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么做啊,淳熙,我该怎么办才好啊。
“这死丫头,怎么还不回来呢?!老娘还等着她的房租打麻将的啊!真是的!死哪去了!”这是,房东太太突然出现在那微弱灯光下。那双利眼不停地四处探看。
我赶紧起身,转身就逃。
直到又逃到了那喧闹的大街上才停下。
我望着眼前那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开始迷茫了。
现在,我该去哪,我能去哪?
抬头,我看到了这周围最高耸的大楼。一个想法窜进脑海。
真的要去吗?真的要这样做吗?但是,除这个以外就没办法了吧。
尽管这样做的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
半小时后,我站在那栋雕刻着精美狮子像的大门前。
眼前的一切很熟悉也很陌生。
门敞开着,就像我离开时一样,或者说这扇门从我看到它的第一眼开始就没闭过。
保安亭外的四个值日保安只是淡淡地望了我一眼后,又低下头继续他们的赌博。
我深吸了一口气,踏进这地狱般的公寓,至少对于我,这里是地狱。
但这里是,公寓,居家地方。
绕过那狮子像喷泉,绕过那金龙凉亭,绕过所有醉醺醺的人,进入电梯,按下这里的最高层:50楼。
“叮~”当电梯打开的瞬间,心竟然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05:奔溃2
右侧,那古铜色的门那么刺眼。
我伸手,当颤抖的手指刚抚上门铃时,隐隐听见了从门内传出隐隐约约的声音,尽管这扇门的隔音效果很好。
我垂下手,放弃了按门铃。
打开书包,在书包里的密袋里拿出了那条有点生锈的钥匙。
当门打开的一霎那,我竟还有幸观看到那历史性的一幕。
那是我曾不知道观看过多少次的一幕。
男人那只白皙的大手高高扬起,随即甩下,随着“啪!”的一声巨响,穿着高贵的女人被拍倒在地,嘴角那猩红的液体嗒嗒地滴到了干净地地板上。
“呵。”我不禁轻笑。
心里毫无感触。
听到我的笑声,两人都疑惑地转过头。当看清是我,那两双眼瞪到似乎要裂开。
“朴昔雨?!”让我惊讶的是,率先反应过来的是那个狼狈倒地的女人。
女人长发披肩,白皙的脸上画着很浓的妆,妆没有化,看来她没有哭。是习惯了吗?她其实长得很美,但在我眼里一直是那么丑陋甚至恶心。
“昔雨……”男人也反应过来了,叫着我的名字却欲言又止。
男人穿着一套黑色西装,看来是刚应酬回来,利落的短发下是俊美的五官,可从那依旧猩红的眼睛还是清晰地看出男人刚才的愤怒程度。
“怎么回来了?这些年来都去哪了?”男人的话语突然很温柔,是我从没听过的温柔。
去哪了?我明明就在这不远处,你却问我去哪了?哈,别耍我了好吗。
男人的温柔就这么容易地激发了我“你这是在问我吗?这算不算关心我呢?”
男人沉默。
又是沉默,为什么又是沉默。
“为什么又不说话!为什么总是不说话!以前我天天被她当狗一样对待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你怎么不说!!”我嘶声怒吼。
男人紧紧地咬着牙,“我还有事,要出去一下。你今晚……就先留一晚吧。”说完,男人与我擦肩而过。
门,又被关上了。
留一晚?就留一晚?这是不是说明,我只能在这里留一晚呢,仅仅一晚。
“砰!”在我自嘲的片刻,女人竟一手把我狠狠地推到了古铜门上。
“哈!死丫头!你还敢回来?啊?你不是走了吗?!都他妈的走了几年了,我还以为你他妈死了呢!现在回来干嘛啊?!是等着自己差不多18岁了回来分财产么!”女人一边嘶吼着一边抓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狠狠地往古铜门撞着。
其实,我不痛,真的不痛,似乎从多年前我的痛楚就麻木了。
我抬眼,女人狰狞着,真的好丑,没有了刚才的狼狈。
我紧握着拳头,我真的可以反抗的,但为什么脑海总是浮现着那个画面呢,我真的反抗不了啊。
在我将就晕过去的时候,女人的手机突然响了。
“呀,真的吗?我现在就过去!”女人终于松开了我。
“我说你怎么还不死呢!”女人稍稍整理了一下,不管我是否还在门旁,就这样打开门走了出去。
一切又恢复了安静,那让我一直向往的安静。
可惜着安静将近让我奔溃。
06:住手吧。
我静静地躺在地上,突然觉得所有人都是疯子。
而刚才的那两个疯子却偏偏是我亲生父母。
这里偏偏是我家。
我摇摇晃晃地起身,走向那让我思绪万千的房间。
我推开门,打开灯,黑漆漆的空间瞬间变成亮白。这里真的一点都没变,我抚摸着那铺满灰尘的书桌,灰尘真的好多。
脚步不自觉地往床走去,紫色的大床上,有一处却染成了黑色,多年前,那曾是刺眼的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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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握着那被阳光照射得反射着刺眼的光的小刀,抬起那已是伤痕累累的手臂,紧盯着那布满血管的手腕。直到听到关门声,我才绝望地举起小刀朝手腕划去,一刀一刀地划。(提醒:此为本人纯想象,虚构。请勿模范,更别以身尝试。珍爱生命是关键)
不痛,为什么我感觉不到痛。
滚烫的血不断从手腕流出滑到了紫色大床上。
双眼好累,真的好累,累到不想再睁开。
最后一刻我竟还能闻到血腥的味道,尝到眼泪特有的咸味。
还有后悔和不甘心。
我后悔就这样死掉,不甘心就这样死掉,毕竟我只活了十五年,受折磨了十几年,我还想快乐地活下去,还想重新再来。
真的,我重新再来了。
