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点,反而让离博士学了去,变本加厉地让自己不好受,不好过。他回想了一下这个医生的名字,好像是霜月然?季风之隐并不奇怪他的名字,在一千年前就有了千家姓,到了现在,姓氏更成为了一种纪念事情的方式,有仇了,就姓仇;有恨了,就姓恨,这种事情并不奇怪。相反,他的感叹之情拔地而起——这人,不但气质温雅,连名字都一样诗意,离博士真不愧是他的学生,一样一样的文雅从容。
“最近还好吗?”霜月然看见离博士,微微的笑意如同水波一样在嘴角漾开,双手扶上离博士纤瘦的肩膀,目光关切,“瘦了。”
季风之隐看见这一举动,皱眉。
离博士一向反感与人进行肢体接触,就算是对于葳,也不太过。与那监管人员的争执,正是为了此事。现在,他的老师就算拍上他的肩膀,依旧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
季风之隐开始有些担心起来。
葳斯基的这个决定,很有可能导致一些什么事情。
他看到离博士本来暗淡无光的眸子里渐渐地燃起不一样的明亮火焰,不担心了。他开始担忧。他和他们告别,匆匆离去。
“老师此行来,可是累了?”离博士接了一杯水递给自己的老师。
霜月然接过水杯,拉着离博士坐下在自己身边,端详着离博士,抚了抚他减削的脸:“这几年不见,没有好好休息吧?”
“没有,”离博士理所当然地掩盖了事实,“老师最近几年好么?”这几年发生了太多事情,和火星的交战越来越频繁,因为这里是军事基地,也是军队韬光养晦和发起攻击的要点,火星的战火不断地波及这里,这里并不太平。离博士生性容易不安,这实在是因为他心思太细腻的缘故,自然而然地认为霜月然那边应该也有战火波及。
霜月然一愣,笑道:“你的老师,就算从医,也不会太受人欺负。不像你,学了我的性子,处处退让,这几年,可不是受了些委屈?”离博士垂眸,眼神飘渺。他知道霜月然说的是哪一件事,他反感这个话题,就像上一次反感葳斯基对他做的事情一样,自心的反感和讨厌。
霜月然转移话题:“刚才进来看你坐在桌前,面色苦恼,可是在心烦些什么事情?”离博士正愁没有借口转移话题,心下想自己老师不愧是自己老师,能把人逼到没有退路,也能凭空开辟一条崭新的道路,便道:“正巧在发愁一条代码,老师您来看看。”
霜月然坐到桌前,看了一眼屏幕,笑了笑,手指按上键盘,来回翻飞,不多时,便已经编写好。离博士深知自己老师的能力,他能编写基地博士中最有名望的博士编写出来的代码,最有名望的博士在那边抓耳挠腮冥思苦想硬是想不出来,他浅笑着上前洋洋洒洒敲下一大篇,运行一遍毫无错误,受到所有人的崇拜和敬仰。
“果然老师还是老师,这都难不住。”离博士看着运行毫无错误的代码已经开始正式启用,不免嘴角一勾,绽开笑意。
霜月然还是那样微微一笑,温暖的手盖上离博士的手:“你要记着,世上的人,不会所有人都像老师这样真心实意待你好。你是我的学生,我有权利告诉你是是非非与善恶黑白。我的学生,既然学了我这让人烦恼不已的性格,就要学着坚强。虽然你身处军事基地,坚强对于你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
霜月然盯着离博士有些恍神的眸子,一字一句:“阿离,你知道什么叫做坚强吗?”
叶冰瑶躺在床上,无聊地抱着枕头翻来覆去。
葳斯基并未追究她的责任,却不让她出去。
这和古代妃子的禁足有什么区别嘛!
