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进去看看她吗?”苏秋白问道。
“苏哥,你告诉我,伤害小玉的到底是什么人?我要去找他报仇!”童剑此刻的眼中满是仇恨,一如当初他的父亲被害时的样子,看来他对阮玉的感情实在不浅,平时却并没有表露出来。
“那人不是你能对付的了的,放心吧,我必然会让他血债血偿的!”苏秋白握紧了拳头说道。
童剑没有再说话,却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修炼古武学,将来再也不让自己所珍视的人受到一点伤害。
由于阮玉的情况必须依赖医院的维生仪器才能存活,因此今后她都将住在特护病房里,她的父母早就已经不在了,如今又发生这种事,实在是命苦。
此时的苏秋白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渴求更强大的力量,那样他就不用再受制于任何人,也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了。
一味地躲在别墅中修炼显然不行,他要想办法尽快提升自己的修为,便要离开江海,去寻找更多的灵材异宝,来助自己修行。
冷耀阳逃离江海之后,因为伤势过重,不得不连夜赶回了江苏老家,因此冷家暂时是腾不出手来对付苏秋白了,所以他现在还有时间去为复仇做准备。
就在苏秋白准备离开江海的前夕,他又一次接到了一个陌生的来电。
“是苏秋白苏先生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彬彬有礼的,似乎并无恶意。
苏秋白以为又是冷家的人,便没好气地说道:“怎么,冷耀阳死了,你是打电话来报丧的吗?”
电话里的那人闻言一愣,接着笑道:“苏先生好像搞错了,我并不认识什么冷耀阳。”
这下苏秋白也愣住了,不是冷家的人?那还有什么人会找他?
“我叫梁修齐,是地煞组织的人,这次冒昧来电是有点事想与苏先生谈谈,不知可否赏光?”那人说话依然十分有礼貌,让人感觉无法拒绝。
这下苏秋白明白了,又是地煞的杀手,看来他们仍是不死心啊,这次的又是个什么级别的高手?
“看来我上次不该放王邪回去,你们还是没有意识到我的实力啊。”苏秋白冷冷地说道。
梁修齐闻言急忙道:“苏先生误会了,正是因为苏先生上次放王邪一条生路,我们才意识到与苏先生为敌是十分不明智的,而这桩买卖我们已经与那位雇主终止合约了。”
苏秋白一皱眉,有些不解地道:“那你们还来找我干什么?”
梁修齐呵呵一笑,仍是不紧不慢地说道:“电话里不是谈事情的地方,不如我们约个时间出来坐坐,商讨一些合作事宜?”
合作?苏秋白心念一动。
若是放在之前,他听到这种话怕是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了,因为他可不想与地煞这种杀手组织有什么瓜葛。
但此刻情况不同,他身负血海深仇,仇家又是不好惹的势力,如果有地煞这样强有力的支持,或许事情会好办多了。
想到此处,苏秋白便没有拒绝,而是说道:“也好,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你说吧,去哪里见面?”
梁修齐一听他这么快就答应见面了,喜出望外地道:“如果明天中午苏先生有时间的话,我们就在金玉茶楼见面如何?”
