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雎:再见米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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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雎:再见米蓝-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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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我实在受不了这非逻辑的精神摧残,于是就一个人跑出来在沙滩上散心。也就在那晚,远在澳大利亚的前任马子给我打电话,我想这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我现在已有自己的生活了,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联系的好,他不喜欢我将过去的故事延伸……不管怎么样你肯定能找到比我好的……”

  “祝你幸福,快乐。”吹着海风,我努力保持平静,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跟她开些不切实际的玩笑来气她,比如我会说,那我就一直祝福你们结完婚后能顺利离婚吧。尽管我以前想过这句话,但它如果真的发生才是我最大的打击。

  我爱她,我希望她能真的快乐,以及我给不起的幸福。

  尽管意料之中,但很失落,从来不好酒的我在小店铺买了几瓶小装形白酒,记得有首歌是这样唱的,“有太多往事就别喝下太少酒精,太珍惜生命就别随便掏心……”。但这也使得我认识了一个改变自己一生的天使,她的名字叫米蓝,白米的米,蓝天的蓝。

  醉了,再加上烟的味道,让我更加感觉麻木,有种焦涸酸楚在蔓延使得我想吐都吐不出来。午夜在安静的小镇上我独步散漫,听着不远处大海的声音,恰似陶醉,恰似又被迷失,醉倒的应该是我遗失的伤。

  我感觉自己失去了一个本该完全拥有的人,那女孩居然傻傻等了我大半年……但又能如何,毕竟生命中有很多能迫使我们成长的坎,遭遇得越多,成熟得便越快。

  我强忍着疼痛安慰着自己,也许,这完全是种不负责任的安慰。

  烂醉如泥,我迷迷糊糊中来到了居民区,是那种两层楼的小墅农房,在乳白色路灯下,我起了幻觉以为那是我家,瞎莫操蛋地找到个屋就放肆敲门,好一会儿门开了,我就摔了进去不省人事了。

  睁开眼已是大白天,发现这天花板是木头做的,我强忍着头痛起来,探着窗外眼望,潮水退去,一群渔民在疯狂捕鱼作业,我认定这里是户人家。我猜想应该是我昨晚莽撞的一举;这户带有同情心的百姓将我收留了,现在思路清晰点了,感觉自己还真不客气。

  “哟,起来了……来,呵呵,给你准备了点吃的,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房门开了,一个陌生但却听起来舒心的声音传来,我充满内疚和感激地立马站起身,女孩在桌上放了碗海苔粥和几根油条,等她抬头看我时我居然发现了一双如此干净纯白的大眸子。

  我滴神,发自内心地感叹,也不知道要感叹什么…… 。。

【005】:遇见米蓝_3
“吃吧!”她见我未动手,便把饭碗往我面前推了下,挺友善地笑着,“你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我拿起筷子,“嗯?啊……你怎么知道?”我上下打量着她,应该我这长相不像是长期生活在海边的人吧。

  “小镇上的人作息时间比较标准,而且,酒量也不错。”

  “额……”,吃油条差点被噎着,“谢谢你,给你们家添麻烦了。”我觉得这孩子说话挺有风趣,绕道教育了我一下。

  她的行为举止很自然,是那种在阳光下成长起来的姑娘,乌黑的长发,白嫩的皮肤,干净的眸子,良家姑娘,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份味道,她说,“没事,你能来我们家做客是我们的荣幸。”

  见我吃起了东西,女孩跑出门,没多久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系着围裙进来,脸有些消瘦,但有一缕自然的清爽,她不停的用手搓着围裙,笑面迎人地向前打招呼,毫无戒备之心,“怎么了小伙子,终于起来了,好些了吗?”小女孩跟在她后面。

  我怎么听着好像要赶我走似的,轻声说了句,好了,我昨晚喝多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实在打扰你们了。说完我想起身就走,心理还在估摸是不是该放点钱下来意表感谢,毕竟这种事儿以前没发生过,闭塞的我想到给钱外实在想不出其他表达方式了。

  谁知那阿姨说,“那你先吃点海苔饼什么的充饥下吧,快中午了我这就去做饭,你坐哇年轻人。”并很好客地摆着手势,抹布在桌上不停地擦。

  我想自己这脸皮已厚到别人家了,素不相识借宿一晚已经够难为情了,还要让人家包早中餐。我想谢绝,想找出些公事然后解脱,尽管今天星期天厂房放假。

  “干嘛啊小伙,吃完中饭在走嘛,难得来一次我做的烤鱼挺好吃,尝尝吧。”阿姨又开始礼待起来,把她的“私房菜”都搬出来了我还能说什么,继续厚下去吧。阿姨特地端来条凳子放在我背后,好让我一屁股就能坐下,“来,米蓝,招呼一下,我厨房忙些东西。”

