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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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嫁-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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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悦羚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的巧合。
  她在打量这个完全不一样气质的“香夫人”时,陈桂香也在偷偷地打量着她。这时陈桂香心里是得意的,同样的她也想起当时在北海道时的情景,有一种看着你拿我怎么办的心态,反正自己有丁洋在撑腰。
  再怎么有家世有完美的外貌和能力,你也不是被丁澈家里承认的媳妇。
  有一种终于胜了一回的得意感,微妙地在陈桂香心里流转。
  “这是阿香,从小是和阿澈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和我是有过命的交情,你不会不欢迎吧?”丁洋紧盯着秦悦羚问,似乎自己带了个人过来住几天这事再正常不过,就看着秦悦羚的反应了。
  看着眼前这两个明显心怀诡异心思的女人,秦悦羚淡笑:“是姐姐的朋友就请姐姐招呼吧,这儿客房很多。”
  然后,转身进入书房。
  房内的秦悦羚神情是严肃的,坐着发了好久的呆。这时距离丁澈去了美国已经三周,他每天都会来一通电话,差不多也是他会来电的时间了。
  很多事情,秦悦羚觉得自己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安排查这事的人一直没来消息,没有消息就是代表这事不寻常。如果丁洋的背景十分普通,多半最多一周就会把她从出生到现在的资料,详详尽尽地放在秦悦羚的面前。
  现在,秦悦羚一直在等,等自已家里有权力左右她的人,决定什么时候让她知道。
  没过多久丁澈的电话来了,最近的他似乎总是很疲倦,但却仍然温情脉脉。秦悦羚想了一会,决定还是不告诉他这件事情。
  夫妻两的对话,多半是没有什么太多意义的挑一天里的事说说,必竟是每天都在通电话。突然丁澈静默了几秒后,非常认真地问:“丁太太,你还好吗?”
  秦悦羚自觉全程一直保持笑音,而且语气正常,没有透露过什么情绪。
  于是她反问:“丁先生,你觉得我有什么不好的?”
  丁澈又是沉默了一小会,然后像是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像是没有什么不好的,可是总觉得你在不高兴。”
  这话像是带有一种无能为力感。
  “最近能吃能睡,而且睡得比以前香,吃得比以前多,没有什么不好的。”秦悦羚仍然是淡笑,然后也顿了两秒,认真起来:“就是想你了,你如果能早点完成手上的工作,就尽快回来吧。”
  想你了,怕你不在心里的疑惑会发展得越来越大,怕会对你产生怀疑,也怕信不过自己的爱情。
  既然爱了你,就怕哪一天不得不放弃爱你。
  这些话,秦悦羚没有说,只是默默地在心里头想。
  “嗯,我也想你……”他的声音饱含渴望和情感:“我会早点回来的,相信我。”
  电话挂断后,她犹自沉吟在那句“相信我”里。是该相信,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管发生过什么事情。如果连信任都不存在,夫妻之间好不容易堆叠出的情感,就会如骨牌般倒塌,一发不可收拾。
  管他什么陈桂香,管他什么丁洋,以后的日子需要共同携手的,不过是她与他而已。
  下了决心,秦悦羚决定洗洗睡了。真困,最近天气渐暖,热了反而好睡,让她每天都早早犯困,而且睡得极香。
  丁洋很不高兴,她说了阿香是自己过命的交情,又和丁澈是好朋友,绝对是想要两个效果的。一是想让秦悦羚知道,自己的丈夫面前还有别的好女人,让她不要这样嚣张。二是想找上阿香一起,在秦悦羚面前挑刺,让她不得安生。
  可是秦悦羚却像没事一样,而且还不出来招呼,什么既然是姐姐的好友就姐姐自己招呼,这摆明了是怠慢!
