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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是个很有名的脑科手术医生,博士学位,其实当时外婆的手术并非他的主刀医生,用医院的话说就是小手术没必要,可是后来不知为什么就换了他,想在想来应该是郑明溪的作用吧。
江春暖不由对身侧的郑明溪投去感激的一瞥,但是她的视线却半路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毫不客气的挡住了……
……
☆、四十九章 护花使者我来做
“这位小姐看上去好眼熟呀……”萧牧野忽然凑近了江春暖,犀利魔魅的漆眸仔细地审视她。
那张俊美的脸孔靠近,让江春暖有片刻的失神,恍惚间好像她养过的那只小强又殷殷的凑了过来,拖着软软的尾音向她撒娇喊她老师。
但是她黑白分明的水眸中的那抹涟漪瞬间就归于了平静,“萧总,您真是贵人多忘事,今天下午我们不是在平野小学才见过吗,我是被拒的求职者呀!”
她敢打赌他绝对是装的,他不可能不记得她,在被她针锋相对的骂过以后,这个男人不只是狂妄邪肆,还极其善于伪装,喜欢玩弄设计别人,这一点倒和那只小强像。
“哦……对,好像是有些印象!”萧牧野有所悟点了点头,那副无辜又无心的模样真的让江春暖怀疑今天下午花痴VS泼妇的那一幕是否真的存在过。
“江小姐,”斯文俊雅的顾兰风可能怕江春暖心里别扭,开口替好友解释,“你别介意,牧野是不婚主义者,对于女人向来不亲近,也不怎么在意的!”
被好友这般说,那萧牧野似乎还有那么一丝丝腼腆了,细眸轻垂,俊脸微微赧红着,看的江春暖一阵恶寒。
不婚主义者?不在意不亲近?这家伙铁定是很没女人缘的那种,冷酷狂妄加毒舌,又毫无绅士做派,不懂怜香惜玉,有喜欢他的女人也会被他呕死。
不过别说,这一点也和那只小强像,那公共汽车楚琳,在勾引他的道路上即使有屡败屡战的魄力,最后还不是偃旗息鼓了吗。
“牧野,”这时郑明溪开口了,“这位江老师你真的应该认识一下,因为菲菲这么上进,全都是受了江老师启迪。”
“哦,是吗?看不出……”萧牧野闻言那双犀利如电的漆瞳里闪过一抹的意外,目光浮沉的盯了江春暖片刻,但是不知怎么忽然就俊眉一蹙转向郑明溪,“怪不得,我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省的两个月菲菲这么服帖,原来你请了外援来收买她,真是煞费苦心了。”
“……”
江春暖不得不感叹,这厮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本事,超会破坏气氛,他语毕,郑明溪立刻冷了脸,而顾兰风那斯文谦和的笑意瞬间僵住了。
她自然一脸淡定了,因为她虽然初识他,可是她已经看到他的骨子里去了,这人就是这么不忌生冷、不讲情面、恶劣肆狂的一只,要真知情达理了,才出乎她的想象呢。
“明溪,不请我们一起坐坐吗?我想江小姐应该不介意吧。”沉默了片刻,那顾兰风又开始打圆场。
“呃……当然!”郑明溪的脸色微缓,招呼那侍应生进来安置添菜,江春暖则对这个谦和敦厚的男子报以一个真心的微笑。
落座之后,在顾兰风的努力下,氛围又轻松团合起来,几人开始说一些无伤大雅的习俗与政事。
江春暖自然多半只是听着吃着,不过她也不再拘束,因为她感受得到郑明溪和顾兰风都是真心顾念她的,连萧牧野喝酒的提议都拦了下来。
但是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又扯到章家镇,江春暖和郑明溪自然又有了共同语言。
“明溪,听说你那件开发的案子因没什么地域潜力,被扣着不发,是不是?”这时那萧牧野这只不会吐象牙的狼又开始污染情绪了。
“是!”果然郑明溪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目光复杂的斜睨了萧牧野一眼,但还是很坦诚的道。
眼看场面又要冷下来,这时江春暖却主动开口了,“对了,我有一件东西,看看能不能帮上你的忙?”说着便从包里掏出一叠纸来。
几人微微一怔,凑过去看,看到的却是某种药材的种植笔记,几人不由惊讶的看向江春暖。
“这是我在章家镇时一个朋友留给我的,他说那里是沙土地,暑后期干燥,很适宜种这种药材,于是就做了这本笔记,他的字写的不好,所以是打印版的,但是很详尽很细致,也很实用,只是没有写完他就离开了……”江春暖缓缓说着,目光沉静持重,明明含着笑,但是却有着让人无法错认的忧郁。
几人呆了,默默地看了她片刻,郑明溪才开口低问,“男朋友吗?”
