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魔力。当然,她们也曾在罗德奥大道一天挥霍掉成千上万的美元,但都换回了精美昂贵的物品。但是,当丹特签下10万美元的借据时,她们禁不住肃然起敬,尽管丈夫曾花费更多的钱为她们买小车。丹特竟然把钱当废纸扔。
她们并非一定与选中的男人上床,但是她们进到卫生间后,商量着谁将得到丹特。朱莉娅再三恳求,声称自己满心想着把小便解到丹特的滑稽帽子里。两个女伴答应了。
琼原本希望能得到5,000或1万美元。并非她确实需要,而是这笔钱是现金,是实实在在的硬通货。洛雷塔与两个女伴不同,丹特并未让她神魂颠倒。她在拉斯维加斯卡巴莱歌舞演出队的日子里,已对这种人司空见惯。他们有太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举止,大多数都不讨人喜欢。
这两个女人住在华厦一个三间卧室的套问。她们外出时,总是住在一起,既是为安全起见,又便于闲聊各自的冒险经历。她们达成共识,绝不和偶然认识的男人厮混通宵。
最后由朱莉娅与丹待幽会,丹特虽然更喜欢洛雷塔,但他在这件事上没有发言权。丹特坚持要朱莉娅去他楼下的房问。“我会把你送回你的房间的,”丹特冷冷地说,“我们只需一个小时。明天我得起个大早。”直到这时,朱莉娅才意识到,丹特把她们当成拉客的娼妓了。
“到我的房间来,”朱莉娅说,“我再送你下去。”
丹特说:“那里有你的两个荡妇姐妹。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一起跳到我身上,鸡奸我呢。我只不过是个小男人。”
这话把朱莉娅逗乐了,同意去丹持的房问。她没有觉察到丹特脸上滑过的一丝奸笑。途中,朱莉娅开玩笑地说:“我想在你帽子里小便。”
丹特板着面孔说:“如果你能从中得到快乐,我也会快乐的。”
到了丹特的套间之后,他们仅聊了寥寥几句。朱莉娅把手袋扔到沙发上,扯开她的上衣领子,露出一对乳房,那是她周身最美的器官。不过丹特似乎与一般男人不同,他对乳房不感兴趣。
朱莉娅在手袋里翻来翻去,出人意料地掏出一把银色的小手枪。这是她拍电影时用过的道具,她一直幻想着在现实生活中用一用。她把手枪瞄向丹特,摆出她拍电影时学到的下蹲姿势,说道:“我要穿上衣服,离开这里。只要你拦我,我就开枪。”
让她惊讶的是,一丝不挂的丹特竟然爆发出一阵开怀大笑。不过朱莉娅也欣喜地发现丹特的勃起立即消失了。
此情此景让朱莉娅得意非凡。她想象着已经回到楼上,同琼、洛雷塔一起对此放声大笑的情景。她试图鼓足勇气,要来丹特的帽子朝里头小便。
但是丹特却出乎朱莉娅的意料。他慢慢地朝她走了过来。他微笑着,低声说道:“你拿的是支小口径手枪,根本挡不了我,除非你侥幸一枪击中我的脑袋。千万别使用这种小手枪。即使我被射中三枪,照样能掐死你。而且,你握枪的方式不对,根本用不着蹲着,那帮不了什么忙。再说,你也许根本打不中我,这些小玩意儿很不精确,还是把枪扔了,我们好好商量商量。然后你可以走了。”
他继续朝朱莉娅走过来,朱莉娅便把枪扔到沙发上。丹特拾起手枪,瞅了一眼,摇摇头。“是支玩具手枪吧?”丹特说,“简直是自寻死路。”他几乎略带慈爱地摇了摇头,表示责怪。“不过,如果你确实是个妓女,带的会是个真家伙。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把朱莉娅推到沙发上,用一条腿压住她的身体,然后打开她的手袋,把里面的东西一古脑倒在咖啡桌上。接着把手伸进手袋的小袋子里,取出装着信用卡和驾驶执照的皮夹子。他仔细瞅了半天,欢喜得咧嘴一笑。他对朱莉娅说道:“把假发摘了。”紧接着,他随手拿起沙发的圆垫子,伸过去把朱莉娅脸上的脂粉擦干净。
“我的老天,你就是朱莉娅·德莱利,”丹特说,“我竟然操了电影明星。”说着又放声大笑,“你随时都可以在我帽子里小便。”
第二天一大早,有人打电话来把克罗斯叫醒了。这一整天都会很忙。克罗斯得把丹特在赌场出纳室所开的借据全部取出来,做些手脚从帐面上勾销。他得从赌场主管手中要过帐簿,重新做一次帐目。另外,他得想办法吊销大蒂姆对那辆罗尔斯…罗伊斯小车的拥有证明。乔治早就让人办了合法文件,小车所有权的转交只能一个月后才能正式生效。从这一手,可以看出乔治的老到。
事情刚做到一半,克罗斯接到洛雷塔·朗的电话。她就住在酒店里,急着要见克罗斯。克罗斯以为事情跟克劳迪娅有关,就让保安人员把洛雷塔领到了他的顶层套房。
洛雷塔吻吻克罗斯的双颊,然后把朱莉娅和丹特之间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他。洛雷塔说那个男人自称史蒂夫·夏普,掷骰子输掉了10万美元。她们三个觉得很了不起,朱莉娅便决定和他上床。她们三人来这里只是为了松快一下,到赌场玩一宿。现在,她们吓坏了,担心史蒂夫会闹出一场丑闻。
克罗斯深表同情地点点头。他心想,在这么大的行动前夕,丹特干出了这样一件蠢事,这狗娘养的竟然把黑筹码送给萍水相逢的人去赌博。克罗斯沉稳地对洛雷塔说:“我确实认识这个人。你的两个女伴是什么人?”
