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没有低级趣味、正儿八经,并且具有远大理想的人,然后才可以与我白天么么哒,晚上啪……然后才可以与我心心相印,比翼双飞是也不是?
心心相印,比翼双飞了最后还不是免不了要做……那件事?我们各自的心意其实是殊路同归的。我可以郑重地宣告我是一个具有远大理想的人,而且装正经的本事是比较了得的,在此基础上你完全可以解放思想,大展拳脚的,迟做不如早做,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嘛;小干不如大干,响应国家号召热火朝天‘植树造人’呀,我们就在此时此地当着各国万千将士的面,幕天席地成就‘好事’吧!这将会成为一段‘佳话’流传万世的,就算‘好事’一了我们即刻死了,那也是了无遗憾死得其所了……”
一语既毕魏索战战兢兢兼且心如刀绞,他万万没想到当机会真正从天而降的时候自己居然只能展现出最最卑劣的一面。这番话,确确实实不是人讲的啊!虽然背转着身子,还是能感受到周仪婕羞愤、绝望的目光。
“卑鄙!无耻”!这好像是方小白的怒叱之声。
“小婕,想不到你念兹在兹为之倾心的竟然会是这么一个人呀,年轻人啊!现在你总应该彻底死心了吧?唉,你们也用不着太过担心,不管怎么样我总算也当过他的老师,我就不信了,当着我的面他会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来……”这自然是莫桂珍老师的声音了。
泥菩萨过河……本性使然,魏索下意识的脑补了这么一句,只是临到末了却只能报以一声哀叹。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脑海里猝然响起了一道雷鸣般的狂笑之声。
“桀桀桀……小子你还真能忍的,能忍有时候就是够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小子,你就应该这么做。虚与委蛇,虚与委蛇,你彻底贯彻了我的战略方针,现在就算打碎牙也应该和血吞下去的,相信我,我们还是有机会的,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这是魏金嘴的声音,这孙子还没死?魏索又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形势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他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九章 自欺欺人
一时间魏索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可悲之处,心情更是懊丧。自己缺乏坚韧不拔的心性以及滴水不漏的行事风格,是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去控制局势演变的,像以前那般随波逐流,混吃等死的该有多好,却偏偏错搭了哪根筋想要真正奋发做点事了,殊不知将事情搞得一团糟不说,还伤害了自己,更伤害了别人。一想到这儿,周仪婕哀怨欲绝的语声似乎又在耳边缓缓响起,一颗心不由得猛然一颤,痛不欲生。
“小子,都到这个关口了别愣着呀!一开始那么狠,难道现在又心软了?告诉你小子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得做到底,杀伐果断,铁石心肠”!
就在这个时候魏金嘴的声音又在魏索的脑海中猝然响起,语速极慢,几乎是一字一顿,深重的怨毒之意直冲魏索的顶门,继而重重地叹了口气:
“唉!要说我也算是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又被十里八乡的乡亲们称作为‘金嘴’,真可谓世事洞明,识人多矣,可是到了现在对于你小子我却还是一点都看不懂。
你是一个浮滑无行之徒……唉,感觉这样定义你并不准确。平日里看你吊儿郎当的样子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但真正到了关键时刻,你对自己还是够狠的,这好像是你唯一的,也是最大的一个优点,为你的整体形象增色不少。只是最为奇怪的是,按理你这样的……怎么说?按理你这样矛盾的,几近分裂的人格,应该是一块油盐不进的滚刀肉才对嘛,率性而为,不受外界影响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的,可事实上你的所作所为却令我大跌眼镜。
你对这几位女子心存不轨之心已然昭然若揭,你一天到晚的忽而神神叨叨,忽而磨刀霍霍,为了这几位女子已然几近癫狂。要说心动不如行动呀!你又不是什么普通人,你可以左右自己的运势,你掌握了这个世界上最强大最神奇的力量,要对付这么几个小女子还不容易?可你却偏偏按兵不动,看你整日里坐立不安、抓耳挠腮的这人格该有多分裂”?