  可是陈桂香却不是那样看,她喜滋滋地东摸西瞧,这是丁澈的家,虽然她暂时还不是女主人,可是这个家看上去就是气派,就是亲切。
  “阿香,你说她是什么态度?”丁洋看她这样自然也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往沙发上一坐,指着书房紧闭的门,小小声嘀咕自己的不满。
  “洋姐,她认出我了,估计现在心里还不自在呢。”这边的却是喜滋滋地。
  “真的?”丁洋有点不相信,她和秦悦羚相处久了,感觉秦悦羚天天都是那张笑脸,看不出内里圪坤。
  陈桂香点点头:“在日本时她就感觉不如我了,今天肯定是怕在我面前出糗,才跑进房间里躲着不是。你不也说她啥家务活都不会干,就一娇滴滴大小姐,她肯定想起我在日本学的那些,她都不会。”
  丁洋心里可不是这样想,不过也不忍心打断陈桂香的譩想。
  这事陈桂香还真有点想多了,秦悦羚进书房后的凝重,是对这事的走向感觉不对头,还真不是自愧不如或是来了醋尽什么的。当然,这点丁洋也想不到,秦悦羚心里已经产生了怀疑。
  要不,她哪来的整天嚣张。
  接下来的一周丁洋和陈桂香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把这个家当是自己的,整天乱动乱挪乱移家具、物品。秦悦羚看在眼底,表面上仍然不动如山,状似平常,任着她俩去折腾。再怎么想霸占,这间屋子的所有人也不是她们俩。
  只是丁洋还不能接受秦悦羚晚了回家,每天变着花样给她打电话,口口声声称作弟弟不在家就得替他守着,女人哪能一天到晚加班加点不顾家里。
  言语间更是暗示秦悦羚不安于室,整天泡在外头。
  这些事,秦悦羚依然全部承了下来,依然没有动气。
  开会、加班的时候,如果丁洋来电,把电话静音或转线到秘书那,任着她打电话玩好了。她说什么,说得再难听,也当是频率不对的烦人电波,顶多是吵闹了一些而已,左耳进右耳出就好。
  丁洋爱把自己弄得跟跳梁小丑一样,她绝对没有意见。
  所以这个时候的秦悦羚,感觉无所谓。
  章58
  总有些事情,会超出人生的底线。
  最近的秦悦羚经常渴睡,吃得也多,唯一曾产生过的烦恼,就是开始长智齿。常听人说智齿这玩艺,越晚长人会越疼痛越难受,最好就是在刚冒头时把它拨掉。
  开始只是感觉脸颊牙关的部位酸涨,然后开始钝痛,隐约的连带整个脸部神经加上脑门都涨痛不已。一开始秦悦羚是打算熬过去的,吞过几次止痛片,可是总像是饮鸠止渴一般,只有在药效开始产生作用时能缓解。
  秦冉本身就是一个优秀的牙医,可是秦悦羚却是去牙科医院挂了号,去拨了这颗牙。
  总是有那么隐约的念头在,非万不得已,她不愿意麻烦秦冉。
  拍了片子,的确是已经冒了头的智齿,边上还有些红肿。
  那颗牙的位置藏得太深,她的嘴又太小,很是受了一番折磨,最后打了两支麻醉,算是动了个口腔小手术才把折腾了她好几天的隐患去除掉。
  据说长智齿没有一下子出来的,得反反复复疼上好一些周期,花上一年半载才能长好,可不就是个隐患。
  医生说这颗智齿倒也不是现在才开始长的,应该是以前就准备长了。最近可能她身体某些激素水平过高,刺激了它快速成长,所以才会那样疼痛烦恼。激素水平过高,难不成是被家里自以为反客为主整天赖着不走的两个女人刺激的,潜意识身体起了反应。
  当然,这也是她心内自嘲般的笑话罢了。
  如果所有的麻烦事能像智齿一般,只要拨掉,就不再成为烦恼那该多好。
  拨牙后大概又过了十来天,正在和几个高管一起讨论近期工作大项的秦悦羚,突然白了脸僵了身体,并且突兀地打断了正在做分析汇报的财务总监。
  “秦小姐,有什么不对吗?”相较于愣着的财务总监,副总丁沛很沉着地问出大家心里共同的念头。
  她那个模样是他们极少见到的,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受了惊吓状。
  摆摆手,她脸上仍然苍白,略嫌无力地说:“突然头痛,要不这样吧,大家去丁副总那边继续,我就不参与了。”
  声音略低但却很坚决,驱逐之意不容质疑。
  当下那些高层们面面相窥,还是点点头收拾了东西往外走。
  丁沛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关门之前深深地看了秦悦羚一眼,发现向来犀利敏感的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想当中,神情复杂。门关上后,他站在门外也在思考,秦悦羚这边貌似有些不妥,到底是知会远在美国的丁澈,还是赶紧通知还在那边耗着的丁洋和陈桂香。
  生活,谁不是时时刻刻面对着两难的局面。
  丁澈是,丁沛同样也是。
