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时,就像回到了过去:“你哥哥姐姐,他们确实很不一样,可是你,同样是爸爸妈妈的孩子,我们相信你能够做到,
因为在父母的眼中,你们都是好孩子。”你就像个懦夫!
你就像个懦夫!
躺在床上,胡可欣的话也还回荡在他耳边,他展转不眠,最后只能套上睡衣坐起来,盘起腿,深深的皱起眉毛,旁边是
方进新送给他的车钥匙,“我不是懦夫。”他一震,立刻从床上下来,脱下睡衣,从衣柜中拿出了衣服,临走时也没忘记
那串钥匙。
楼下一声引擎发动的刺耳声音惊醒了睡梦中的丁孝蟹,他走到窗边,双手合起,托起脸,脸上立刻舒展开来,“儿子,
去吧,你可以的。”
温家
急速的刹车声也吵到了从厨房倒水出来的方进新,当他打开窗户,正浩已站在他窗前,他直接问方进新,“外公,我可
以了!”
温永佳毫不迟疑的回答他:“当然,你一直就可以,外公一直相信你。”
“我要参加今年的东望洋,你支持我吗?”他又问,自信重新回到他的脸上,方进新点点头,他喝下一口水,说:“你想
外公怎么帮助你。”他笑了,心中也更有把握了,开口说:“我要外公意大利车队里最好的工作人员。”
“合理,我孙子当然得要最好的。”
清晨
正浩大步的走进了刚拉启铁门胡记车行,和胡可欣面对面时,他强势的压制住了她的坏脾气:“不要对我发脾气,我帮
你们,但是最主要的是我想赎罪,想尽自己所有的能力真正的帮助你们一次。”这时,胡老头走了出来,比起以前显得
憔悴了不少,他迟疑了很久,终于肯正眼瞧浩一眼了,随即说:“我们这里没有适合你这个大少爷开的车。”
“没关系,就你身后那辆就可以。”他说,那是辆看起来很不错的车,不过就是老旧了些,“胡老先生,坐在看台上观看
比赛吧,我不会让你失望。”
胡老头没有说什么,只是难得的露出一丝微笑,将自己身后椅子上的一件工作衣丢给了他,说:“既然你代表我们胡记
出赛,那穿上这个,这是规矩。”一件印有胡记车行标记的牛仔外套。
警察局外,婷一直站在徐文朗身后,望着他孤单的背影,说:“文朗,今后你有什么打算?”他低下了头,踢开了挡在他
面前的小石子,“他为什么不干脆把那些文件全交给警察,让我在里呆一辈子不是更好。”
婷一时语塞。
“我在想,我只是想得到他们的注意都这么难,他们是我的亲人,为什么不接受我?就因为我的眼睛颜色跟他们不一样
?”他哽咽无声,却还是埋怨:“他有三个弟弟,为什么不能接受我这个弟弟呢?婷姐姐,你能告诉我吗?”他沉静了一
会又说:“我想带着妈妈回意大利,那个地方曾经有我们最开心的日子。”
方婷眼中无比疼爱的走上前,将他的手拉起,安慰他,说:“我陪你去,文朗。”
周一马场内
一个电话打到了宝爱的手机上,她按下了接听键,“喂。”
回应她的却是无比挑衅的声音,是个女人,接着是脏话咒骂丁宝爱,连一旁站在她身边的朋友都听到了那些骂声,可宝
爱却很镇定,她从容的微笑着,一句话没有回答,等她骂累后,她才问:“我知道了,我会替你转告给启东的。”
阳台上的许动东却丝毫没察觉到她的不妥,还在关心他今天是否能拉头马,宝爱挂下电话,拿起望眼镜,走向了阳台,
问:“今天能拉头马吗?”
