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女人- 第11部分

　　好半天杜梅才缓过劲来，默默的说：“我知道……我知道别人怎样看我？我自己掉进污水坑里，现在就是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了，何况还欠了半条人命，如果没有我，巩晓彬是不会死的，张卫也不会进监狱！”

　　“杜梅都是我不对！他们的事根本就与你没有关系！都是我的不对，你打我也行，骂我也行，就是不要这样！”荣亮着急竟不知如何是好。

　　“天真冷，回去吧。你回去吧，我也回去。我祝福你们呢！”杜梅收起眼泪，语调缓慢地对荣亮说，说完迈步往前走。

　　“你别走！”冷不防杜梅的一只手臂被荣亮拽住。

　　“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荣亮横下心说，“我心里就有你！吃不下睡不着的！”

　　“好冷，你放我回去吧！说实话我跟你这小伙子玩不起的！就跟张卫骂我的那样，我是个不光彩的第三者，搞得人家家破人亡，我那还有资格听人家说‘喜欢你’这三个字。我已经承受不起了。”杜梅一脸绝望的表情，枯目无神。

　　“你难道就这样今天换一个，明天换一个的跟人去！”

　　“你也这么想？巩晓彬我是走错，可我还没糊涂到这样一错再错地步。是，我是今天跟这个出去，明天上了那个家伙的车，这都与你没关系！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咱们两个的生活不搭界。我现在就是一件二手货，我要放到旧货市场销售，知道吗！”杜梅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

　　“别这样！算我求你了！”说着他一双大手把她一双纤手紧紧地合拢在自己的掌心里。非常怜惜地把她的小手贴在唇上深情地亲吻，“你听我说，我喜欢你，你不要那样认为自己！我心里真的放不下你！”此时杜梅冰冷的心一点一点被温暖着，感动着，血液也开始慢慢的升温，但她不敢抬头看那张脸，具体地说是那双眼睛，那双能把人的心灼伤的眼睛，她怕自己会真的被灼伤。

　　“你为什么不敢抬头看我？”他转换了情绪在她腮边耳语，一阵冷风她的身体在寒气中打颤。未经她的允许，他把她拽进了自己的怀抱，用自己宽阔的胸膛包裹着她羸弱冰凉的身躯，紧紧地，怕丢了似的。

　　“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让人焦心。你真的就那么盼着吃我的喜糖？”他用牙齿轻轻咬着她的耳朵说。

　　杜梅不做声，她知道荣亮说的不是假话，要说假话用不着在这地方巴巴地等她。不需要说什么的，她也什么都不想，就把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听他嘟嘟的心跳，多么美丽动人声音，杜梅沉醉了，不想清醒。

　　“你怎么不肯等一等，那么急着把自己兜售出去！现在你高兴了是不是？可是我的心真的很疼，我也尝到了彻夜难眠的滋味。我看见你上了别人的车我真的很妒忌，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呢！”他用宽厚的手掌怜爱地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不论怎么样，我真地心疼你，心疼你会随便把自己嫁掉。”

　　“不用担心，我会谨慎地。”就当做这是一场梦吧，杜梅对自己说，她怕再耽搁一分钟，自己会看不清方向，她站直了身子，离开了他的怀抱，尽管她那么眷恋，“你们好好的过吧，琳琳是个好姑娘，她会给你带来幸福的。”

　　“你为什么不能为自己想想，自私一点。我知道你心里有我的位置。”他仍旧不肯放开手，“我和别人是不一样的，我的心早就种在了你那里，给人的也就是个躯壳而已。虽然我知道她很好，我一定会对她好，可是这挡不住我想你，这两天我一直都在想你，想得心疼！”荣亮握着她的手越发的紧了，热切的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苦心。

十四　　　荣亮和蒋琳琳（3）
杜梅再也无法让自己变成一棵植物，最终她知道人非草木，即便自己诚信要自己心死，可是春天的阳光总能把冻僵的蛇温暖过来，并赋予它们勃勃的生机。泪水像串珠一样从杜梅那双美目中溢出来，一滴一滴落到了荣亮的手背上。

　　“为什么我们不能爱？”荣亮抬起手轻轻地替她擦掉。

　　“哪里还敢奢望！”杜梅闭上了眼，荣亮浓郁的男人的气息呵近了她的脸庞。手机的震动让杜梅清醒过来，慌乱中挣脱了荣亮的怀抱，羞涩的用手背抹了一下被他沾湿的双唇。

　　“我是不是挺欠打的？”清醒过来的荣亮用手挠了挠头，脸上终于有了点笑容，像个而犯了错的大孩子。

　　杜梅也被他逗笑了，放松了一下，拢拢头发拍了一下他的肩说：“是欠打，没想到你这么坏！”杜梅摸出手机，却是个从未见过的陌生号码，就挂掉了。转脸对荣亮说：“回去吧，这么冷。明天还和昨天一样，唯独没有今天，知道吗。你好好的对她，我好好的对自己。”

