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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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嫁-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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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气秦冉时肖亚从来没有干涉过,就连他还是秦悦羚未婚夫时也是任着秦楚的,可今天却分明在警告秦楚以后多注意言行,特别是在丁澈面前一定要收敛。
  莫名其妙的,秦楚感觉不安。
  “肖,你能不能再说清楚些?”虽然明知道肖亚不会回答,可他还是嚷着追了上去。
  。。。。。。。。。。。。。。。。。我是分隔符。。。。。。。。。。。。。。。。。。
  “晚餐吃过了吗?”车开了一路,丁澈都看似认真地直视前方,可坐在他身边的秦悦羚就是知道他在生气。两人相处也近两个月了,每回他有事忍耐时,他手臂的肌肉就会紧繃鼓胀,虽然他不爱穿贴身的衣物来掩盖,但弯曲着开车肘位是瞒不了人的。
  丁澈听到她柔声的询问,眼睛里亮过一丝莫明的流光,一闪即逝。
  “你呢,吃了吗?”他没有明着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她。
  点点头,秦悦羚告诉他部分事实:“吃了三明治。”她的晚餐的确是三明治,宵夜的事,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她向来认为,人与人相处之道在于选择性地说真话。
  果然丁澈方向盘一转,人高兴起来:“那正好,我们去吃饭。”
  唉,秦悦羚在心里叹气,这个晚上估计她得豁出去了。还好她向来吃东西八分饱就收,刚才也没有火力全开地进食。没有问他准备去哪里,这个男人太有主见,向来都是先决定后询问的。
  果然又开了一段路,他慢悠悠地说:“这么晚了有开着的店也吃得不痛快,去我家吃你不介意吧?”
  “你做?”她的确惊讶,不是因为去他家,而是他看上去不像会做饭的人。她先笑着招认:“别指望我,我一直信奉君子宣言。”君子远疱厨,她以前曾经勉强做过饭菜给肖亚和秦楚吃,结果两人吃过一次后,只要听到她准备下厨就借口有事闪人。
  丁澈笑着看她一眼,她又看到他那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证明他的开怀。
  “怎么,不相信我会做饭?”
  “信。”她笑眯眯弯了眼,首次在两人相处的时候,感觉有一种放松的融洽,很舒服。
  一路上莫名其妙地,想象这个壮硕的大块头男人穿着围裙周旋在厨房间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勾起唇角,低头微笑。
  而丁澈早已通过后视镜将她的表情收在眼底,也放松了他的全身,眼里闪着笑意与一抹与平常不同的柔情。
  “吃不下了?”丁澈是真的饿了,炒好两盆炒饭后再做了个蛋花汤,端出来一人一盆小山一样的饭就开始埋头吃。三下两下吃完自己那盆抬头,发现秦悦羚才吃了几口就已经停了手,正小口小口地吮着汤。
  点点头,别说她早前吃了东西,就算还空腹她也不可能吃掉这盆炒饭的三分一。
  丁澈想她可能是怕胖,女人特别像她这样的美女应该是很少吃夜宵的。也不客气,伸手就拿过她才吃过几口的盆子,就用她吃过的勺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秦悦羚脸微漾出一层粉色,想着刚才因为不饿,每一勺入口时都咬着勺子良久才开始咀嚼,现在这个勺子正频繁出没于一个男人的唇齿……
  她注意到他自己的那些饭和汤都已经吃得一些不剩,那本来份量就比她这边的多,他,有这么饿吗?
  干脆她连汤也不喝了,就斜倚在自己的手肘边,悠闲地看着他大口吞咽。
  丁澈虽然吃得很快,但吃相还算严谨,桌边盆子都很干净,不会因为快而吃洒。三两下又干掉那盆来自她吃不下的炒饭,看到她那碗里还有小半碗汤,又拉过来喝得一干二净。
  这下秦悦羚可真有点吓着了,这人真能吃。
  “你……还不饱?”
