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失恋的羔羊_2
我…我不明白?不就是痛苦煎熬,空虚寂寞么,这么两年我也过来了啊,保持身体健康心情愉快,活久一点,该有的总会有的。
“但我不想说,不想触伤。”
我晓得有些女孩子一旦失恋了就会找个人坐在身边,然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开始捣腾起整个来龙去脉,说如何地爱那男的,或者如何被骗感情如何凄惨等等。我猜范悉想说,就是没有找到那个值得信任而且有十足耐心听完长篇大论的人,她认为我不是,可能她还不了解我,还不敢倾诉。
“我是那么爱管闲事的人吗,我叫你发泄不一定是叫你说出来啊,比如大吃一顿给自己增肥啦,看些喜剧片啦,去外面兜兜风啦等等由你自己去选择,还说是写小说的,情感方面这么薄弱。”
“你!作为舍友,你应该端正下自己的态度!”范悉皱着眉好像生气了,“我现在有个发泄的念头,想蹂躏些东西。”说完眼神瞄上了无辜的我,虽然处于黑暗,但我明显感受到了杀气正迎面扑来。
“我到你房间去拿几个娃娃让你蹂躏好不好,软绵绵质感不错。”我可不想坐着了,赶紧起身假装朝范悉的房间走去。
“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好不好?”范悉的语气一下子温柔起来。
“哦。”我感觉到有细水长流之念,我是不是就在这个时候和范悉沟通一下,就我们之间……应该说是更为了解对方,我和她的作息时间不同,虽同住一个屋檐但几乎很少见面,在理论上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你想听吗?”
“你愿意说的话,我就听。”猎奇心告诉我,其实我也有偷窥个人私事的期盼,否则怎有窃喜之心,还带了点弱弱地期待。
“我们分手了,一切都是我的缘故,是我提出的分手,因为我们已经没有下去的可能了,他居然没有坚持,没有坚持挽回这段感情。”说完她没立即接下去,仅是缓缓的低叹了一声。
“噢。”五秒钟,我说,“完了?”
“嗯,完了啊,还要怎么说呢。”
“噢…噢噢。”我坐在沙发想听她继续诉说,但范悉看着月影的窗台,不知在哀伤什么,我说,“蒙娜丽莎油画很漂亮吗?据说重点突出在她的微笑,其实也不然啊,如果一个被世界公认的大美女没有眉毛那还能叫美女吗?所以,欣赏的人不同得出的结论是不一样的,每个人都有优点,有内在的也有表面浮现的。现在这个情感大舞台上人人都讲文明,所以我们也得说点地道些的客套话,所以你也不能跟他吵啊,甩了就甩了,他不懂得珍惜是他愚昧要你抹泪干什么,你应该庆幸没被套太久才对,是不是啊,言情小说家!”
“我等了三年,三年前他去美国读医学硕士,我们感情非常好,他说过三年后肯定会回来,我相信了他的话,现在才发现,那段感情三年前就已经结束了,就像这个苹果。”范悉拿起茶几上的一个苹果,“早该扔掉了只是外表还算新鲜,等到干巴巴不在像苹果了就什么都明白,可是我现在才明白,你放在茶几上的一篮水果居然是假的,我今天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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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失恋的羔羊_3
“我家的水果全吃完了,这些是上回买冰箱时卖家送的装饰品,没扔掉就一直放着了。”
“你也真够艺术化啊,万一客人来顺手拿起发现是假的多尴尬。”范悉把自己的故事拖到了我身上,我则一脸无辜地看着这些苹果。
“那……光秃秃的,总比没有好吧。”
“你的意思是我犯贱,失去这段感情是在我意料之中而我却固然执着的后果?”范悉不高兴了有点。
这是哪跟哪啊,不用拿这个破比喻来套吧,完全两码事儿多俗哇,我一向认为自己挺光明的可不幸被踢进了故事里,我滴神,这什么逻辑。但看着范悉沉默不在说话了,想到今天她最大,我的毛病就是不愿瞧见女孩的伤心,这纯属是一种先天性的疾病,没辙,让着她吧,“喂,你的思维方式也忒奇异了,果真有当作家的潜力,好了,我错了,不生气行不。”
“知道错了?”
