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陷入僵局
“对不起，许总，我现在就上去致词感谢。”设计师来不及给唐羽打电话，只能她上台代为发言，好在之前的原计划就是要设计师上场的，所以沈筠子很熟悉整个流程。许言言点头，转身也出了门，临出门前望了一眼李明毅，李明毅也赶忙起身对秘书说：“剩下的事，你代我做处理吧，我和许总还有事商量。”
李明毅出门，正听见许言言笑意盈盈地打电话说：“我只有一个条件，我下个月出行，你做导游。”李明毅站在一旁等着，许言言收起笑意，说：“好，就这么定了，先恭喜你，然后你好好干。”
许言言挂了电话，对李明毅没有好脸色地说：“不是让你投t公司，你到底怎么想的？”
“可我已经收了唐冉的钱啊……”李明毅心里有些无语，被许言言吼了，面上很挂不住。
“你自己还好意思提，你之前就允诺和t公司合作，为什么还收唐氏的钱？你根本不缺那个钱，贪那个便宜干什么？是不是没长脑子？你也算是变卦中的极品了！”许言言劈头盖脸的把李明毅骂了一顿，李明毅心里不服，小声嘀咕：“你不是也收了她的东西么……还是想想怎么脱身吧，唐冉那丫头也挺狠的……”
“看你这小胆儿，还敢收别人的钱财，第一，我是收了唐冉的东西，但我只答应尽量帮，没有说死；第二，送礼这回事，就是两人一起上了贼船，唐冉她敢往外说，我怕什么，丢的又不是我的脸，就是真有我的份，天下乌鸦一般黑，她也别想趁机倒打一耙；再者，我既然收了，就有办法脱身，我根本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去反咬我，以后你要是没能力就乖乖做你的老总，你再折腾，这个老总我都替你保不住了。”许言言冷着脸训斥，丝毫不留情面。
李明毅被说的一头汗，这些女人各个不好惹，但又实在好奇，最后还是问：“姐，你为什么要帮唐羽？”
“你哪只眼睛瞧见我帮她了？”许言言眯着眼睛，慢悠悠地问了一句，脸上的笑意越看越冷。李明毅立刻闭了嘴，算了，还是不问了，知道越多，估计死得越快。
唐羽出了大厦门口，站在如潮人流的大街上，泪水忍不住滑下脸庞，太累了，一个人撑着过日子的感觉太累了。没有一个人真的会全身心爱她，就算那些朋友，她们也都渐渐结婚生子，而唐羽自己却对爱情再也提不起半点信心。唐羽这张弓越撑越满，终有一天会断弦，而唐羽却别无选择，还好今天的许言言的电话及时打过来，别说是去埃及，就算是南极洲，她也奉陪到底，更何况她去了多次的埃及。
许言言的电话刚挂，设计师沈筠子就打来电话，惊喜的声音抖着说：“老板！老板！我们赢了，赢了啊！！！呜呜……”沈筠子声音甚至有点刺耳，沈筠子在电话那头已经哭了。大家都习惯叫她“君子”，唐羽也这样称呼她，“君子，辛苦你了。”唐羽也擦去眼角的泪，喜悦，真的是巨大的喜悦，她跟谁分享呢？唐羽无人分享，一直独自作战，失败苦果自己吞，成功喜悦也是独享。没人分享的成功果实，竟然甜到发苦，唐羽嘴巴里都是苦涩。
“不辛苦，不辛苦，老板，你才是最辛苦的……”沈筠子是哭着说完这句话的，全公司最辛苦的就是唐羽，不仅是身体的疲惫，还有精神上的压力。
晚上，t公司庆功宴，唐羽也多喝了几杯，但喝的不尽兴，所以她掏出电话，通讯录里的名字一个一个跳过了，最后定格在秦清誉。这个已婚女人是唐羽的朋友里唯一喜欢同性，但却选择了形婚的人，拨通了电话，那头一片嘈杂。
“清誉，你在哪？这么吵！”唐羽耳朵嗡嗡响，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秦清誉那头太吵了。
“我在外逍遥呢，哈哈！”秦清誉的声音听不真切，但能听出很开心，唐羽说：“那正好，我想找人陪我喝酒呢。”
