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冷面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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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冷面医生-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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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出了这个观点,庭下就一片嘈杂声。夏添看到了微博的在线直播,各种语言都透漏着讥讽,“我ca,我没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所以我故意撞了你?”“这男的是官二代吧?求人肉。”
法官叫着安静,法庭里这才安静下来。
靳德进要求请出夏添作为证人,并提交了患者的脑部核磁共振的诊断结果。
问:“请叙述你与被告方的关系。”
答:“医生与病人。”
问:“你何时给病人看病?”
答:“在他被逮捕的时候。”
问:“病人罹患什么病。”
答:“如诊断结果所示,病人的脑部前额叶长了一个很大的肿瘤。”
问:“这会对病人造成什么结果?”
答:“前额叶与我们头脑中最复杂的方面有关,即我们个性的本质和我们如何作为个体对外部世界作出反应等。这个病人的肿瘤过大,已经对闹前额叶造成了压迫,会使他做出怪异的、不受自己控制的举动,因为他无法对自己的行为后果作出正确的判断。”
问:“你的推断依据来自哪里?”
答:“源于美国菲尼亚斯。盖奇的案例,而且这项理论已经得到了证实。”
问答结束,夏添优雅的从证人席上下来,她分明看到了众人眼中的半信半疑。
靳德进适时地做出了展开说明,他先说明了菲尼亚斯。盖奇的案例。
在1848年9月13日,铁路工人盖奇在一次爆炸中发生了意外,他的头部被铁棍刺穿并感染,虽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但前额皮层受损。随着时间推移,人们开始注意到了他身上的怪异,他经常忘记了一些社会禁忌,由一个愿意合作而友善的人变得专横、优柔寡断、傲慢、顽固、对旁人漠不关心的人。
被告方当时被逮捕的时候肿瘤已经大如鹅卵石,严重压迫到了脑额前叶,而那时距离他撞人不过几个小时,足以证明他并不是有意为之,而是因为肿瘤的缘故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他愿意承担由此造成的民事责任,但并绝不承认犯罪。
靳德进的声音很洪亮,言自肺腑,潺潺若流水,夏添微笑着,在众人的沉思休庭。
一周后宣判。
台上的男孩望着台下坐着满脸泪水的母亲,仿佛有什么话要说,又咽了下去,被警察押走了。
女孩的父母很气愤的拦住了要离开的夏添。
“你这个医生,还有医德么!你为什么要帮着这个凶手!”父亲指着夏添骂,面部纠结。
“我只向着真理。”夏添仰起了头,露出了她洁白的额头。
“你…”父亲没有话说,只是指着她咬牙切齿。“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便拂袖离去。
夏添并不怕他,反而有些怜悯的看着他微笑,这不是谁的错,这也不是赢得官司能够解决的问题。
“夏添,我们都尽力了。”靳德进搂搂夏添的肩膀,想要安抚她。
夏添却抬头富有深意的看着靳德进,“后天你就手术了。”
“那下周我也会来的。”靳德进承诺着。
而夏添,也仿佛在给靳德进做着承诺,是的,她一定要治愈他。
罪犯的父母会不会有成为帮凶的感觉呢?源于复仇的杀戮能否得到宽恕呢?为救世而犯下的罪行能否被免除?
从《基督山伯爵》到《罪与罚》,圣人会告诉我们答案,那就是没有永远答案。又有谁会想到那被捕男孩的母亲此刻正承受着冷言冷语跪在女孩的床前祈求原谅?
因为爱过,所以慈悲;因为懂得,所以宽容。——张爱玲
而夏添所爱之人,正在为许她一个未来而努力着。
司阳宇的病才刚刚好,就开始了每天的忙忙碌碌。
他把自己的股份全部卖给了胖子,胖子还是很厚道,价格还比较合理,并未趁火打劫,话说他哪有什么财力,还不是他家少奶奶蒋甜的赞助?
