敌。
当然,在这一条上,我想做的是那只老虎,只是不知道有没有那个本事。我想有朝一日脱离季南安,那时候堂堂正正的坐在宁嘉的办公室上,才算是报了这么多年的仇苦。
旁边是最浓的咖啡,在空气中都弥散出淡淡的苦味,还有一瓶风油精,如果困的实在是不行,就拿这个东西来让自己清醒。我捧着厚厚的书,觉得自己还真有点古代头悬梁锥刺股的味道。谁让这次是牵涉自己的吃饭问题呢,我埋头于学习中,从小到大,感觉还是第一次耗这么大力气。
单是靠那些经济学教材肯定是不行的,但是最起码可以看得懂那些晦涩的名词。我一手持着季南安给我的报表,一手仔细对比着看,这样下来,前几天所受到的强化训练,终于在今天有了点成果。
这样的日子连续进行了一个多星期,直到最后一天,我终于看懂了季南安交给我的简单表格。而这样的成绩也付出了代价,只要是见了我的人,都说我像是一个重症患者。眼圈发黑,脸色又很苍白。而我又不喜欢化妆,所以到公司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只熊猫在游街展览。
革命迈出了第一步,我知道,我这只是入门工程,离真正的融入宁嘉,距离还相当遥远。
周末补了一大顿眠,周六晚上不到七点睡的,一觉醒来之后,却发现已经到了第二天十点四十。洗刷完毕之后,我照例逼迫自己去看那些枯燥的专业书,忽然想起来,回国已经两个月,似乎还有件相当重要的事情还没办。
按照遗嘱而言,这中山别墅是季南安的资产。而我和老妈的家,应该是属于闻都的那个地方。
所以说,现在我和老妈的状态,无异于寄人篱下。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想起老妈这几日和季南安的对峙,我还是决定趁早搬出中山别墅去。虽然这几天,老妈和季南安倒不像刚见面的那样大眼瞪小眼了,但那也许是因为两人没有交手的机会,而不是双方矛盾已彻底解除。现在,宁家该死的人死了,该伤的人也伤了差不多,所以,季南安这几日一直都是早出晚归,忙于抓生产。
就这样忙碌的时候,老妈估计想要上赶着门吵架,都没机会。
但是有朝一日又生出茬来,估计又会是天翻地覆。
为了避免两人以后产生“毁灭性”恶果,也尽快让自己摆脱“寄人篱下”这个词儿,我套上衣服,便直接去了季南安的房间。
说出来不怕大家笑话,与季南安关系毕竟太过特殊,我只知道他住的比我高一层,却从未来过。原本想要向保姆打听一下,但是想到一旦保姆知道,这别墅上下肯定人人皆知,我那老妈又不知道该怎么编排我。因此,百般思考之下,还是决定自己去探险。
幸好这只是别墅,不像酒店似得那么多门,我看了一下,一共只有三个可敲。
敲了两下第一扇门,不是。
第二扇门,也不是。
还没有走到第三扇门的时候,里面却传来了女性的声音。我心里一紧,在怀疑自己听力是否出现故障的时候,手指已经扣上去。清脆的两声过后,里面果真是女声应的门。
我冷冷一笑,不开门已经知道是谁。
所以,在向姗打开门的时候,我已经摆出微笑,“向小姐,早。”
她似乎是很惊讶,瞪着我看了两秒钟。作为季南安身边的人,我一直觉得这个女人有季南安的几分气质,沉稳,凝练。上次明明是她说的那些话,但是第二天,便能作出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尽职的作着下属应该做的事。
而我,现在看到她的惊诧,即使只有短短几秒钟,我也已十分知足。





    正文 chapter21 谁是加害者?(1)
     更新时间:2010…10…11 16:51:16 本章字数:2405


很快,熟悉的声音自门后传来,“谁啊?”
我吸气,直接从向姗身旁错过身去,看着那个刚走出来低头整理袖扣的男子,挑眉道,“季总,是我。”
他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宁董。”
我笑着坐在一旁的藤椅上,晃头看了看四周,“啊呀,季总这个房间可比我的好多了,大,气派,设施齐全。”
我这话说是真的,我和老妈的那充其量就是个宾馆包间样的房子,只供睡觉及洗浴等一系列功能,可是看人家这季南安的,分明是一个居室。
而且,那边靠着墙还摆着一个大桌子,上面摆着打印机传真机和电脑等一系列办公用品,看来,季南安还将这个家改造成了办公室。
在我左顾右盼中,向姗已经将茶水端了上来,服务之周到,分明是一副居家太太的样子。我抿着茶水看季南安笑,“是不是我打扰你们的什么事情了?”