唐羽一手打电话，一手收拾包，把零碎的东西装进去，秦清誉很兴奋地说：“那正好，我在唐朝呢，你现在过来吧！我在三楼包房，我跟你说，我最近在唐朝发现了一个宝哦，你来了介绍给你认识。”秦清誉的声音听起来相当窃喜，真跟捡到宝贝似地。
唐羽想想她喝了酒，不能醉驾，干脆打的去唐朝夜色。车子刚走到半路，微醺的唐羽记起来，她应该打电话谢谢林静，当时许言言并不同意帮她，而到最后许言言改了主意，林静功不可没。唐羽拨通林静电话，表达谢意之后问她要不要出来玩玩，林静倒是干脆说：“如果去唐朝，我就去。”
“呵呵，被你猜对了，就是去唐朝。”唐羽很纳闷，她周围的人是不是真的都被她带成了唐朝的客人？林静挂了电话直接掉转车头，开往唐朝了，她想起苏苏心里痒痒的，猛地踩了一脚油门。
唐羽和林静几乎同时到达唐朝，唐羽还要答谢时，林静抢白：“我来这，可不是为了让你答谢，我是为了那个小女子来的。”林静一向直接，性格直爽。
“哦？上次陪你那个？”唐羽是想了半天，才记起苏苏来。唐羽还没看出来，苏苏的魅力不小，能让林静惦记着。两人进了门，服务生以饱满的热情齐刷刷地吼了一声：“晚上好！欢迎观临唐朝夜色！”
林静一进门就往坐台小姐方向走，唐羽走到吧台先和柳涵闲聊了一会，柳涵正在里侧查看清单，旁边一起看清单的员工礼貌热情地喊了句：“晚上好！欢迎观临唐朝夜色！”这素质训练的，唐羽心里暗笑，柳涵应该去当培训老师。
“来了啊，找好位置了么？”柳涵没抬头，跟唐羽也不见外，唐羽回：“恩，你先忙着，我先看看朋友去。”
一转身，唐羽和林静撞了个满怀，林静撅着嘴，很小孩子气地说：“小羽，那姑娘不在。”林静彻底失望，兴致都没了。唐羽想着她是为了表达谢意才把林静邀请过来的，她怎么也得让林静满意而归，唐羽回身又问柳涵：“老板，苏苏的台有人点了？大概几点结束？”
柳涵停下手里的事，笑意盈盈地回答：“苏苏最近人气暴涨，来晚了根本就轮不到了，呵呵。”
林静听这意思更郁闷，她今晚上就想和苏苏聊聊天，怎么就这么难！唐羽露出惊讶之色，没想到，这份特殊的清纯之气还真红了。
“柳老板，帮帮忙，我这朋友就喜欢和苏苏聊天，期待了好久的。”唐羽亲自开口求帮忙，惹得柳涵多瞅了一眼林静，到底是什么大佛，能让唐羽亲自出马，回身对员工说：“你把剩余的帐兑好，晚点我再查看一遍。”
柳涵转身出了吧台，指指三楼说：“走吧，一起上去看看，看客人肯不肯为我卖个面子。”柳涵是真心不愿帮这个忙，不过，唐羽开口了，她不能拂了唐羽的面子。
林静听了喜笑颜开，上楼时唐羽拨了秦清誉的电话，却没人接听，只好先挂了。唐羽跟随柳涵到了包房跟前，敲开门却发现只有苏苏，苏昕见老板进来了，赶忙起身问好：“老板……”
“恩，客人呢？”柳涵望了一圈，没看到客人。
“客人去洗手间了。”苏昕恭敬地回答，她一眼就认出唐羽和林静。当然，这也是店里的员工守则要求的，必须尽可能记住每一位客人的样貌、喜好等，苏昕急忙弯腰问好，“欢迎光临唐朝夜色，晚上好！”
林静挪过去，拉住苏苏的手，笑得很开心。唐羽眼眸扫过去，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下，苏昕知道，这个行业免不了一些白眼，唐羽算是客气的了。苏昕心里虽然不太舒服，但还是保持专业的服务笑容，八颗小白牙，一颗都不少。
“苏苏，客人大概几点会走？”柳涵开口问，苏昕刚要回话，包房的门开了，几个人一起回头，唐羽一瞧，这不是秦清誉么！难道她说的宝是苏苏……
这年头是怎么了，唐羽迎上去，秦清誉以为走错房间了，刚要退出去看门房号，就被唐羽拉住，秦清誉一看屋子里多了几个人，皱起眉头很不悦地问：“请问，这是怎么了？”
“您好，我是这里的老板，没什么别的事，过来看下是否有什么需要，很抱歉，有点突兀。”柳涵解释，唐羽知道这是给柳涵找了麻烦，也赶忙打圆场：“都别激动，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我来做下介绍吧！这位是唐朝夜色的老板柳涵，这位是林静，这位秦清誉，都是朋友。”