如今他们是一根线上的蚂蚱,蒋甜必须帮司阳宇,否则也难以悔婚。他们两家的老古董,都看对眼了,怎么肯容儿女胡来悔婚。
司阳宇办好了手续,新开了账户,半个小时后就收到了转账。这些钱,足以还掉当初父亲赞助他的那些了,剩余的,够自己再创业了。
下一步就是回去摊牌,但是最重要的是,先想好怎么安顿母亲,这件事却让他犯了难。
他思考了一天一夜,终于想到了用来做赌注的筹码。
夏添,等我回来,许你一生一世,许你不离不弃。




第四十三章 难容世
不能保证每句话都是真话,但是应该保证没有一句假话。——季羡林大师
这便是夏添的人生观,诚实、真诚,如果非要说假话,那她宁肯保持沉默,即使别人依旧不相信她的话。
这便不被世俗理解。
出庭作证的第二日,这件轰动的案件便见报了,坐在证人席上的一脸正色的夏添成为图片中整个法庭上最耀眼夺目的地方。
吸引人眼球的大标题:“是真凶还是受害者?”。
文章洋洋洒洒,很公正的叙述了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以及简要的审判过程。在最后,还对夏添这个医生出庭作证的动机以及真实性做出了一定的讨论。
想当然的,在长沙掀起了轩然大波,因为这个案件更像一个是悖论——真凶是受害者。
医院里的医生看到了报纸,大部分都在心里排挤夏添,在他们的眼中,夏添是在利用这些案件对自己进行炒作。只有少数的一些人,他们会看出夏添眼中的单纯勇敢,能够对她肃然起敬。
其实上报并非夏添所愿,夏添不喜欢别人注视的目光,不喜欢被审视,不喜欢被冠以任何的形容词。她希望自己高挂枝头,很高很高的枝头,没人可以望得到。
而医院的上层领导,当然把夏添归为了异端分子。上次的医疗事故,她告倒了自己上面的主任,还害的医院承担了一部分的赔偿金,这次她又做出了看似违法医德的行为。
大清早,院长拿起报纸翻到那一页的时候,脸色就阴沉下来,立刻拿起电话打到急诊室,要求夏添到自己的办公室来。
她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到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她原本还希望不要来的太快,而院长的一个电话就打破了她的希望。
“主任,您找我?”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夏添直接走了进去。
“恩,进来吧。”院长板着脸坐直了身体。
“好。”夏添走了进来,没有站得离主任太近,太近了会过于俯视。
院长拿起了手中的报纸,夏添一眼就注意到了大标题和图片,讲的正是昨日的庭审。她不作声,不知道院长的企图。
“夏添,来多久了?”院长的声音很浑厚。
“三年多了。”夏添从容地答着。
“恩,虽然我不太了解你,但是对你也略有耳闻。”院长顿了顿,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女孩,“是挺优秀的,人也是很正直,是非分得很清楚。”院长故意在“很”上加了重音。
“我不明白院长您是什么意思,还请你直说。”夏添说的很直接。
“恩,你太优秀了,我们这里庙小,容不下你。”主任终于说出了主要的目的。
“好,我知道了,但是我还有一个病人明天手术,做完这个手术我就递交辞职书。”夏添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直直的看着院长说。
院长反而有些意外,但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还是勉强笑了笑说,“那好,没事了。”
夏添点点头,走出了办公室。
是你们弃我,而不是我的病人弃我,虽然是这样么想着,一滴晶莹的泪还是从夏添的脸颊滑落。她用手背擦干了泪水,
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天生成孤癖人皆罕。你道是啖肉食腥膻?视绮罗俗厌。却不知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曹雪芹《世难容》
只是我们生下来就是就是为自己活的,夏添懂,梦想是在所有的希望都被砸的粉碎的时候才刚刚开始。
不知道未来的路在哪里,我们只能一步一个脚印继续向前走,回头无可恕。
夏添现在唯一想要做好的一件事,就是明天靳德进的手术。
她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打起精神全力准备明天的手术。
下午靳德进来做了最后一次检查。转移的癌细胞已经大部分都消失了,是中药疗法起了作用。明天的手术,需要割掉胃部的一小部分,以及清除残留在其他器官表面的癌细胞。癌细胞已经转移,中后期的胃癌,手术的成功率都不高,如果夏添能够做到,那将代表这样一个年轻的缺乏手术经验的医生在国内的医学领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突破,刮吸法在国内还处于临床试验阶段,真正运用到手术里的成功病例还很少。夏添明白自己现在是顶着多大的压力,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退缩。
