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郑重地向看到后来,并且喜欢上这本书的大大们鞠躬~
温馨提示,本书十章以前撒了狗血,不喜欢的轻喷。
此外,这不是一本为虐而虐的文,而是轻温馨的,没耐心看虐的请从十章以后看起。
最后,作者qq296002909,不是萌妹子,但是是温馨的不吐槽会死星人~(*ˉ︶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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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刚听到了个好消息≡ω≡
今天开始单更啦,为2月1到2月7的双更存稿了,不要问我什么好消息,喜欢这本书的各位大大请继续支持,小散子绝不断更!≡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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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感言
≡w≡小散子扑成这样的作品居然也上架啦,首先要感谢一直支持本书的书友们、互相鞭策的大大们,还有我们可敬可爱的提编柿子和责编流沙,感谢你们能把小散子已经被丢进垃圾桶的作品捡起来哇,小散子会继续努力的。
另外这个月就回家了,可以弄弄长评、打赏还有悬赏了,混个脸熟,顺便打滚求点击求推荐求打赏求订阅求各种了,爱你们,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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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夜长成
青芜曾以为,此生都走不出那座高墙冷院的叶府,青芜甚至觉得,十岁前那段锦衣玉食的记忆,不过是父亲放入她脑中的恩赐,好使她不至于这般怨怼地过一生。
是的,父亲。
新进府的侍婢小厮当中,已无人知晓这件事,只把青芜当做普通的粗使丫头,那些知道内幕的,早已被遣散甚至翦除,因此也没有人知道,面前这个长相喜人生性沉默的少女,竟是传言中失足跌入山崖的嫡系小姐,叶绮罗。
“青芜,去挑水。”“青芜,去劈柴。”十四岁以后,这些可憎的声音便日复一日嚣张起来,甚至一些次房的仆人都不再背地里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而是欺负青芜取乐。
因为自从那些帮青芜做过些许青芜做起来看似吃力的事,甚至只是对青芜表现出些许善意的人,都一个个从叶府里消失了以后,众人终于明白过来,虽不知为何,但是府里的主子们想必不想让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女好过。
于是,刚开始只是三五个人欺凌青芜,禁不住他们隔天便因些小事获得丰厚赏赐的you惑,加入他们的人逐渐增多起来,在这些自祖辈起便贫困因而被扭曲了性格的人当中,又哪会有雪中送炭,多的是落井下石的人。
少不更事的时候,青芜是恨母亲的,恨母亲为何除了自己外一无所出,恨母亲为让父亲家延续香火便央了他延娶另一方闺秀,恨母亲为何爱上了那般自私冷酷的男人——自青芜有了弟弟后,那个被青芜称作父亲的男人,便再也未来看过青芜与母亲一眼,只每天差人送来些寡淡的素食,任凭母亲寂寂地盼,最终每日对着那扇再也不会被那人打开的门,郁郁而终。
母亲病倒的那几日,青芜才发现,因为长时间的营养不良心力交瘁,母亲清丽无双的容颜早已变得苍白枯缟,曾经乌黑秀丽的青丝变作了脆黄的枯草,身形干瘦成一把枯骨,几如十来岁的孩童。
在病榻前,母亲紧紧握住青芜的手,用力到指尖泛白,声音有些断续,“绮罗……对、对不起……没能照顾好你……以后……你便要一个人伶仃在这世间了……”
“你没有对不起我,娘,你会没事的,别乱说,别乱说……”青芜哽咽,这一刻,所有的芥蒂烟消云散,由于身世的坎坷使得青芜心态过早成熟,青芜终于明白,母亲一直都没有错,母亲只是一介弱质女流,身世根本不由得自己做主,母亲只是信错了人,爱错了人。