苏昕只能傻愣愣地站在旁边，她站也不是，走也不是，这个场合，以她的身份和资格，都不应该主动开口说什么，这点自知之明苏昕还是有的。苏昕正纠结得举手无措，柳涵也只能趁机圆场，不知道唐羽玩的这是什么招数，既然这两人都是唐羽朋友，还找她来画蛇添足，还惹得客人不开心，柳涵压下心里不快，对苏昕说：“苏苏，那你陪着客人好好玩。”继而转身对秦清誉说：“失礼了，有什么需要随时告诉我。”
苏昕只能连忙点头，柳涵看了一眼唐羽转身出去了。苏昕看看这三人犯了难，她坐在谁身边才不会出错？这种情况苏昕第一次遇到，两个客人一起点一个坐台，而且这两人还相互不认识，很容易得罪人。苏昕再傻，也看得出来，秦清誉和林静似乎有点犯冲，她想了想，最后特别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唐羽身边。苏昕的举动，三人都愣了下，最先笑出声是的秦清誉，冲苏昕招手：“你坐她旁边干嘛啊？坐这边来。”
苏昕想，客人要求了，她坐过去应该不算错，哪知，她刚起身就听见林静叫道：“苏苏，坐我这吧，我可好日子没来了，都想你了。今天，我可是专门为你而来的。”林静嘴角勾着一抹笑，看似和蔼可亲，但那笑意里绝不是善意，那份不善是做给秦清誉看的。
苏昕正好站在桌子前，她再次陷入僵局，向左走，还是向右走，急的苏昕一头汗，身体都有点发抖了。唐羽好笑地看着苏昕身体越来越僵硬，这样生涩的一个新手到底是怎么人气暴涨的？
第6章 黑吃黑
唐羽最后决定出手相助，当然是顾及林静和秦清誉的面子，冲苏昕说道：“苏苏，坐我这吧，你们两个都别跟我争，我还没跟这位苏苏姑娘聊过。”
苏昕不傻，听得出眼前的人是在缓解尴尬气氛，也从刚才的紧张中缓过神来，赶紧倒了三杯酒给三位客人，苏昕一饮而尽以表歉意。唐羽也是闲来好奇，到底这苏苏有何能耐，可以让身边这两位都争着，唐羽不信外面坐台的姑娘就比苏苏差。
“怎么称呼您？”苏昕挺感谢唐羽刚才的出手相助，唐羽喝下刚才那杯酒，轻轻笑了下，话语有些冷地说：“姓唐，别用您了，我还没那么老。”
苏昕立刻意识到她对客人的称呼引起客人不适了，每个客人都有不同的雷点，说不上哪一句话会引起客人的不适，尽管一再小心，还是会碰到。几次不期而遇，苏昕看出来，这位唐姓客人不好惹，而且脾气还不小，苏昕更加小心翼翼，难伺候的客人，她怕遇到，但是，不能躲。
客人就是上帝，苏昕在接下来的聊天很注意调整称呼和措辞，几个人围成一圈，也算是聊的融洽。不过这气氛始终有点尴尬，林静和秦清誉相识的理由和场合就有点荒唐，为了争一个坐台小姐。这一晚上下来，唐羽倒是发现了苏苏和别人不太一样的地方，那就是自始至终苏苏都没有推酒，她反倒是像朋友一样，和大家闲聊。不管怎么说，从业务上来讲，苏苏的表现比第一次熟练多了，但是，唐羽还是没领略到苏苏的独特风采，到底为什么就火了呢？
晚上散场的时候，唐羽和秦清誉先走的，林静闲着无事，就和苏苏继续聊天，灯泡都不在，林静聊得更自在。秦清誉特意叫来朋友开车接她们，在车上，秦清誉有点醉意地问：“小羽，觉得苏苏怎么样？”
“说实话，除了清纯，没觉得有什么出彩的，至于清纯，也是唐朝夜色的营销战略，不见得真清纯，你看看，你们不是都上钩了。”唐羽倚在靠背上，喝的有点头晕，胃也不舒服，每次都跟自己说少喝酒，可是一到了那场合，就收不住了。
秦清誉突然拉住唐羽的手，很认真地说：“小羽，我不觉得她的清纯是假的，我相信自己的感觉。”唐羽只当是秦清誉的醉话，握住秦清誉的手，侧着头问：“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今晚聊下来，我没发现。”
“你那朋友也是圈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