她并没有告诉靳德进这些,反而和他讨论了一下下周宣判的事情。
“明天手术完,休息5天,足够可以上庭去了。只是宣判而已,不需要浪费体力,还好。”夏添说的很平静。
“恩,都听你的,添添。”靳德进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却没有说出口。
夏添知道他要说什么,事先阻止了他,“好了,快回去吧,今天早点睡觉,养足精神。”
送走了靳德进,回到了家,夏添一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秦沁也感觉到了,他好心问问夏添,夏添只是很客气的说没什么,谢谢他的关心。秦沁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一夜,仿佛特别漫长。
手术室,又是同一个手术室。第二天清晨,夏添早早的来到了医院,交代好了今天一起进行手术尹泽之和安然还有另外的2个护士,到达手术室的时间刚刚好。
靳德进一直在看着夏添忙碌的身影,他想到了从前,也想到了以后,也想到了死,但是一想起自己答应过夏添的事,他便告诉自己不要放弃。
手术室的门打开,夏添穿着手术服,戴着口罩,只露出了大大的眼睛,今天她带了隐形眼镜,并没有带大大的框架。靳德进觉得这样的夏添很好看。
他被推了进去,手术室的门再度关闭。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在自己头顶上夏添的迥然有神的大眼睛,渐渐的感觉被注入了麻醉药,失去了意识。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手术室的门终于又开了。病床上的男人露着他有些瘦削苍白的脸,闭着眼睛,被推到了ICU。
护士们一个接一个的从手术室里出来,最后夏添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已经累得体力透支了。脱下手术服,夏添就坐在了走廊的的长凳上。
她头靠着墙深呼吸着,眼睛不再眨动,愣愣的盯着上面。
坐了一会,夏添就回到了急诊室。
“夏医生,恭喜。”安然看到夏添也回来了,走上去和她说话,她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个男人是夏添的养父的。
“恩,去休息会吧,安然。”夏添感谢这个小女孩,是她与她一同见证奇迹。
靳德进快到晚上的时候才醒来。他现在不能进食,需要静脉进补葡萄糖。他躺在ICU里,打着点滴。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一瞬间,竟忘记了自己。慢慢的,想起了自己是谁,为什么躺在这里。手里摸到一个开关一样的东西,靳德进用尽力气按了一下。
不一会,就有护士跑了进来,看到病人睁开了眼睛,而心电监护仪上一切正常,看看病历卡上的主治医师,就跑去找夏添。
夏添听到靳德进醒了,却没有立刻跑过去,而是处理完正在医治的病人,才快步走到了ICU。
看到靳德进醒了,她这才放下了心中的担子。
她走到他床前看着心电监护仪,确认没有什么问题了才把目光转移到靳德进身上。
“别说话,点头或者摇头。”夏添一脸正经的说。
“胃是不是有点疼?”夏添问,靳德进微微的点点头。
“其他地方还有哪里难受么?”夏添继续问,靳德进摇摇头。
“饿么?”靳德进摇摇头。
夏添拿起旁边的一个杯子,去饮水机里接了杯温水拿过来。
“要不要喝点水?”夏添端着水问。靳德进点点头。
夏添小心的将水端到靳德进嘴巴,让他躺着慢慢的喝了几口。
“好了,好好休息吧,这几天在观察一下就好了。”夏添握握靳德进的手,看向他,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生。
接下来的几日,靳德进恢复的很好,很快就转移到了普通的病房。渐渐的不需要注射葡萄糖,自己可以吃一下流质食品了,就是食量小了很多,胃部的疼痛也逐渐减缓,等情况好一点,夏添就要再给他做检查,看看癌细胞有没有复发。
他渐渐有了力气,就开始和夏添轻声说话了,他说起了小时候夏添生病住院的往事,说她那个时候好勇敢,扎针都不哭,不像别的小孩子,原来长大是要当医生的。
夏添笑笑,那个时候她不哭是因为她觉得扎针很有趣,她盯着护士姐姐把细细的针头扎进了自己手背的血管里,立刻有血流进了管子里,而护士姐姐一滚调速器上的小圆球,她就感觉有凉凉的液体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6日很快就过去了,转眼第二天就是宣判日。夏添给已经能够下床走动的靳德进做了检查,发现癌细胞并未复发,胃部的伤口也恢复的很好,并未感染。
她却还是不准他出院,正好自己今天晚上要值班,他们一齐留在了医院里。
夜深了,夏添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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