“都说了多少遍,我只是……生性比较腼腆罢了”。魏索禁不住的老脸一红,忸怩作态。“也就是说有贼心没贼胆,我最怕被人指着鼻子骂无耻,毕竟我是有着道德观念的”。
“别再跟我扯什么道德,就你还是个‘卫道士’?别笑掉我的大牙了”。魏金嘴的声音在魏索的脑海中又是不屑,又是不耐烦地响起:
“在这么紧急的关头依然跟你说了这么多,就是希望接下去你能够果断一点,别再瞻前顾后、犹犹豫豫了。接下去你得负责演一场‘好戏’,嗯,这场‘好戏’你得饱含深情全身心的投入,绝不能再半途掉链子了,要是给对面那家伙看出半点破绽,那这个世界将化作一片焦土,大伙儿都得玩完……”
“演一场‘好戏’……还得饱含深情全身心的投入……”魏索脑子一时间哪里反应的过来,神情呆呆地道:
“你让我演什么‘好戏’?演戏我倒是比较在行的,只是在这么大的压力之下要我饱含深情全身心的投入那就有些勉为其难了,真的是勉为其难的,不是说说的勉为其难……明确告诉你,除了……那件事,做其它事情我都是提不起精神的……”
“就是做那件事”!魏金嘴无比气恼一声顿喝。
“我已经运用意念力量控制了那五个女子的意识,接下去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得偿心愿了。记住,在你魂不附体、欲仙欲死之际,也得花点心思在我这边的,你得随时转换‘战场’,助我一臂之力”。
魏索彻底凌乱了。
“你也不早说……想不到你的思路与我是不谋而合的呀!怪只怪先前你所谓的‘虚与委蛇’概念太过空泛不具体,要是一早分说清楚了,我们哪里还有什么分歧与误会,早就合作愉快了。哎,可怜我空有贼心没有贼胆啊……什么什么,在我以一敌五,鏖战方酣之际还得分心两用,还得随时掉转枪头,转换‘战场’?那绝逼是勉为其难了……”
魏金嘴苦笑连连,继而“唉”的叹了口气。
“你可别忘了我们忍辱负重,虚与委蛇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我们的目的……噢,那自然是不会忘记的。嗯嗯,老子非常勉为其难的忍辱负重,虚与委蛇,先解决了说服自己的首要难题。然后在万千铁血战士敬畏的目光中‘现场直播’……不过话又得说回来,在这个震古烁今历史壮举的实施过程当中,‘辱’与‘重’是无从谈起的,‘虚’与‘委’是要坚决杜绝的……最后趁着对面那‘掌控者’被迷惑,被麻痹的当口,借着近乎‘锣鼓声声、彩旗飘摇’的喜庆氛围的掩护不显山、不露水偷偷提起裤子,发起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击,灭此凶獠……”
“咳咳,你能够牢记自己的使命那是最好,现在……你就转过身去开始吧”。说到这儿,魏金嘴的语声显得微微有些颤抖。
“这就……开始了”?魏索不显山、不露水,微不可查地半侧过身子,同样是颤声说道:“可是……心情激荡,终究有些临阵怯场啊!这样真的好吗”?