“是!”江春暖很肯定地答。
两人曾经那么亲密,同床共枕,怎么又不算男女朋友呢?再说她也不止一次的哄过那个傻瓜,说愿意让他做她的男朋友。如今她明确的承认,也算是对她个被她遗失了的人的一种告慰吧!
他做的这本笔记,她一直都带在身上,从来也没有舍得与人分享。之所以今天拿出来,是因为她不愿再保留这份心事,也不愿意再将那个虚幻的影子留在心底。
她要让它物有所值,在它的主人面前。其实在萧牧野说出他躺在病床上的两个月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猜到了,他就是小强,因为世界上没有这么的巧合。
只不过他忘了她,也忘了他们之间的情谊,彻彻底底的成了另外一个人,成了一个她一点也喜欢不起来的人。
那么她还执着什么呢,两两相忘吧!这是最好的结局呀!好过他还记得她,因为那要有多少无谓的牵扯,再说她也无法接受眼前这个人。
只是她终究觉得伤感,她与那个他毕竟那么真实亲密的朝夕相对过,而且她是真的怀念那段日子,真的喜欢那个他。
“辽刁竹,这种草药确实很稀有,用项很大,要是种植的话,前景应该不错,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开发资源!”顾兰风拿过拿笔记细细的翻着,他是学医出身,自然是懂得这些草药的。
萧牧野只是静静地看着,没开口,但是奇怪的是,后来这家伙没有再故意和郑明溪作对,破坏气氛,一顿饭在还算愉快的氛围中持续下来。
但是到了这顿饭的尾声,郑明溪忽然接了一个电话,面色就难看起来。他很是歉意的看了江春暖一眼,嘱托顾兰风送她回去,随后就匆匆的走了。
可是当江春暖在饭店门口等待去停车场取车子的顾兰风时,一辆黑色的法拉第却开了过来,紧贴着她的身子停了,车窗摇下,萧牧野那张俊美却又狷狂的脸露了出来——
“江小姐,兰风有个手术,看来这个护花使者只能由我来做了……”
……
☆、五十章 强吻
“江小姐,怎么了,一脸郁闷的样子?”
“没事,谢谢萧先生的关心,我只是有些累了。”江春暖坐在夜色中疾驰的车子上,微微侧着脸半闭着眸,拒绝去看身边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呵呵……”昏暗的空间里传来一阵得意的轻笑,“是失望吧?郑明溪没能送你。”
江春暖觉得自己还真是低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恶劣和讨厌的程度,她想应该在这个男人那劣迹簿上再加一点,那就是捕风捉影无厘头八卦,她更懒得理会他了。
萧牧野看江春暖不理他,不由得有些恼了,在人前一直伪装的那份风度也卸去了,俊眸冷冷的一眯,“郑明溪难道没和你说过吗,他就要结婚了吗,政协委员的女儿,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
“呵……难不成你想做他的地下情人?”末了忽然又嗤笑一声补充道。
实在说江春暖真的不想和人交恶,但是面对眼前这个狭隘可恶到极品的男人,她是真的做不到淡定宽厚。
“萧先生,”她强抑了心头的怒气,眸光清寒的扭过头,“你知道那些爱抱窝又爱咕咕叫的老母鸡还有一个名字吗,那就是鸡婆,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宽了吗?我就是做了他的地下情人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噔——”
但是她语音未落,那车子就倾斜着向路边一扎,然后猛地停了下来,因为不防,她的头一下子撞到车门上,虽然不重,但是也一阵闷痛。
“你干什么?”看着那喜怒无常的男人,江春暖本能的有些惧怕。
“下车!”萧牧野那张俊美的脸上阴霾聚拢着,一片铁青,性感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犹如一条会随时喷火的暴龙,“我这车子上不载下……堕落的女人!”
