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彩花进了家门快速地关上了,背靠着门伤心地哭了,直听到邻居阿姨的敲门声才抹掉了眼泪。
邻居的寇姨,她的婆婆曾经是余家的佣人,余光晓的大奶奶待她家不薄,余光晓的亲奶奶邢春华和她的婆婆是好姐妹,上辈子人留下话来,余家有恩,如果遇上了难一定要尽力帮忙。这位寇姨是听到了门口的汽车声才出来看到樊彩花回来了,就过来问问情况,看到樊彩花惊魂失落的样子,她知趣地就没多问,给樊彩花端过来了一碗玉米疹子稀饭和一碟子浆水菜,樊彩花吃后衣服没顾得脱就睡下了。
樊彩花迷迷糊糊地睡到后半夜被一阵子的恶梦惊醒了,只见余光晓被五花大绑着,突然从他身后冲出一个拿着大砍刀的人,抡起大刀就要砍到他的头上,她急得大叫叫不出声来,想跑过去却怎们也跑不动,惊恐的她出了一头的汗。她由此又想起自己的丈夫,他如今到底在哪里?有没有受罪?是楚敏亮还是杨文彪在祸害他?还是好心人救了他?她无法得出一个令她满意的答案,她的心象油煎了似的痛苦。她的命好苦呀,丈夫好不容易收了心和自己和和美美地过日子,才几天就出了这档子事,她想的脑袋都疼了,索性躺下来不想了。可她突然又想起白天的楚敏亮了,特别是那狗日的骂她的那句话,一想起她再也睡不成了,“腾”地坐了起来,恨不得扒了那猪日的皮,剜了那驴日的的眼!还有在汽车上那个贼日的男人,她一想起那个狼配下男人的熊样觉得有点搞笑,无意间她的手摸到了自己的下身,她默默地告诉自己这里只有她的男人柱石能来的地方,别的男人是不能碰的。
第二天樊彩花门都没开,一直呆在家里,儿子明华想出去玩玩也被她呵斥住了,她心里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第三天黄昏突然有人敲门,樊彩花脸上紧绷绷的、心又攥了起来,不敢开门。当问明了身份后才知道是小汪。
小汪一进门就对着樊彩花说:“嫂子,你人咋了,咋成了这个摸样?”樊彩花顾不得正面回答小汪的问话,急急地问道:“你知道我家柱石在哪儿吗?”
“嫂子,你别急了,我就是专门为这件事情来的。余书记那天被那伙人弄伤了住进了医院,不敢对外声张,怕杨文彪他们再来找事儿。”
“柱石他伤得重不重?伤了哪儿?谁在那儿管他?”樊彩花连珠炮似的接连发问,小汪尽量往轻里说,以减少对她的刺激。
听完小汪的回答后,樊彩花不由得抹起了眼泪,她提出要去看看丈夫,小汪摇了摇头对她说:“你家周围很可能有工联的探子,你如果去的话不是害了余书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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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疯癫女人<;二>;
听完小汪的回答后,樊彩花不由得抹起了眼泪,她提出要去看看丈夫,小汪摇了摇头对她说:“你家周围很可能有工联的探子,你如果去的话不是害了余书记么?”
