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来一发(军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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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长,来一发(军旅)-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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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送的那份贺礼上加我一个名字怎么样?”见他微扬俊眉,她忙补充道:“相对的,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笑了,唇畔的弧度渐渐加深,“我为什么要同意。”

  他并不是个八卦的人,她那所谓的筹码……于他而言并无吸引力。

  “……不同意也得同意,这是命令!”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这个男人……果然很欠扁!她忍着满肚火捏紧拳头,抛下结束词,“贺礼加我一份,就这么办!”

  可恶,这个秘密可是连宋宋都不知道,他居然弃若敝履!

  她气鼓鼓的,他却满心好笑,合着这所谓的商量就是指她一个人拍案立案?

  “那你想说的秘密……嗯,是什么?”

  她阴沉着小脸扣上安全带,“过时不候,你没机会知道了。”

  哼,让他刚才悠哉哉,还‘我为什么要同意’……现在傻了吧?后悔了吧?晚了!

  可能他今天心情真的不错,碰了一鼻子灰也不见恼,反而任她耍赖。

  车子驶到舒家门口,隐隐人声自别墅内流泻而出,纪痕远从后备箱内取出贺礼,与她一同进屋。

  直到这时,她才看清他所带的贺礼是什么。

  “LaRomaneConti……”杳然缓缓念着那排英文,神色晦暗不明。二哥爱酒,这在圈里并不是秘密,只是独独这个牌子,她心有芥蒂。

  许是察觉到身边人的情绪稍有不妥,他瞟了她一眼。

  杳然低头错开他的视线,可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并没能逃过他的眼眸。

  嗯?

  她这是……

  “纪营。”

  正欲细瞧,肩上却被人冷不丁一拍,穆少涟朗笑着,调笑的话已到嘴边,却在见到一侧低低垂头的杳然时而全盘消泯,“然片子!”

  他惊喜又惊讶的往前走了步,可奈却被人挡了路。纪痕远状似不经意的移了下,盈盈笑道:“穆营。”

  他这一开口,穆少涟倒不好视若无睹了,只不过杳然并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纪痕远,记着你刚才答应我的事。”

  穆少涟不自觉皱眉。杳然与纪痕远的相识他清楚,可相熟却彻底不明。

  纪痕远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不过弄出点波折向来是他的习惯,“哦?”

  故作不解的回视着她,男人眼底那片坦荡平静让她有些牙痒痒。居然敢给她装傻!她忍了忍,可是没忍住,暗地冲他挥了拳,可惜下场与以往的每次一样,被某人抓了个正着。

  她抬眼瞪他,明亮的眸底有着细碎的流光,明白她眼中所透露出的讯息,他低笑着松了力度,纵使态度很好很配合,可还是得到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哼,懒得理他!

  气冲冲的背影渐渐隐于衣香鬓影之中,他的目光长时间停留,唇边若有似无的笑意惹得穆少涟神色忽变。

  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点不太对头啊……

  杳然走进舒家,立刻便有管家打扮的年轻男人上前询问:“小姐,请出示您的请帖。”

  她拧眉顿步,看着男人良久不语。

  ——这里换新管家了?

  不过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收回思绪四下扫了眼,最终目光定格在某个谈笑轻言的男人身上,“你把他叫来。”

  她指着前方,年轻管家顺着看过去,那人不就是舒家的二少爷舒杳宁,今天订婚宴的男主人嘛,“小姐,您究竟是……”

  说话间,他已对上隐藏于厅内的警卫的视线,微不可查的轻轻点头。

  警卫开始缓缓靠近。

  “你把他叫过来不就知道了。”她说是这里的人,他会信吗?

  就在她不耐烦之际,双臂蓦的一紧,一名强壮高大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并且还反剪她的手臂将她往暗处拖去。

  “喂……唔!”她受惊,下意识的叫了声却被捂住嘴。

  ——他们想干嘛!