金星娱乐杂志社,老板办公室
“老板,刚得到的猛料。”编辑手里拿着两张纸:“刚从美国发回来的消息。”
“是什么?”杨俊龙问,“有多猛。”
“宝爱。”他眉飞色舞的说,可杨俊龙却像立刻清醒了一般,抢过了他手中的几页纸,迫不及待的看了下去。
“乔家大千金和许家那个败家仔在拉斯维加斯秘密结婚后两天就有个女人跑到了他们的总统套房外找许启东,直骂丁宝
爱是第三者。”编辑说。
“这女的是谁?”杨俊龙问,编辑慢慢的说出了这个女人的名字,原来是十年前的一个香港小姐,现在也是当红的电影明
星,曾经和许启东交往过,关系一直没断过。
和许启东回香港后,他们一直住在四季酒店的豪华套房中。
“宝爱,我真的跟她说清楚了。”许启东从马长回来的路上也接到一个电话,是他的那个女人打来的,“我不知道她会打
电话骚扰你。”他单腿跪在宝爱面前,紧拉住她的手,“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我清楚你跟哪些女人纠缠不清,看杂志就清楚。”她手指重重的指了指桌上的杂志封面:“OK,因为没有亲自抓住过你
,我无话好说,我不能像那些女人一样,打着电话去问候别人母亲,因为我的家庭教育不允许我这么做,可是,许启东
,我要告诉你,如果你和这些女人在一起,被记者抓住或者拍下来,让我的家族丢脸,我会毫不犹豫的跟你离婚。”
半开的门外,站着正业,手里还拿着香槟,和一束鲜花,那都是为了庆祝宝爱的新婚。
深夜,DN娱乐公司
“给我停止LISA。LIU跟我们公司的所有活动,包括电影,唱片,走秀,所有的。”正业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以后任何导
演想要找这个女人拍戏,那在DN他们就找不到一毛钱的投资,你们把话放出去。”
等到员工走出会议室后,宝爱走了进来,关上了门,手里是他放在门外的鲜花和香槟:“到了门口都不进来?”
正业背着她,拉起了她的手,动作很默契,拉到了自己身边,坐在了一旁:“你幸福吗?宝爱。”
片刻,她眼里变得水汪旺,眼神让人心疼:“你听到了?”
“我到不想听到。”他很生气,气她的软弱:“你该给他两巴掌,然后回家。”
“回家之后呢?”宝爱理智的问他的问题,他却无法回答,接着说:“人都是向前走的,爸爸曾经告诉我,他说,宝爱,
你很漂亮,但是你更富有,如果只有美丽,你也许会找到幸福,可恨的是你竟然还有十辈子都用不完的财富,这让你很
难找得到真爱。”
“就因为这个,你选择忍。”正业不理解的甩开了她的手,说:“屁话!”
“屁话也好,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说,很难过,鼻子很酸:“原来我以为我找到了,可是,那是个胆小鬼。”
此时乔家,楼梯上,婷站在更高的楼梯上,乔湛挡在她面前,不准她踏出一步:“不许去!”
“我已经决定了,陪文朗带着娇姨的的骨灰回意大利安葬。”婷肯定的回答了他,乔湛的脸立刻阴沉下来,冷冷的说:“
我不准你去!”可婷依然沉着脸说:“我要去,文朗是你的弟弟,我理解你和你那三个弟弟的想法,可是你也想想,他在
你身边的这十几年,你到底给过他什么,他只是个被你想起就踢几下的皮球而已。”
乔湛突然拉紧了她的手,大手一扯将她推出了自己身边,冷冷而缺乏耐性说:“你走,立刻走,跟他走好了,我不在乎
!”
他的话让婷愕然,所以让眼泪无法止住。
温氏,大清早洛仲谦就向董事会提出了辞呈。
“怎么样?”他一手收拾他的一切,眼神一面满不在乎的迎上了乔男:“现在整个温氏又要回到你们的手里了。”
乔男没有随手关上办公室的门,他很平静,他走向他,说:“比我想的快。”他明白其中的意思,私吞集团几十亿不是那
么容易就能瞒过他的,但他依然很稳健的收拾东西,嘴上尽力克制住紧张的语调,说:“快一点不好吗?不是你希望的
吗?”
“确实是。”乔男的眼光紧紧的逼迫着他,说:“但是,你可能去不了瑞士了。”
“瑞士?”他明知故意问:“什么瑞士?”
乔男笑容挂在他脸上,他走向窗边,撩开窗帘,看到楼下,说:“对不起,我曾经认为你不会那么干,可是你确实那么
干了,我帮不了你。”
楼下是警车还有很多的警察和记者,乔男又说,“你不会像徐文朗那么好运,因为你只是一个卑劣的骗子,让我外公痛
苦的叛徒。”
此时洛仲谦脸上露出了不安,这种不安越来越明显,他停下了手中的一切,说:“你做了什么?”