  我还在分析,“难得来一次”是什么意思,我是怎么难得来一次的……

  妇女搓搓围巾带着笑影走了出去。

  “你叫米蓝?”我问,看着她。听着吊扇“咔咔”的声音,阿姨走后我们有些冷场。

  “嗯,是的。”干净的眸子一闪一闪的。

  “那阿姨是你妈妈?”

  “呵呵。”说完笑了一下,“她的手艺很出色哦。”她特意声明了下。

  “哦……哦,是吗,那我太有幸了。”

  “我们去海滩上坐坐吧,屋里比较热。”

  我穿着米蓝翻箱倒柜找出来的白色正装衬衫,我猜这个尺码应该是她爸爸的吧,我那件花花绿绿的衬衫昨晚被吐的面目全非,米蓝的妈妈拿去洗了,让我倍增尴尬。

  我们坐在沙滩上,抱着膝盖,让海风渗透每一寸肌肤。以前南柯一梦过,等自己有钱了,一定要在海边买套别墅,过上清闲无忧的生活,你可以说我没出息尽做些贪婪无边的梦,其冲击量不过是让我重申下活着的意味所在而已。

  “那你从哪里来的啊?”米蓝问我,还特意转过头,问的一本正经。

  我吊儿郎当地开始唱,《橄榄树》,“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地故乡在远方……”绝对用的恰如其分,当年大学时我傻不愣登的老爱唱这两句,上铺兄弟三国就会骂人,“娘的自言自语到底谁在问你哪来的啊!!”

  “呵呵,敢情够委婉的。”米蓝笑了起来,顺手拨弄了头上的发夹,深蓝色的,有个蝴蝶。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006】:遇见米蓝_4
我明白了她为什么叫米蓝,露齿的时候有种淡淡的蔚蓝,被风吹乱的秀发,结合一脸清秀,就像天上的颜色,自然。

  “你们这里的螃蟹虾虫海鱼挺多的,而且便宜,能及时吃到新鲜。”我开始措词,因为我不想太单调,彼此太尴尬。

  米蓝很安静,似乎在等待我那临时想到的问题,倘若我不措词她会一直保持下去,“那就多吃点,等下晚餐会有很多的海产品,保证新鲜美味,还有在天气允许的情况下,你可以租船捕鱼啊,挺好玩的。”她开始描述起自身的栖身地,对我不免是种向往,“去年我在渔船上还钓起过一条鲨鱼。”

  “鲨…鲨……鱼?”听得我诚惶诚恐。

  “幼鲨,一尺长。”她吐吐舌头,立马补充道,避免了我的胡思乱想。

  你若没补充那句话就吓人了,我在老家郊区水沟里钓只污泥龙虾都费劲。“米蓝,你们这一带居民都是以捕鱼业为基础的?”

  “绝大多数吧,一般这里的男人白天都出去打渔了,这里很多人是靠海吃海的。”然后用手指点了下我手臂,“你可以叫我小米,小不点也行,没关系,大家都这样叫我。”

  “小不点儿?”我觉得好笑,“看你这个子也不小哇。”的确,米蓝大概有一百七十公分,瘦小,但气质很好,亭亭玉立,窈窕淑女。

  “因为我小时候小哇。”她说,怪怪的回答,似乎再说自己蜕变的很迅猛。

  “噢,呵呵,小不点,还是叫你小米吧,这样可爱。”我说,“当然,小不点儿听起来也挺可爱,我是个偷工减料的人,能少说一个字就一个字,意思表达出来但不失味道就行。”

  “嗯,可以。”小孩子似的点头表示认同,可爱至极。

  我想昨晚我轰然倒在她家门口,能把我拖到二楼房里靠两个女人是很艰难的,“你父亲也去打渔了么?”