苏秋白点了点头,又一想对方又看不到他点头,便补充道:“好,明天不见不散。”
第二天中午,苏秋白如约来到了金玉茶楼,找到梁修齐所在的雅间,一推开门,便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儒雅男子坐在里面。苏秋白愣了一下,又后退两步看了一眼门牌号,见确实是梁修齐之前告诉他的没错,这才走了进去。
梁修齐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面上挂着淡然的笑容,若不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苏秋白还以为他是商界的成功人士。
“你就是梁修齐?”苏秋白开门见山地问道。
梁修齐此时已经站起身来,伸出右手来对苏秋白笑着说道:“苏先生你好,久仰大名了。”
苏秋白象征性地跟他握了握手,便坐了下来。
与此同时,苏秋白悄悄用神识在梁修齐身上查探了一番,却惊讶地发现他体内竟没有一丝真气,看来他不是习武之人。
“你不懂武功?”苏秋白直接问道。
梁修齐闻言点头道:“不错,我虽然效力于地煞组织,却并不是杀手,我负责的是人事方面的工作。”
苏秋白不禁暗自咂舌,想不到这杀手组织搞的跟正规公司一样,还有人事部门。
“苏先生是习武之人,想必也不喜欢那些繁冗的客套之辞,梁某就直说了吧。之前因为一些生意上的事,给苏先生添了不少麻烦,还望您不要见怪。但自从王邪回来之后,组织便已经决定不再将苏先生当作暗杀对象了,首先自然是因为苏先生武艺高强,若要与你交手,组织怕是还要折损不少人手,但最重要的,却是组织高层对您起了爱才之心,实在不忍见您这样一位不世出的高手就此埋没,因此这才派我来与苏先生商讨一些合作事宜。”
梁修齐洋洋洒洒说了一通,但总结起来无非是说你武功高强,我们打不过你,因此打算将你收归旗下,仅此而已。苏秋白暗暗腹诽,说是不客套,结果还不是说了这么一堆没用的。
“你是说,要让我成为地煞的杀手?”苏秋白直截了当地问道。
梁修齐见他说的这么直接,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这么说却也没错,不过还是要看苏先生的意愿了。”
苏秋白没有接话,而是仔细思索起来。要让他为杀手组织卖力,为了一点钱财就害人性命,这种事情他是万万不会做的,可他又确实很需要地煞的帮助,因此也不想就这么回绝了他,眼下要做的就是想一个折中的办法。
“我有一个问题,是不是成为你们的杀手之后,就要听命于地煞组织,你们让我杀谁,我都得照办?”苏秋白问道。
梁修齐思索了一下,答道:“若是与组织签订了契约的杀手,那确实是要无条件服从组织的命令。不过也有一些高手不喜欢受制于人,因此与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当我们有棘手的任务时,才会请他们出马,您上次见到的王邪就是这样的杀手。他们得到的佣金会比契约杀手少些,却比契约杀手自由的多。苏先生如果更喜欢这样的方式的话,也并非不可。”
苏秋白闻言一喜,这倒是比什么契约杀手听起来要合适多了,但是他仔细分析梁修齐的话,这所谓的自由应该也是相对的,果然就听梁修齐继续说道:“不过合作方式也并非完全不受组织限制,如果苏先生想选择这种方式,我会将详细的条约告诉你的。”
苏秋白又想了半天,才终于开口道:“首先,我并不想成为一个杀手,我不想做别人杀人的工具。契约杀手我就不考虑了,至于你说的合作杀手,我知道你们一定有些特殊的合约来约束他们,而我并不想知道。想要我为地煞做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条件要由我自己来提,至于答不答应,就是你们的事了。”
梁修齐露出为难的神色,他之前以为苏秋白会对合作杀手的方式感兴趣,却没想到他竟狮子大开口,提出这么过分的条件来。要知道,从前只有他们地煞给别人谈条件的份,像苏秋白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还是头一次见到。
不过梁修齐一向颇有涵养,面上并没有表露出什么来,仍是礼貌地问道:“不知苏先生有什么条件?不如说出来听听,如果条件合理,我会向组织上报,依照先生的意思申请特例的。”
苏秋白点了点头,开始提出自己刚才想到的条件:“第一,我只杀该杀之人,非十恶不赦之人不杀。第二,我每年最多只帮你们杀三个人,不管你们有多棘手的任务,都大可以来找我。第三,我不听从你们任何人的命令,我们只是合作关系。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我不要你们一分钱的佣金,但是当我因为一些私事需要你们提供情报时,你们要无条件配合我。暂时就这么多了,你看有没有问题。”
梁修齐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苏秋白,他这条件未免也太苛刻了些,第一条尚且好说,毕竟能惹得人雇佣杀手来杀的人,多半不会是什么好人。但其他几条听起来实在有些不可思议,每年只杀三个人,那他还算是杀手吗?第四条更加过分了,这不是要地煞组织为他服务吗?他何德何能,可以动用地煞组织的力量来为自己做事?
