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来见见准白的爸爸。”苏妙妙向秦准白转达过邓桑茹的意思,秦准白轻笑一声说,“她倒是会做好人。”知道从自己这里无从下手就改劝导苏妙妙。
今天,苏妙妙在街面上转了很久没有找到想要做的,她甚至和卖菜大婶交谈几句,吓得对方以为她是便衣,苏妙妙只得灰溜溜离开。不知不觉走到旧校区,因为是上课时间,街面上的学生并不多,苏妙妙就去了那家奶茶店,不出意料人数其少。
在上中学时候,苏妙妙有段时间十分喜欢饮品,奶茶更是首选,她每次都会选择最偏僻的角落,这次她依旧选择那个位置,老板很快走过去询问她需要什么,苏妙妙回忆点了从前经常喝的种类。
奶茶很快被送过来,苏妙妙喝一口就不想再要拿起来,她已经不再爱甜食,店主见她只是托着下巴看墙壁上的笔迹,就走过去坐在她旁边,“怎么一个人来?”
苏妙妙有些吃惊看着对方,“您记得我?”对方点点头,“当然,你每次都是这个位置,奶茶每次都是同一品种两杯。”顿了顿之后说,“还有个小伙子陪着你一起。”苏妙妙点点头,何其扬陪着她来过几次。
“不对胃口?”
“不是,刚吃过其他东西。”
店主环视四周似乎十分舍不得,“你应该是最后一批顾客,过几天店就关门了。”“装修?”苏妙妙问,小店处在学校附近位置极好,但是店装修并无特别之处,只是学生时代这里是学生理想的约会场合。
“我年龄大了,儿子不愿继承下来,只好转手。”据说这家奶茶店有二十多年的历史,奶茶的细腻口感,使得许多其他地方的人不惜驱车来买,这样关闭实在有些可惜。
苏妙妙颇为遗憾,端起奶茶轻啜一口,似乎最初甜腻的味道减淡一些,并不如第一口那般难以接受的味道,也许是加上最后一次品尝的满足。“年轻人,有兴趣继续做吗?”
苏妙妙吃惊地看着老人,“您要教我?”
“与其荒废,倒不如教给你。”老人笑呵呵地说,昨天也许他还小不了决心,今天却已经决定,人和人的缘分就是这样,每天在店内来往的人无数,而老人却觉得苏妙妙投缘。
苏妙妙自然是十分乐意的,当天就跟着老人学习各种奶茶的做法,甚至在旁记起笔记。苏妙妙发奋图强,家里面当然忽视,她没做晚饭。回家的时候秦准白坐在客厅看电视,似乎在等她,看着她空手而归问,“你没买菜?”
苏妙妙挥挥手,“看我的样子像是买菜了吗?”又问,“你没吃饭?”
秦准白现在十分准时,三餐基本上都是在家里面解决,他怎么能想到苏妙妙自己解决了晚餐根本就忘记了他,苏妙妙狗腿地跑过去抱着他摇,“有面条,要吃吗?”
“有其他选项吗?”
“泡面。”苏妙妙给出另一答案,因为委屈了秦准白,苏妙妙给他打了两个鸡蛋,就连青菜也是全部加进去,看着秦准白吸溜全部吃完,苏妙妙只想摸摸他的头,说句,“看这孩子饿的。”
晚上苏妙妙告诉秦准白她即将有自己的事业,秦准白轻描淡写嗯一声,苏妙妙再说一次,秦准白再次嗯一声,苏妙妙疑问,“你不惊讶?”