  她先愣了一下,面朝大海,然后很认真的看着我,海风吹乱了她几根发丝,“我从小就没有父亲,我也不知道父爱是什么。”

  “啊?”我很惊讶,惊讶的不是她没有父亲,而是她的神态,很淡定地说她没有。

  “嗯,是的,我没有见过我爸爸长得什么样子,我也从来没有问过我妈妈。”仍旧很淡定,值得讽刺的是,淡定中有一丝无所谓的笑意。

  她告诉我,她是一个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下面的事,她就没再提了。

  午餐很丰富,海产品过盛,但我足足吃了N条海鱼N只海蟹,把小米的母亲给乐的满脸挤出皱纹。

  期间扯家常时她母亲问起我工作,我说在一家汽车企业上班,这儿有个供应商,公司派我来做监督。阿姨似乎耳熟能详,说小镇上有很多人都是已这家公司的供应商那儿工作富起来的。其实这个我也略述耳闻。厂里一个主任,之前也是打渔的,完全属于土八路出身,敖莽就不说了,大字不认得几个,后来进入该厂外面也接了好几个相应的业务,前几天我还在街上看见他开辆SUV带着个浓妆美女进酒店,这世道……真他妈“有待发展”。

  我看了看小米,小米正在吃米,我说挺敬业。这话把她给懵的……

  临走前那阿姨还送了我个拥抱,倒!我差点不知所措。说以后多来看看。我说有时间肯定会的。小米则站在母亲身后,微笑着,不响。

【007】:遇见米蓝_5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车间里忙活,因流程上出些了差错,导致工作量增多。

  三国说我是个闷骚的种,我很想反驳,骚也有骚的自尊嘞,但听他跟已泡上的小女朋友整日享受天伦之乐我又何以证明自己虽闷但不骚的事实呢。

  其实大学里我朋友很多,但很铁的兄弟不是很多,上铺兄弟三国是其中一个,此人卑鄙到够一腿子,人称疯子,他老爸是炮兵团团长,那时我们几个在流氓未遂的状态下去农村人家养的塘里钓鱼,他居然从包里掏出两枚木柄手雷,从他老爸部队里即将报废的军火库里拿出来的,见我们拿根鱼竿不知道要晃悠到什么朝代鱼才能上钩,就拉了弹线往塘里扔,两阵轰鸣过后,一大片鱼翻着肚皮浮在水面。我们想这事儿估计闹不好会被抓进去拘留,不想这疯子打他老爸电话,他爹说没事原地待命。当地警察接到村民报案立刻开了两辆警车共八个人围在我们身边盘问,就差要被带上警车时,他爹拉了两卡车的兵,拖着渔网下车抓鱼,于是立马私了,晚上他爹还打电话给我们说来部队吃鱼。这事儿算是过去了,但这逼人在进火车站安检仪的时候被查出包里私藏满满两盒92式手枪子弹和六枚手雷,当即保安就联系警方,把我们这群学生像抓恐怖分子一样带上手铐揪进警车,接下来就是*衣服搜身以及长达两天的审问。直到他爹姗姗来迟后才将我们放出来。

  疯子。

  我在电话里对三国感叹,你他妈就是带不上种的贱。他更为感叹说贱也要有贱的资本啊!

  夏天实在太热了,车间里只有电扇,那些哥们没事就爱抽烟,加上这闷热的室内环境,我好像整日泡在汗腻之中。

  楚庚民又在这个时候去了总部办事,所以管这群工人的负责人落到我和赵天雷身上,这家伙晚上睡眠质量极高以至于白天头脑清晰,我托他的福恰好相反。

  总之这几天出乎意料的忙,什么千奇百怪的事都会出来。譬如厂房停电,我跑过去一问,才知这后娘养的地方两年没交电费,电网将它拉掉了。我愤愤不平地训了厂长一顿,说你丫还真不愧是土八路领袖哇!他办公室墙上挂着两张照,一张毛爷爷,一张朱爷爷。

  想起来我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去那户人家了,实则我对那个充满蔚蓝的小姑娘有着念念不忘的感觉,这个想法绝不带有任何不净的杂念,我就想看她那很自然地微笑而已,这个理由不错吧。

  在小镇最大的超市买了两盒巧克力,燕麦片什么的。还有个企图,将这件白色的衬衫洗好叠整齐送去,赎回我那吊儿郎但充满激情的花花衬衣。我穿白衬衫那几天赵天雷就很是感冒,说我明知是人鼻子还乱插洋葱,装猪啊你?

  傍晚时分,带有余热的红霞照在那个属于居民区的山坡上,一番暖洋的幸福。山脚临海,渔船返航,景色异常美丽。米蓝家的院子里有颗很大的银杏树,银杏出墙,我就靠在围墙上装了回靠墙等红杏的做作。

  东西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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