她摔了枕头,有些忿忿不平。
想来,多半是因为她身上有着停止时间的能力吧?叶冰瑶黯然地想着。
网上八卦她和上将,还偷拍了几张照片。
有几张还是在其他地方拍的,叶冰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拍的,看着那些猜测他们之间关系的话语,有些丧气。
真相,只有她知道。
其中一张,是她和帕克尼纠缠时,葳斯基在上面观看他们纠缠,手不自觉地握紧。
别人都说这是上将看帕克尼欺负她,所以生气。还包含了上将对她的关心。
叶冰瑶自嘲地笑笑:这不过是他们的猜的罢了,真相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那时候看帕克尼似乎对她有好感,也奇怪为什么磁暴恶魔会对她留情而和她玩玩,葳斯基一定是嫌她拖延任务,所以才握紧了手,生气发怒,失望——她居然把任务当儿戏来完成,纵使她为了保住他的安全不惜以生命作为代价使用能力,他连眉毛也不挑一挑,面色不改。
听说,上将孤注一掷的时日马上就要到了。
叶冰瑶看着天上的璀璨繁星,有些担心。 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像她这样牵挂上将的安危呢?
怜美……
也一定牵挂着上将吧?
叶冰瑶露出苦涩的笑容来。离博士认为她是一个乐观开朗的女孩子,可是谁知道,她不会因为一个人而独自伤悲呢?
期望,希望,盼望……
上将他能快些平安回来吧……
第二十章:孩子
第二天,传来令人震惊不已的消息——姬怜美小姐,怀了上将的孩子。
听说,是昨天上将酒后忘情,向姬怜美小姐告白,姬怜美小姐答应了,两人忘乎所以,这才怀了孩子。
众人先是一惊,都欣喜不已,这本来就是他们希望的结果,上将娶了前一任上将的女儿姬怜美小姐,两人郎才女貌,亲亲蜜蜜伉俪情深,正是一对鸳鸯佳偶。现在有了孩子,正好可以“奉子成婚”。离博士去看过一次,姬怜美还是那样子,而葳斯基脸上,蒙了一层冰霜。
众人赶紧给两人备了一套两层小楼,因为在军事基地多有不便,能准备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没想到啊,”季风之隐一边给自家的机器球补充能量,一边调笑两人,“下手这么快,生怕你家媳妇给人家抢走了?”怜美红着脸说了季风之隐几句,给葳斯基泡了一杯咖啡,进内室去了。葳斯基瞥季风之隐一眼,施施然反话回去:“你在A国的日子也不久了。该回去了。”季风之隐望着他的表情心里一阵痛快,扯了最得意的笑脸给他看:“我要是走了,你去赴约,死了怎么办?”
葳斯基本来毫无波澜的眸子里划过一抹精光,眼神瞬间变得冷厉起来,放下咖啡杯:“你什么意思?”消息这么快?不可能,明明只有几个机密人员知道。这件事,他连离博士也瞒着,季风之隐怎么会知道?
季风之隐拍拍机器球,机器球转了几圈,自己说话了:“主人连那天的所有信息都能搞到,这一点点情报算得了什么?”
葳斯基紧捏着咖啡杯的手松掉,语气放软:“别告诉他。”
季风之隐奇怪了:“谁?”什么人能让他低头对自己说话?这么多年,他知道眼前这个上将从来不会向他低头,现在怎么了?“你是说怜美小姐?”
葳斯基看了内室一眼,心不在焉地拿起勺子又加了几勺糖,道:“总之别让其他人知道,这消息我瞒得很紧,尽量不让任何人知道。”
季风之隐不再多问,毕竟问了也没什么结果的。
他环视了这个屋子一周:“我说,葳,你就住在这里?”