乔男走下了台阶,他从一开始就很镇静,他说:“你上不了飞机了,外面全是警察,想想吧,五十亿能坐多少年,你将
像你的父亲一样,直到头发变白都无法看到外面的阳光。”他“嘭”的一声坐在了沙发上,两眼失神。
下午,乔男召开了记者招待会,连方进新都和他站在了一起,乔男流利自信的回答了记者的问题,包括集团贪污案会不
会影响集团的发展,他回答不会,完全掩盖住了在场的所有人,温永佳很欣慰的在他身边,支持他。
意大利,罗马乡间的一间牧场中,徐文朗将母亲安葬在地势最高的一块土山上,那里能看见整个牧场的景色,包括身后
的一座座雪山。
“谢谢你。”他感谢身后的婷,“陪我带妈妈回来。”婷白色的毛衣在风中显得很单薄,眼中却无比的忧伤,她将一朵玫瑰
花放在了墓碑上,轻轻合十双手,闭上眼祷告,又睁开,很静也很美,她开口说:“我明天要回香港了。”
徐文朗那么不舍的转过头,望向了山下,说:“能多留几天吗?我需要你。”他乞盼的问,可是婷却拒绝了,她重复了在
香港对他所说的话,也许只是为宽慰他,也许只是让自己的心能轻松些的离开,她说:“文朗,娇姨已经死了,也许不
该说这些话,可是我必须说,在很久之前,娇姨对不起他们,尽管我明白这也是她不愿意的,可是确实她先抛弃了自己
的孩子,让他们流落街头,当你还在娇姨怀里取暖时,你的哥哥们却无法吃饱肚子,因为他们没有母亲也没有父亲在身
边,所以我们不要在责备彼此。”
徐文朗低下了头,他的心难受得就像有东西在撕扯,婷走近他,说:“文朗,你永远是那个小时候我愿意抱住的孩子,
从未改变过,而你也永远是乔湛的弟弟,这也无法改变,也许当你有一个家庭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有时候血缘并不重
要,重要的是岁月累计的感情,就像你的三个哥哥,你注定错过他们的感情,可是你也拥有他们没有的。”
说着,婷伸出双手,轻轻将他的头抬起,望着他,“我要走了,好好保重。”
十二个小时后的香港机场
当婷步出机场,阿成就赶到了,他没有送婷直接回家,而是将她送到了温家。
图书室
“爸,这么晚还不睡啊。”婷轻手轻脚的走进了图书室里,坐在了方进新的身边,见她进来后,他摘下眼镜,合上书,说
:“意大利的天气怎么样?”
“还不错啊。”婷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像个小女孩般坐在他身边,牵着他的手,轻轻的抚摩在手中:“爸,为什么不
要我回家?”
温永佳睿智的双眼,微眯着,说:“婷婷,你不幸福?”
她很吃惊,立刻着急否认,说:“没有啊,我看起来像不幸福吗?”方进新摇摇头,说:“你知道的,我一直不喜欢他。”
“爸,别这样。”婷很难受的抚摩他的后背,她自己也很难受的收敛起笑容说:“这么多年,你就不能对他改变下看法吗
?”
“已经改变了。”他说这句话,出奇的快了一拍,他神情很认真,说:“婷婷,我是真不喜欢他们,因为他们一家四个儿
子,抢走了我三个女儿,我是真不喜欢他们。”
“3个?”婷束起手指,比画着,“什么啊?”她装傻说,温永佳一手抓住她的手指,顺着手将她拥在怀中,慈爱的刮了下
她的鼻子:“难道我要查乔男的亲生父亲查不到吗?”说着,将书下的请贴拿了出来,说:“这个婚礼我是不会去了,因
为我要去看我外孙的比赛。”
“爸,别这样,姐姐也不想的。”
“我知道,所以我让乔男今晚就去了。”
婷欣慰的笑了,她看见了父亲脸上的祥和,“爸,为什么要我回家?”
“婷婷啊,我想跟你说,你们这二十几年不容易,从你失踪后,我看见乔湛做的,我真的觉得他是个好人,在没有你的
生活中,他很辛苦,但是他把你们的孩子照顾得还是很好的,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