  秦悦羚最近几天,总觉得下腹部偶尔会有跳着的阴阴作疼感,有时刚产生便意就会隐忍不住一定要去洗手间。因为正好恰逢她该来MC的日子,开始时也没在意,以为是经期不畅的不舒适感。刚才开会时听到日期时突然心头一跳,好像离上月经期已经差了三天。
  她应该一直都有吃避孕药的……不可能会突然怀孕的。
  眼光一凛,她想,除非有人在药里动过手脚。
  无人的室内,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轻掩着小腹,感觉那种刺痛沉坠感更甚。
  电话和医生预约了检查的时间,她感觉自己一刻也不能再在办公室里呆下去了,拧起包就往外冲。
  丁洋在秦悦羚回到家前接到了丁沛的电话,丁沛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告诉她秦悦羚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不妥。丁沛也婉转地劝她,丁澈临去美国前说过,请她要尽量忍耐不要冲动,现在他是可以帮她瞒着丁澈,可是一旦出了什么事,只会让姐弟之间更加疏离。
  丁洋知道这个幼弟还是记着以前共同受苦的日子,所以有些事虽然不赞同,可是在情感上还是更偏向自己。
  所以丁沛的话,不会像丁澈说出来那样让她反感,认为这是偏帮秦悦羚的做法。
  就算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看到秦悦羚冷着脸回到家,迎上一双深幽得完全看不出情绪的眸,丁洋和陈桂香略显不安。丁洋仍然装腔作势强自镇定着,陈桂香则吓了一跳,她也赖在这里有一、两周了,从来见的秦悦羚都是淡笑雅致的,哪知道冷起脸的她气势会这样噬人。
  秦悦羚不发一言地走进家里,除了门开时的那一眼,接下来都像是看不到人似的,径自走进房间,关上房门。
  陈桂香拉拉丁洋的手,小小声微显懦弱地问:“洋姐,她、她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虽然丁洋心里也有点发怍,不过面子上还是强硬着,拉了陈桂香回沙发上坐着,眼神却不安地溜到紧闭的房门几次。
  大概过了几分钟,门开了,秦悦羚又冷着脸走了出来。
  又是仿若家里根本没有别人似的,直接走到大门口,动作如常地开门,关门离开。
  你说她发火吧,她连门都没甩一个。
  可是说她没事吧,这脸是摆给谁看?
  丁洋和陈桂香都丈二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不管怎么说,看明白的只有一点,是有些事情发生了,秦悦羚估计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随便她们折腾了。
  这两人一忐忑,就忐忑了一天一夜。
  因为秦悦羚晚上并没有回家。
  第二天白天,秦悦羚回来了,同行的还有秦楚。
  进了家门,她走到沙发上坐下,主动开口招呼:“来,都坐下。”
  丁洋和陈桂香本来正在厨房里做自己的午餐,见这样把手上的水往身上抹了抹,对望了一眼就坐到了秦悦羚对面。秦楚一反平时无所谓的样子靠在门边,也是黑着一张俊秀不输女生的脸,眼里似乎有火苗在冒,带着厌恶的感觉看着面前这两女人。
  只见秦悦羚从放在膝上的挎包里,慢斯条理地拿出几样东西。
  一盒小药片,一叠刷卡账单,一些私人的信件。
  她先将账单一一排开:“这是你们没有看过的单子,我房间里的单子只是一部分,大姐如果你们以后想看,告诉我就好了。
  以后不用再跑我房里翻了。
  还有几封信,也劳烦了两位帮我拆开了,没你们的热心,估计我还不记得看。”
  语气很客气、很平静,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寒意。
  “凭什么说我们动过你东西,抓贼要拿赃,别血口喷人了。”丁洋当然是不会承认的,就算心里吃惊,她的确是常常偷偷跑到秦悦羚房间里翻东西。
  秦悦羚没有理她,又看着陈桂香说:“我房里的护肤品,阿香你如果喜欢的,拿走就是。还有那几件内衣,我穿过的不方便给人,已经重新买了几件,明天让人给你送去,原来的我就扔了。”
  陈桂香红了脸,嚅嚅地小小声嘀咕,却没丁洋那样硬气。
  丁洋看了陈桂香一眼,有点诧异,但很快又回嘴:“你不要瞎说,别以为我们住你这里就欠了你的。”
  “好了,那些小事都说完了,现在,请告诉我,这盒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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