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藏慕丝毫不在意地耸肩示意他继续说,元藏漠无奈叹了口气,道:"说实话,这件事根本不在我的预料之内,或者说对于这件事,枫冥也感到难以置信。"
元藏蓝点点头,"怎么回事?"
元藏漠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夏弋桀,他叛变了。"
"就这个?"元藏慕问道。
唉他不是早说了吗,夏弋桀不可信。看,这下可就是你们咎由自取了。
"嗯。"
"哦。"元藏慕翻了翻白眼,"感情你们是真输还是假输啊,就一个夏弋桀也能让你们伤成这样?"
元藏慕心里觉得不对,夏弋桀,再弔都不可能同时和两人对打还把枫冥扁成那样,但是元藏漠却好好的只是昏迷而已。
元藏漠皱了皱眉,似乎欲言又止,三人都陷入了沉思。
"我不记得夏弋桀对我做了什么……不过,我觉得他没有杀我们的意思。"元藏漠道。
元藏慕和元藏蓝听了不禁觉得好笑,还不知道别人对他做了什么,要是人家把你做了还傻逼呵呵的什么都不知道。
元藏漠看两人表情不对,立即明白了两人究竟在想什么龌龊的东西,心说我靠,才和那些人待了多久啊,怎么就成这样了。"靠,说正事呢,能不能别给我嘻皮笑脸的?"他瞪了二人一眼,骂道。
"呦,"元藏慕挑眉,"怎么,回归家族了就给我们摆架子了?"
"没!"元藏漠吼道。
三人盘腿坐在帐篷里大眼瞪小眼,一时间帐篷就安静下来。元藏漠忍不住把目光投向枫冥,伤口他没看到,但是看枫冥的头被那纱布裹得好比粽子就知道受了多重的伤。元藏漠心里真为枫冥捏了把冷汗,要不是元藏慕和元藏蓝发现的及时,枫冥很可能就伤口感染,用不了多久就会化成灰。
元藏漠寻思吸血鬼这东西真够可悲的,死了都留不得个全尸。不知道自己死了会怎么样,说不定会变成无机盐?唉,估计自己就是变成无机盐都不能被生命体利用啊。
三人发呆发的正过瘾,突然元藏蓝转过头看着枫冥那边,脸色一下就臭了。元藏慕看着元藏蓝的面色,使劲忍着才没笑出声来。说的讽刺一点儿,臭的好比抽水马桶。
此时枫冥已经坐了起来,很淡定地撕去自己脑袋上一圈一圈裹得严严实实的绷带,三个人坐在那瞪着枫冥解纱布,场面说不出的滑稽,感觉就像看木乃伊起尸一样,很惊悚又很搞笑。
枫冥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不出两分钟就拆完了绷带坐在那托着腮看着三人。整个过程一点儿声音都没有,难怪一开始谁都没有察觉枫冥已经醒了。元藏漠三人看的满脸惊讶,怎么感觉枫冥拆自己身上的绷带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是家常便饭?
"能出去了吗?"枫冥冷冷道。
"为什么啊,我们救了你的命,不仅不感谢我们还撵我们出去?"元藏慕摆出一副委屈样,就像一个小女生。
枫冥指了指自己的头,当初的一大条口子已经完全愈合了。"我求你了吗?"他毫不领情地反问。
"切。"元藏慕哼了一声。
枫冥面无表情地瞥了元藏慕一眼,没多说什么,只是自己拿起黑色的笔记本写起来。元藏漠见枫冥压根不买账,无奈,只好推着元藏慕拉着元藏蓝出去了。
第七十八宿 第九夜…ナイ
往后几天谁也没再见到枫冥,中间元藏慕用尽各种手段,软硬兼施,还是被枫冥无情地拒绝了。整整四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风平浪静的日子亚梦只能靠看风景打发时间,但好在西藏的风景犹如世外桃源,放眼望去雪白一片的。四周的山峰顶上云雾缭绕,积雪覆盖了山头,灰黑色的山石配上点点飘雪,亚梦彻底为青藏高原神圣的美折服了。
四天,亚梦除了看着四周的雪山和日常必须做的事情以外就再没有别的活动。原本八人约定的时间是十天,但是现在两人出来了,一人叛变,事情和之前想过的都不一样,已经朝着一个无法预测的方向去发展。元藏漠和枫冥都有意无意地回避莲蒂斯的重点,关于夏弋桀的事情,二人只字未提。
已经第九天了。按照约定,明天一到,夏弋桀还没有出来,他们就会立即返回日本。