“呐,昔雨,你的命现在是我的了,没有我的允许可不准死哦,来,拉钩。”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天使般的男孩。
我用尽全力抬起那缝好针的手,勾住男孩的手指。
那时的我们笑得多么灿烂。
韦淳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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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落地窗紫色的窗帘,这城市灯绿酒红,绚烂多彩。突然想起我回来的目的,我竟然忘掉了。
我俯在阳台上,眺望着这城市,这杂乱的城市。
我抬起左手,那伤痕依旧清晰可见。
霎然,一个念头渐渐萌生。
转身,离开这个荒凉。
“砰~”走到转角处,脚似乎踢到了什么东四。我闻声寻找,当看到那个东西的时候,那个念头已经生成。
那是一根大约五六厘米粗三十多厘米长的实心木棍。那是伴随我一路成长的木棍。
我轻轻抚摸着木棍,把它放回原地。
那个女人竟还留着它。
既然是这个世界待我不公先,我也没必要遵守公平原则。
我又来到了那条让我茫然的大街,星星点缀下,大街上更显繁华杂乱。
我开始在人潮密集的人群中寻找目标,简单巡视了一下,最终目标定在了刚把钱包塞进侧挎包里的中年妇女。她的穿着很时髦,手指戴了两只戒指,是纯金的。
看来她的钱包里藏着不少钱。
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我挤进了这杂乱的人群里。
我紧紧地跟在女人的身后,眼睛假装不经意地撇着两边的商店商品。
直到女人的手机响起,在女人接起电话的几秒后,是个好时机。
我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人,没人注意到我。
我小心且快速的拉开了女人的侧挎包拉链,准备伸进去的手却被抓住了。
我大惊。
“住手吧。”
07:你是谁。
那是白皙但却印着几道伤痕的手。
我抬头,看着那张渐渐熟悉的俊脸。
不变的眼神不变的神情不变的话语,我无法不想起三年前的第第一次遇到他的情景。
…
手突然就被人给抓住了。“住手吧。”
我一下子就慌了,被人发现了吗?
我惊慌失措地朝那白皙的手看去,那是一张在我看过的最出众的脸,有那么点惊艳,就像妖孽。有那么点冷,在看多几眼,却冷冽到我不敢直视。可看他的样子,不过是与我年龄相仿,却另我恐惧。
偷窃未遂是一个因素,他是第二个因素。
我不敢开口,甚至全身都在抖。
我在害怕。
“你想死吗?!”他抓着我的手越收越紧。
“跟我走。”
我不挣扎。
依旧是偷窃未遂是一个因素,他是第二个因素。
这也成为了我进入了‘soul’,成为以他为首的酒吧打工的一个原因,而我打工必须做的不仅是服务员,还有那每天都会弄得自己伤痕累累的工作。
…“为什么还是不变呢?你真想坐牢吗?!”危冷焰紧拧着眉头,冰冷的语气少有地交杂着些许愤怒。
“跟我走吧,像三年前那样,你不能选择。”危冷焰紧抓着我的手,带我离开了这吵杂的地方。
我不挣扎,像三年前那样。
但因素已不再是那两个,而是,我,不能坐牢。我不能不完成那个人的心愿。
当走了一段路之后
“你疯了吗?!你怎么就死性不改呢?!”危冷焰狠狠地甩开了我的手,墨黑色的瞳照应着那因愤怒而变得猩红的眼。
我只是他,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我沉默,我不敢开口,一开口我怕我会控制不住。
“ ;说话。”危冷焰降低了音量,可他的音量越小我就越害怕。
眼泪就那样倾泻而出。
为什么又哭了,为什么总是哭,你就那么脆弱吗。
世界上流得尽的东西有很多,血、水……但眼泪,却怎么流都不会流尽。
“钱……”我哽咽地吐出那让我疲惫不堪的字“我需要钱!!”
“得到钱的办法那么多你为什么偏要那么做!”
“别人得到钱的办法那么多可我得到钱的办法这有那样啊!我怎么可能在一天内在一星期内变出那么多钱!!”我近乎歇斯底里。
“你可以找我啊!!”危冷焰突然怒吼。
待我听清那句话后,我更加不能自控“找你?你以为你是谁?找你干什么?跟你回‘soul’吗?继续做服务员?继续那永无止境地擂台对打?继续每天都伤痕累累?你这是在逗我吗?”
08:我好想你。
我咬紧嘴唇,试图克制自己。
危冷焰紧抿着他的薄唇。
我一直都不明白,当初他为什么要把我带入‘soul’,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强制要我跟一群只为奖金而来对打的疯子。
当年我只有14岁,更重要的是,我是女孩。为什么要我跟别人对打?。
我转身就走。
“你不能退学,房租也没钱交对吧?”身后那冰冷的声音响起。
我顿了顿脚步,继续向前走。
我不好奇他是怎么知道的,只要他想知道没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
“学费和房租方面我可以帮你,”
这次我真的不得不停下脚步,因为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条件是,房租的费用你必须在一星期内还。学费可以免掉。但如果一星期内还不了,你就必须回‘soul’。你已经没有办法了。”
我紧咬着的嘴唇已经生疼,转过身“我回不回‘soul’真的那么重要吗?”
危冷焰却转身就走入前来接他的黑色奔驰。
“很重要。”那句话飘散在空气中。
看着那黑色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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