就在青芜心绪尚自纵横之际,母亲突然松开了青芜的手,双手直直上抬,似是想抓住些什么,眼里有雀跃的亮光,嘴角竟然泛起了一些羞涩的笑意,明媚得如同少女,“叶郎……你终于……终于舍得来看我了么……”
青芜大惊失色下回过头去,但是除却家徒四壁却被母亲收拾得井井有条的屋子外,身后什么都没有。
然而母亲还是望着门的方向,一瞬不瞬,眼里的光芒越来越盛,甚至挣扎着从榻上坐了起来,“真好……真好……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再抱抱我吧……再抱抱……”
就在青芜想过去搀扶母亲时,仿佛终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最后一字尚未挣扎出口,母亲突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紧阖的眼中滑出一滴清泪,嘴角定格在了微笑的那刻,仿佛心满意足,转瞬便无生息了。
“啊……”,青芜发出了一声喑哑的嘶吼,原来痛到极致的时候,一滴泪都流不出。
后来,青芜用很长时间才平复了失去母亲的悲痛。母亲积劳病逝三天后,那个母亲深爱了一生的男人才匆匆从朝堂上返回。
是啊,自从娶了当朝令尹1偏房所出的小姐后,面前的这个男人已经官拜左尹2,每日与岳父商讨国策,又怎会不忙。青芜不无讽刺地想道。
彼时,青芜已将母亲埋入了院后的梧桐下,母亲平日用来剪绣线的剪刀被青芜用来刻墓碑,简陋的木板上一笔一划,闵氏清欢,不孝女闵青芜。陪葬物只有几件微薄的绣品,最后一幅尚未绣完整,一只鸯鸟孤独地凫在水上,恰似母亲伶仃卑微的一生。
花如解语迎人笑,草不知名随意生。
她唯愿做一丛无人关注的杂草,因而给自己更名青芜,闵,是母亲的姓氏。
一念及此,青芜对着应该唤作父亲的男人缓缓跪倒,低下头去,害怕看到男人眼中羞愧与疼惜的神色交织会动摇,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民女闵青芜,与左尹大人之女绮罗结伴出游时,亲眼见小姐不慎跌落山崖,当场玉殒香消。因母亲尸骨未寒,万望左尹大人免却民女救助不力之罪,民女甘备扫撒,只求常侍母亲坟冢左右。”
听到青芜这样说,面前男人的眼里闪过一瞬的痛彻,然而,正当他忍不住想将青芜拉起时,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只手堪堪将那只手阻住。
青芜抬起头,入目的是两片削薄的嘴唇,翘鼻高挺,一双绝美的凤目,想来若不是高耸的颧骨破坏了美感,面前的人必定会是名动京畿的美人儿。
面前的美人缓缓开口,声音如莺啼般婉转动听,内容却令人心寒齿冷,“既然如此,你便去绾纱坊做一名粗使丫头吧。”
绾纱坊!
即使一直被养在深闺中,青芜亦听说过这个下人口中叶府最可怕的地方。
据有次来为青芜与母亲送吃食的丫头说,这绾纱坊是那令尹之女设置的一处所在,纺丝而织。轻者为纱,绉者为縠,经清花、梳棉、预并等工艺织就后,还要将其放入特制的药水里浸泡,同时女工们要不停地浣洗,保证丝的每一处都均匀着色。由于药水无法加热,每至春秋冬,许多女工手上生了冻疮,倘若救治不及时,便会手指溃烂,关节肿胀疼痛,最终高热,死亡。
在青芜与母亲被软禁在别苑的日子里,不知有多少女工因此而丧命,被拖出府外随意丢弃在乱葬岗上,成了野狗的食物。
听到这三个字,那个青芜应该叫父亲的男人仿佛也被震惊了一下,开口嗫喏,似是想为青芜求情,然而看到身旁女子那略带威胁的凌厉眼神后,表情垮了下来,竟是再也不敢吱声。
青芜略带鄙薄地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声音听不出丝毫情感,“多谢,主母和,左尹大人。”
听到青芜这声“左尹大人”后,身前的男人似是苍老了十岁,面容颓唐,背脊垮了下来,挥挥手做了个“退下”的手势,终是什么都没说。
那年,是永煜八年,离青芜十四岁的生辰还有五个月。
一夜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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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被迫出府
