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春暖闻言即可囧的满头黑线,无语问苍天。
“有人在家吗?”忽然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娇甜入骨的声音。
“哦……”江春暖迎出门去,看着楚琳那张娇艳漂亮的脸庞,她的眸中不有快速的闪过一抹惊异。
她来做什么?
当然楚琳也感觉出江春暖不欢迎她,不过很明显她也不是冲着江春暖来了,她那双勾魂摄魄的美眸盈盈流动着,透过江春暖直看向她身后的高大男人。
“小强弟弟,”楚琳风情万种的撩了撩那黄色的波浪长发,笑得万般娇怜,“你在呀,我是专门来谢谢你的,要不是你的草药解了我这燃眉之急,我真的不知道我一个妇道人家被那可恶的毒蛇咬伤了能怎么办,好好的竟然这么倒霉碰上了毒蛇,哎……你可真是个好人呀,晚上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楚琳不待江春暖招呼她,就绕过江春暖走进屋子里,坐在章小强对面的椅子上,一双美目还不停的对着章小强眨呀眨的,显得俏皮又风骚。
江春暖见这个女人如此鲜廉寡耻,脸色不由一片冷凝。
但是偏偏这个时候那章小强还不懂得看她的脸色,开口笑应楚琳,“楚姐姐,你真的确定你的伤已经全好了?”
“当然……”楚琳玉手轻抚,将自己腿上的西裤挽起来,露出那欺霜塞雪的丰润美腿,挑逗般的道,“小强弟弟呀,不信你看看……要不摸摸也行……”
江春暖的脸不由一片铁青,心里暗骂,狐女人,好放荡;还有这只小强,智障一个竟然也上了钩,看来那句话真是没说错,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她正愤懑的盯着那笑语妍妍的两人,考虑是不是该直接赶人来泄愤时,没想到那章小强出口的话几乎让她笑岔了气——
“楚姐姐,”某只小强紧紧盯了楚琳那美丽的脸庞片刻,忽然一脸认真谨慎的道,“那蛇毒是不是伤到了你的眼睛,不然你的眼睛为什么一直眨个不停呀,你还是快去医院看看吧!”
“咳咳……”江春暖立刻忍禁不禁的捂了嘴。
“呃……你……”楚琳那张美艳的脸瞬间一黑,狠狠地跺了跺脚,然后一扭身走了……
“老师,你看……你看那辽刁竹连蛇毒都能解,太好了太好了……真不枉费我蹲了两早上才将那条小七寸逮回来……我和小新常去玩的那个大沙坑里长了好多这东西呢,老师,我们发财了是不是,是不是?……”
楚琳走了后,章小强连讨论都没有一声,而是立刻欣喜若狂的冲上来,一把将江春暖抱在怀了,得意的大笑道。
江春暖却蹙了蹙眉,一边将那熊抱着她的高大身子推开,一边追问,“蹲了什么两早上?什么小七寸?”
章小强脸上的笑容禁不住一僵,随即一双漆瞳开始忙不迭的避开江春暖那直视着她的滴水清眸。
江春暖却毫不放松的用目光紧锁了他,这家伙那里是什么智障,简直就是个害人精,她敢肯定那鲁师傅的摔伤和孙胜斌的跑肚也是这家伙为了试这药的功效而设计的。
虽然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地道的好人,但是她怎能放任这家伙如此的戏弄别人,那不是缺德吗?
最可笑的是这楚林,竟然还在一门心思的想要勾引这个美男,不知这个美男竟然挖空心思的在算计她。还好这草药能解这蛇毒,要是不能的话那事情就相当严重了。
“叮咚咚——叮咚咚——”
就在两人紧张对峙的时候,江春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江春暖抓起手机看的瞬间眸光禁不住一沉。
“程医生,”江春暖的声音禁不住有些微的颤抖,“我外婆……她没事吧?”
“情况不大好,你过来一趟吧。”
“啊……”江春暖的脸色禁不住一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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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是标题党,亲们表拍我……
☆、第三十三章 他要做她的男人!