一共十三人,去掉露露唯世和几个伙计,剩下六人。局内人六人,其中一人叛变,剩下五人;局外人五人,中立两人。因为事情的意外,七人分成了两派,以枫冥为首的元藏漠,元藏蓝和亚梦觉得应该留下;以元藏慕为首的璃茉,唯世和露露则认为应该离开。亚梦忍不住对着元藏慕说了句懦夫,关键时刻就只会逃。元藏慕只是冷笑,道冲动不是他的风格。
谈话不欢而散,元藏慕一个人回了帐篷整理行李,当晚就准备离开。璃茉三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直纠结到了晚上才有了结果。唯世和元藏慕先回了日本,璃茉和露露暂时离开无人区,到海拔底些的地方旅游。亚梦劝了一晚上,说这里海拔高她们吃不消什么的,好话歹话说了一堆才把露露和璃茉劝走了。她不想她们参与进来,为朋友而死,听着是挺光荣,有种烈士一样的感觉,但这死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就算真要死,亚梦也不需要谁陪葬。
虽然理论上是这样。
亚梦不希望元藏蓝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死掉,要死,她会陪他一起死。但是她绝不会让璃茉和露露陪他死。
元藏漠和枫冥整理了一下装备,没用的、坏掉的,全都叫伙计带出去烧了。亚梦心说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好好的装备,还这么大费周章地弄来,价格也不便宜,居然就这么烧了。估计当废铁卖了都比直接扔划算,况且带回日本说不定还能再用呢。元藏漠无奈地笑笑,对亚梦解释说这些装备在中国境内都是违禁装备,如果带出国外就相当于走私军火,得带到司徒财阀在中国的总部暗地里销毁掉然后通过特殊手段运往黑曜。
麻烦死了,亚梦心说,明知道不用还买,现在还靠关系砸钱啊各种大费周章地销毁。嘛,不过都是有钱人家弟子,估计这些钱还不够这群人旅游一次呢。
当事情都办妥以后已经凌晨四点了,亚梦困的直接倒头就睡。元藏漠和元藏蓝又磨蹭了一会儿,四点半才去休息。
高原的天亮得早,几人休息后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枫冥坐在一堆装备前,神色复杂,眼神飘忽在天空和雪山之间。雪山耸立在营地四周,把营地整个围了起来,只有一条细细的小路通往外面,有"一线天"的奇景。这里就像一个与世隔绝、没有受到尘世污染的仙境,空明的天空下映着山顶的一片雪白,奇光异彩流动在山峰四周,好比雪山精灵一样。
地面像一条分界线,地面之上是空明纯洁的圣域,地面之下是血流成河的炼狱。枫冥突然有一种天堂和地狱的错觉,苦笑,双手沾满血污的自己,恐怕死都想不到有机会看到天堂的风景。这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枫冥单膝跪下,对眼前高耸入云的雪山深深地一揖,背起装备,毫无声息地走向雪山。
七十九宿 第十夜…消失
浅黄的太阳像大饼一样悬在空中,元藏蓝睡眼惺忪地坐起来,发了一会儿呆,清醒了一下便换好衣服简单洗漱。
营地静悄悄的,就像不曾有人在这里出现。一切都笼罩着薄薄的金纱,雪山顶的白雪闪闪发光。泛黄的短而小的野草被铺了一层雪,盖的严严实实。元藏蓝把脚往下一跺,一下子就陷了下去,他一惊,本能地向后一跃,谁知却搞得整个人都陷进了雪里。他心说该死,也就一早上,怎么积这么深,难道自己要横尸这里了?
雪一直没到了元藏蓝的腰,他脚在雪里拼尽全力动了两下,确定了雪没有再深的地方,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时元藏漠也走了过来,对着雪山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抬脚差点踩到元藏蓝。元藏蓝本能地出手抓住元藏漠的脚踝摔了出去,谁知元藏漠闪电般地腾空一跃,躲过元藏蓝的手,稳稳落到松软的雪地上,只留下一对极浅的脚印。元藏蓝不禁愕然,什么时候身手这么好了?