洛雷塔心知最好不要跟克罗斯玩花样,便把女伴的名字告诉了他。克罗斯笑着问道:“你们三个经常这样干吗?”
“我们得找点乐趣,”洛雷塔说。克罗斯会意地笑了笑。
“好呀,”克罗斯说,“你的朋友去了丹特的房间,脱去了衣服,她想说有人强奸她?是吗?”
洛雷塔急忙答道:“不,不。我们只希望他保持沉默。他一声张出去,我们这辈子就完了。”
“他不会讲的,”克罗斯说,“他这人有点怪,他不喜欢为公众所注目。不过听我一句话,不要再和他混在一起。你们女人应该小心一点。”
听了最后一句话,洛雷塔大为不快。她们三人已经商量好,继续这种外出冒险活动。小小的不幸不足以吓退她们。发生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她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讲的?”
克罗斯严肃地盯着她。“我会让他给我这个面子。”他说。
洛雷塔走后,克罗斯要来了秘密的摄像档案,摄像带录下了在服务总台登记的所有客人。他看得很仔细。手头掌握了有关的情况之后,轻而易举地即可透过化妆认出洛雷塔·朗的女伴。丹特事先竟然对真相一无所知,真够迟钝的。
皮皮动身去洛杉矶查看刺杀大蒂姆行动的准备事项之前,赶去吃午饭时,经过顶层套房办公室。克罗斯把洛雷塔的话复述了一遍。
皮皮摇摇头。“这个杂种可能会错过时机,把整个行动搞砸锅。我告诉他不要戴那该死的帽子,他就是不听。”
克罗斯说:“这次行动千万要当心。留意着点丹特。”
“我策划妥当了,他不可能弄糟的,”皮皮说,“今晚在洛杉矶见着他,我再好好跟他说一说。”
克罗斯告诉皮皮,乔治事先办好了合法文件,使得大蒂姆在一个月内不可能成为罗尔斯…罗伊斯的法定拥有者,他一死,大酒店便可收回这辆车。
“乔治就是这样一个人,”皮皮说,“如果是唐的话,他会让这辆车作为大蒂姆的私人财产,传给他的孩子。”
“偷牛贼”大蒂姆·斯内登两天后离开了拉斯维加斯,欠了华厦大酒店6万美元的帐单。他乘下午晚些时候的班机到了洛杉矶,去他的办公室工作了几小时,随后开车去圣莫尼卡,跟他的前妻和两个孩子共进晚餐。他口袋里揣着数叠面值5美元的纸币,准备送给他的孩子,外加装在纸盒子里的一夸脱银币。他给前妻带来了到期的赡养费和生活费,否则不可能让他来。孩子们上床休息之后,大蒂姆说尽甜言蜜语,也不能说动前妻与他同床共枕,尽管从拉斯维加斯回来后,他并不十分渴望这种事。但是他想试试,这是白占便宜。
第二天大蒂姆忙碌了一整天。国内收入署的两位工作人员软硬兼施,吓唬他交纳一些存在争议的税。大蒂姆正告他们,他宁愿上税务法庭,说罢便把他们赶出门去。随后他又去了一家罐装食品仓库和一家贮藏不用处方即可出售的药品仓库,由于贮存期限临近了,这些货物价钱低到极点,当然这些贮存期限将改一改。然后,他又和一家连锁超级市场的副总裁共进工作午餐。这家超市将吃进这些货物。进餐当中,他塞给这位副总裁一个信封,里面装有1万美元。
午饭后,他接到一个出乎意料的电话,两个联邦调查局的侦探想调查他和一位议员的关系,这位议员正受到指控。大蒂姆叫他们见鬼去吧。
“偷牛贼”大蒂姆从来不知道害怕的滋味。可能是他仗着身材魁梧,或者是他大脑缺了一块。他不仅在身体方面无所畏惧,连精神上也无所畏惧。他与之作对的不光是自己的同类,还有造化本身。当医生告诉他,他这样吃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应该认真减肥时,他却要求在胃部作搭桥手术,手术有极大的危险性。但手术结果十分理想。他随心所欲,大吃大喝,却没有产生明显的副作用。