他看我一眼,只淡淡的回了一句,“没有,”随即继续折腾另一边袖口,但左手弄右边的扣子显然不方便,而且那扣环好像又太紧,他折腾了半天也没弄上。
这时,善解人意的向姗又走到了他旁边,季南安很自然的伸出胳膊,我忽然觉得,这俩人搭配起来就是俩字,奸情。四个字,那就是狼狈为奸。
反正,总也离不了“奸”这个字。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对这样的他们感觉很不爽。向姗微含笑容的唇角和季南安淡然的眸子,在我眸中显现出来,就像是生出了刺,每眨一下,都戳着眼底最敏感的肉,硬生生的疼。
“宁董来是什么事情?”他问。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算是个家事。”
他看我一眼,随即摆手向向姗,“向姗,你下去……”
“不用,反正又不是外人,”我喝了口水,“我只是想和我妈搬到闻都那边去,按照遗嘱的规定,那边才是我们的家。”
他倏然抬头看我,仿佛是有些讶异。但是却没有问我理由,只是“嗯”了一声,“向姗,你去处理一下这件事情,闻都那边,一直是有人打扫的,再添置些家具。”
我再一次体验到宁嘉的办事效率,早上提出的要求,下午三点便能落实到位。三点四十分,我们正式搬入了闻都。
与我们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保姆。考虑到我不会开车出行不便,季南安还让老林跟了过来,一切布置,均落实的相当到位。
后面有个小菜园,妈妈一来就喜欢上了这里。大概是想起来之前在农村的事情,还没坐下几分钟,她便指挥人去附近种子市场买了种子,此时的她,正一本正经的拓荒种田。
我大体将卧室收拾了一下,觉得累了,便躺在床上看着窗外。这是个很大的落地窗,要是不拉床帘,可以看到很高很高的天际线,蔚蓝的天空就像是个罩子,将我们给紧紧的罩了下来。
不知不觉已经到傍晚,日落月升,周围渐渐笼于黑暗寂静。睡了这么一大觉,我依然困意很浓,眼看着上下眼皮又要纠缠到一起的时候,刺耳的手机铃声将我吵醒,我也没看是谁的号,捞起来就放到耳边,“喂。”
“我是季南安。”
瞌睡虫立时无影无踪,我利索的爬起来,“你好。”
“我是想问问,您那还有什么缺的东西么?”他表现的就像是酒店里周到的侍者,“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我去叫人置备。”
我环顾一圈,“没有没有。”
“那好,如果想起来有什么不对的,再打电话给我。”他顿了一顿才说出结束语,“那么宁董,再见。”
“稍等!”
“怎么?”
我深吸一口气,“季南安,你现在方不方便见面?”
话筒那边无语。
我的声音渐渐趋于镇定,“我有事想要见你。”
我瞅了瞅老妈卧室,大概是由于白天搬家太累,她早已打起了呼噜,于是蹑手蹑脚的,拿着钱包就溜了出去。
不想惊动司机,我打了个车,直接奔向与季南安约好的地方。我是不知道那地方在哪里,但是一报上路名,司机随即用很异样的眼睛看我。我还纳闷到底是怎么回事,到了之后才明白那目光含义,大概就是说,你穿的和个普通大学生似的,怎么还能来景度。
景度,本市高档会所,富人们的娱乐中心。
进门报上季南安的名字,侍者就把我领到他所在的包间。推开门,便看到他长身立在窗户一侧,背后是这个城市繁华流离的夜景,光怪的光线在他面庞交错,平白的,生出几分冷漠和疏离。
我和他自相识以来,一向都是直入话题重心,这次也不例外。季南安抱肩看我,“有什么事情?”
“旧账,我要一个答案。”
他似乎是不愿意再回想起那件事情,看似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宁蔚,我还是四个字,我不知道。”
“我也是三个字,我不信。”
“那你要我怎么办?去编一个你可以相信的理由来?”他锐利的目光紧紧锁定我,“你希望的不过是我主动包揽下那些事情,承认所有事儿都是我一手安排我捣的鬼。可是宁蔚,你强人所难。我季南安没做的事情,没道理承认。”
“你不承认也可以,但你起码应该告诉我,向姗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我回看过去,“是,在向姗说完那番莫名其妙的话后,过了不久,事情真相就开始大白,而且据别人说,你当晚还辞退了一个保姆。种种事情连在一起,季南安,你怎么能不让我怀疑你的动机?”
他脸色忽暗,窗外的霓虹光色斜斜的映过来,如同刀子一般,将他冷峻的面容分割的可怕的清楚。我清晰的看到了他蹙紧的眉头。他握着精美茶盏的手倏然用力,手指那一分分骨节附着于晶莹的瓷壁上,白的清晰。
良久,低沉的声音才响了起来。我只觉得这包间里的空气一分分压抑,所以就连他的声音,也连带着悲伤和无力,“宁蔚,你想的不错。是有人要害你,但不是我。”
“我下面的话只说一遍,信不信在你。”
“我妈妈确实是自杀的,这点我从没有怀疑。因为,我有她的遗书。而在此之前,她也曾给我说过类似要追随养父走之类的话,我一直以为那是悲伤所致的言辞,便没放在心上。”他看向窗外,目光却似乎充满了迷茫廖远,“没想到,她真的付诸实践。”
“你知道我为什么辞退那个保姆么?你猜的没错,就是她报的案,但是,不是我指使的。我怀疑,指使她的另有其人。而这个其人,就是想要针对你的加害者。”
我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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