不过梁修齐十分聪明,不会直接把话说绝了,即便苏秋白提的条件再不可思议,他也要听了组织的指令才能做决定,因此现在还不能与苏秋白把关系弄僵。
因此,梁修齐说道:“苏先生提的条件实在有些特别,以梁某的权力并不能做出决定,我会尽快将你的意思向上级禀报,之后无论成与不成,我都会通知苏先生的。”
苏秋白点了点头,对这梁修齐也是生出一丝好感来,这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与那些刀口上讨生活的亡命之徒不同,给人的感觉十分舒服,让人忍不住就愿意相信他,这大概就是他身为一个不懂武功之人仍能被地煞组织重用的原因吧。
既然事情已经谈完了,苏秋白便也不再多留,就此告辞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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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神农鼎
自从苏秋白突破了练气三级之后,修为就一直没有明显的进展了,他有心想寻一些林材异宝来尽快提升修为,奈何这种东西皆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若是轻易便能让人寻得,便也算不得什么宝物了。
他虽然在一些修真古籍上看过不少灵宝的种类,但也是只知其名,对于这些东西该去哪里寻找,却也不甚清楚。
苏秋白坐在房里,手中把玩着那枚修真前辈留给他的玉佩,他忽然想到,那位前辈在修行途中是不是也遇到过什么奇遇呢?或许玉佩中对于这类东西会有记载呢?
想到此处,苏秋白凝神坐定,将玉佩放在掌心,暗动神识翻阅起了玉佩中的残留记忆。
跳过关于逆天诀的记录,苏秋白只仔细查找着那位前辈关于他的修真经历的描述,奈何他的修行道路过于循规蹈矩,多半都是躲在深山中老老实实地修炼。一连找了一个多小时,依然没有什么发现,就在苏秋白决定放弃的时候,他忽然注意到一句话。
“余半生修行,但求以勤勉之心稳步求升,从不敢心存侥幸,寄希望于外物之助。然多年以前,余亦曾试图追寻一天材异宝,若得其助力,于修行一途必然事半功倍。奈何寻宝之途崎岖坎坷,经历多方磨难之后,仍未得见灵宝真容,终究只得放弃,实乃余毕生憾事。”
后面详细记载了那件珍宝的名字以及其所在的地点,看来这位前辈经历过非常多的磨难,依然没有找到那件宝贝,因此才将它记录在这玉佩中,想必是希望后来之人能够寻得珍宝,了却他心中憾事吧。
“神农鼎?”苏秋白小声念叨着。
这东西他倒是也听说过,不过那都是在一些不知道什么年代留下来的神仙志怪小说中看到的,那些故事曾经是他的最爱,但是他也只是把这些当做故事来看,并不会天真地去相信这种东西真的存在。不过此刻想来,自己连修仙的法诀都已经学会了,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这些神奇的东西是真的存在的呢?
书中记载的神农鼎是当年神农氏尝百草时,炼药所用的古鼎,积聚着无数仙草灵药的灵气,若用其炼药,哪怕是最普通的草药,也能炼出仙草的功效。而其所散发出的灵力,也不是寻常仙器能比的,与它比起来,苏秋白种在花园中的灵竹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
根据玉佩中的记载,神农鼎最后一次现世乃是黄帝轩辕氏以其神力打败蚩尤,之后便再无关于神农鼎的消息了,因此世人皆推测,此物应是被黄帝陪葬于陵寝中了。古籍中记载,黄帝死后葬于桥山,如今的陕西省也确实有黄帝陵作为旅游景点,但实际上桥山的黄帝陵只不过是衣冠冢罢了,且不说如今那座修葺过的,便是数千年前那一座,也只不过是疑冢而已。
至于真正的黄帝陵在哪,世间原本并无人知晓,却不知这位前辈从哪里得知,其真正的所在竟是在千里之外的昆仑虚中。黄帝为什么要千里迢迢地把陵墓建在昆仑山呢?苏秋白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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