　　说完杜梅转身头也不回匆匆走了，一口气跑上五楼。再多呆一分钟她都后怕，她怕自己把持不住自己，会害了他。定了定神，她来到阳台上，打开窗户，往外看去，不远处那棵梧桐树下，那个高大的影子还立在那里。她挥手示意对方离开，对方依旧站着橡树一样。杜梅离开了阳台，关上了屋里所有的灯，躺在了床上。可是心里总是不踏实，反反复复睡不着，没有办法她又跳下床来到阳台上，打开窗户，没想到荣亮还没有走，她又挥挥手，对方依然没有反应，冷风飕飕的吹进，冻得她打了个喷嚏。谁让他不走，生病了是他自找的，她在说服自己狠下心来不管他。觉是睡不成了，她打开电视打发时间，时间一秒秒地过去，迷迷糊糊看了两集韩国肥皂剧之后，时钟已经指近午夜，应该走了吧，杜梅猜。她仍然不能放心，就又走上阳台，打开窗户，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在那个位置，那个家伙还在那傻傻地站着。都三个多小时了，那个家伙该不会冻僵了吧？杜梅的心抽搐了一下，看来这个家伙，今晚是要冻死在这里。可是……看他能站到几时，杜梅硬下心，她关掉了电视，灭了灯，自己来到阳台上，黑暗里她能看见他，但是他绝看不到她。这个家伙他心里是想什么呢？外面风声幽咽，落叶飞来地啪啪敲打着玻璃窗，是谁在扣门似的。又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都凌晨一点多了，杜梅的腿都站麻了，可是那家伙，难道他是铁打的人还是人已经冻僵了！杜梅再也忍不住了，这家伙……她披上外套，穿着拖鞋奔下楼去。

　　“你要死呀！”杜梅喉咙哽咽，一巴掌拍在他肩上。他没动，也没有说话。

　　“你跟我家去！走！”杜梅再也顾不得什么，拽起他的胳膊就往自家的楼道走，荣亮也许是快冻僵了，她拽他一把，竟然把他拽了个趔趄。

　　“我的腿！”他终于说出话来，“腿都麻了。”

　　和荣亮那高大的身躯相比，杜梅显得弱不禁风，她拼足了力气，把对方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搀扶着他一步一步挪到自己的家里，上楼道的时候，他们都万分小心，生怕把人家惊醒。外面太冷了，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冻得浑身没有一点热气。

　　“你要冻死啊！你在这冻死了我可担待不起！”一边他把他扶到自己的卧室，一边数落他，此时的杜梅泪珠儿一滴一滴掉在地上。

　　“把大衣脱了，盖上被子，我给你弄碗姜汤。”把他大衣拿了，杜梅把自己的被子给他捂上，然后去煮姜汤。这个时候荣亮浑身暖和了一些，直打喷嚏，看来是感冒了。一会儿姜汤煮好了，杜梅端来一口一口喂给他喝，像带孩子似的，荣亮就伸着头一口一口喝下去，渐渐地浑身的温度升上来，很快额头就微微冒出了一层细汗。杜梅怜爱的给他抹去脸上的汗珠子。

　　“你怎么这么傻！你到底要干什么呀！”杜梅嗔怪。

　　握着她柔软温暖的手，荣亮缄默了一阵子，轻轻地将杜梅拥在怀里，深深地吻着，杜梅温柔地顺从，什么都不要想了，这会儿杜梅跟自己说，既然把他带进来，就什么都不要想了，顺其自然吧。曾经多少次，他身上男人温暖的气息曾让她冲动，也许他不该那样折磨他和自己。至于以后，杜梅没有想过，顺其自然吧。经过了巩晓彬的一劫，杜梅学会了顺其自然，来了也不拒绝，没有也不渴望。