  闭上眼让那阵撑到恶心的感觉用意志力压下去,丁澈轻轻呼出一口气睁眼笑着说:“饱了,不过不能浪费食物。”没有更多的解释,他拿了碗筷去开放式厨房里冲洗,他回国前就买了房子装修准备做新房。自己暂时租住酒店式公寓,两居室的房子有一个大客厅,开放式厨房像西式家庭那种占据了客厅的三分一空间。
  秦悦羚果然从头到尾当了一个君子,只有眼光进入过厨房地带。
  他租住的公寓离她家不远,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她静静地等待他穿着他那件加大码的围裙洗完碗,又将剩下的作料放回冰箱走出客厅,冲他先是递上一张干净的面纸供擦汗用,才说:
  “很晚了,我得回家了。”
  还缱绻在今晚难得一感的舒适相处气氛中,她的话语份外温柔。真心地感激他先是能够不打扰她工作地在楼下等了一晚,然后又亲自下厨,这份心意比平时带她去品尝美食,或是送上礼物更难得。
  已经脱下围裙,额上略有微汗的丁澈没有伸手去接秦悦羚递上的面纸,只是弯下腰去就她的手,示意她替他擦。
  龙涎香的气息渗入她的鼻息,他绅士了太久,以致她已经忘记了他对她身体的诱惑力。那股混合着原始雄性浓馥清冷的味道是她的克星。
  看到了她的迟疑,丁澈像是猜到她想退撤一样,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用指腹爱抚着她的手腕内侧,使她的手触贴上他的额头。他的身体贴近她,近到几乎能感觉到她的发抖,屋内并不冷,可是她却不自觉地轻颤。
  “很晚了,我要回家了。”她喃喃地强调,可是身体却背叛了她,他的靠近让她的女性直觉敏锐起来。她感觉小腹那像是有朵花在盛开,那花开的震动直接在她身体里形成了一股暖流,让她胸房饱胀,让她四肢发软。
  他已经在她不设防时将她拢入怀中,温热健硕的身躯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势贴合她,以坚硬如花岗岩般的肌肉将她的轻颤全部吸收。
  他的声音醇厚如酒,灼热的呼息在她的耳边:“不如……留下来?”
  章9
  不,她的身体情潮翻涌,可是理智却告诉她,这不对。
  不顾丁澈的大掌正在沿着她背部线条以一种色…情的动作轻扫,她低下头双掌贴在他的胸前,隔着薄薄的棉质衬衣感觉到他胸部肌理的鼓胀坚硬,热热地烫着她的手心。除了他重重地心跳外,她还感觉到来自他肌肉自制地博动。
  在秦悦羚低头深呼吸准备开口拒绝的时候,丁澈墨黑的眸里除了欲…望还有着恼怒,从她的肢体语言他已经知道她的抗拒。他刚毅的面孔紧繃不见丝毫笑容,原本正气十足的模样在灯光的映射下竟然有一种难言的狠桀感。
  他用下巴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发心,细听着她的呼吸从急促慢慢转回正常,抢在她想开口前发话:“算了,不勉强你,不过,我得先收利息——”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敏捷而迅速地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吃惊地圆睁双眼的同时将唇覆于她的唇上,辗转施压地品尝起这方渴望已久的柔嫩。
  他单手如铁箍般圈拢着她的腰,将她微微往上提逼使她整个身体伸展到极致,头被迫后仰。他的另一只手穿…插…进她的头发之间固定起她的头,迫使她承受他狂风暴雨般的侵袭。他俩的身躯火热地贴合着,他抢夺着她呼息的能力,她好不容易吸入的空气却盈满着他男性的味道,熏她欲醉。
  秦悦羚无法不在丁澈霸气十足的侵占中张嘴,任他掬饮她的甜美。
  他的吻掠夺意味浓厚,在她柔嫩的内部翻搅,吸吮她的软香舌尖迫使她同样到他火热丝绒般的腔壁遨游。
  她的腿脚发软,整个人几乎是挂在他的身上。
  丁澈一个手掌就已经完全包住秦悦羚的脑后,在讶异她的甜美同时再一次为她的娇小脆弱而赞叹。她天生就适合臣服于他的身下,想到就快可以将她完全侵占让他兴奋得难以自己。现在,他在有限的范围内,也要让她彻底地染上他的味道。
  她的口腔温暖她的唇齿间甜蜜她的舌柔滑娇软,他模仿着原始的动作用自己的舌头在她的阵地肆掠,想要吮净她分泌出来的每一丝蜜汁般的汁液。
  一吻终了,他们俩人都在颤抖,为着之间契合的吸引力以及翻涌中的情潮惊讶。
  秦悦羚本来是知道抵抗无用只欲采取消极的方式忍耐,却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带动一起沉醉。两人都暗自心惊,觉得出乎自己意料之外。