元藏漠冷冷地转头看着元藏蓝,突然一挑眉,眼神缓和下来,紧接着变成了大惑不解的笑意。“哟,和么早起来‘雪浴’啊?”
元藏蓝瞪了元藏漠一眼,闷声道:“拉我起来。”
元藏漠绕回来拉了元藏蓝一把,看着元藏蓝被雪水浸湿的裤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赶忙扶着元藏蓝回帐篷换衣服,元藏蓝的腿都冻僵了,不过好在从小就练习格斗,加上本身也有一些魔力,过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是缓过来了。元藏漠看元藏蓝要换衣服了就一个人出去看风景,元藏蓝果断拉上了帐篷拉链。
哪里不对?
元藏蓝极力搜索着记忆中的细节,究竟错在哪里?
难道……
“我靠!”元藏漠的骂声打断了元藏蓝,元藏蓝脸顿时黑了一半,迅速换好衣服拉开帐篷闪电般地一牙刷射了出去,正中元藏漠的脑袋。元藏漠被射得身形一晃,转过头幽怨地看着元藏蓝,好像怨妇一样。
“我靠。”又一声怒吼,元藏蓝和元藏漠转头看向亚梦。只见亚梦头发还乱糟糟的,黑眼圈格外明显,像大熊猫一样。元藏漠忍不住“噗”地笑出来,这个形象真心刁,比烟熏装还霸气!
“你……早。”元藏蓝看见亚梦,硬生生地把狂笑的冲动憋了回去,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地对亚梦道早安。
“早你妹。”亚梦瞪了他一眼,因为睡得太晚,黑眼圈让亚梦这一瞪瞪得凶神恶煞。
元藏蓝心里感叹壮哉,这眼神杀伤力该暴表了。
“咳咳……怎么了?”元藏蓝问道。
“司徒枫冥…”
“他怎么了?”
“他…”
“到底怎么了?”元藏蓝急了,心说亚梦不会是卖关子吊胃口吧?这么无聊的事情,也亏得她能想得出来。
“不见了。”元藏漠从枫冥帐篷的方向走过来,凝重道。
………
“浑蛋!放开我!”唯世冲元藏慕大吼。
元藏慕完全不理会唯世,仍旧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唯世“切”了一声,“你到底想干嘛!让我回去不行吗!”
“闭嘴。”元藏慕转头黑着脸看着唯世,眼神里不带一丝感情。冰冷彻骨的目光让唯世愣了一下,果然么,亚梦变成这个样子都因为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该死!放开我!浑蛋!”
元藏慕干脆不理唯世了,啪的合上电脑,转身摔门而去。唯世听到锁门的声音,心中更不爽了。哼,太过分了!
他慢慢平静下来,开始观察屋子的布置。刚才都顾着发火了,都没来得及看。
第八十宿 谍中谍
屋子没有窗户,似乎是用来防止什么东西向里窥探的。除了门,再没有别的出口。地面上散落着很多资料,都凌乱地丢在地上,看起来就像一个很久没整理的猪窝。唯世靠着墙站了起来,很费力地用下巴点开了灯的开关。该死,要不是手被绑在背后,他也不会做出这么不雅的动作。
昏暗的房间顿时亮了起来,布局清晰地呈现在唯世面前。他尽力避开散落一地的资料,在房间里寻找着可以剪开绳子的东西。但这里除了桌子,椅子和几支圆珠笔,在没有别的可以利用的东西。
怎么可以想这么周到!
唯世在心里诅咒元藏慕没有女朋友(明显是徒劳的有木有),一边颓废地跌坐在地上。难道自己要在这里郁闷死吗?那不是他想要的死法啊!
突然唯世感觉脚下一滑,还没反应过来就一头撞在墙上,疼得他眼泪都要出来了。头晕目眩的状态持续了将近一分钟,好不容易缓过来的时候却感觉自己小腿上又是一阵疼痛,温热的液体顺着腿流进了鞋子里。
唯世强撑着坐起来,看着已经被血浸湿的白色长筒袜,咬了咬牙。伤口火辣辣地痛,一阵一阵的,每一下都钻心的疼。看了看旁边的“罪魁祸首”,他也顾不得疼痛,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
哈哈,元藏慕,就算你想得再周到,这里这么乱,遗漏一点也就怪不得我了!
唯世站起来,往前挪了几步,小心地坐在小刀前面,两只被绑在身后的手摸索着拿起小刀,极其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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