小汪走后,樊彩花的心稍稍放下了,她注意观察了自己家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没有发现小王说的那种可疑的探哨,她开始埋怨起自己的粗心了,怎么不多问问丈夫受伤的具体情况呀,他吃得好不好?换洗的衣服咋弄?她开始攒鸡蛋,给自己那只心爱的大红公鸡加食了,她想等小汪下次来的时候如论如何要问清丈夫住院的地方,她就把鸡蛋煮熟,把大红公鸡杀了炖好偷偷地给丈夫送过去,好叫他身上的伤好的快些。五天过去了,十天过去了,小汪没有来,半个月过去了她盼望小汪的眼睛好像都斜了,她出门去找小汪,漫无目标地走了一天空手而返,她又开始烦乱了起来,晚上睡不着觉,白天吃不下饭,偶尔就把火发在儿子身上。
一个月后,樊彩花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她怀疑丈夫可能出了大事儿,是小汪故意不给自己说实话,不然的话小汪怎么这段时间老是不露面呢!她也去了县上的几家医院,里面都乱糟糟的,根本就找不到丈夫的踪影。丈夫是她的天,丈夫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有时候恨他、反感他,丈夫一旦不在了她想的都是他的好,她一闭眼想到的是丈夫的模样,一睁眼看到丈夫用过的东西就睹物思人,丈夫如果真的出了大岔子自己活着还有啥奔头,她要孤注一掷地用自己的方式找到丈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次日清晨,樊彩花把儿子明华托付给寇姨,自己径直来到工联的大本营的门口,两个岗哨拦住了她的去路,她说要找杨文彪,岗哨一盘问就一口回绝了,她硬往进闯,那岗哨急了就对着她的脚下开了两枪,打的地面石子、沙粒四溅,吓得她腿直打哆嗦。她退到后面的大路上以后就大声叫喊杨文彪的名字,后来就开始骂开了,骂的声音越来越大,不大工夫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走到她跟前,不容分说抡起手中的皮带就抽,樊彩花急忙跑开了,那两个人也不追赶就回去了。
这时的樊彩花又气又急、又恼又恨,她又走过去捡起石头、砖块扔过去,一边扔一边骂,正当她干的起劲的时候被三四个彪形大汉拉进大门里的一个小房子,一个满脸胡茬的对她说:“你球没挨零醒,跑这儿找来了,我真想叫几个弟兄们贼﹙3﹚死你!”樊彩花回骂了一句,那人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打的樊彩花眼冒金花,他们把樊彩花装进一个麻袋就要踢打,另一个说:“女人家家的,吓唬吓唬就行了,不要下手重了。”
樊彩花不多时被抬着出来了,扔到了马路边上,附近的几个人看那伙人走了才围了上来,樊彩花只觉着头发沉、浑身发软,大家七手八脚地将她抬到铺着柴火的地面上。
听到好心人送来的口信,寇姨叫自己的丈夫和另外的两个邻居人赶来用架子车将樊彩花运回家里。樊彩花身上多处软组织受伤疼得不行,寇姨叫来了村上医疗站的医生开了一些止疼药和和血止疼的外敷药,樊彩花不停地作恶梦,口中喊着丈夫的小名。
三四天后她能下坑了,却经常地发呆,不知想些什么,一天不说一句话,寇姨又去找医生,医生摇头说,这是心病,无药可治的。
两天已没有看到明华了,寇姨前后找不到,急忙来问樊彩花,樊彩花如梦初醒,哭着喊着找儿子,几天下来能去的地方都去了,能找的地方到找了,就是没有余明华的身影,樊彩花嘴上起了泡,想不起吃饭,顾不得梳头,站在十字路口,看见一个走过的中年男人就觉着象自己的丈夫,她就喊着:“柱石,柱石!”跑过去;看见一个小孩走过就好象是自己的儿子余明华,一个人的时候就不住地喃喃自语。人们远远地看着她,不住的指指点点。
注:
﹙1﹚ 套磨子——方言。用磨子磨面的意思。
﹙2﹚ 回火——方言。想不下去的意思。
﹙3﹚ 贼死——方言。弄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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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劳燕分飞<;一>;
小汪那天办事从召贤镇经过,看到在街心十字路口站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妇女,身后跟着几个看热闹的孩子,他觉得此人好生面熟,停下自行车一看竟是樊彩花,不禁大吃一惊,走上前去说道:“嫂子,你咋成了这个样子?”