  丁澈发现他的自制力面临着崩溃,再接着下去他怕他会忍不住就在客厅中将她占有。在刻意的准备下他向她施放出诱惑,却在无意之中自己也沉湎于这份她无意中展现的风情之下,今晚到底是谁成功诱惑了谁,丁澈发现他迷惑了。
  被他吻到双唇艳色绯然的她比往常还要美面,平日总是梳理得整齐的发丝微微凌乱,显现出另一种张扬的风貌,平日略嫌理智的眸里水光晶莹,多了一分懵懂少了一分精明。
  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可惜,不是在今晚。
  没有费力气去指责丁澈的逾越,秦悦羚平息了内心的悸动和微喘的气息后,心平气和地问明显仍未回复平静的丁澈:“洗手间在那边吗?抱歉我得去梳洗下。”
  然后,在他能盯出火来的眼光下,步履如常地走向盥洗室。
  在她关上门的那刻丁澈笑了,就近随意地拉了张椅子坐下,秦悦羚真是个值得敬佩的女人。
  他很期待和她婚后的生活。
  更期待的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在门关上的同时,秦悦羚镇定的表相破裂,她捂着嘴无声地滑坐在干燥洁净的地面上。抑止不住地全身打着摆子,像是肌肉开始集体背叛,连弯曲控制脚尖的力道都丧失了。
  她一手捂在唇上不让牙关颤抖的声音传出,微闭着眼睛用另一只手在胸前摸索。颤抖得几乎痉挛的手指,在碰到那块粉晶石吊坠时一把扯住,将它紧紧攥在手心里,似乎这样就可以吸取到坚强的力量。
  记忆中已经被她强压下很多年的一个清秀腼腆的笑颜,又因为这个吻而浮现眼前。
  那个在她记忆深处永远年轻的白皙少年,曾经他清浅的亲吻带给她多少欢乐……
  停!不能再往下想了。
  秦悦羚改为屈膝而坐,头埋在膝盖中双手环抱双腿,整个人陷入一种安全治愈的姿势,心里默默地数着数字让自己冷静和平复。
  她知道自己的时间有限,最多五分钟就得从这扇门里出去。
  出去以后,一切必须风清云淡。
  从盥洗室出来后的秦悦羚回复到客气疏离的模样,挂着堪称完美礼貌的笑容,丁澈还是那样大马金刀般坐在椅上,看到她这样心里颇觉得好笑。
  骨子里他仍然是唾弃这种名门娇小姐的作态,但她喜欢他也乐得陪她客气。
  于是她礼貌地告辞,他也不再挽留逗弄她,为了不让她反感连送她下楼直到看着她驱车离开,也和她守着一个距离不再制造身体上的触碰。
  走到阳台点燃根烟,丁澈吞云吐雾。
  雪茄那种名贵的玩艺儿他也抽过,现在绝对抽得起,可是他还是喜欢普通的香烟。有可能本质里他还是那个农民家的孩子,只喜欢对着黄土地和本质淳朴老实的乡下人。城市里太过沉重,被逼走到现在成为商人不是他原始的梦想,只是因为他已经没有退路。
  在十多年前他就明白了,只有成为人上人,才不会让那些天生优越的人踩在足底。
  在没有人看到的时候,他嘬烟的样子很狠,而且是用拇指和食指捏着烟身放嘴里使劲地嘬。以前小时候丁家阿爸就是这样抽烟的,所以当阿爸不在了,为了他这个不孝子出了事时,他以这种方式来记念苦命的老父。
  丁澈仰起头喷吐烟雾,想起阿爸,他就会想起小时候一家五口的快活日子。
  阿爸犁地他在后面跟着,牛上坐着憨笑的小弟。耕牛要爱惜不能坐,可是阿爸总是很疼他们,趁阿妈阿姐没有看到的时候,轮流让他和小弟往牛背上坐一会。
  那时候小弟还刚学会说话,他已经8岁了,常神气十足地带小弟围着牛转,让小弟叫他骑牛大将军,他封小弟为骑牛先锋……
  还有大姐,总是温柔的笑着,是村里最美的姑娘,常有小伙子来扒拉他们家的门和窗子。给他和小弟递吃的,就是为了收买他们兄弟俩,让他们帮着去姐姐面前说好话。那时候一家人不富裕,但也不是村里苦哈哈的人家,慈父慈母让人羡慕,他们过得很开心。
  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一个像小时候一样的家庭,当一个像阿爸那样的父亲。
  他不小了,是时候娶个贤妻生些孩子,才有机会让他像阿爸那样去疼爱他们。
  贤妻……秦悦羚吗?
  想到秦小姐那行事极有分寸的举措,谁敢说她不是一个贤妻的标准典范?何况她不仅贤惠,还极富能力,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丁澈仰望着似乎永远不会墨色漆黑的北京夜空,对着那灰蒙蒙泛白的混沌,笑了。
  婚礼前倒数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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