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休假的第一件事当然是过去看她,杭州是个很美丽的城市,古人用诗句是这样描述杭州的:“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看到这些优美是诗句,我早就想去杭州看个究竟,等我畅游杭州,看看是不是真的江南忆,最忆是杭州。
我当时是坐着火车去杭州的,其实我也想坐坐飞机试试,小时候总是看着天上的飞机,却从来没有近距离的看看那个可以在天上飞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样的。可是当时我们的工资很低,根本买不起机票,从我当兵的地方到杭州要两天三夜,这么短的时间我真的是度日如年,我总是告诉自己,快到了,马上就可以见到我心目中的女神了。
我是凌晨4点多到达杭州的,那时我已经是精疲力倦,由于长时间的坐车,我精神状态极差,现在唯一能让我打起精神的就是马上见到碧雪,一下车我就打电话给她,又是那个男人接的电话,他骂我大清早不睡觉,还说我神经病,丫的骂爽之后说已经两天没有看到碧雪了,等碧雪回来他让碧雪给我回个电话。
挂电话后我心里真是郁闷之极,我总想着以最快的速度见到碧雪,可换来的却是我孤独的灵魂。我穿着崭新的军装,一个人站在杭州这个陌生的火车站,看着形形色色的人流,来来往往的旅客,至少他们知道自己要去哪里,那些以“敲诈”为生的票贩子,也在偷偷摸摸的卖着自己手中的“*”,还有几个小混混,眼睛鬼鬼祟祟的搜寻着自己的猎物,他们所有人都有着明确的目标,唯有我,茫然一片。
这时有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向我走了过来,说:兄弟,你要去哪儿,要买票吗?“
我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丫的就是一票贩子,我应该将他当场逮捕然后交给当地警方,可是,我知道我没有足够的证据,因为一般票贩子是不会给身上带很多票。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当做没听见,我左顾右盼了一会儿,便拖着我的军用迷彩箱向这个陌生的城市深处走去。
离开火车站大概有一百多米,就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婶拉住了我,我当时还没反应过来,那大婶对我说:“喂,兵哥哥,帅哥,你做不做?“我当时被问傻了,傻傻的看着那大婶问,”做什么?“
“住店啊,现在这么早,还不到五点,我们这儿很便宜的,就二十几块一晚。“说完后,她又左顾右盼了一下,小声对我说”还有小妹,抱你满意。“
其实我当时心里是这么想的?我当时真的想冲进去找一小姐发泄我心中所有的不满,我不想一个人在这个城市孤苦伶仃,不就二十块钱么,老子掏的起,就怕你小姐承受不起!我看了看那大婶,她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我,我知道她们挺不容易的,可是我真的为她们感到悲哀,这就是人性啊!
“那走吧!“真没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没感觉到自己的罪恶感,我感觉我释然了,我觉得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这是什么,这是对碧雪的报复?又或者说是对自己卑贱的不满?我无从解释,现在我想做的,就是马上见到小姐,把她推到在床上,然后像禽兽一样的在她的身体上发泄一切。
“你跟我来,“那大婶说。
在通往“旅店“的路上,那大婶一直在打电话,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她还在打。我跟着那大婶走了大概五六分钟,来到了一个比较破旧的小楼下,她挂了电话说,”就这儿了,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我打了很多电话,人家都有客人,我只能给你找一个在酒店里的工作的小妹,不过人家平时收费要很高的,这次就按照我们这儿的小妹付钱。“
我说:“好“,她就带我上了楼。这个时候的我,那大婶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的,我已经不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我现在就想见到小姐,就想得到她的身体,想抛弃自己的清高和纯洁,我要留给碧雪一个残败的灵魂和躯体。
我进了一个很小的房间,大概只有二十几平米,只能放下一张床和一个三只腿的桌子,连一个凳子也没有,房顶挂着一个白炽灯泡,光线很暗,里面脏的一塌糊涂,我觉得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二十块钱的房子你还想要怎样的奢求呢?