“嗯,错了。”我说的及其坚定,但心里却积了一壶苦涩,我到底错哪儿要我这么屈尊。
“惩罚你,陪我看部恐怖片吧。”
“WHAT!!”我不用睡了?明天还要上班呢姐姐……“我说你…看什么恐怖片呐,网上找些喜剧电影不是挺好的。”我这人从小就胆怕,换种说话就是思维溢盛,所以最看不得非逻辑的事物,怕过于想象从而导致自导自演脑海呈现一片未知的恐怖画面。
“不行,你不是都说自己错了嘛,说了要惩罚你的。”
“你的意思是我不敢看?”我感觉她雨过天晴,有试图鄙视我的倾向,这还了得,我大男人一个好歹也算是夕阳武士!
“不敢看你可以求我啊,那我就不看了。”范悉给我个很纤儿的一眼,真是要命。
“看,谁怕了,不就是电影嘛,都是人拍的难道人就不敢看了……”
这话也是我接下来两个小时内噩梦的开始,片头一个阴森的桥段已经把我愣了许久,这丫头到没啥事,一脸认真地专注剧情,“喂…范悉,能把声音搞小点儿么,你看这大半夜的左邻右舍影响多不好。”
屏幕上正窜出一个蜕化僵尸的怪物,范悉懒得来搭理我,只是顺口嚷了句,“不对啊,这小区刚造好没几个邻居。”
“您能不能体谅一下跟你同住一屋檐下的邻居哇。”说的没任何底气。
“怎么,怕了?这么快就显现出本来面目了?”
这点我非要纠正一下,否则我在他人心目中的地位会一落千丈,“哪有,就里面一群小猫几只办家家酒还能吓唬人啊?”
范悉的视线挪开屏幕,手放在我额头,“好了,体谅过了,没发烧。”
“你…你的字面理解能力也忒强悍的噢。”我晕倒,“你平时喜欢看这种片子?”
“不是喜欢,其实看恐怖片能刺激大脑思维,小说写不下去时我就会选择用这类方法来刺激灵感。”
“啊?那我看这种东西我要去刺激什么啊?营销策略?”失恋的人在过渡期内基本会采取两个措施,自欺,欺人,照这个逻辑,好像我失恋了我在自虐我在寻抽似的,“哇……”
“干嘛啊!”范悉也被我的大声一叫搬走了半个魂。
“……那女的这叫什么打扮居然还上镜头,鬼母……”一脸狰狞。
她幸灾乐祸的挺逼真,“原形毕露了吧。”
“原形毕露个屁,我向来低调来着,是她演的不给力嘛。”
“这借口很怪。”
我想算了,改日等她心情好些在报这个仇吧。 电子书 分享网站
【054】:室内壁球_1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这句话一定是女人给予的评价,而认真的女人是最可怕的,这是我给的看法。进入售后服务部门的这两个星期里,和我协同作战的是个大妈级女强人,气质高昂人脉甚远,我跟她交流万一二十句话还得不出个统一意向,就得磨合着打回合战了,事情闹不好还会放在董事长桌面上扯,这样的推广方式全公司的人都认识了我的另一面,说我挺会吵架,强词夺理的。
几天下来我嘴唇干涩,大婶比我高一级,可以在上下呼风唤雨,要闪电有闪电,要下雨就下雨,我顶多盼望自己能在六月份下一点飞雪。
跟她谈计划我劝你,先看看中国五千年历史再说,大婶一个意见不合就挖出早已入土的历史人物做种种典范来加强说服力,或者拿一串串数据来加以强调,这魅力你说……女人是不是该温柔点儿。
“在干嘛?”上完大婶的“历史课”我回到自己办公室,脑袋里全是儒家思想,范悉打电话给我,她一般没事不会打我电话,她也知道我是个劳碌命的小资小领导,坐在厕所旁边一个办公室里的小人物。
“还能干嘛上班呗,今天你咋起的这么早,才下午四点,鸡都没打盹儿呢,你就起来了。”
“哦,这样呀,我天天都是这个时间起来的,是你没关心过我,那…晚上早点回来。”
我一下子没回过神,这话怎么听都感觉是情意绵绵的关怀,我跟她的关系需要到这层早点回来的地步么,“干嘛啊,电脑又当机了?还是找到部更为惊悚的电影等我回家开封?”我还清晰记得那天晚上自己的萎缩神态。
“什么电脑电影,晚上一起去打壁球。”说的如此之坚定,有种我无条件服从的口吻。