  她连踢带踹使劲挣扎。

  年轻的管家在前领路,远远避开了喧哗之所,“小姐,二少爷已经订婚,您就别来闹了。”

  “唔唔!”这什么跟什么啊,把她当成舒杳宁的后宫之一了么?她两眼几欲喷火,目光凶狠的瞪着管家。

  管家泰然若处,直到来到了幽茂繁园的后院,才示意警卫将她‘送’上门口停着的黑色轿车,“已经为小姐安排好回家的车,请。”

  说是请,其实也不过是将人直接塞进车内,然后管家按下手中的无线遥控,嘀的一声锁了车门。

  车子缓缓驶离别墅,她气的不得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遭到这种待遇。

  ——完全不给申辩的机会,专断独行的给她扣了顶莫名其妙的帽子后又强制送离!

  混蛋,这群人是想怎样!

  她从包里翻出手机,带着满腔怒火摁下了一组几年未曾打过的电话。

  舒家大厅内,舒杳宁看着手机上跳跃的来电人姓名,难得怔了神。挽着他右臂的未婚妻见状,不由关切问道:“杳宁,怎么了?”

  他摇头,挣开了她的环绕,走到一边接通来电,“喂?”

  十分钟后,杳然被重新送回舒家后门。

  舒杳宁侧倚着门,深色西装妥帖勾勒出男人硬实的线条,随便一站都是养眼。他身后,年轻的管家也在,此刻正一脸愧悔。

  杳然重重摔上车门,冷笑睨他,“看来我是越长越不像舒家人了,都能被误认成你的女人。”

  年轻管家听她此言语,微一闭眼,自觉前行一步弯身赔礼,“三小姐,对不起。”

  她哼了声,没说话,却是舒杳宁开口了,“你先回去。”

  管家称是,一时间冷清的后门口只剩他们二人。

  “你也就挂着个舒家三小姐名头。”管家虽是新招的,可也在舒家做了几年,她自己一直不回来,又怎么能怪人家不认得她?

  “说得对,不过要是连这三小姐的名头都没有就更完美了。”夜风吹起了她的长发,白净清素的小脸映着柔暖灯光,却只留倔强与嘲讽。

  “那你打电话给我做什么。”舒杳宁的语气平静冷淡,毫不介意她语气中的冷讽。

  是的,不管是他、还是舒家的其他人,对她永远都是这份有她没她毫无区别的冷漠……

  早就该习惯的,可对上舒杳宁那无动于衷的漠视眼神,为什么还是会觉得难过?

  “当然是回来做戏,”她咬牙,硬是忍住了心里那口涩苦,“一家团圆其乐融融,这不就是舒家的宗旨么。”

  舒杳宁笑了,他生的斯文,笑起来更是儒雅气十足,只不过眼底冰冷透骨,仿佛在看着个不相干的外人,“做戏?”

  玩味儿十足的咀嚼着这两个字,他只觉荒唐。人都是健忘的,过了这么多年,谁还记得舒家有个三小姐?

  况且……从以前起她的存在感就低微的可怜。

  “行了,奶奶在房里,你应该还记得怎么过去吧。”他站直了身形,慢腾腾的转身回院,“那么,我就不带路了。”

  “……”男人的背影笼罩着薄凉的夜色中,她慢慢收紧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手心,已至泛白。

  这背影,让她忽然记起一件往事。

  也是这么个夜凉如水的傍晚,那时她还没有离开舒家,却被这里的人逼得退无可退,“舒杳宁,你真的是我哥哥吗?!”

  还能深刻记起当时的自己愤怒而竭斯底里,只觉得整个世界骤然崩塌。而舒杳宁的摸样与现在并无二异,微微掀起的薄唇泛着嘲讽的弧度,声音冷如暗夜霜花,“问得好,我也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妹妹。”

  有些人永远都不知道,短短几个字组成的话语能摧毁一切。

  哥哥?

  从那一刻起,这两个字所代表的……不过是场笑话!

  杳然重新回到大厅时,舒杳绮也出现了。

  她穿着身层叠缀有大片蕾丝的雪白小礼服,头顶的小皇冠衬托得她如公主一般高贵矜雅。

  事实上她也确实是舒家的公主。

  备受宠爱,万众瞩目。

  此刻,她正缠着舒杳宁说着什么,后者淡淡笑着,任她耍性子。

  完全有别于对她的纵容宠溺。

  “然然?”手臂被人轻轻一拉,她微微侧了身,眸中映出男人惊讶的俊脸。

  她心中一震,触电般甩开了男人的触碰。

  。。

  PS:本章能看懂吗?【歪头望

  15、见家长(下)

  可下一秒,她又立刻后悔了。

  ——反应有些过头了。

  男人愣了下,转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苦笑,“然然,好久不见了。”

  杳然不想理他,兀自扶着螺纹繁复的楼梯扶手,朝楼上走去。

  奶奶的房间在二楼,她回舒家的目的就是看奶奶。

  明白她心有芥蒂,男人微不可查的叹出口气,跟在她身后,从顶层铺就而下的地毯柔软棉暖,厚沉的军靴踩上去全无声响。

  只是那股属于男人的坚毅气息……却如影随形。

  “然然是在报社工作吧?”