那些人急匆匆整理出来的地方真不错。
葳斯基抬头也看了一遍,的确,这里有点不符合他的风格。
他一般出席任何宴会会议,都穿着上将的军装,锋利得如同一把刀。现在这个屋子呢?因为怜美是女孩子,又不喜黑色,就完全按照怜美的喜好来了。这边沙发上放着一只绒毛熊,那边窗帘上挂着绸带蝴蝶结,到处都是一个柔美霭暖的颜色,怜美就像一个微甜的童话,而葳斯基不符合这里。
“我住楼上。”葳斯基摇头。他怎么会住在这里?根本就是折磨他。
“楼上?”季风之隐很好奇新婚小夫妇居然不住在一起,跟着葳斯基上楼看了一遍,点头称赞。“这里不错。”
这个房间完全继承了欧美国家的奢侈风格,完全是一派华贵大气的装饰。
沙发上套着防灰尘的布套,可以上下叠合,调整最舒服的姿势;地毯的花纹简单不失贵气,每个角落都有地毯,看样子是先买来大型地毯铺了地,再放家具的;窗帘半掩着,这也是尊崇了葳斯基的喜好——太暗看不清楚,太明没有安全感;墙上一排挂了枪,这家伙有着严重的恋枪癖,腰间挂着的“手炮”还不满足,说是准备着有用,搜刮了一堆枪,下属们看着也暗暗心惊,他的威严多半也是这一堆枪带来的;中间有一张桌子,两端各放着一杯红酒。还有镶着金色边的白玉瓷盘子,餐具红酒一应俱全,盘子下面还体贴地放了一张餐巾纸,用来擦拭污渍。桌子上没放多少食物,只是两边一杯红酒,中间放着一个转珠果盘,里面有各色鲜果,还有几朵新放的花,给这个房间带来了不少生气。
“你准备这些,要和你家小媳妇共进烛光晚餐?”季风之隐又仔细瞧了瞧,果然看见桌上还有两只烛台,上面的红色蜡烛未点燃,放在那里已经有了些许灰尘。
“不是。”葳斯基一口否认,季风之隐笑了笑,大概是这人比较含蓄,连表达的方式也如此晦涩不明。
“这杯红酒放着也没人喝,干脆我喝了算了。”季风之隐执了另一端的红酒,示意。葳斯基看他觊觎自己收藏的好酒,出言让他放弃:“那是我和那人喝的,我再给你倒一杯。”季风之隐放下酒杯,问:“为什么这杯不能喝?”葳斯基倒了红酒在醒酒器里:“你是喝我放了那么多天的,还是喝刚刚倒的?”
根本没有悬念,季风之隐选了刚倒的。
真奇怪。
机器球想要碰碰那些事物,被葳斯基一巴掌拍回季风之隐那边:“看好你家不懂事的机器。”
季风之隐安抚了下机器球受惊的情绪,这家伙正躲到他身后,要是它是个孩子,指不定就眼泪汪汪了。“你也别欺负它了,它怕你怕的紧呢。”
葳斯基抱臂不理:“你都不能动,何况它。”这圆滚滚的身子只要轻轻一撞,不管有心无心,这布置好的美景都要变成稀巴烂的垃圾。
“你那边有没有安定?”葳斯基问。
“药?”季风之隐抬头:他要安定做什么?
“算了,我回来去医务室拿。”葳斯基罢了言行,倒酒。季风之隐也只专注于这美酒,没有深究。
“阿离?”霜月然唤他。
离博士慢慢地回神,应了。霜月然微笑:“最近又忙着了?干了一个通宵?”离博士揉了揉发痛的额角,还是出言抚了老师的担心:“没事,只是晚上有些失眠。”葳他有了孩子,不知道是男是女?说葳斯基向怜美告白是不可能的,酒后忘情忘乎所以倒是有可能。
离博士自嘲地笑笑,想当初,自己也不是这样被骗了么。
霜月然愣了愣,笑道:“拿几片安眠药回去吧,我再给你配几味药,免得伤身。”
“多谢老师。”离博士安慰似的笑了笑,在医药单上签了名。
以后几天,离博士每天都来这里取药。
“离也来过这里取药?”葳斯基拿药的时候,看见在他之前,已经有了好几个离博士的名字。
“他最近有些失眠。”霜月然拿了药递给他,“若是他有什么困难,上将也要多垂怜他孤身一人,别让他伤心。这孩子,学了我的性子,身子也不好,恰如《红楼梦》里的林妹妹一样呢,弱不禁风。”葳斯基听到这个比喻,自是微震。
林黛玉对贾宝玉有情,却偏偏一猜疑,两猜疑,终于是害了自己性命,在贾宝玉取薛宝钗的时候重病身亡。
他呢?
也是一猜疑,二猜疑?
葳斯基忽然有些担心。
若是这几天一过,他去赴约,真的回不来,一语成谶,怎么办?
他身子也不好,若是因此添了病症,怎么办?
他们之间的关系注定不能大白天下,他难以想象他走之后离在卧室里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却抑制不住的轻声咳嗽,一阵阵颤抖的纤薄的肩头,必须要有个堂而皇之地理由活下去。
林黛玉若真有其人,怕也是他前世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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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猜,葳斯基上将准备的烛光晚餐,给谁的给谁的?????????????????????????????
更新……就免了吧……最近老