“为什么啊,你自己去不是得了。”
“我我我…不会打,你教我。”
“我教你…我什么时候说过会打壁球的。”
“你上次不是说了,在大学拿过网球联赛的亚军,奖杯还放在家里呢。”
我晕,“麻烦搞清楚是网球,不是壁球,两码事。”我家里的确有这个奖杯,是在大学看上一个漂亮女孩子后加入网球队的男女双打,和小美女成为了短期搭档,后来出了点儿事故,我把网球拍甩出去时脱了手,精确无疑地将她砸中,当场倒地神志不清,我无比愧疚,因为她在成就一个联赛亚军的同时,把自己给练下去了。当时我感叹心目中又多了一个女神,一个是老妈,还一个是她。
“总之你早点回家,你上次不是说过陪我开心起来才放心的吗,当时我听的全身上下热乎乎的你可不能赖皮。”
我说,“喂,空窗期还要多久哇?也该是时候给窗前摆几盆花了吧。” 电子书 分享网站
【055】:室内壁球_2
“你女人啊这么啰嗦,下班赶紧回家,我等你。”听听这是一般男女关系间的对话吗?我苦口婆心对咱妈解释过我和范悉就是房东租客的关系,要是她老人家听到这段家常对白会推掉多少相亲的机会,赶明儿大早就来试验未来媳妇的质量。
范悉叫我去打壁球,下班几个同事叫我一起去酒吧霍一下我就拿这个理由来推脱,“待会儿我和一个美女去运动运动,不能去了。”这话谁听了都会起非分之想,何况是整日泡酒吧的白领呢,我就想达到这个效果。
你说这世道怪不怪,想单身并不难,难的是要应付那些千方百计让你不单身的人,三国插着鼻涕吼着嗓门说过,作为一个男人也能寂寞,实则是种能耐。而我的理念却不同,在遇见能使自己心动女孩之前,最好别假心动来欺骗自己的感知最后还被人家说是负心人。
所以,我寂寞,还寂寞出一番风味。
“原来你会打壁球啊。”在室内场地,范悉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我她很热衷于这项运动,头发不再披着扎起来了,戴着顶棒球帽,特阳光的感觉。
“是啊,我是这里的会员。”
“那你还要我教你。”我本能地提出质疑。
“不那样说你会来吗,长期不运动会得多少病你想想,好心没好报,再说了我们间,是不是该多一些了解啊?”范悉边打球边说,我也配合着她甩球拍,没办法,球飞过来不挡就惨了。
“了解?我和你?为什么啊?”这纯属本能反应,你说我这嘴贱不贱。
“哼,你公安局的啊问那么彻底!”范悉笑话我,“至于为什么呢…嗯……喂,我总得了解一下你的人品吧,作为监督我失恋期的监护人,你是否符合这个资格。”
我晕,这丫头是什么思想,什么叫我有没有资格,搞清楚是你当初要住进来的,怎么问起我有没有资格了,初次见面更蹊跷,要不是于雷犯女人思,指不定你就没资格认识我了。“人品?”我说,“如果你不了解我的人品,那就给你描述一下,我向来对生命很重视,连一只地上的蚂蚁都不敢踩,心想灭了一只公的家里那母的伤不伤心,从此守寡都不厚道,我也从不吃鱼,道理是一样一样儿地,成双成对多好,所以要么不吃,要吃就两条。”
“呵!”范悉翘了下嘴角,“你废话真多。”
“这不是废话,是人品,它们之间不能用等号,约等于都不行!”
“小心,……你个废话!”
话音刚落,我就被爆头了,保全了额头的光明,却不幸黑了眼眶,顿时眼冒金星。
“你刚才说这些水分干嘛,球过来都不拍回去。”我坐在地上,范悉赶紧过来看我瞎了没有,“没事吧,对不起。”
“瞎了,看不见了,怎么办。”
“我帮你吹吹。”估计我这话把范悉吓的不清,语气上虚了一截,当时我跟她的距离顶多三公分,这也是我一直渴望跟异性保留的间距,不由地多嫌出几任遐想,脑袋里做了些坏坏的文章来描述这份用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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