雨后的斜阳,如血如火,穿透那弥散在无边旷野中的薄薄雾霭,美丽却又带着些许苍凉。
“轧轧——”
一辆有些破旧的三轮车,行在那苍烟落照下一条满是泥泞的乡土路上,偶尔不经意间,那车轮就会颠簸着陷入泥水坑里,骑车的男子立刻弓起身子,肩膀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
“小强,不远了,我下来自己走吧!”坐在车上的江春暖翘首望了望不远处的那条南北横贯的油漆马路,然后对那送她到车站的章小强道。
“没事,老师,我不累,你就安心坐着吧,不然一会儿到了医院里就没力气了。”章小强扭头来看了看江春暖,无邪的漆眸里满是关切。
江春暖闻言脸色不由一阵黯然,几乎就要落下泪来。
外婆是她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是她最在乎最惦念的人。为了抚养她教导她,熬白了双鬓,减损了年华,将一腔热血全部倾倒在她的身上,收获的却是中风偏瘫,长久的居住在疗养院里。
本来是最需要她这个后辈照顾的时刻,可是她却流离在千里之外,无法陪在她的身边尽孝,她真是惭愧呀。
“老师,外婆一定会没事的,你不要哭呀,别担心……”章小强一看江春暖红了眼眶,心头不由一滞,赶忙笨拙的安慰她。
“嗯!”江春暖深吸口气,强笑着点点头。
章小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脚下越发的用力,发狠的去蹬那车轮,让那僵化老旧的三轮在那泥浆遍布的土路上竟然也能够行的飞快。
夕阳的映照下,他俊美脸颊上那不断淌下晶莹的汗滴,闪耀着金色的光芒。江春暖抬头看了,心头不由一暖……
“小强,你回去吧,太晚了我怕路上不安全。”路边的站牌下,江春暖抬头看了一眼那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对身边的章小强嘱咐道。
“不要,我要将你送上车才回去!”章小强那双漆瞳里满是坚决,俊美的脸上也是一片倔强。
“这……好吧!”江春暖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点头。
她当然知道他是在因为危急时刻帮不到她的忙而懊恼,他们等在这里已经有一会儿了,可是那往日在这条线上频繁出没的大巴却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跑了个无影无踪,她自然心急如焚。
不过她又怎能要求他什么呢,现在的他毕竟是一个需要她保护的弱势群体,哎……他可真是个傻瓜呀,不过是个很有责任感的傻瓜。
“老师,你看——车来了。”这时身边的章小强忽然欣喜的扯了她一把,她举目一望,就看见一辆蓝白相间的大巴姗姗驶来。
“小强,快回去吧,路上小心些,我走了。”她向章小强挥了挥手,然后快步的向那车奔去。
“嗯!”章小强轻应了,但是直到她上车、落座、走远,却一直都站在原地,没移动分毫。
他俊美脸颊上的欣喜在瞬间一寸寸冻结了,转为了凝重哀伤。看着她那挤在乘客中的瘦弱单薄的身影,他真恨自己为什么就如此没用,不能做她的生命之伞,呵护她为她解忧,在风雨来袭的时候,为她撑起一片安枕的天地。
如果他也像有些男人一样有辆车、会开车,那么又何苦让她一路颠簸、一路焦急;如果他也像有些男人什么都懂,那么又何苦让她独自一人去栉风沐雨;如果他也像有些男人一样强大无敌,那么又何来苦做她的累赘,让她来保护他……
他慢慢地蹲下身子,将头埋在双掌里,忍不住痛哭起来,他不要再这样下去,他要让自己变强,他不要做白痴,他不要做智障,他要做她的依靠,他要做她的男人,他要保护她。
忽然他的头如针扎般的痛了起来,一瞬间好像有什么就要破狎而出了,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短暂而猛烈地撞击着他的大脑。
他努力地去辨析那些混乱的东西,但是他的头却在瞬间更痛了,犹如要炸开般……冷汗顺着他额头大滴大滴的滑下,他不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傻瓜,快放松……想不起来就不要想,我养着你这只笨小强!”忽然一个清甜悦耳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划过。
对!