自此后,青芜成了绾纱坊里一名普通的女工,日出而作夜半而息,每日下工后对着母亲的坟冢娓娓半晌,除除新出的杂草,偶尔打扫下居住的庭院,日子虽然清苦,却也能够自由走动了,境遇比母亲在世时好了许多。
府里的下人们偶尔刁难青芜,将挑水劈柴的粗活交与青芜,青芜也不愿计较,径自去做了。那些刁难青芜的人久而久之觉得无趣,也便消停下来。
原来的下人自那事后便被府里的管家遣散,新来的只要是与青芜交谈过的第二天便会不见,无论是责骂青芜或对青芜示好。那些人后来不是被遣送出府,便是被卖去了别处。久了大家都把青芜当做瘟疫根源般对待,除了有事外离青芜远远的,即使有事交与青芜做也总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青芜亦不愿平白害人性命,克制着自己尽量不与他人交流。
然而到底是深墙大院,无人相与,总是寂寞的。除了母亲的新坟,竟是连个能说上话的都没有。
永煜十年,那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古语有云,霜严衣带断,指直不得结。青芜想大抵便是如此。有时远远撞见父亲,都看得到他脸上的歉疚,不是没有触动。然而,是他害得母亲一生,也是他的懦弱害得自己有亲人却不得相认。一念及此,便将想原谅他的心情生生压制下去。
所幸,青芜与其他下人的身份终是不同的,最大的好处便是——青芜仍是可以居住在与母亲一同生活了四年的旧屋,用温水擢洗伤处。每日也有人备好暖炉——住在佣人房里的其他女工便是没有这般待遇的。
甚至在青芜来了以后,绾纱坊内也做了些保暖措施,并且定期派发治疗冻疮的膏药,即使不能使绾纱坊内满室生春,到底也让女工们的生命安全多出了些保障,聊胜于无。青芜明白,这是那个作为左尹的父亲在权势范围内,对自己做出的最大保护。
一入官场深似海,父亲需要借助令尹手中所握的权力保全自己,因而不敢得罪令尹之女,即使只是被强行指配的姻亲,即使两人也许并非真心相爱,即使抛弃了自己的结发妻。人到底是自私的。也许一开始他只是身不由己做出了决定,后面也不得不越陷越深,不然便会被权力的巨口所吞噬。唉,可悲的男人。
青芜心下了然。
然而令青芜诧异的是,这座宅祗的女主人,那个青芜该称作后母的人,竟然也未来找青芜麻烦,仿佛终是觉得厌了,决定放过青芜,只要把青芜放在看不见的地方便满足了。
暴风雨来临前的夜晚总是宁静的吧。总觉得不妥。
那日早起,除了每日必做的事情外,青芜照例被指派做些别的。这次是打水。
叶府里是有水井的,然而不用的时候通常用块略厚重的青石板压着,除却叶府那四百多斤的汉子,或是四个精壮的家丁合力,谁也抬不动。今日那汉子未当值,并不在府内,况且即使他在也必不愿帮助青芜,而那些家丁们,想必更不愿帮青芜了——人人都惜命。他们只想看青芜出些状况、犯些错。无法,青芜只好拎起木桶,向府外行去。
春寒料峭,今年的冬天去得格外迟。青石铺就的路面上尚有未曾消融的薄冰,上面覆着前些天里落的雪,一步一滑,格外难走。
好不容易挪到了公井旁,周围的地面上都是杂乱的脚印。就在这些脚印之上,一抹纯白的雪色缓缓蠕动着。定睛看去,原来是一只白色的小奶狗。
许是才出生没多久,小狗的眼睛还闭着,身上全是绒毛,软软糯糯的。
青芜到底是孩子天性,对这般惹人怜爱的小东西完全没有抵抗力。当下再不迟疑,将小狗抱至河边一处柳树后藏好,返身打过水将桶以最快的速度提将回去,甚至拒绝了一个小厮让青芜帮忙跑腿的请求——以前青芜是从来不拒的。
然而当青芜赶回原处时,一切都变了,那只小狗还在原地,哀哀地呜着,身上满是血迹,右后腿上一节骨碴戳了出来,眼见得是断了。
这般严寒的清晨人极少,远远看到有人过来,那些围在周围的恶霸一哄而散,提着棍棒的那个走得犹为迅速,饶是如此,青芜仍看见了其中那个贼眉鼠眼的叶府管家,叶忠。
手中的粗瓷碗砰然落地,花了小半个月月钱才买来的牛奶撒了一路。
颤抖着捧起那个小东西的时候,才发现它是那样小,小到仿佛青芜合掌便能将它裹住。
眼泪不自觉地落下来,一直以来的委曲与辛酸纷纷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