其实他的原话是想说下贱的女人,但是话到嘴边,看着眼前那双黑白分明的水眸,不由自主的就换了词。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是刚认识她,明明她只是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平常女人,可是他那颗一向视女人为无物的男人心竟然无时无刻不被她牵动。
被她骂了不仅没有因为尊严受辱而发怒,反而还觉得很有趣,不由自主的就开车追了过来;看她和自己的宿敌坐在一起,不仅没连她一起恨,竟然还把巴巴的跑到这里来;听见她和别的男人有过去,他竟然嫉恨的牙痒痒,恨不得穿越过去碾碎它们。
自然能当上这个护花使者也和他的故作声势有关,他和兰风往这里大肆张扬的一闯,那郑家老太爷又自然就会得知他这个孙子连家都没回就跑这里来了,不来抓人可能吗?
兰风就是这么一个抢手的医生,每天都有许多的患者家属打电话过来乞求,他略略表示一下同情支持,那位有着父母心的医者就会立马不忍心的应了。
只是没想到他的煞费苦心并没有博得美人一笑,相反还愁眉深锁,对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他自然恼了,要知道他可从来没对那个女人费过这般心思。一想到自己竟然为了一个女人用心机,他就止不住的自我鄙视。
当然最让他暴怒的还是这个女人竟然要做别人的地下情人,他只要是想想那样的情景,就会觉得七窍生烟。
江春暖看着那满脸愤恨的男人,没说话,默不作声的下了车,只是在那辆车子消失在夜色中的那一刻,她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簌簌落下。
一想到这个绝情冷酷的男人是她力排万难收养过的那只小强,她的心里就止不住的愤恨和委屈,他不报答她也就罢了,竟然敢欺负她。
站在路边,看着那苍茫无尽的夜色,她开始止不住后悔了,因为这里离她住的地方还很远,她要用双脚走回去的话,估计要走到凌晨。
夜风吹来,她不由得抱紧了双臂,看着身上那件浅绿色的连衣裙,她的泪不由落得更凶了。
这是他买给她的,几乎花光了他所有的钱,那时她只觉得有一种被人全心宠爱的幸福,即使那个人是个智障,可是现在看了只能让他更加的伤情。
“吱——”
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响过,江春暖惊异抬眸,看着那辆去而复返的黑色的法拉第。
“上车!”车上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命令道。
但是江春暖却只是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的瞪视着他,其实明智的说,这时候她居于弱势,确实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可是不知为何她就是很想忤逆他。
“你……该死!”萧牧野怒了,漆眸中燃气两簇野性的炽烈火光,他利落的打开车门,下车,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向她走了过来。
江春暖心中一阵不明所以的心悸,不由得拔腿想跑,可是却被那长臂一把拉住。
她本能的反身就是一掌,可能没想到她的伸手如此敏捷,萧牧野一个不防,“啪——”的一声,正中他那张俊脸。昏暗的路灯下,依稀可见上面清晰的五指印痕。
啊……
两人同时愣住,两双眸子对视着,不过一双由惊讶慢慢地到惊惧,一双由错愕转为狂怒。
但是不过顷刻间江春暖反应过来,她深知抵不过他,懊恼的低吟了一声,转身就逃,但是几乎就在同时她娇小的身子就被那双钢钎般的大手牢牢抓住,轻易地按在车门上。
“你这个死女人,你敢打我……”他那狂野不羁的俊容上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着,青筋暴突,犀利的黑眸中翻腾着汹涌的怒潮。
“你想怎样?”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江春暖到平静下来,漠然的问。
“我想怎样,我……”萧牧野危险的眯着冷眸,咬着牙,直视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白净美丽的脸庞愤恨的喘息着,片刻后,忽然他头一垂,嘴一张,一口噙住了那丰润红艳的唇瓣,用力的咬了下去。
“唔……你,混蛋……唔……嗯……”江春暖含糊的骂着,但是片刻后她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因为那个咬了她一口的狂野男人,食髓知味般的狠狠攫住了她那渗出了血痕的双唇,凶狂霸道的吮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