　　“我就是受不了，理智也无法控制！我想躲着你，可是办不到！”荣亮把自己宽大的额头抵在杜梅的肩上，杜梅摸到了他沁出的泪水，男人可能更脆弱在这个问题上。

　　“哭了，哪像男子汉！”杜梅哄他笑，自己脸上露出美丽的酒窝。

　　“事实证明，我无法自拔。”他把脸栖在她的胸前，一点点小小的冰山矗立在他的眼前，他颤抖着手抚摸，颤抖着唇亲吻，温柔的爱抚放松了杜梅的神经，她开始全身心的投入进去，她不知道荣亮在这方面的经验有多少，二十九岁人家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不知道他……而事实证明，荣亮在这方面技术确实不很娴熟，但很快他舌如游龙吻遍了杜梅身上每一寸肌肤，杜梅觉得自己又活了，在暖融融的棉被里，杜梅像一条小鱼儿，在荣亮的怀抱里游动。

　　“这样的梦你不知道我做过多少次，我自己都不知道了。”荣亮细语如丝，“此后即便是死了，都值了。”

　　“别说！”杜梅一个冷战，翻身贴上堵住了他的嘴，痴迷的亲吻让彼此的血液沸腾，“快！”杜梅干自己的火山都要爆发了，她提示荣亮。慌乱中，荣亮将两个人的内衣扔在了地上，“我要了！”荣亮血涨涌了脑门，杜梅的触觉告诉她，这个家伙的身体已经热烈地燃烧起来，他仍然不放心，轻轻地将手探进她的沼泽地，“都成小河了！”荣亮兴奋地压紧了杜梅柔软的身体，缓缓地用力将自己送进去。杜梅双目微合，集中精力捕捉彼此身体颤动的*，兴奋到极点杜梅把双腿搭在了荣亮的肩上，荣亮像一头成熟勇战的雄鹿，知道杜梅到了高潮却还不放松，直到杜梅拍着他的肩膀喊：“放下我，快，我不行了！”

　　“真的，不要了！”荣亮伏在她在耳边疼爱的问她。

　　“恩，不要了！没有劲了了呢！”杜梅一副可怜兮兮娇柔的模样。看她如此，荣亮真的心疼了，抱紧了她得腰，用力顶了几下杜梅忘情的喊了几声，俩人都慢慢平静下来。小憩之后，杜梅枕着荣亮的胳膊慢慢地说：“就这容你这一回，往后再也别想了。知道吗？”

　　“为什么？”荣亮翻身瞪着两只大眼睛盯着她。

　　“我们不能太自私，我也不能太自私；你和琳琳都订婚了，我不想欺负她。”说着杜梅很爱恋地深深地亲了一下荣亮的肩膀，留下了一片红於“今天我给你留下个印章，往后记在心里就行了。有些事是不能奢求的。我们现在就算有缘有分了，我们不能太贪婪。”

　　“可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我看到你上别人的车我心都要烧了，你知道吗！你要我跟你似地冷静我做不到，真的。”说着荣亮痛苦地伏在杜梅的胸上呜咽起来。一会之后，在杜梅的乳间也印了一片红，把雪白的*托在手中，荣亮一次次眷恋的深吻，直至杜梅又一次兴奋。

　　天还没有亮，天上落下了雪花，这是这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地上铺了薄薄的一层，杜梅送荣亮出门，并叮嘱他回去好好地睡一觉。荣亮走了，把屋里的温暖一下子全带走了，屋里恢复了冷清，杜梅返回到床上，床上还留有余温，荣亮味道还在室内用绕，浑身像卸了骨头一样，懒懒地，她躺回床上，拥着留有荣亮味道的被子子睡着了，沉沉地睡过去。

十六（1）
很意外的她收到了李雨秋的电话：“梅，你挺好吧？我很想你！”她相信这是李雨秋的真话，但是她没有感动。

　　“你也挺好的吧？”杜梅也问他。

　　“嗯，很抱歉那天我失约了。主要是……主要是……”那边李雨秋有些难为情。

　　“不用解释，真的，我能理解的，不需要解释知道吗。”杜梅的平静让李雨秋很意外。按理说她应该生气才对，怎么会？他开始琢磨不透了，就试探着地问：“有时间吗？今天请你吃饭好不好？”

　　“不用，今天我去我妈妈家。”杜梅拒绝。

　　“我知道你是生气了，就是装作不生气。”李雨秋说。

　　“不！我生气是没有理由的！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我们只是偶尔擦过。”杜梅慢慢地解释。

　　“不，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不想放手！不想！”那边李雨秋声音酸涩。

　　杜梅不想跟他纠扯，就挂掉了，她不想听李雨秋的解释，曾经还有一点点的期盼，但那时不真实的，杜梅很明白。她不想重蹈巩晓彬的覆辙，她很害怕。

　　一会儿她收到了李雨秋的短信：“梅，真的抱歉，这些日子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