樊彩花口里正在絮絮叨叨,听到有人对她说话,迟钝地抬起困倦的眼皮,她定睛一看是小汪,马上睁大了眼睛,喘着粗气张大了嘴巴,迟疑了一会拉住小汪的手说:“你把我家的柱石藏在哪儿啦?我要他!我家的明华也不见了,我也找不到他,呜,呜,呜呜……”
小汪一边安慰一边将她送回家,迎面碰着了准备出门找樊彩花的寇姨,寇姨将近来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了小汪,小汪也将余光晓受伤的情况讲给了寇姨,但只字未提余光晓和高静莲结婚的事情,寇姨反复叮咛小汪,现如今只有赶快叫余光晓回来才可能从根子上解开樊彩花的脑子里的死结。
小汪的全名叫汪宇守,他钦佩余光晓的工作态度和敬业精神,但对他的私生活难以褒贬,作为一个年轻的下级他不好启齿向自己的领导说这些事儿,但一想起樊彩花那个样子,他心里一阵子的难受,他必须尽快将这个情况告知给余光晓,他骑着自行车径直来到河口公社的农场。
前一周解放军兰州军区一部分官兵来到秦北县“支左”;收缴了两派的武器,制止了武斗,农场的岗哨也就不存在了,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汪宇守看到余光晓和高静莲相亲相爱的样子,只觉得心里酸溜溜的。他找韩来生,韩来生这段时间一直参加学习班人没在,赵玲玲看到他咳声叹气的样子便问原因,汪宇守细说端详。
赵玲玲一听心里一阵子的发颤,没想到丈夫的一番好心成就了余光晓和高静莲的美满,却害苦了另一端的樊彩花,如果站在樊彩花这个角度来看,这就是造孽呀!救人要紧就顾不得许多了,她想了一下,高静莲是个善良的女人,想从她这里入手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这天午后,新成立的“秦北县革委会”派车来河口公社农场拉先前运来的床头、床板等东西,赵玲玲就约高静莲去县城逛逛,她们俩就坐在司机楼里,汽车故意绕道召贤镇、路过余光晓家的门口,高静莲半年来一直窝在农场没出来过,今天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地走在大街上不必心惊胆战了,她心里很高兴。猛然她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站在路中间,口里呐呐自语着,车子停下来,高静莲和赵玲玲都下了车走到那个女人跟前,高静莲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樊彩花,她第一反应就是惊恐,赵玲玲就拉住她的手说明了实情。
高静莲走后,余光晓就将高崇德放在轮椅上推出门来走走,高静莲最近老不想吃东西,还常常反胃,早就应该找医生看看弄点药,如今大联合了,没有了枪炮声,总算可以出门走动了。他边想边走,迎面碰上了汪宇守。
他问了些小汪外面的情况,小汪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作了回答,当他问到儿子明华的近况时,汪宇守一时语塞了,余光晓转过头来看到汪宇守一脸的恓怆,就停下了脚步,急切地问道:“到底怎么啦?你说嘛!”
汪宇守才憋足了一口气说道:“明华,明华他,他不见了……”
“什么时候?”
“快两个月了!”
“那你咋不早说呢?”余光晓张着嘴,呼吸也加快了。
“嫂子她见不到你,又丢了明华,好像、好像神经都不对劲了。”
此时的余光晓心乱如麻,他刻意压在心底的那张牌,如今突然亮在他的眼前,而且字体巨大占据了他的整个心思,他顾不得多想,把高崇德交给汪宇守,又从他手里拿来自行车骑上就走。
余光晓的腿伤还没有彻底好,骑得太快了感到有些隐隐作疼,等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大汗淋漓。
屋门大开着,东西胡乱扔着,樊彩花不在家,他急忙到街上去寻找,迎面碰到正往回走的樊彩花,只见樊彩花憔悴的脸上泛着青色,无神的眼光看到余光晓却怔在了那儿,突然抬起手臂指着余光晓迟疑地问:“你是柱石?”
“是我!”
听到回答后,樊彩花一把拉住余光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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