他赶紧遏制自己那奔腾的思绪,努力摒除头脑中那些纷繁杂乱的记忆,慢慢地放松自己的身体……
这是她在遇到他偶尔头痛时经常对他说的,她希望他尽快想起以前的事,但她从不喜欢看他痛苦逼迫他。
念想着她的那片温柔和细致,他那紧绷的身体渐渐的放松了,混乱嘈杂的思绪也慢慢平复下来,头痛也奇迹般的慢慢消失了……
良久,他站起身来才发现四周的天色已是一片模糊,他瞥了一眼身后的三轮车,没有再耽误,跨上去尽快的往回返。
这三轮车是他和钱伯伯借的,怎么也是借一回,他要让它多发挥些功效,他要去郊外的那个沙坑,他章小强自强的道路就从这一刻开始吧!
行在那天色朦胧的马路上,吹着那凉爽的晚风,章小强挺直了腰板,那双无邪的漆瞳直视着前方……却没有发现暮色中有两辆和他擦肩而过的汽车停了下来——
“少爷,怎么了?”那辆白色的跑车里,沉稳憨厚的司机恭敬地询问着副驾驶座上那位尊贵而清俊的男子。
“没什么……开车吧!”男子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那反光镜片刻才道。
车子再次飞速的疾驰起来,男子凝眸沉思很久,才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自语着,“怎么会呢……相像而已吧。”
司机闻声诧异的转过头来,但是看着男子那已是一派漠然清冷的脸色,却明智的将要问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银白色的车影穿透那苍茫的暮色,一路疾行着,男子静静的眯起眸子看着车窗外那一路向后的景致。
忽然他那双迷人的眸子掀起了微澜,他惊异的睁大眸子盯着路边那抹娇小的绿色身影——
这不是那只小兔子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范叔,停车!”郑明溪对身边的司机低声命令道。
“吱——”那车子就在路边四处焦急张望的女子身边停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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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晚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审核?
☆、第三十四章 我就这么不好接近?
如果你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在一天之内两次遇到某个尊贵不凡的男人,并且都是在你无限狼狈的情况下,而那个人又都是以救世主的姿态降临到你的面前,你会是何等心情呢?
感恩戴德?那是必须的!
自卑不堪?也有一点吧!
倾慕遐想?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
暮色苍茫中,江春暖就是怀着那种赧然别扭的心情登上那辆银白色的名贵跑车的,虽然这真的是再次和那清俊尊贵的男人相处的机会,可是若是有的选择的话,她还是不希望在那种情况下遇到他。
无良的大巴司机,因为嫌乘客太少不挣钱,所以半路上软磨硬泡的将几个乘客赶下车然后回家去了;那些被抛弃的乘客们也都邀亲戚、找朋友,各施各法一路先行了,剩下她孤家寡人在路边踽踽独行,岂是一个愁字了得?
她那份属于穷人的自尊呀,在残酷的现实面前,零落成尘碾作泥,只有卑微如故。
江春暖拘束的坐在那车后座的真皮座椅上,焦虑、无奈、羞惭、紧张、担忧等多种情绪在她的思想里翻搅着,让她觉得每一分一秒都是那么的难熬。
殊不知她那张素净清秀的脸庞上无意流露的情绪,悉数落进了前面那双迷人的狭长的凤目中。
“江老师这时候回市里,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吧?”郑明溪转过头开口道。
“嗯……是!”江春暖轻应了一声,然后又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不是她不想说,其实她很想将心里的忧虑对人倾诉一番,只是她觉得眼前这个男子不可能是个好的倾诉对象,她已经自卑的喘不过气来了,更不想再喋喋不休一番惹人厌烦。
郑明溪又瞥了她一样,然后漠然的转过头,将眸光投向那窗外渐起的夜色中。
车子内又陷入沉默之中,唯有车轮滚过地面发出的轻微“轧轧”声不绝于耳。
“叮咚咚——叮咚咚——”忽然一阵悦耳的音乐声响了起来。
江春暖被吓了一跳,然后满脸讪讪的低头翻找自己的手机。
“喂,肖云,怎么了?”她尽力将声音压到了最低。
但是对方的一句简单的回话却让她的眼泪顿时盈眶,语气也难以自控的高了起来,“都没有床位?怎么……会这样呢?肖云,你在帮我找找人好不好?外婆的手术必须要尽快做,不然……哎,等不得呀!”
挂断电话以后,江春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