“不到时候。”女人爱甜食就像爱衣服一样是天生的,而伴随着另一个问题也即将产生,比如,肥胖,还有另一个难题,比如减肥。
苏妙妙气哼哼去书房不理会秦准白,她一定要做给他看,苏妙妙难得喜欢一件事情,当然是投入百分之百的热心耐心去做,店主对苏妙妙的认真十分满意,几天下来苏妙妙俨然经过了一次严格培训,而店面的租期也到期,苏妙妙和店主商量之后,并没有把原有店面定下来,苏妙妙想要在另一处开店,店主满声同意,他只是不想把这项手艺停下来。
苏妙妙开始选店址,走过许多地方,位置、店面积、装修、合同这些都是极其麻烦的事情,苏妙妙回家就瘫软在床上不肯再动弹,在电话响的时候她条件反射有气无力摸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看才知道不是,秦准白去洗澡,苏妙妙扬声叫他被隐匿在哗哗水声中,手机还在不休不止地响动,苏妙妙撑着床爬起来去拿手机,手机的名字只是写着“秦”,苏妙妙接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对方的话堵在口中。
敲响浴室门,秦准白擦着头发询问她,苏妙妙指着手机惊魂未定说,“秦岭打电话说……说你爸爸去世了。”秦准白擦拭头发的手停顿,夺过苏妙妙手里面的电话拨过去,苏妙妙能听到秦岭在电话内的无助哭声,她哀哀叫着哥哥。
苏妙妙看秦准白很久没反应,握住他的手用力,“准白,你去看看他吧。”不管他们父子之间有什么样的隔阂,在生死面前都显得无足轻重。秦准白迟缓地点头,开门就要走出去,苏妙妙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身,脸颊轻蹭他僵硬的后背,“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要先换衣服。”
苏妙妙说什么秦准白就做,像没有生命的娃娃任她摆弄,苏妙妙给他拿了套秦准白不爱的黑色西装,搭配白色衬衣,一件件帮他穿上,亲手为他系上领带,“很帅。”苏妙妙说,秦准白动动嘴角却没能滑出微笑的弧度。
苏妙妙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语,只能站在秦准白身边,陪着他一起度过。机票是秦准白的助理订的,秦准白一直拉着苏妙妙的手不让她离开,苏妙妙只好坐下来陪着他,她从来没觉得强大如秦准白也会有孤独无依的时候,怯弱的像个小孩子。
上飞机之后秦准白就闭上眼睛不再开口,其实从他接到那通电话之后话语几乎为零,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某处痴痴发呆。
或者,他在遗憾,或许他该早点带苏妙妙回去见秦汉声的。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嗅到结束的味道了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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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乐在妻中 。。。
他们到达美国已经是一段时间之后的事情;苏妙妙是第一次来美国,正要询问秦准白该怎么寻找方向;秦准白已经拉着她直走向出口,那里站着六个统一黑色西装;站得笔直的壮汉,虽没戴墨镜,但脸上的肃杀也让周围蒙上一层冰冷,苏妙妙疑惑;秦准白为什么方向是他们。
那几人看到秦准白;恭敬地弯腰齐声道,“少爷好,夫人等您很久了。”秦准白没有回应;迈步继续往前走;苏妙妙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只是以为秦准白最多家世良好,有些不寻常气息从见到这个场景开始,不安开始在苏妙妙心中滋生。
入口外停着三辆车,秦准白拉着苏妙妙坐进最后那辆,那六人站在外面似乎想要上前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坐进前两辆车内。车子发动,速度虽快,但司机训练有素开得极稳,秦准白转过头对苏妙妙说,“害怕吗?你先去酒店,我处理完事情去找你。”顿了顿之后沉声道,“不要相信任何人,除了我。”
看到这样的场景苏妙妙不惊讶是不可能的,但是绝没到退缩的地步,她知道秦准白是为她好,她说,“怎么,怕我见到你情人?我可知道她叫谢依依。”秦准白无声微笑,苏妙妙都不怕,他还有什么可拍的。
车子驶进一座大宅,一直往里开,两边的风景越来越熟悉,苏妙妙询问地看着秦准白,他说,“是不是觉得和我们婚房那里一样。”没错,秦汉声有多处住宅,却独爱这一处,而这里和国内何容心居住的是同样的设计,念旧?可能吧。