大蒂姆用同出一辙的办法,建立了自己的金融王国。他与人订立合约,一旦无利可图,便撕毁协议,他还背叛合伙人和朋友。所有的人都起诉他,但结果总是他们不得已,接受比原协议少得多的赔偿。这个从不为将来着想的人无疑会认为自己是个成功者。他总以为自己是最终的赢家,总能搞垮法人实体,化解个人的恩怨。对于女人他更是无情无义。他许诺送给她们整个商场、整套公寓房或各种奢侈品。但她们到头来只能在圣诞节得到一只小小的珠宝首饰,在过生日时得到一张小小的支票。金额不小,但根本无法与最初的承诺相提并论。大蒂姆不喜欢保持一种稳定的关系。他只希望在他需要时,会确人友好地陪他度过良宵。
大蒂姆热衷于这种恣意妄为的勾当,生活因此而乐趣倍增。洛杉矶有一个独立赌注经纪人,大蒂姆赖着不给他一笔价值7万美元的橄榄球赛赌注。此人举枪顶着大蒂姆的脑袋,大蒂姆说了一声“操你妈的,”便拿出1万美元算是补偿。那人竟然收下了。
大蒂姆家资雄厚,身强体壮,人高马大,还有一颗不知羞耻之心,这几点使得他做的事没有不成功的。他笃信这世上所有的人都经不住腐蚀,这倒使他平添了几分天真,给他不仅在女人床上,而且在法庭里也带来了好处。对生活的巨大热忱也为他增添了几分魅力。他是个骗子,却让人偷看他手里握着的牌。
这样一来,大蒂姆自然不会怀疑皮皮·德利纳与他今晚的约会会有任何蹊跷。此人和他很像,是个昧着良心赚钱的家伙,他有办法对付他,也就是事先许下诱人的诺言,兑现时大打折扣。
至于史蒂夫·夏普,大蒂姆嗅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机遇,一个长期的行骗计划。他亲眼所见,那个矮家伙一天中扔在赌场的钱至少有50万。这意味着,他在赌场可以无限制地赊欠筹码,一定有办法赚取巨额黑道上的钱财。让他在超级杯上作弊,是再绝妙不过的了。他可以提供大笔的赌注,可以得到赌注登记经纪人的信任。那些家伙毕竟不愿意接受一个等闲之辈的巨额赌注。
大蒂姆又幻想着下次去拉斯维加斯的情景。总算可以住进别墅了。他心里盘算着该邀请谁一同前往。生意伙伴还是玩伴?谁将是被他愚弄的受害者?抑或清一色的女伴?终于,到了该出发与皮皮和史蒂夫·夏普共进晚餐的时间,大蒂姆打电话与前妻及两个孩子闲聊了一会,然后就动身了。
就餐的地方是位于洛杉矶码头附近的一家鱼类小餐馆。餐馆前没有男侍,大蒂姆便亲自把车开到了停车场。
在餐馆里,一个瘦小的餐厅总管迎候着大蒂姆,他看了大蒂姆一眼,便把他领向一张餐桌,皮皮·德利纳已经坐在那里等候了。
大蒂姆很善于逢场作戏,他伸出双臂拥抱了皮皮。“史蒂夫在哪儿?他是不是把我当鱼片晒呀,我可没有闲工夫玩这种把戏。”
皮皮顿时现出一副热情洋溢的模样。他拍拍大蒂姆的肩膀,说道:“那我算什么,剁碎的肝吗?”皮皮反问道,“坐下来,尝尝天底下最美味的海鲜吧。吃完后我们去见史蒂夫。”
总管过来请他俩点菜,皮皮说:“把你们最好的菜尽管端上来。我这位朋友特能吃,如果他吃完了仍未见饱,我会找文森特算帐。”
总管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他了解自家厨房的实力。他的餐馆是文森特·克莱里库齐奥餐饮王国的一部分。如果警察局调查大蒂姆的行踪,到这里便会断了线索。
他俩一道接一道地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