  “……”

  “工作累不累?”

  “……”她沉默不语,挺直的脊背倔强冷僵。

  “然然?”

  二楼的楼梯口正对着露台,舒杳宁独自一人站在那儿,灯光昏暗,落了满身寂静。她目不斜视,直直走进奶奶的房间,嘭的用力关上房门。

  男人停步在原地,眸色复杂的看了眼走廊深处。

  时光不饶人,当年的小丫头也长大了,同样增长的……还有与他们、与舒家的隔阂……

  “大哥,”舒杳宁早在他们上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不过却是等到杳然走后才开口,“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神色平静,如杳然那般视对方若无物,这本是两人都熟悉的相处方式,却让舒杳安心有不悦。

  “刚到。”他皱眉,最终还是捡了个不相干的话题,“怎么把未婚妻一个人丢楼下?”

  舒杳宁吸了口烟,指间点点星火闪烁,“有绮绮陪她,大哥,你少和舒杳然搅一块儿。”

  当这三个字合着烟从嘴里吐出时,他还是感觉到了一股无法言喻的陌生。

  舒、杳、然……

  怎么会有这么变扭的名字?

  “杳宁,你似乎忘了一件事。”他的语气很疏远,致使舒杳安皱了皱眉头,“然然也是舒家的孩子,你的妹妹。”

  “我没说她不是。”

  “……你瞧瞧你这态度,”一说起然然就变脸,“你会对绮绮这么说话?”

  舒杳安并不想一回家就苛责他,只是做哥哥的,一碗水得端平。

  “大哥,你非得把气氛弄成这样么?”两人互不服软,只会不欢而散。

  “然然变了很多。”与舒杳宁的不耐烦相比,舒杳安显得沉着多了,“很多人都说绮绮像然然,可要我看……她们不像。”

  舒杳宁的眉头越皱越深,“本来就不像。”

  “绮绮越来越像以前的然然,而然然……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舒杳安弯眼微笑,声音虽是淡淡,却字字如钧石,舒杳宁一震,几乎是从心里排斥这句话,“大哥,你说什么呢。”

  绮绮就是绮绮,不可能、也永远不会成为别人。

  舒杳安在四兄妹中排行老大,只不过所在的部队在边疆,一年也难得回家一次。相对的,长年见不到人的结果便是——对方是胖是瘦变了没变一眼看穿。

  “觉得绮绮和然然的关系好罢了。”他并没深言,淡笑道:“绮绮刚来咱们家的时候就爱缠着然然,上学同校上课同班,现在连工作的地方也找一块儿去了。”

  与然然不同,绮绮因故从小流落在外,直到十岁那年才找回来。

  “学的专业一样。”说起这点,舒杳宁满心无奈,“绮绮就是太任性了,最初还闹着要当外景记者,我没同意。”

  普通报社的外景记者还得满城跑上跑下,更别提是走军事的报社了,哪里有天灾就得往哪里跑,与战士坚守第一线。

  小丫头小时候就吃了不少苦,他怎么舍得看她重蹈覆辙。

  “所以绮绮只需坐在办公室,改改资料排排版。”舒杳安笑了,只是声音却变得冷冽起来,“而然然……却天天在外奔波。”

  ***

  杳然来到奶奶房间的时候,保姆正在喂她吃晚饭。老人注意到她,连连冲她招手,“然然,快来奶奶这里。”

  她看着老人,唇角微翘露出个浅浅的笑容,“奶奶……”

  老人饭也顾不上吃了,保姆为她擦干净嘴边的菜渍,退到一边将位置让给杳然。她走过去,蹲□将脑袋搁在老人膝盖上,“奶奶,您想不想我?”

  “当然想,不过比起然然……奶奶还是最想绮绮。”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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