“你等等,她马上就来,你先把房费付了,明天中午12点之前你必须离开,如果还不走的话,我会再来收房费的“大婶对我说。
我给了她三十元,她没有找钱给我,对我说:“小弟弟,我就不找给你了,我给你叫了一个很好的丫头,剩下的几块钱就当是你报答我的了,你小子就等着乐呵吧,到时要怜惜一点,人家可是大学生小丫头,啧啧,那个服务啊,够让你小子*的。”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尽可能的使自己那张老脸表现的*蚀骨,可是换来的是我深深的反胃和恶心,我突然感觉到她是多么的丑陋。
那大婶刚走,我正准备洗个澡,便听见有人敲门,我知道是大婶找的那个小姐来了,过去打开了门。
“你好,我可以为你服务吗?”我看到了一张面容,我很是惊讶。
门外的女孩看到我后,表情几乎和我一样,我痴痴的望着她,不知如何是好。
我吃惊的是,这个女孩很漂亮,并不是我想象的画着很浓很浓的妆的老女人,她扎着一个马尾,下身穿着紧身牛仔库,上面穿着一件米白色的T恤,清纯的就像一个天使,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我缺不知道她在惊讶什么,或许是她也和我想象的一样,想着应该是个老男人或是肥的臃肿的恶心的老大款;或者说是因为我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又或者是因为我穿着军装,是个军人。
“我可以进去么?”她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我没叫她进去,她有些不好意思了,便第一个开口说话。
我收回了目光说:“嗯”。
进来后她什么也没说,一直坐在床上,也许是等待着我的主动,可是我也不知所措,说实话,我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以前都是陪着别人去的,人家做,我喝啤酒等他们出来,可是现在真正遇到了自己身上,却无从下手。。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七章
在这种事情上,我真的是没法主动,这个并不是装B,我尴尬的无地自容,便抽出一支香烟点着,狠狠的抽了一口,全部吸进了肺里,再慢悠悠的吐出来,就这样重复着。
“你抽烟的样子很有神韵啊!”半天没说话的她开口了,并且笑了,她笑的很甜,笑的我心灵悸动了。我看着她,说:“你多大了。”
“我叫小莺,今年22岁,”她自我介绍道。
我真的很吃惊,也开始痛恨这个社会,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惨绝人寰的事。一个22岁的小女孩,在她最值得拥有的青春时代,她用出卖自己的身体的方式来选择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是金钱的错?是社会的错?还是她自己的错?
我知道“小莺”不是她的真名,没吃过猪肉并不一定就没见过猪跑,在一些小说上常常可以看到小姐一般用的都是假名字,尤其是她这么大年纪的小女孩,她不会干这个行业一辈子,她还在上学,也要毕业,更要结婚生子。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着,我们之间又没有了语言,过了好久,她说:“我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我不也是人么?”我苦涩的笑着。
“反正我觉得你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她这次没有笑,我能感觉到她说这句话是认真的。
“你要不做吧,天已经亮了,我今天还要去上课。”我望向窗外,果不其然,火红的太阳已近钻出了这个城市的楼群。
听到没有,她要去上课,我告诉自己。其实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我很想哭,她是多么的可怜,我不想猜测她做这行是为了学费还是拜金,我只知道她说她要去上课。我看着她,她在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在等我的回答。
我走到床边,静静的看着这个小女孩,一个年龄和我相似的小女孩,一个我认为不应该生长在这个时代的小女孩。
我站着没有动,她却站了起来,解开我军装上的第一个扣子,第二个,第三个,我抓住了她的手,看着她,没有说话。
“脱掉我的衣服。”说着她就闭上了眼睛。
我颤抖的双手像魔爪一样伸向了她的衣领,当时我就尴尬了,因为她穿的是T恤,我浑然不知所措,她似乎感觉到了我所有的动作,便睁开了眼睛,静静的注视着我,突然,她抓起我的右手按在了自己稚嫩的脸上,含情默默的说:“快,我要上课去了。”
我下定决心速战速决,可是当我撩起她衣服的那一刻,我的脑海中出现了碧雪的身影,她在笑,她还说,你很调皮,我管不了你,紧接着有一句话在我的耳边响起,我要上课去了,我要上课去了,一遍一遍的重复着。
我放下了被我撩起的她的衣服,说,“多少钱?”