有人帮忙打开车门,待秦准白和苏妙妙站定,那人才弯腰道,“少爷少奶奶好,夫人和小姐在室内等你们。”
刚入门,苏妙妙心底一声惊呼,何止邓桑茹和秦岭,除了坐着的那五六个苏妙妙不熟悉的人外,屋内四周站满了和机场统一着装的人,与其说是保护更像是强制。
邓桑茹好像突然衰老许多,虽坐的笔直,但在这众多男人包围的环境内,显得那么孱弱孤单,听到响声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苏妙妙和秦准白,苏妙妙明显看到她眼睛内突然亮起来的喜悦,秦岭站起来跑向秦准白,抱住他才忍住的泪水再次决堤,“哥哥你回来了,爸爸……呜呜,哥哥,他们是坏人,爸爸不在,他们就开始欺负妈妈。”秦准白抬起沉重的手臂在她后背轻拍。
苏妙妙抱住秦岭轻声哄着,秦岭眼泪决堤一发不可收拾,从秦汉声病房被送进医院,她从备受宠爱的小公主到现在的被限制自由,一天多时间内的担惊受怕这刻突然都发泄出来,秦准白回来了,她和妈妈就不怕了。
秦准白走过去,站在邓桑茹身边,邓桑茹抬头,她已经需要抬头才能看到秦准白的脸,他已经不是被爱着护着的小孩子,他长大了,成为一个男人,邓桑茹捂住嘴巴,把要冲出口的哀伤堵截,从秦汉声病发,她就滴水未进寸步不离他左右,却还是没能留得住他,秦汉声还是满含遗憾地离开,他未能等到秦准白带着苏妙妙回来见他。
“王叔叔,我爸爸才过世,你这么着急不应该吧。”秦准白看着坐在邓桑茹对面,从他进门开始就一直翘着二郎腿颇为不屑的男人,被他称为王叔叔的男人。
王韬对着其他四个男人哈笑一声,“我们的小少爷回来了,我以为你真和你爸爸闹崩不再踏进秦家的门,正准备替你把你爸爸入土,既然你回来了,我们这些长辈就先走了。”站起来经过秦准白身边的时候拍拍他的肩膀,“有什么需要的给叔叔说一声,撂挑子之前先给我们打声招呼,我们可不想被那些晚辈说是觊觎。”
秦准白握紧拳头,强劲有力的手臂用力青筋暴起,苏妙妙适时出现在他旁边,用手不完全包裹秦准白的手,秦准白渐渐不再用力,慢慢放开手,和苏妙妙十指交叉,王韬意味深长地看眼苏妙妙轻蔑地笑一声离开,“小子,可别学你爸,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在苏妙妙的劝说下,邓桑茹同意去休息,秦岭搀扶着邓桑茹上楼的,秦准白坐在沙发内,十指插在头发内,苏妙妙坐在他身边,并不说话。秦准白说,“就算最恨他的时候,我也没想过让他死的。”
“我知道,这不怪你。”失去父亲没有人能比孩子更痛苦,秦准白的痛不仅是因为父亲的去世,更因为未能见他最后一面的遗憾,而他更像是倔强的孩子,不肯低头认错,就算那个人是他的父亲。
邓桑茹不知道是否睡着,再下来精神明显好很多,主动问苏妙妙有没有吃饭累不累的问题,苏妙妙被她的余威震慑,乖乖一一回答,邓桑茹看苏妙妙如临大敌一样正襟危坐,“看来我真的是吓到你了,希望你能忘记那些不愉快的过去,妙妙,欢迎你回来。”邓桑茹拥抱苏妙妙,只有看到他们她才觉得自己不是孤单的。
两个人交谈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之后,邓桑茹问,“准白呢?”苏妙妙想起秦准白离开时候脸上的阴郁,不由得紧张,“说有事情商量,会有危险吗?”
邓桑茹拍着她的手背说,“你知道秦家是做什么起家的吗?”苏妙妙点点头又摇摇头,看着四周个个不苟言笑和训练有素的举止,苏妙妙不难猜出来。
“妙妙你很聪明。”邓桑茹说,“准白的父亲秦汉声是只身一人来美国的,打拼的困难度可以想象,他还是做到了,就像第一次见到他时候,他说的,‘我一个人来,一定要一身光荣回去。’最初他做打手私人保镖,后加入地下组织,一步步爬到现在的位置。”秦汉声一生都在拼搏都在奋斗,邓桑茹突然嘲讽地笑,“那些人就是这么没耐心,几天都等不了。”等不了,苏妙妙能猜到那些人要的是什么,那些明处肝胆相照的兄弟,说不定只等着秦汉声去世好背后插刀。
这几个小时苏妙妙都坐立不安,不时往门口张望,越来越心急,和邓桑茹的目光对视,她又尴尬地笑笑,邓桑茹安慰她秦准白不会有危险,“虎父无犬子,汉声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秦汉声虽对秦准白疏于管教,但是教他怎么在恶劣条件下生活的技能早就交给他。
秦准白终于回来,颧骨那里有些红肿,他想要对苏妙妙微笑说他没事,但是一牵动嘴角就疼的抽气,苏妙妙不是不心疼的,这就是秦准白的世界,他可以是王子般优雅,也能如撒旦般嗜血,有她熟悉的秦准白,也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