“你根本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的,你这么做是为了拯救世界,舍小节而赴大义,有何不可?再者据我观察,其中的几个小姑娘其实对你也是有点意思的,那么这种事说破了也就没什么大不了了,男欢女爱嘛,人之常情,哈哈哈……”
“原来是这样啊……”魏索的脸色有些恍惚,又有些迷茫,渐渐的他像是想通了什么事,展颜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嗯嗯,以前我一叶障目,总以为善的就是善的,恶的说破了天也是恶的,缺乏以另一个角度去看待事物高屋建瓴的目光,有一种有力不敢使,踌躇不得志的颓唐感觉。而现下则好了,你这老不死对男欢女爱方面还是有些经验的,短短一席话令我豁然开朗、心胸大畅啊,接下去就可以放下心中的担子超水平发挥了,哈哈哈……”
魏索同样大笑着回应魏金嘴,借着笑声的掩饰终于低着头转过了身子,毅然决然朝前跨出了脚步。
“还是觉得不对”。魏索“悬崖勒马”,竟然收回了重重踏出的脚步,重新回过了身去。
“你又怎么了”?魏金嘴几乎是呻吟出声,“说了让你遇事果断一点,这么前怕狼后怕虎的仔细被对面的‘程式’瞅出破绽”。
“感觉这样行不通的”。魏索长声一叹:
“唉,难道你就不觉得你这个计划太过简单,太过儿戏了一点吗?放烟雾迷惑对手那是对的,可是一旦急不可耐的想要攻其不备占点便宜可就难了。火候不到,别说对面那个无所不能、鬼蜮难测的‘掌控者’了,就算去对付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恐怕也是很难得逞的,唉,现在的小姑娘呀,防备心理都是挺重的……
还有,你现在在哪?你的一颗死人头备受打击,状况应该是不怎么理想的吧!难不成接下去的两大‘战场’你都要我来充当‘主力’?敌人阵容毕竟太过豪华,火力太过凶猛,我‘独木难支’,恐怕是会一泄如注……不,恐怕是会一溃千里的啊!感觉为今之计,或许‘转战游击’才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有这种顾虑也是可以理解的”。魏金嘴沉吟半晌只能这么说道:
“可是你也应该明白我们现在所处的局势。我先前就已经说过,我们与对手的实力太过悬殊,在压倒性的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显得可笑的。而我明知如此还制订这么一个简单的计划,只是希望接下去我们有更大的信心与勇气去以死相博。形势是严峻的,但我们也不必要太过悲观,相信我,我们还是有着死中求活的机会。
至于我现在在哪这并不是重点,反正不在你的体内,我现在是运用意念在与你交流。你也无需担忧我的状况,我身体内终归还保留着‘乌金海鲤王’的力量,到时候我拼着神魂俱灭自爆其身,也要与那‘程式’玉石俱焚,它……害苦了我!好了,该交代的又都交代了,现在就别胡思乱想了,开始实施我们的计划吧”。
“你这是在自欺欺人”。魏索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最终却只能摇了摇头无奈地道:
“好吧,看来我也只能自欺欺人了。嗯嗯,你的计划是无懈可击的;你给予了我无比的信心与勇气;就算我现在像白痴一般自说自话那‘掌控者’也不会听到,也不会起疑心的。还有,老子接下去的‘现场直播’是为了拯救世界,哈哈哈……这有什么啊!不就是自欺欺人嘛?老不死的你会自欺欺人,老子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自欺欺人的世界里,你能跟我比”?
魏索眼含热泪,狂笑着再次转过了身去。但就在这个时候附近的草丛中“咻”的一声闪过了一道黑芒。(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章 逆鳞
魏索眼含热泪,狂笑着再次转过了身去。但就在这个时候附近的草丛中“咻”的一声闪过了一道黑光。与此同时脑海中魏金嘴的声音急声喝道:
“还不动手”!
“你说什么……”
一时间魏索都已懵了,好不容易挤出的几滴眼泪也根本来不及表达什么深刻的情绪,呆呆立在当地只是胡思乱想:麻痹的这算什么,这算什么?难道这也算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麻痹的老不死果然老奸巨猾啊!连老子的……感情,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可是,对面那个支配欲爆棚的老不羞更不是省油的灯啊!老不死机关算尽真的能够获得成功吗?
不,不,老不死这么做只是在自废武功、自毁长城。反正我已经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如今四脚冰冷、呆若木鸡,如何还能助他一臂之力?也怪我太过轻信他人,哪里有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呢?偏偏又脸皮太薄,明明早已心急火燎、迫不及待了,却还得假惺惺的抹着眼泪装出一幅迫于无奈、勉为其难的态势,殊不知如此一来“入戏”的程度反而越深。既然“勉为其难”打“回马枪”的预期落空了,那一颗心也就变得空落落的一蹶不振了……
“小子你还不赶紧动手”!
魏金嘴一颗焦黑丑陋的头颅迅捷无伦地划过清晨水雾蒙蒙的天空,毅然决然、一往无前,直取远处巍峨耸立的“掌控者”心脏位置。此时他已无暇再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