她说,“我就那么没吸引力吗?”
“不是的,我有事,我要走了。”我不敢看她的眼睛。
“今天我可以不收钱的?”我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我始终不敢看她。
我没有回答她,从兜里掏出我放在身上的所有的钱,大概也就几百块吧,放在那个三只腿的桌子上,扣好自己的衣服后,提着自己我军用迷彩箱,向门口走去。她说你等等,我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回答她,径直的走出了这个我用三十元钱租的房子,我快速的下了楼,不想在这儿再停留一秒钟,很快,我又面对的是无处可去,这个我认为很美的城市给我留下了无比的伤痛。
我打算进行一次一个人的旅行,说实话,在这儿我连公交车都不会坐,我基本就是一个路盲,我说的是在大城市里,如果在丛林里,那便是我的家,可是,我面对的是偌大的一个城市,一个无比陌生的城市。
我走了很多条路,去了很多公园,却不知道它们的名字,因为我没有导游,只是一个人走着,这次突如其来且又忧伤的旅行,应该是被碧雪所赐吧,不,确切的说,是我犯贱,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那个时候我觉得我在逐渐的长大着,男人就应该漂泊一次,当时我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快到傍晚时分,我找了一家比较正规的旅馆入住,不过就是收费高了一点。进来房间后我一下子把自己仍在了床上,我累了,不仅仅是身体的疲倦,还有我那颗感觉被碧雪抛弃的心。
我没有洗澡,也没有吃饭,只是躺在床上,我不想动,回忆着这一天的一幕幕,就像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里播放。我很快便睡着了,并没有做梦,可恶的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是这家旅馆的电话,我接通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先生,要特殊服务吗?”
“什么特殊服务?”当时我真的不懂什么是她们所说的特殊服务。
“我们这儿有全身按摩,足浴,桑拿等,如果您需要更加贴心的服务,我们这儿也是有的。”
当时我心里那个气呀,难道我长得像嫖客吗,我长得像天天找小姐的人吗?大清早就有一大婶,现在又有一服务员,难道这是杭州的特色吗?由于一天的旅行,我沉重的心情刚刚有所好转,现在又唱这么一出。
“我不需要!”我恶狠狠的说完就挂了电话。早上一个屁都没捞着就损失好几百块钱,搞得自己是救世主,唯我最洒脱一样,现在我不敢玩,也不想玩了,我腻了够了还不行么?正在极度的郁闷之中,我那个破手机有响了。
“老大,接电话了,老大,接电话了!”我一直很自豪的手机铃声现在听起来很是厌烦。
“喂,半夜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对着电话呵斥。
“你在哪?”一个熟悉的声音,陌生的女人。为什么说陌生呢?因为此时我真的越来越不了解她了,她的喜怒哀乐我都琢磨不透。
碧雪,是碧雪,我发誓要娶回家做我老婆的女孩,我要给她穿上婚纱的女孩,其实我前面想的是,一旦接到她的电话,一定要痛骂一顿,然后再很狂很暴力很潇洒的挂了电话,可是当我听到她的声音,我做不到了,我懦弱了,我没出息了。
“我自己找了一家旅馆住着,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你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我等了你一天了。”我虽然这样说着,却没有抱怨的意思。
“你能过来吗?我在新华路科特卡歌舞厅。”她似乎在哀求。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或许跟我在部队上训练有关系吧,因为我们的危险意识是很强烈的,也是非常准确的,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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